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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氤氲多情的魔都,她是父母双亡仍坚强生活的孤女,而他是温暖如初阳的杜氏集团副总裁,他对她的守护,本以为会是一段灰姑娘与王子的俗套故事,但一场偶遇,一个眼神的交汇,那个魅惑全城的男人引她步入危险的爱情。繁华都市暗流涌动,神秘族类蠢蠢欲动,她近他一步,便走近死亡一分,爱情是沾了毒药的蜜糖,咬一口就万劫不复,她却义无反顾——“为什么要来惹我?”他黑色的双眸令人无法捉摸:“我爱你,更舍不得你死。”“因为你,我终于相信,唯爱,可刺破黑夜。”故事原创:周文武贝,封面设计:苏色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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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外滩三号()
六月的上海,有一种暧昧,时雨时晴,时明媚时黯淡,是春和夏的最后一次交锋,直到梅雨结束,这座魔都才义无反顾地奔向灼热的炎夏。而此时此刻,空气中到处是湿漉漉的潮气,把魔都渲染地分外氤氲多情。
外滩三号armani的女性店员们,用着同样氤氲多情的目光追随着我身旁的杜宾。
没错,即将面临毕业的我们,正在armani里挑选出席毕业晚会的服装。
我对armani的女装没什么特别感觉,反而是一旁表情矜持的店员让我印象格外深刻。踏进店门,店员小姐客气中透露出的轻视让我知道,如果自己一人前来,一头清汤寡水的直发加上一条洗得已经发白的牛仔裤,肯定不会得到她们的殷勤相待。
但是,我还是成了上宾,因为杜宾在我身后,健壮挺拔的身姿,考究合体的穿着,加上一头栗色的微卷发和琥珀色的眼睛,无论到哪里,那些女人们的注意力总是或明或暗地缠绕着他。
自杜宾踏进店门,店员们的眼神就不断在我和他之间游走,好奇而暧昧。就像平常一样,我回避所有类似的探询,把视线抬高十五度,我讨厌一个灰姑娘被王子拽入城堡的角色定位,虽然我也不是公主。
可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又是享受的,这种优越感于我已经变成了一种安全感。我把双手放进牛仔裤口袋里,自在地转悠起来。杜宾礼貌地向那些妆容精致的店员们微笑着,但却用手势制止了她们推荐的企图,而是径直走向一处货架,挑出一条斜肩齐膝白裙,送到我跟前,他就是这样,向来目标明确、果断直接。裙子很特别,简单却不失细节,我笑了,显然“好朋友”很清楚我适合什么。
但我还是摇了摇头,“说好的,我只是陪你来的。”不用看价格标签就知道这条裙子价值不菲,这不是现在的我可以负担得起的奢华。
杜宾不由分说地把裙子塞在我手上:“你一年只收一次生日礼物,还不允许超过两百块。可这次不同,今晚的毕业晚会你要登台表演,台下可是有很多唱片公司的人,这是朝你梦想迈近的第一步。”
无法否认,杜宾的话很有说服力。
“就当是我对你的事业进行投资,”杜宾继续循循善诱,“如果顺利找到工作,你第一个月的工资要请我。”
杜宾的一番上纲上线可见他的用心,我叹口气,单手放在他肩上:“看在你这么恳切的份上,我先收下,等我发了工资,半年之内,我必定还清。”
杜宾张开欲言,我连忙截住,“否则我宁可不要。”
杜宾挑了挑眉,算是妥协。
一袭华服不能改变自己的容貌,却能改变别人的目光。
当我换好衣服从更衣室走出来的一刻,店员的目光马上从方才的好奇转换为惊羡,有反应快的店员立刻冲了过来:“这条裙子太适合您了!”
