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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只是棵刚飞升成仙,连驾云都不会的苍耳草。然而这当神仙的滋味儿还没咂摸出来,就得罪了天界的大皇子。为将功赎罪,她下凡助天界太子历劫。奈何她只想回家当个小妖精,但却被逼装成男人去勾引太子?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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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1)()
水寒决,迦楼国皇子,十二岁时被迦楼国皇帝送到天元当质子。
至此水寒决就因质子身份在天元宫中备受天元储君李重言等人欺凌。
弱冠之年,忍辱负重的水寒决假死逃回迦楼继承皇位,年后率兵攻下天元,血洗前耻。
天元废储李重言削肢为彘,抛入万蛇坑中,噬啮而死……
——
“师父!不不不……不行的,徒儿我下……下不去手啊!”
这是要把人给活生生地砍成人棍啊!
这么血腥,这么暴力,她一棵小小的苍耳,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怎么下得去手!
卷耳细嫩的手指攥紧了刚抽出来的纸条条,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一身骚粉色衣衫、衣袂飘飘的司命接过纸条一看,眉头斜挑,随即伸指在卷耳的额头上一弹。
“小耳朵,为师怎么会强人所难?”
卷耳眸中倏的燃起一簇亮光。
“水寒决你可当不来,不过那个李重言倒是挺适合你的。”
卷耳一听,眼中的小火苗瞬间熄灭,睁得圆溜溜的眼睛立即蒙上了一层水雾,鼻翼微微一抽。
如遭雷劈。
原,原来,她才是李重言?!!!
师父能别坑我吗?!
“师,师父,我能重新抽一次吗?你舍得徒儿被人砍成人棍吗”
说着,卷耳颤抖的爪子便伸向司命手中的竹筒,俩眼水汪汪的看着师父,希望师父再给一次机会。
“小耳朵。”
司命歪着单侧唇角看着卷耳,动作潇洒地将手中的竹筒往身后一抛。
“自己抽出的凡劫,跪着也要历完哦。”
看着卷耳哭唧唧、怂嗒嗒的小模样,司命分析得头头是道。
“为师瞧着这剧本就不错,不仅可以满足天帝要虐太子的要求,而且带着王霸之气归来大杀四方的水寒决,还照顾到了太子临渊历劫的爽度,可谓是一举两得啊!”
卷耳见自家师父铁了心不让换,于是一语不发地抿着嘴巴蹲在地上,白嫩嫩的手指拦住了一只过路的蚂蚁,兜兜转转的就是不让人家走。
四处碰壁的蚂蚁团团打转,两根短短的触角在空中晃来晃去,慌得不得了。
司命看到蹲在一边,不再理会他的卷耳,微微挑眉。
随即也蹲在卷耳的身边,摸了摸她鬓角翘起来的一撮呆毛,然后低叹一声。
“小耳朵,其实为师也不想你下凡助太子临渊历劫的。”
卷耳噘嘴看着小蚂蚁,还是不说话。
“只是昨晚大皇子到星宫来找为师要人,为师欺瞒他,说是天帝任命你下凡才让大皇子没有将你带走,若是他看到你还在天界的话,为师怕是护不住你啊”
“师父!”
卷耳一声哽咽地低呼。
“徒儿这就下凡,不会叫师父为难的!”
司命的袖子猛地被拽住,一低头,他就看见了卷耳水汪汪的大眼睛,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司命连忙拍着卷耳的后背低声轻哄。
“小耳朵,你不想下去,师父不会为难你的,大不了这星君之位为师不要……”
“不!师父!”
卷耳扑到司命怀中,抱着司命的腰。
“师父,徒儿不值得你这样!小耳朵会乖乖听话的,小耳朵不要师父为难!”
卷耳哭得越发伤心,她一个刚飞升不久的小仙,何德何能能得到师父这般疼宠。
一想到大皇子那冷若冰霜、一瞄就能冻死个人的眼神,还有腰间那柄能开天辟地的大宝剑,她怎么可能让文质彬彬的师父去和大皇子拼命!
都怪她,要不是她当初一时疏忽打碎了大皇子的法器,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师父!”
