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太太还送了两个生的细腰柳眉的丫鬟过来,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尽的妩媚风流。
琥珀和翡翠心里都恼怒的很,一个劲跟纯歌抱怨。
长的这幅妖娆样,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
姑娘出嫁,的确是要准备陪房丫鬟,将来姑娘有了身子,也能有个人帮着留住国公爷,还方便拿捏。
可也不能选这样不安分老实的!
自己听见,也只能叫琥珀和翡翠好好和那两个丫鬟相处。
还好,三太太过来看自己,一眼看见两个丫鬟,就笑着说这两个丫鬟生的好极了,也不知道大太太是从哪儿找出来调教的。
话传出去,连大奶奶就说这两个丫头看着面生,竟不是家生子,陪房丫鬟哪能不是家生子。趁着大老爷去大太太房里问话的机会,跟大太太商量换人。
当着大老爷面,大太太也就答应了。
等大太太松了口,不等长房再送人,三太太已经挑了几个面目平凡,性子伶俐的丫鬟过来。
人都够了。
何况大老爷为了笼络自己,还不让自己再过继到长房。这样算来,三太太才是自己名正言顺的母亲。三太太安排陪嫁丫鬟,谁也说不着什么。
三太太这手棋,下的真是妙。
就是不知道,三太太是如何说服了连大奶奶去得罪大太太这个婆婆,伸手帮忙。
第九十三章 出嫁()
到了纯歌出嫁那日,纯歌穿了一身大红绯罗蹙金刺五雀宫服,并蒂莲描金丝霞帔,头上八颗红宝石镶嵌的凤冠熠熠生辉。足下一双花开富贵马头履行动微摇间露出丝丝柔光。
“瞧十三丫头今日这幅模样,可真是……”三太太就笑着拉住了旁边陈纯贞的手,嘱咐道:“你十三妹妹今日出门,今后你们两在京里,可要常来常往。”
陈纯贞就笑盈盈的点头,一个劲夸纯歌长的好看。
大太太旁边瞧见,凌厉的朝着纯歌望了一眼。
视线相对中,纯歌猛的低了头。
看样子,大太太心里的怨恨,还重的很。
三太太对大太太这幅神情视而不见,眼瞅着时辰快到了,就哄着陈纯贞几个出去,说是要给纯歌说几句体己话。
大太太讽刺的看了一眼三太太。
什么母女贴心,舍不得,要交待,当一屋子的人是傻的不成!
再看到旁边陈纯荔艳羡的神情,陈纯瑶灰蒙蒙的一张脸,大太太笑了两声道:“正该如此,你们母女,好好说几句。”
先带头走了出去。
等门关上了,三太太就从朱妈妈手里接过一个匣子,递到了纯歌手上。“你们姑娘家的婚事,大部分还是公中出,可嫁出去的姑娘,手里头哪能没有点体己银子。我本也想给你多准备一些,奈何你这亲事赶得及。你也知道,你十姐姐十二姐姐刚出门,前头纯荔他们那儿我也不能不贴补着添妆,手里就不宽泛了。这是我卖了庄子换来的,你收在手里,到了那边,也能好好打点!”
