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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傲牵着尉迟轩来到灵堂前跪在了柔软的垫子上,身后的一整排黑衣保镖也“刷”的一声跪落在地,尉迟轩看着高高在上的灵牌,心像被绞肉机一般狠狠地揪着,这些生灵,本该有自己的生活,却因为他们而早早失去了性命。
连傲握着尉迟轩的手心已经溢出了汗,每次前往灵堂连傲都是带着巨大的愤怒与滔天的仇恨而来,在他眼里,出生入死的兄弟就是他的家人,因为他生存于动荡的黑暗世界中,所以他们也只能跟着他深受磨难……
“都是因为我。”尉迟轩低着头,以一种忏悔的姿势瓮声瓮气地道。
在连傲身后跪着的卫钧突然出声道:“所以你更要活下去!如果曾经为你而死的他们知道自己的牺牲都是些无用功,你像个懦夫一样恨不得随时死去,他们的灵魂会安息吗?!”
尉迟轩的脸色陡然苍白,连傲喝止了卫钧犀利的话语,尉迟轩却在连傲的耳边道:“对不起,我会努力地活下去。”
尉迟轩站起身,从大香炉里拿过一支支的香为最正中央的安塔上了柱香并鞠躬道:“谢谢你的舍身相救。”
尉迟轩是真心的感谢,如果不是安塔,说不定他就再也看不到那个男人了,尉迟轩用余光瞥了五官坚毅棱角分明的连傲一眼,突然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比仇恨与真相更为重要的,似乎是那个男人。
当连傲有危险的时候,即使他知道自己帮不上很多忙也还是想跟他共同进退,当看到有人伤害连傲的时候,他依旧像多年前那样勇于为连傲执起枪柄,将伤害连傲的人一枪毙命,有人说恨的反面是爱,他还在恨,所以,他是不是也依旧爱?
如果哪天他能够不再恨,那么才说明他不再爱了吧?
连傲看着神情笃定的尉迟轩,在确认他没有任何的不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卫钧说得对,尉迟龙与连傲为了守护住尉迟轩的命,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如果尉迟轩还一味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活在愧疚中,那么他们的守护又有什么意义呢?
连傲站起身,拿过一炷香插在了安塔的牌位前,他静静地注视着焕然一新的牌位,良久才转移视线,为旁边的迟阳的牌位也上了驻香,“放心吧,我会将小央照顾好的,小央很开朗,学习和头脑都很不错,以后一定会有份不错的工作还有。。。爱人。”
迟央在盛易身上受到的伤害,因为有尉迟轩在,连傲便只能妥协,以至于连傲每次到灵堂前都觉得愧对如此相信他的迟阳,这次也一样。
“我连傲会把小央当作自己的亲弟弟来保护着,请你在天有灵,保佑小央以后的日子顺顺利利、开开心心,兄弟,我敬你一杯。”连傲拿过小小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在自己的身前慢慢地倒在地上,神情无比地庄重。
亲弟弟?!
尉迟轩的大脑一下子短路了,狭长的双目紧紧盯着那个牌位:迟阳……姓迟,听连傲话里的意思,是迟央的亲人?那么连傲只是代替这个迟阳照顾迟央并将迟央当作弟弟而已?
难怪连傲会说迟央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尉迟轩了解连傲,连傲是一个重情重义且极度重视承诺与誓言的人,难怪他在知道盛易碰了迟央后会这么疯狂地叫嚣着要杀掉盛易,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承诺吗?
难怪连傲从来没有在迟央的房里过过夜,仅有的一次,似乎也是因为他受了伤的缘故,难怪尉迟轩总觉得连傲与迟央之间的相处很奇怪,他看得出来迟央喜欢连傲,而连傲平时却不太与迟央亲近,但关键的时候,又十分在乎他……
原来,竟是许过诺的兄弟之情吗?那他,一直都把连傲对于迟央的这种兄弟之情扭曲了吗?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介意,可是当连傲在生死一线的时候斩钉截铁地回答他迟央很重要的时候,他的心曾有一刻很痛很痛,可是连傲后来又说——
你比他还重要!
