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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
这一世,尘归尘,土归土,前世的恩怨已是了断尘埃,曼玉摇了摇头,起身将窗户掩上。
……
“夫人,璟姨娘病逝了。”
苏夫人的眼中闪了闪,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转头看向陈雪慧,“也是个命苦的,摊上那么一个心狠的庶妹,唉,好生安葬了吧。”
“叶曼玉此人媳妇见过,在掌院学士容府做客的时候,那当真是个没规矩的,将端华郡主气得心口作疼,一点儿女子该有的贤淑涵养都没有。”
陈雪慧皱着眉翻着白眼表示她的不屑,“那样的女子,当初母亲为何要将她娶进苏府?”
“此事,也说来话长,这又哪儿是我能决定的?苏封从皇上那儿求了恩典,亲事不让任何人插手,他就瞧上了那般提不上筷子的,我又能如何?”
“那到底是母亲的子嗣,母亲怎么就管不了了?。”
苏夫人觉着同陈雪慧聊天也不是一件特别舒心的事情,她们能聊到一块儿去不错,可陈雪慧时时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高高在上,和不甚尊重的态度,让苏夫人心里堵得慌。
苏家目前确实要仰仗着陈家。黎儿这几日去陈府去得比回苏府都要勤,他说别看骁骑参领只是个正三品的官,起到的作用却是举足轻重的。
能否得贵人的青眼,单看他能让陈大人信任他几分了。
所以苏夫人即便有些不大愿意,仍旧要对陈雪慧表示出无限地关爱喜欢。
“雪慧呀,你刚入苏府,若是有哪儿觉得不习惯。可不许同母亲见外了。这儿就是你的家,缺什么千万别不好意思说。”
陈雪慧点了点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母亲,别的倒不打紧,只是媳妇在闺中的时候,娘为我去高僧那里算过生辰。说是媳妇是天降福星大富大贵之命,然而媳妇的贵气太重。怕家里压不住,娘花了大价钱从高僧那里请了一尊玉佛回来,方能压一压。”
“高僧曾说,玉佛请回去便不能挪地方。若是日后媳妇换了旁的住处,定要重新去他那儿请佛才成呢,媳妇这两日夜里总也睡不安稳。怕就是屋里没了玉佛的缘故。”
苏夫人只想翻白眼儿,这么拙劣的骗银子的伎俩陈家夫人怎么就信了?不过陈雪慧深得陈家夫人的宠爱。兴许知道并不靠谱,但也愿意花钱让陈雪慧高兴高兴也是有的。
“这有何难?不过是一尊玉佛,母亲也给你请回来便是。”
苏夫人慈爱地笑着,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
陈雪慧十分高兴,脸上的笑容变得甜美可人起来,“多谢母亲,娘说的没错,母亲果然是顶顶好的呢,娘为媳妇请玉佛之后爹爹都说了两句,没想到母亲想都没想便同意了,媳妇当真没有嫁错人家呢。”
苏夫人倒抽一口气,硬生生压住惊恐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陈大人都说了两句?这又是为何?莫非……”
“也没什么,只那玉佛可是高僧开光,难得一见的,将佛请入家中自然要有十足的诚意才行,娘便多花了些银子。”
“……那是花了多少?”
“也没多少,高僧瞧着我娘诚心,只收了一千两银子当作是善缘了。”
“……”
苏夫人只觉得小心肝儿陡然跳得激烈了起来,一千两!一千两去请一尊劳什子玉佛?陈家大人怎么只说了两句?怎么不好好儿抽这败家母女一顿?
随朝一品官员的月俸也不过八十七石,算下来一白两银子都没有,当然,陈家也不可能只靠着陈大人的俸禄过活,可陈夫人却随随便便就花了一品官员将近一年的俸禄,就为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和尚的胡言乱语?
“母亲咱们何时去请佛?不如就明日吧,屋里没了玉佛,媳妇这寝食难安的,若是身上的贵气太过霸道,影响了夫君该如何是好?”
陈雪慧满脸愁容,也不等苏夫人作答,起身娇憨地朝着苏夫人甜笑,“媳妇先回去准备准备了,也刚好能替夫君求一柱香呢。”
说完,拎着裙子转身便轻盈地退出去了,只留下苏夫人一脸菜色地依靠在椅子上。
“贵气?可不就是贵气吗?!这简直就是散财童子啊!”
