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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便与水寒决有矛盾,现下做出这等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到王皇后那嚣张的模样,她就更确定了。
但是,只怕他们今日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说不定还会因为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弄得李潜下不来台而招致不满。
卷耳这样想着,就听到搜宫的侍卫齐齐跪在李潜的面前,说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卷耳嘴角微微翘起,她看到王皇后的脸色都变青了。
李潜的面色也瞬间变得有些难看,他转过头去看向王皇后:“皇后,你说这宫中有人在搬弄巫蛊之术,信誓旦旦地保证就在这蘅芜宫中,那怎么看什么都没有搜出来?
王皇后连忙解释:“陛下,臣妾不敢说谎,确有此事啊!”
李潜冷哼一声,“那现在这个情况,你怎么解释!”
王皇后吓得跪倒在地,“陛下,陛下!臣妾不敢欺君!不如让他们再搜搜,肯定能够搜出来的!”
李重云见此也连忙跪倒:“父皇,母妃定然不会说谎欺瞒父皇的!还请父皇明察啊!”
“父皇!定是那些人搜的不仔细,儿臣亲自去找!”
说着,李重云起身便在屋中翻找起来,卷耳看到他胡乱的翻箱倒柜,将水寒决的书房弄得一片狼藉,心里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
然后卷耳就说:“四哥,这屋子侍卫都搜了好几遍了,你确定你能找到吗?”
已经有些急红眼了的李重云转头狠狠地瞪了卷耳一眼,然后看向她身后的书桌,走过来便一把将她拂开。
“你让开!”
卷耳被他这伸手一推,脚下一踉跄就没有站稳,便摔倒在地。
其实这一摔也不是很重,但是卷耳右手还拿着那个扎满了银针的布偶。
摔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却不想那布偶上的银针瞬间就扎进了她的手腕和手指里。
第35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35)()
摔倒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用手撑地,却不想那布偶上的银针瞬间就扎进了她的手腕和手指里。
剧烈的刺痛猝不及防袭来,卷耳禁不住一声痛呼。
水寒决看到卷耳跌倒,脚下一动便要去拉她,但是却被站在他身后的曲轻猛地拉住了手臂。
曲轻满眼祈求,朝着水寒决微微摇头。
而这时王皇后看到卷耳右手似有异样,顿时眸中一亮,然后对李潜说。
“陛下,太子的手莫不是伤到了,赶紧叫太医来瞧一瞧吧。”
卷耳闻言一怔,强忍着右手的刺痛站起身来,还若无其事地扯出一抹微笑。
“父皇,儿臣无事。”
李潜目光在卷耳拢着的右边袖子看了看,然后正要移开时,却发现卷耳的袖口溢出了一丝猩红来。
“言儿,你的手怎么了?”
卷耳低头一看,心头瞬间漏跳了一拍,她硬着头皮道:“应该是不小心蹭伤了,没有大碍,父皇无需担忧。”
水寒决的眼眸里的戾气瞬间就溢了出来,看向李重云的时候像要吃人。
而李重云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然后径直朝着卷耳走过去。
“六弟,四哥没轻没重的,不想这轻轻一推,就伤到了六弟,且让四哥看看伤的严不严重,好及时让太医诊治。”
卷耳看到李重云不怀好意地朝着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就后退了两步。
“四,四哥,我没事儿,你不用看的,过几天就好了。”
卷耳看到右边的袖口已经被浸出来的血迹染湿了一大片,她下意识地将其藏在身后。
但是李重云却步步紧逼,“既然六弟说没事,也好带劲让四哥看看,好安心。”
说着,李重云便直接想要去拉卷耳的右手。
卷耳惊得连连后退。
然而下一瞬,李重云就被一只手猛地拉开往旁边一摔。
李重云猝不及防地被扔了出去,额头撞在桌角上,血瞬间就流了半张脸。
卷耳呆呆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水寒决,一时间有些懵。
然而还不等她缓过神来,就听见李潜怒喝:“水寒决!你放肆!”