尉迟轩望着连傲的背影,眼神极度复杂,但是卫钧却看得清清楚楚,尉迟轩并不是不在乎连傲,因为此刻尉迟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释然的光芒,他知道尉迟轩的心里一直都存在着一个疑问,那就是迟央到底是连傲的谁,现在他卫钧总算帮尉迟轩解开这个疑惑了。
如果不是卫钧,连傲大概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迟央的存在会让尉迟轩多想,连傲对待感情其实很不敏感,所以,他当然没有想过自己在尉迟轩面前偶尔对迟央流露出来的心疼与在乎会让尉迟轩吃醋,在感情方面连傲是迟钝的,就像直到安塔为他牺牲了生命他才懂得安塔对他的爱并不是开玩笑一样。
尉迟轩的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了卫钧的身上,带着疑惑与询问,卫钧点头,尉迟轩这才明白,原来卫钧口中的“连傲要到灵堂请罪”是这个意思,那他以性命威逼连傲放过盛易,岂不是让连傲在心里对迟阳与迟央都十分愧疚?
尉迟轩轻微地摇头,“你为什么都不说?”
连傲一惊,但还是故作镇定道:“不说什么?”
“迟阳是迟央的亲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尉迟轩哀怨地望着连傲。
第231章 残忍的温柔治疗()
连傲望着尉迟轩清澈如水的双眸,“难道告诉你,你就会让我杀了盛易吗?”
尉迟轩毫不犹豫地摇头,在那件事情上的确是盛易的错,但他与连傲都有各自的立场,连傲为了迟央,而他是为了盛易,不管盛易做了什么,在尉迟轩的心里,盛易都是陪伴了他四年多的家人,但是尉迟轩说不清楚为什么,当他还不知道迟央对于连傲的真正意义的时候,经常下意识地用自己与迟央比较。。。到底他们两个人,哪一个对连傲来说,更重要?
连傲在他脱离险境的时候,把这个答案告诉了他,他比迟央更重要,而且不一样!
尉迟轩低垂下脑袋,“对不起。”
连傲在逆光中蹙眉,在他看来,尉迟轩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完全没有必要对自己说“对不起”,连傲上前一步,将尉迟轩揽在怀中,第n遍亲吻他的额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尉迟轩突然很想哭,在他知道的连傲已经为他做了许多许多,似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连傲总是为了他而让步,就连无奈地禁锢着他,也是出于对他的生命着想……
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尉迟轩歪着头,相隔四年多第一次如此温顺地依偎在连傲的怀里,黑白相交的灵堂里,排列整齐的灵堂下,本是凄凉而诡异的气氛,却在此时升起了一点祥和的气息,他们身后的保镖全部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只有卫钧依旧正对着灵牌站立着,心中默念道:安塔,你也是希望阿傲幸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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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要,放过我好吗?”如同猫咪般无助轻泣的声音在连傲的耳边回荡着,轻轻的,格外的诱人。
尉迟轩被连傲逼到墙角,难以磨灭的快感像一束束漂亮的火焰在连傲吻过以及抚过的肌肤上绽放,尉迟轩浑身香汗淋漓,被连傲挑。逗地上下不能,又依旧畏惧这种事情的发生。
可是自从从灵堂里回到别墅后,连傲便有意无意地天天挑逗着他的身体,似乎有意识地想让尉迟轩习惯这种柔情的触摸,不是野兽般的噬咬,而是温柔的触摸,温柔到几乎将尉迟轩整个人逼疯了!
没有人知道野兽也可以为了让猎物心甘情愿陪伴自己沉沦而一次次隐忍,此刻的连傲就像是一只隐忍的野兽,尉迟轩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兽,他强大,他隐忍,天知道每天注视着这张让连傲心醉神迷的脸庞他要费多大的心力才能强忍住不像只野兽般毫无顾忌且疯狂地将他狠狠撕裂!