苏夫人拍着椅子的扶手,胸口堵得慌,一千两啊!,为着黎儿的亲事,他们苏家如今已经是入不敷出了。
此前苏封没有搬出去的时候,至少他还会每月将俸禄交出来,苏封的月俸可不少,维持苏家的生计是绰绰有余了,可如今,少了那么一笔收入,又要给黎儿的亲事撑面子,苏家的家底几乎都空了,让她去哪儿找一千两出来?
黎儿现在虽然也拿俸禄了,可他的应酬也多,不问自己要已经很好了,又如何有剩余的贴补家用?
苏家外面的铺子已经卖了不少,再卖下去,就只剩一些祖产了,那可是传了几辈的铺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并不敢动,可如今,该怎么办才好呢?
到了晚上,苏黎满身酒气地回来了,应是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陈雪慧刚想皱着眉说他两句,苏夫人先一步将苏黎给叫了过去,“雪慧你放心,母亲定然好好儿地说他。”
……
将苏黎叫到舒恒阁,苏夫人满脸愁容。却还记得先让人伺候苏黎去后面净面,又让人去煮了醒酒的汤来。
“你瞧瞧你,身子不要了?回回喝这么许多才回来,喝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娘,儿子不过喝一点儿小酒,出门在外身不由己,便是儿子不愿意。这酒也是不得不喝的。”
“可你也要顾一顾你媳妇的想法。这成亲才多久?你便日日晚归,让雪慧怎么想?”
苏黎笑了起来,“娘倒是挺心疼那陈三的。怎么样?儿子的阳光不错吧?”
“不错什么不错?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同她周旋着?你道我喜欢她在跟前儿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苏夫人没好气地白了苏黎一眼,随即愁容又布上了脸,“你猜今儿她同我说什么了?要去什么高僧那儿请一尊玉佛回来,说是能压一压她身上的贵气!她除了衣衫亮眼些。头面贵重些,哪儿还有什么贵气?”
“娘你何必同她置气。不过一尊玉佛,她想请便请把。”
“可那玉佛要一千两啊!我哪儿来那么些银子给她糟蹋?!”
苏黎愣了一下,酒意稍稍消退了,“一千两?乖乖。这女人请的是玉佛还是真佛?”
苏夫人靠在椅背上,“我这里已经是没那么些银子了,府里能省的地方都省了。之前的家底为了你的亲事也已经用尽,别说是一千两。就是让我拿一白两出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凑齐的。”
“可是这佛,还真得请”,苏黎皱了皱眉,“娘你有所不知,这两日我同陈大人接触了才知道,这陈雪慧在陈大人的心中就是个福星,她生下来的那一年,陈大人便起复了,后来一路擢升,陈大人觉得都是这个女儿的福气,这才对她百依百顺。”
“就昨日,陈大人还向我问了陈雪慧呢,若是陈雪慧这第一个要求咱们苏家都没有完成,让她去陈大人面前一说,儿子此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那也得要有钱啊!”
苏夫人急躁着接口,“苏家就这么些家底,你回来之前便已是勉强维持,苏封在苏家的时候不吃苏家的不喝苏家的,却也每月将月俸交过来,现在这一笔银子是没了,你成亲娘又倾其所有,哪儿还有闲钱去给她请玉佛?”
苏黎垂着眼睛想了想,“娘您别急,不如,卖掉一间铺子?您不是说那些铺子每月维持平衡都困难,不盈利的铺子您还留着做什么?”
“那些可是苏家的祖产!苏家最艰难的时候你祖父都没想着要卖,我若是为了一尊玉佛将它们卖掉,日后怎么有脸去见苏家的列祖列宗?”
苏黎赶忙奉上茶碗,“娘,您先喝口水。”
苏夫人接过去一饮而尽,胸口起伏不定,如今想想,那叶曼玉虽然自己看不上,但她起码从没花用过苏家,陈雪慧又不是没有嫁妆,想请玉佛不能从自己的嫁妆里走?