水寒决站在卷耳的身前,绝对的护卫姿势,目光挑衅地看向李潜。
李潜瞬间动怒:“来人,把水寒决给朕抓起来!”
话音一落,十几个大内高手便从屋外涌进来,将水寒决团团包围。
内力被完全禁锢的水寒决根本不可能与之为敌。
卷耳连忙求情:“父皇!请手下留情!”
这时李重云捂着半边额头对李潜喊道:“父皇,六弟手里有东西!肯定有东西!”
李潜转头看了满脸血迹的李重云,然后目光落到卷耳的身上。
卷耳浑身一颤,便听到李潜阴沉的嗓音:“言儿,你右手里是什么东西?拿出来!”
李重亭看向卷耳的右手,眉眼一片焦急。
“父父皇……儿臣手里真的没有东西!”
李潜一喝:“给朕把太子的右手从袖子里弄出来!”
“父皇!”
卷耳一声惊呼,满脸是血的李重云就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水寒决想要再次动手,却被那几个大内高手制住,难以动弹。
“父皇!你相信儿臣!相信儿臣啊!”
李潜趁着眉目,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的王皇后却笑了笑,对着身旁的侍卫说:“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没看到四殿下受了伤不方便吗?”
两个侍卫连忙上前,抓住卷耳的肩膀,李重言便伸手去捉卷耳的右手。
卷耳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控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李重言将她右手的长袖掀开,便看到她一片血红的手紧紧攥在一起,虎口处露出个布偶的头来。
见此情形,所有人的神色都是一变。
刘德仁一声惊呼,吓得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只是王皇后和李重云的明显变得兴奋了起来,原本他们的目标是水寒决,却不想最后却是卷耳掉了进去,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惊喜。
卷耳紧紧咬着牙齿,指缝间露出不少银针,还有些直接从她手指上的软肉刺穿了过去。
但她就是不肯将那个紧攥着的布偶放开,李重云见此双手拽着她的手指使劲往外掰。
“放开!李重言你给我放开!”
“不!我不要!”
卷耳的右手疼得心脏都跟着一揪一揪地疼,眼睛湿红了一片,眼泪啪嗒啪嗒地不停往下掉。
卷耳攥得越发地紧,腥红的血珠顺着她的指尖滚落,砸在地面。
然后卷耳的手指被掰得陡然一松,那个沾满血迹的布偶就从她的指尖掉了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落在屋里中央。
卷耳面上的神情一呆,然后就听李潜道:“给朕呈上来!”
一个太监连忙勾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呈到李潜的面前。
一时间,屋子里鸦雀无声。
李潜阴沉着眉目拿起那个布偶,虽然布偶浑身都被卷耳的手血浸湿了,但是那胸口的黑字却仍旧醒目得很。
李潜只看了一眼就狠狠将手里的东西扔到卷耳身前的地板上!
“李重言!你给我好好解释!蘅芜宫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
然而所有人都没想到,卷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都是儿臣一时糊涂,听信了那些方士的谗言,才做出这种事情来!父皇儿臣知错了!”
卷耳话音一落,屋子里连掉根针都能听到。
她的反应,无疑是向李潜承认了,这个布偶是她的东西,她用来咒李潜的东西。
她没有急着要把水寒决从里头给摘出去,但是她这样做贼心虚直接认错的方式,却是比任何帮水寒决撇清干系的办法更为有效。
她赌,李潜虎毒不食子,她不会死。
但,若这件事和水寒决沾了半点干系,那水寒决一定会难逃一死。
“你这个逆子!!”
李潜直接一脚踢在卷耳的左肩,卷耳被踢得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心口的剧痛让她差点爬不起身来。
“李重言!”
迷迷糊糊间,她居然听到了水寒决的声音,她睁着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极快地撇开目光,重新跪在李潜的面前。
第36章 奔走在作死的大道上(36)()
“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都是儿臣时鬼迷心窍,求父皇饶儿臣一命吧!”