卷耳抬头认真地看着司命,吸了吸鼻子,头一次觉得自己那高鼻星目、棱角分明的师父,形象是如此伟岸、高大。
“一人做事一人当,小耳朵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期望的!”
司命微笑着摸摸卷耳的后脑勺,语重心长地交代。
“小耳朵,记住了这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还有不要忘了你的任务,让水寒决爱上李重言,然后抛弃水寒决。”
“只要转世的太子对你的心悦值越高,最后的结局越惨,任务完成的越完美,你的仙力值才能增长得越快,明白了吗?”
卷耳用力点头。
司命又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珏,放到卷耳的手心。
“这是师父给你的平安扣,若有疾难,便招师父前来,师父不会让你吃苦的。”
“还有,你这一紧张激动就说话结巴的习惯,一定要改一改,小耳朵可是要做太子的人了,要有威仪。”
卷耳捏着手中的平安扣,听着司命的絮絮叨叨,鼻子一酸,眼中又泛起了点点潮意。
师父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好……
司命又细细叮嘱了一遍,让她在凡间切忌莫要使用法术扰乱人间秩序,否则是要受到天条惩戒的。
最后卷耳舔了舔嘴唇,问出了自接到这个任务,就一直盘桓在心底的疑问。
“师父,天帝为什么要让太子临渊历经十世喜欢男人的苦楚?”
司命看到仰头看着他的卷耳,栗色的水眸一片澄澈。
不过是一棵刚修炼成仙不久的苍耳而已,哪晓得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一时间让他解释,那些情情爱爱的东西,他还真有些说不出口来。
难道告诉她,天界的太子迷恋一个男妖精迷恋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天帝为了将他给掰直,才让太子下凡历经十世轮回的?
看到卷耳清澈的小眼神儿,怎么想来怎么怪异啊!
只能胡口敷衍道:“这个以后有时间师父再慢慢告诉你,现在时间不早了,师父该送你上路了啊!”
“不过师父我……”完成任务了该怎么回来啊啊啊啊啊!
卷耳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司命推下了往生台……
低头看了一眼那苍茫的云海,司命歪着左侧唇角坏坏一笑。
“小耳朵,玩儿得开心!”
司命站在往生台上,高处的风吹得他骚粉色衣衫的广袖翩飞,正作遐思之态,忽闻远处有人唤他。
第2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2)()
司命站在往生台上,高处的风吹得他骚粉色衣衫的广袖翩飞,正作遐思之态,忽闻远处有人唤他。
转身一看,他连忙躬身作揖:“大殿下。”
大皇子一身宝蓝色的暗纹长衫,如冰似雪的眉眼破开些许笑意。
“星君今日可有空暇,昨晚事急夜奔,尚未手谈尽兴,不如今日我们继续?”
司命浅然一笑。
“殿下所言甚是,昨夜那局残棋司命还留在屋中,就等今日大殿下来拼个你死我活呢!”
言罢,两人正要转身回星宫继续手谈,司命却微微一顿。
糟糕!!
忘记告诉小耳朵,别暴露女儿身的身份了。
“星君?”
大皇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停下来的司命。
司命瞬间挑眉一笑,“无事。”
于是两人相携离去。
——
“殿下?太子殿下!”
“来人!快宣太医啊!快来人!”
“那个无用的弃子,竟然敢打伤太子殿下,把他抓起来!”
……
卷耳感觉后脑一阵剧烈的刺痛,天上亮晃晃的阳光,照得她几乎挣不开眼睛。
耳畔一阵聒噪的声音,吵得她耳朵生疼。
然后很快便有人来抬动她的身体,尖声尖气地叫嚷着:“快呀!快把殿下抬回东宫,叫王太医来看看呀!这血呼啦啦的,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万一的话,你们都得掉脑袋!”
“刘……刘公公,那,那这水殿下该如何是好……”
“一群无用的猪猡!不过是个窝囊的质子罢了!竟然敢打伤殿下,给咱家绑起来,陛下自会处置!”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是!”