“娘,儿子也不是那个意思,儿子是苏家的长子,当然也舍不得这些祖产,这日后可都是要留给儿子的不是?可如今不是为难吗,儿子有信心为苏家光宗耀祖,先卖个一间足以,待日后儿子定然会再买回来,必不让娘为难可好?”
苏黎放软了口气,慢慢地同苏夫人分析,“左右那些铺子也没什么收益,只要卖掉了一间,玉佛又能算得上什么事儿?儿子后面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得事,如今到哪里不需要打点?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儿子先悄悄同娘说,娘和不许出去乱说啊,这随朝,怕是很快要变天了,到那时,您还怕银子不会自动滚到您口袋里?”
苏夫人吃惊地捂住了嘴巴,随朝要变天了?苏黎说的可是真的?那他说的同贵人谋事……,岂不是、岂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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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祖产()
“黎、黎儿!你可是当真?你莫非忘了几年前逆王的先例了?!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你怎么敢……”
苏黎也不知是趁着酒意,还是已经胸有成竹了,反倒是一副泰然的模样,“儿子当然记得,可那会儿是那会儿,娘还不信儿子的眼光?这次,儿子跟着的,可真真是个贵不可言的人呢。”
“那也不成!”
苏夫人的心比之前更加慌乱了,满心都想着当年逆王被擒之后,悬项于城门之上的惨烈,逆王手下的反贼全部满门抄斩,一个活口都不留,血腥气笼罩在京城上空许久,妇孺几个月都不敢出门。
隋朝的皇上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君主!胆敢挑衅皇威,龙颜震怒,一时间牵扯到多少人?她可不希望苏家也落到同样的下场!
“不成的,绝对不成的,你如今好好儿地当你的职便是,何必去沾染那么危险的事情?娘知道你有能耐,总会出人头地的。”
“可还需要多久?!还要多久才能压得过苏封?!”苏黎的闲适也消失了,朝着苏夫人大声吼了起来,“您甘心永远活在苏封的阴影里?您甘心让那个孽|种永远压在儿子的头上?!儿子可不愿意!”
“从小到大,爷爷就只疼苏封一个人,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起初是愧疚,可后来,爷爷脸上的欣慰和欣喜娘当真看不出来?他能亲手将自己的嫡孙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吃苦,却精心地为苏封那个孽|种铺路,儿子怎么能甘心一辈子被踩在苏封的脚下?!”
苏黎深吸了几口气,胸口闷胀得几乎要吐出来,可他忍住了,“娘,您心里也是恨着的对吧?您放心,儿子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也是不会铤而走险的,您信我一次?”
苏夫人看着面前儿子的眼睛通红,她心里也是极不好受,儿子的苦她如何不知?在京城里盼得望眼欲穿,公爹却只冷眼看着,转身又去为苏封筹划去了。
她自然也想将苏封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让他看清楚谁才是苏家正真的主人,可……,她也从没想过要走谋反这条路呀……
“你让娘想想,让娘想想……”
“这还有什么可想的?若不剑走偏锋,苏封如今已是领军将军,皇上正找着机会要给他加封进爵,儿子便是努力一辈子,也是比不上的。”
苏黎言语恳切地哀求,“娘您就别犹豫了,这是儿子的契机,错过了,儿子这一辈子可就没这个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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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苏封手里展着一封信,他看了一遍,缓缓地将信筏举在灯上燃了。
前日曼玉还有些诧异,自己出了苏家之后怎么就这么安静了,还说什么以自己的性子她都已经时刻准备好送吊唁的礼过去苏家了。
这丫头,自己在她心里就那么凶残?动不动就轻易地将别人给弄死?
别开玩笑了,分分钟弄死多没意思?狩猎的乐趣就在如何将猎物逼入绝境,看着他们慢慢走进自己设下的圈套还犹不自知,这样的满足感哪儿是简单地弄死能达到的?
苏封的嘴角扯了起来,苏黎已经顺利同睿亲王牵扯上了,他以为是他的运势到了。
只是睿亲王那样的人,哪儿是苏黎能够高攀的?若不是自己从中暗暗推波助澜,睿亲王对苏黎能够瞧得入眼?
苏黎不是一直想同自己一较高下?自己便给他这个机会,看看命运,终究会站在哪一边。
随朝的将来,究竟会如何书写下去,他们拭目以待。
……
几日之后,曼玉又收到一个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