说着,就把小硬木描金匣子塞到了纯歌手上。
纯歌打开看见一叠五十两票面的银票,不由惊骇的望了一眼三太太。
少说,也该有七八百两。
三太太手里面的确是不宽泛。
这次出手这么大方。
纯歌忽然觉得手里这笔银子有些沉甸甸的,更有些烫手。
这银子,可真是不好拿的。
纯歌心里苦笑,面上却红着眼眶感激涕零的喊了一声母亲。
三太太就满意的拍了拍她的手,嘱咐道:“家里的事,你放心,你姨娘那儿,我会照顾。就是端琅,在你大嫂身边带着,我也会时常来信过问。何况,你四哥马上就要来京谋缺了,你十姐姐也在京里做伴。你有什么事,可别闷在心里,有咱们给你做主呢。”
纯歌只是抽抽噎噎的哭,并没有接话。
三太太看着,就觉得很满意。
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好,这丫头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清楚利害轻重,就不会枉费自己一番苦心。
三太太又嘱咐了几句,眼看着时辰已到,就开了门,亲自给纯歌盖上了喜鹊双飞的大红盖头,让喜娘过来搀着出了房门。
陈端崕不在京中,陈端仪身为长房长子,背了纯歌到陈家大门口。
纯歌被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就听见李建安跟三老爷说话的声音,恭敬的喊岳父。
三老爷笑声朗朗,纯歌却觉得别扭。
大老爷,三老爷,都在这里,李建安这声岳父,真是一人喊,两人应。
怎么想,也有一丝讽刺的味道。
花轿在京中绕城三圈,因李家正式下聘时候,送的是八十八抬的聘礼,大老爷有心为纯歌长脸,让她记得感恩,就不顾大太太阻拦,一意叫三太太准备了一百二十抬的嫁妆,和陈纯芳出嫁时候一模一样。
绕城之时,十里红妆,极之煊赫。
等到了国公府,纯歌被人扶着拜了堂,就被送到了洞房里面,
忐忑不安的一个时辰。
因是平妻,也不用再有掀盖头这一节,纯歌坐了半日,倚在床头,差点就要睡过去。
琥珀端了一碗元宵过来,纯歌吃下去,感觉人都有了精神。
就算是冬日,折腾了这么久,也觉得浑身上下汗淋淋的,僵着难受。
估摸着李建安还有一个时辰才回来,纯歌就让琥珀去跟院子里小厨房说一声,送桶热水过来。
守在外头的童妈妈听见,忙揽下差事,让琥珀和翡翠就呆在屋子里,好好伺候小夫人就是。
纯歌泡在大木桶里,想到那句小夫人,还忍不住笑了几声。
陈纯芳是国公夫人,李家还有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六夫人,七夫人,自己这个平妻,可不就是小夫人。
心里虽这样想着,纯歌却没有自怨自艾。
每一个人,都应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既然选择嫁到了李家,就不要再去抱怨什么,想办法过好往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纯歌泡着暖呼呼的热水,渐渐觉得,脑袋里,有些重起来。
忽然就听到屋子里琥珀的喊声。
“国公爷回来了。”
纯歌大急。
怎么这么快,按照规矩,不是还要去太夫人那里坐一会儿,毕竟只是平妻。
这下可好了,自己在屋子里的套间小阁里沐浴,中间只是架着一个屏风,衣服都在琥珀和翡翠手上捧着。
惶急时候,又听到了李建安的声音。
“你们夫人呢。”
纯歌心里一跳,从木桶里站起来,再也顾不得,一咬牙,就喊了一声。
“琥珀,给我拿衣服过来。”
李建安听见这婉转娇柔的嗓音,眼神一下子就转到了暖阁那头。
品出来声音里几分慌乱,李建安翘了翘唇,自己坐到了床边,使了眼色让琥珀给送衣服过去,见纯歌拿了衣服,屏风后一个身影在晃动,就开口淡淡道:“都下去吧。”
纯歌穿衣服的手立时一滞,心里咚咚跳个不停。
第九十四章 冲突(上)()
陈端崕陪三老爷喝完酒,已经是二更,叫人送三老爷回去后,就自己回了屋子
吴四奶奶还在跟管库房的婆子对账。
陈端崕进去,吴四奶奶闻到淡淡酒香,忙叫人去煮蜜糖水端来给陈端崕解酒润肺。
婆子很有眼色的带着其余丫鬟退出去。
吴四奶奶上去亲自伺候着换衣服,还嗔怪道:“这都几天了,您和父亲还是这样喝酒,对身子可不好。”
陈端崕和吴四奶奶少年夫妻,亲近的很,就不以为意的掐了掐吴四奶奶的下巴,嬉笑道:“父亲这么多年,才能爬到这个位子上,心里当然欢喜,我做儿子的怎么也得陪着。”
公公在妻妾的事情上虽说荒唐了些,不过论起在仕途上面,还真是精明的人。
可惜早前外放的时候弄出了些是非被人参奏了一本。