“哎哟!我的殿下哟!您怎么不小心着点儿哟!这血流得……”
卷耳实在不堪忍受耳旁那如同鬼魅一般嘶吼造作的声音,奋力地睁开了眼睛。
几个尽心尽职的侍卫抬着卷耳正要回东宫,并没有发现卷耳已经醒了过来。
卷耳只觉后脑勺像是被开了瓢一样痛楚难当,再被他们这样抬着一晃一晃的,脑髓都要抖出来了。
说好的开挂一般的存在呢?
为什么一来就要受这种委屈?
“停……停一下……”
卷耳无力地扯动了其中一个侍卫的衣袖,然后便又听见刘公公那尖锐的嗓音。
“哎哟!我的太子殿下!您醒过来啦!”
“放,放我……”下来。
“你们还不走快些,赶紧送殿下回东宫诊治!还傻兮兮地站着做什么!”
刘公公见抬着卷耳的侍卫停了下来,赶紧恨铁不成钢地催促道,急的嗓门都要冲破云霄了。
几个侍卫被这一吼,吓得赶紧大步疾奔,其中一个还不小心一趔趄,差点摔了一跤。
卷耳被这猛地一颠,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正值皓月当空。
卷耳倏地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一圈之后,摸了摸头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还有些懵。
这时门突然打了开来,随即一声夸张的惊叫便在屋中响起。
“哎哟我的殿下哟!你总算是醒过来了,可吓死奴才了。”
“你你你你……那个,水水水水寒决呢?”
虽然眼前这个尖声尖气,又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太监让卷耳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付,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知道那个太子临渊的转世,水寒决怎么了。
他和李重言闹掰了吗?
李重言作死的给了人家多少小鞋穿?
她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只是卷耳一激动,就结巴了。
话音一落,她就下意识地抿紧了嘴巴。
糟了糟了,要死了要死了!
刘公公一怔,却也没有多想,看了卷耳一眼后回道:“殿下放心,那个窝囊废竟然敢打伤太子殿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奴才已经命人将他绑起来扔进柴房了!”
卷耳嘴角一抽,那柴房是人呆的地方吗?!
更何况好歹也是身为一朝皇子的水寒决啊!
这笔账铁定又要算在她的头上了!
卷耳急的眼睛都红了,刚想开口叫人把水寒决给放了,嘴巴一张开又牢牢闭上。
刘公公看到卷耳憋得通红的面颊,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卷耳是睡了太久,刚醒来太过口干舌燥。
连忙就跑到桌边给卷耳倒茶水。
卷耳深吸了一口气。
不能结巴!不能结巴!
这李重言虽然心胸狭隘又辣手无情,却是个能文能武、才华横溢的角儿,她要是露了馅儿,指不定会被当成妖精给活烧了!
于是,当刘公公眼巴巴地端着茶水递到卷耳面前时,她缓缓阖了阖狭长的丹凤眼,睁开时一片被憋出来的通红。
再缓缓吐出深吸进去的长气,竭尽全力忍住心中的慌乱,认真咬字到:“放人!”
只要她说的话简短些,应该不会有人听出来吧!
刘公公手猛地一颤,茶杯差点儿给磳地上了,连忙扑跪在地。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奴才这就叫人放!”
卷耳闻言也不敢再乱说话,只是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公公。
刘公公抖索着从地上站起来,额头上是一片冷汗,低着头半分也不敢抬头看卷耳。
刚才太子那怒红着双目斜眼瞪他的模样简直太可怕,他还地记着,上次被太子这么瞪的那个人,坟头的大树都可以纳荫乘凉了!
他不清楚太子为何动怒,不过要放了水寒决这一事,刘公公还是心领神会的。
卷耳看着要退下的刘公公,突然又开口叫道:“停!”
“我亲自,去!”
不过是片刻,卷耳攥紧的手心都是冷汗。
她现在要尽力补救那个李重言从前造的孽,所以还是亲自去放人比较好,不仅显得诚意,还可以顺便赔礼道歉,挽回一点损失啊!
刘公公闻言不敢拖延,连忙出门去传人来给卷耳更衣。
卷耳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在袖口里一摸,果然摸到一个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