没错,在尉迟轩的房间里,连傲每一晚都会极尽小心像怕弄花了他的脸一样将尉迟轩的疤痕弄下来,然后看着那张纯净无暇的脸庞许久,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让尉迟轩恢复真面目的空间,连傲多么希望一切的阻碍立马不存在,他能够天天光明正大地在阳光下注视着尉迟轩干净的笑脸,而不是只能在黑夜中静静窥探他的容颜。
“你不要再。。。”
尉迟轩努力地隐忍着连傲的手嘴并用,这个男人是怎么忍受得住一直在雷池边徘徊而不过界的?就连一向清心寡欲且极度厌恶性。爱的尉迟轩都快要缴械投降了,可连傲依旧不紧不慢不温不火地慢动作折磨着自己,当然,也折磨着他。
连傲极尽温柔缱绻地抚摸着尉迟轩的每一处,看着他潮红的脸颊与紧咬着的唇,这是每天晚上他们都会上演的拉锯战,连傲温柔且霸道地攻,而尉迟轩固执却又极力地防守着,两人都不肯服输。
连傲在准备走出下一步的这段日子里过得极度惬意,他吃定了尉迟轩吃软不吃硬,干脆在床上也采取像在酒会的那一晚的柔情攻势,数日下来,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尉迟轩快要到达极限了。
在连傲给予的温柔与痛苦中,尉迟轩在苦苦地挣扎,似乎已经遗忘了在性。爱上曾经带给他的创伤,连傲惊喜于尉迟轩一点点的转变,突然道:“轩。。。”
在没有人的时候,连傲还是习惯与喜欢叫单字的“轩”,这一个字,他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憋在了心里多久,才有勇气如此叫他,时隔四年多,他终于又能将他抱在怀中,嗅着他的味道,抚着他的身躯,亲昵地唤他一声“轩”。
尉迟轩因为连傲的抚弄渐渐失去了理智,他感觉自己像站在一根铁丝上的木偶,摇摇晃晃的,左边是火,右边是冰,而他处于中间,被连傲逼得无处可退!猛然听到连傲性感而嘶哑地唤着他的名字,尉迟轩嘤咛着,“恩?”
“你还记得在酒会的那一夜吗?那一夜,我也是这样对你的,你。。。很喜欢。”连傲边说边邪笑,像他这样强势的人,又怎么能任由尉迟轩忘掉他们之间那么和谐那么重要的一夜呢?!
“你骗我!”尉迟轩像个孩子般不甘地扭头,拒绝对上连傲灼热的视线,其实他也隐约记得那一晚的某些破碎的片段,但他不敢肯定那到底是真实地发生过,还是。。。自己幻想或者做梦的,他潜意识里不肯相信那一晚真实地发生过,因为,他隐约记得那一晚的自己,很配合……
“我有没有骗你,我努力了这么久你还看不出来吗?”连傲语气低沉,不悦地手下一用劲,如愿地听到尉迟轩难耐的低喘。
的确,连傲似乎有意让尉迟轩遗忘时间,所以偌大的别墅里,既没有钟表,也没有日历,尉迟轩只能靠着白天与黑夜去数日子,可是数着数着。。。就被连傲的各种“手段”击溃了理智。
所以,尉迟轩也不知道,连傲已经努力了将近一个月了,讨好着他,温柔地待他,不给他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尉迟轩依旧半信半疑,“那一晚。。。真的?”
连傲为了尉迟轩的病,挑。逗了他将近一个月,明明在自己嘴边的肉,却只能每晚啃啃摸摸亲亲,却从没有真正地攻入城池,他已经越来越等不及了,挑。逗他无疑也是让自己痛苦,他不是圣人,他现在只想当一只野兽,将眼前的食物拆吃入腹,他甚至怀疑雷因·蒙尔想出的这个办法是不是就为了折磨他们两个?
可是不忍也忍了将近一个月了,在尉迟轩没有明显的变化前,他不想轻易放弃!
“哼,你居然敢忘记,要我让你全部记起来吗?”连傲阴森地道,力道更加不知轻重起来,直到……尉迟轩终于妥协……
次日中午,尉迟轩瞪着一直坐在自己床边的高大男人如山般的脊背,脑海里交织的全是在酒会的那一夜,与最近的每一夜,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如果自己昨晚没有答应的话,他是不是还要继续这么折磨自己下去?
郁愤难平的尉迟轩几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纠结的已经不是性。爱是个恶心的野兽行为,而变成了连傲是个可恶的男人!尉迟轩的视线落到连傲光滑的古铜色背脊上,上面除了些年代久远的伤疤外,还添上了新的暧昧伤痕,都是自己昨晚无意识地挠出来的……
连傲光裸着身子来到穿衣镜旁,高大矫健的身躯四肢修长有力,尉迟轩侧躺在床上看着那个可恶的男人,真不害臊,都不穿衣服就走来走去!
连傲皱着眉,打量着穿衣镜子里自己的身体,昨晚他没放过尉迟轩身体的每一处,但现在看看,他自己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指甲痕、掐痕比比皆是,“轩。。。你昨晚是不是太热情了?”连傲看着缩着头假意睡着的尉迟轩,坏笑着提醒道。
尉迟轩顿时说不出话来,躲在被窝里几乎要泪流满面,如果他不妥协,这个可恶的男人肯定还会每天施展各种名为温柔实则恐怖的手段,人为刀俎,我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