好不容易在不惑之年的时候升官,还是京畿要职,难怪高兴成那副样子。
吴四奶奶心里掂量了番,就小声道:“我看着父亲倒是真的欢喜,只是母亲那边,似乎这几日有些没精神。”
陈端崕闻言就顿了顿,片刻后淡淡道:“母亲是一时半会儿没有想明白,其实即便把端琅过到母亲名下养着,我也是正经的嫡长子,谁也不能越过我,冒姨娘更没那胆子压在母亲头上。”
吴四奶奶笑着给陈端崕整了整衣襟道:“这件事母亲也觉得委屈。她今日还跟我说,十三姑奶奶那头为了纯贞和你的事情出了大力气。国公爷又为了父亲升迂的事情费尽心思。怎么着家里也是应该好好照顾冒姨娘他们。只是父亲突然就跟族里长老们写信去说要把七弟的名字写到嫡子那头,她这个当母亲事前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就是为这个她心里才不舒坦呢。”
陈端崕嗯了一声,表情莫测。
吴四奶奶心里就有些打鼓。
从京城里来的官文已经三天了。
公公知道升迁的消息时喜出望外,不过那来送官文的人也特意说了,是定国公举贤不避亲在皇上面前举荐了公公,才能让皇上定下主意。
定国公无缘无故为何要帮着说话。
还不是因为京里那位十三姑奶奶有了身子。
自己想的明白,公公当然更想的明白。
在官场上靠着姻亲关系往上爬可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那代表的是一个家族在官场上的势力。
既然定国公亲自给这位十三姑奶奶撑腰,公公自然也要投桃报李,一欢喜就写信去更改族谱上陈端琅的身份。
从庶出,变成了嫡出。
可自己那位婆婆却不欢喜,陈端琅一旦抬了身份,婆婆那位侄女身份上就不够了。一桩早就盘算好的婚事化为泡影,冒姨娘还被公公叫人仔细看了起来,生怕婆婆下手一样,难怪婆婆连着几日心里不舒坦,即便是能去京城,也没个笑脸。
可这件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婆婆却来叫自己跟夫君说话,让夫君劝劝公公,真是叫人为难的彻底。
吴四奶奶还在那边发怔,外头就有小丫鬟送进来蜜糖水,陈端崕一气喝了,看吴四奶奶还像没想明白一样,就叹口气把吴四奶奶拉到床边坐下,拍拍她手道:“母亲那边的吩咐,你就别管了。母亲的主意,我都知道,不过就是怕那边身份越来越高,将来她管家都受到掣肘。其实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她一日是父亲的正妻,一日是七弟的嫡母,谁也不能越过她。”
有些事情,男人并不懂。
即便是身为正妻,有着无上的荣光和体面。心里终归还是苦涩的,何况还有外头那些夫人们的流言蜚语。
这些话,吴四奶奶不好跟陈端崕深说,只好含糊的嗯了一声
陈端崕也不想再跟妻子纠缠这个问题,就拿起桌上的账本翻了翻,奇怪道:“咱们家里今年倒是添置了不少东西。”
又接着翻了几页,更是疑惑,“怎的家里这几月买了这许多好药补品?”
陈端崕就有些担忧的望着吴四奶奶,“是你不好,还是母亲身子骨变差了。这些补品,虽说放在库房里不会坏,到底还是吃新鲜的才好。”
面对陈端崕关切的目光,吴四奶奶涨红了脸,哼哼唧唧说不出来。
陈端崕立时发现有些不对劲。
自己这个妻子,还是知道的很清楚。
身为儿媳妇的,难免有些小心眼,不过比一般的妇人也要老实多了。
像是上回母亲逼着她写了封信去京城里为难十三妹妹。她晚上回来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是亏欠了别人。
虽说是直率了些,不过自己总觉得这样的女子相处起来才轻松自在。要真是有个母亲那样精明厉害的妻子,外头自己倒是不用担心,就是不知道回了家里能不能松口气。
好在自己也不喜欢像父亲那样整日欣赏美人,也不用她多管事。
现下这样的神情,分明是心里又生出愧疚的征兆。
陈端崕心里抽紧,就用力按了按眉心道:“母亲是不是又为难十三妹妹了?”话中透着一股疲惫和无奈。
母亲这个人,精明倒是精明,做事也不会太过火。
可惜最近被纯贞的事情弄得失去分寸,越来越像大伯母了。总以为冒姨娘又有了身子就是握住了那位十三妹妹的命脉,又是一辈子都把父亲拿捏在手里的,行事就变得越来越张狂。
真是让人头痛!
这可是自己要上京参加吏部恩科和父亲升迂的重要时候。
自己能不能通过吏部的考察弄个好地方,父亲能不能顺利在京里坐稳位子打开局面,都要靠着定国公。
母亲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