卷耳神情有些木讷地在不断磕头,磕到她感觉视线一片猩红,她只要保护水寒决的命,抱住自己的命,就可以了。
可是,师父,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徒儿的手好疼,头也好疼,疼得快要死掉了。
李潜气得脖子和额头上的青筋都在暴动,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王皇后分明高兴得眉毛都要飞了起来,但是还一脸担忧地给李潜顺着气。
“陛下息怒,息怒啊!这太子年轻气盛,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您可别气坏了身子。”
早就吓懵的刘德仁和李重亭跪在李潜的身前,“陛下,太子殿下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求皇上明察啊!”
李重亭拽着李潜的衣角:“父皇,六弟是什么性子难道您不明白啊?她怎么可能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皇上!”
水寒决的声音陡然在屋中响起,卷耳扭头看到他一副无所畏惧的神情,顿时慌了。
不可以,不可以的!你会死的!
“父皇!”卷耳立即打断水寒决要说的话,“儿臣知罪,还请父皇处罚,儿臣绝无怨言!”
“皇上!”
“父皇,儿臣知罪,甘愿受罚!”
卷耳再次拔高音量,现在李潜正在气头上,不会抽丝剥茧地想得这么明白,所以不能将他的注意力引到水寒决身上了。
然后她朝着水寒决的方向看了一眼,用着不是那么明显的目光看着他。
满眼的恳求。
“陛下!”
王皇后看到水寒决的模样,自然不肯让他把话说出来,要是李重言真的被废了,那最有希望的,可就是她的儿子了。
“太子殿下已经知罪了,您就看在他还年少的份上,饶了太子吧!”
“谁再给太子求情,朕就直接砍了他!”
李潜本就气得不轻,这使用巫蛊之术诅咒他的还是他的儿子,他怎能不气。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跪在地上的卷耳,“把太子给朕关到宗人府,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见他,否则就给朕就地处死!”
说罢,李潜摔袖就出了蘅芜宫,王皇后抬眉看了水寒决一眼,和李重云一起跟在李潜的身后出了宫门。
跪在地上的刘德仁和李重亭顿时呆坐在地上,然后看向卷耳。
刘德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殿下!老奴就是打死也不相信您能干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李重亭眉目紧锁,他疾步走到卷耳的面前,捏住她的手臂。
“李重言!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要命了吗!”
李重亭力气大得捏得卷耳的手臂一阵生疼,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摇头。
押着卷耳的侍卫捉着她的肩膀就要将她带走,她不禁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水寒决。
原本白净的小脸满脸血污,但是黑白分明的眼睛却微微闪着亮光。
然后她朝水寒决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
等她啊,她一定会出来的。
卷耳从来都没有在皇宫里生活过,就更别提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宗人府了。
她在山野间修炼了四百年,就是人烟都很少见。
后来对人间凡界的了解,也仅限于她飞升之后,在司命宫里搜罗的那些话本子上看的。
所以,宗人府对她来说,还真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
在她看来,不就是换了一个生活的地方吗?
既然都是一个府邸了,而且还是皇宫里的,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李潜对她也不是没有丝毫的父子之情的。
所以她实在觉得刘德仁等人一副明天她就要上断头台的神情,有些太过夸张了。
倒是她觉得自己的手上的伤口让她更担心一些,太疼了!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发现连一根手指都难以弯曲,最为严重的就是她的中指和无名指。
不知道是因为痛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几乎都没有太大的知觉了。
该不会是残了吧?
走在路上有好几次,她都想要转过头问问押着他的侍卫,能不能叫个太医来给他瞧瞧然后再送到宗人府去。
但是她一转眼,就看到那个精瘦高挑的侍卫眉眼极为犀利,下巴上有一条狰狞得不太明显的伤痕,隐在那层青色的胡茬下。
一触及到她的目光,眼睛似乎能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