第二章 琥珀色的双眸()
琥珀色的眼睛,亚洲人中并不多见,可是,在杜宾的亲戚中,几乎人人都有这么一双琥珀色的双眼,包括和他一起长大的宫竹和宫克兄妹,而他们的脸却是十足的东方面孔。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问过杜宾,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异国血统,不然怎么解释这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当杜宾听到我的问题,立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先是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们家族中的确有异国血统,但最早的来龙去脉已经不可考究,如果我有志于从事历史学,他非常期待我能帮他追溯一下家族史。当时年幼的我,还不知天高地厚地挺起小胸脯满口答应。
可惜,长大后我并没有实现这一幼时的宏愿,反而选择了音乐制作作为自己的专业。不像杜宾,他打小就立志继承家业,一路走来,竟从不辜负幼时志向。
在杜宾身上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血统的力量不容小觑,美貌通过血统便可以延续下去,同样延续的还有智慧,杜宾十八岁就进入家族的金融公司工作,现在是杜氏集团的副总裁,离总裁只有一步之遥,我深信他可以顺理成章地迈过那道关卡。
当我走出更衣室的时候,杜宾正在替我买单。那张黑卡让店员的脸微微抽搐,美国运通只在自己的白金卡用户中挑选其中的1%作为特定对象发放名为ultima的黑色信用卡,黑卡不接受申请,银行主动邀请才能拥有。
杜宾有着一米八五的个头,鼻梁笔挺,浓密的眉毛下却是一双笑眼,你能想象漫画里的主人公用一双琥珀色的眼对你笑的情景吗?更何况因为喜欢户外运动,杜宾同时拥有古铜色的皮肤和健硕的身材,在低头签名的时候,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完全吸引了店员的目光,那个负责收银的店员入神地看着杜宾的眼睛,直至我唐突地打断:“杜宾,怎么这条裙子打了五折?”
我疑惑地把收银条放在杜宾面前。
“刚才打电话给与我们合作的公关公司,他们有参加secretpre…sale的权限。”云淡风轻间,杜宾就把我半年的还款期缩短了一半。
手机突然在这时候响起,我走到远一些的地方接起来。
电话里的声音很轻,很冷:“若兰小姐吗?恭喜你,你成为了时代娱乐的一员,请在后天上午九点到公司报到。”
不容我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我有些懵,刚才的电话是真实的吗?查看通话记录,的确有这么一通电话!内心的震奋在我看到外面的光景时戛然而止。
外滩对面的江边人头攒动,梅雨季节,偶然露面的太阳,散发出灼人的热度,在人们身上灼出一道道汗渍,这是一个泾渭分明的城市,繁华与市井仅是一街之隔,正如我与杜宾。
一条街道可以隔开繁华与市井,一条弄堂的入口和尽头同样可以分属不同的阶层。比如我和杜宾住着的那条位于复兴西路的新里。
第三章 你不是upran()
我住在弄堂口,虽然谈不上是七十二家房客杂处共居,但是上下三层楼的房子,一共住着五户人家,底楼的公关区域,各户人家默契地隔出一片自留地,当做自家的厨房。幸好邻居关系不错,小时候每次放学回家,我一路嘴甜“张家阿婆,李家阿姨”地叫过去,总能收到不少零嘴点心。
杜宾的家,是弄堂尽头的那座四面临空、独栋五层的青砖黛瓦小楼。记得我第一次到他家去玩,23个房间让我迷了路。更别说他家里还有一个颇大的天井,架了个葡萄架,砌了个小花坛,到了夏天,一边绿荫匝地,一边栀子花香,是我童年时代最钟爱的消暑圣地。
在我恍神之际,杜宾悄然来到我的身后,他手里多了一个包装袋:“走吧,回学校。”
走出外滩三号的大门,外面的潮湿闷热扑天盖地侵袭过来,阳光有些许刺眼,我忍不住伸手遮住阳光,杜宾却毫不畏惧地迎向光,琥珀色的双眸越发通透,像两颗透明的玻璃珠,我朝马路对面走去,尖利的喇叭声响了起来,一辆车弛疾而来,发现步入马路中央的我,车速却丝毫不减,人行道上的绿灯仍亮着,惊呼声在人群中响起,我看到对面有人捂住了脸……
杜宾冲了过来,单手抱住我的身子,另一只手伸出去,那辆车离我们只有寸步之遥,我将头埋入杜宾的怀中,杜宾的身体像个滚烫的炉子,隔着彼此的衣物仍让我觉得灼热,我想,我的身体大概也是如此吧,因为我嗅到了死亡的味道,让我的肾上腺素直线上升!
那辆车顶到了我的脚,轮胎再往前一些就会压过我的脚,朝我们的身子碾压过来!
我的心提了起来,用力地抱住了杜宾的身子,预想的一切却没有来,车子的速度消失了,它在地上留过一道长长的刹车印后停住了,我抬头便看到这么一幕,司机目瞪口呆,杜宾伸出去的那只手抵在了车子的前盖上,马路两边围满了人,他们正在窃窃私语,杜宾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糟了,大家肯定以为是我让车子停下来的。”
我缓过劲来了,没好气地回他:“是啊,你就是superman。”
司机终于反应过来,推开车门走下来,他的双腿在不停地颤抖,不过几步的距离,却是踉跄着过来:“不好意思,车子的刹车出了问题,我刚才实在刹不住,你们没事吧?”
杜宾的手仍放在车前盖上,当他的手挪开的一刻,我眼前一花,眼前的事物模糊不清,恢复视线的时候,杜宾正将我扶起来,同时拾起地上的袋子,里面装着那件白色的斜肩短裙。
杜宾说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我有些狐疑,看向那辆车的前盖,上面的银色面板平滑得很,没有丝毫痕迹,惊魂未定的我便笑了,难道真以为是杜宾阻止了那辆车?
杜宾牵着我的手过马路,他身体的温度冷却下来,那股灼热感……消失了,当杜宾停下脚步,拍着自己的胸口说道:“真险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杜宾,我加入时代娱乐了。”就当它是所谓的后福吧。
杜宾愣愣地看着我,然后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黑色的长发落到他的肩上,抱着我转了一圈,杜宾皱着眉头将我放下来:“怎么还是这么轻?”
我只有笑,外公的厨艺很好,我吃得也不少,杜宾大力地拍着我的肩膀:“不管怎么样,恭喜你,若兰,加入你梦寐以求的公司。”
杜宾的手机响起,我也能听到电话那头的急躁,杜宾的语气沉静有力:“道德风险就是有人掌握着你的钱但又不负责任,对杜氏集团而言,道德风险从来是零,牛市或熊市都有利润产生,相信我,巨额利润往往需要的是耐心。”
这一刻,他是运筹帷幄的金融公司副总裁,杀伐果断,我退后一步,容他讲完电话,电话终于挂断,杜宾又成为我最和善温柔的朋友:“回学校?”
第四章 男人的声音()
刚进校门,杜宾就被金融系的同学拉走,我百无聊赖地朝宿舍楼走去,一双手突然蒙上了我的双眼,身后是刻意压着嗓子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嗯,这个味道,清新的橙花香调,夹杂着铃兰的娇美,应该是cacharel的雨后绿茵,它的使用者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个人:“安妮。”
安妮松开手,一幅悻悻然的样子:“若兰,太敏锐了可不好,会少很多乐趣。”
她与我同系不同班,却意外地成为闺蜜,安妮总是抱怨自己不像我一样是上海本地人,对于毕业后是否留在上海相当踟蹰,想当初她踏进这所建筑奢华度可与东方明珠媲美的校园时,恨不得双膝跪下亲吻这片土地,现在,当初的激情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只剩下对未来的迷茫与不甘心,留下或是离开,是她最大的难题。
今天,安妮就是来向我宣布她的毕业决定:“若兰同学,我郑重地向你宣布,我决定回杭州。”
我的鼻子有些酸,我不喜欢离别的感觉,生离或是死别,都是最痛苦的事情,我已经经历过死别,失去的是赋予我生命的人,现在,我又要与自己最好的朋友道声再见。
眼泪没有涌出来,多年前的一天,我把这一生要流的眼泪都耗尽了,安妮的泪水没有止住,她故作轻松地抹去泪水:“怎么样,有拿到offer吗?”
“时代娱乐的实习助理。”我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安妮没有拿到offer才决定回杭州。
安妮一下子跳了起来:“太好了,若兰,你已经成功踏出成为音乐人的第一步了,对了,你知道今天晚上毕业晚会的表演嘉宾是谁吗?”
我知道,凤皇,时代娱乐的首席男歌手,十八岁出道,出道曲一经推出就席卷了所有音乐排行榜的榜首,亚麻色的头发是他的标志,他白天总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在夜里如常人打扮,特立独行的习惯让他身上弥漫着神秘感,越发引人注目。
他是今晚唯一的一位表演嘉宾,而我,作为系里的表演代表,将与他在同一个舞台表演,这也是我接受杜宾礼物的原因之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