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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的病情在进了三次急诊室后急转直下,如今已经躺在病床上睡多醒少,时时刻刻都基本带着氧气罩。
林洲托了各路各路朋友借钱,但是还差10万块钱才能够凑齐,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
卷耳在医院里看着林母打完点滴,等她睡着之后,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到林母陷入沉睡的模样。
连续多次急救,林母早就不复当时才进医院时候的精神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来,眼窝已经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露在被单外面的手微微有些浮肿,布满了新旧交替的针孔……
卷耳盯着林母看了许久,然后微笑。
她微微倾身,伸手摸了摸林母鬓角的头发,“阿姨,已经很晚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卷耳又将床边的热水壶拿到开水房去,打了满满一壶热水放在床边。
另一床的一个大妈看到卷耳打了热水回来,不禁道:“小卷啊,你今晚就把热水打好,保温壶效果再好也容易冷啊。”
卷耳抬头笑了笑:“明天冷了我再重新打一次就是。”
林洲说他今天会在派出所值班,估计会回去得比较晚。
她不想一个人回家,索性她直接到派出所去等他好了。
卷耳道派出所的时候,里头就只有值班的林洲和李铭两个人。
林洲看到卷耳来了之后有些惊讶,他问了问林母的情况,卷耳说暂时比较稳定。
林洲让卷耳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等他,他继续处理手头的事情。
卷耳没有多说,径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旁边的李铭看了卷耳一眼,然后没有说话。
林洲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一抬头的时候,突然发现卷耳不在办公室里了,他眉头一动,然后拿出手机给她打了个电话。
卷耳的手机铃声在门外响起,然后他就看到卷耳推门进来。
林洲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小卷毛儿,去哪儿了?”
卷耳耳朵有些红,看了一眼林洲说:“我去洗手间了。”
李铭先林洲一步收拾好,已经走了,林洲拿起背包牵过卷耳的手。
“走吧,回家了。”
卷耳一只手抓着挎包的带子,另一只手被林洲牵着,一路去公交车站坐公交。
卷耳在车上问林洲借钱的事有没有进展,林洲摇了摇头。
卷耳握紧了林洲的手,然后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早上,卷耳跟着林洲一直将他送到了派出所。
然后在林洲进去之前,卷耳还主动拉着林洲在小巷子里索了吻。
面对如此主动的卷耳,林洲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拒绝。
直到他走进了派出所里头,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卷耳站在街对面看他。
第162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69)()
林洲不禁拿出手机给卷耳发了条短信:“今天怎么了,这么粘人?”
他看到卷耳低头掏出手机,然后没一会儿,他就收到了回信。
“觉得今天的你很帅,就想多看会儿~'龇牙'”
中午,下了班后江涛正要拉着林洲去吃饭的时候,林洲突然接到了卷耳的电话。
他接起来的时候,卷耳兴奋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头传来:“洲洲啊!洲洲,我告诉你,我借到钱了!”
林洲眉头一皱,“小卷毛儿,你从哪里借来的钱?”
卷耳没直接回答他,只是在电话里说,让他赶紧过去医院一趟。
林洲没多犹豫,直接让江涛他们自己去吃饭,然后换了衣服就往医院那边赶。
林洲到的时候,看到卷耳正和一个妇女在走廊上谈话,那个妇女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当当他走过去,那个妇女转过了头来,他才记起来,这不是当初住在卷耳对面的阿姨吗?
卷耳一脸兴奋地拉着林洲的手,说:“洲洲,阿姨愿意借十万块给我们!”
那一刹那,林洲的神思都有些恍惚,他之后反复问了好几次,为什么那个阿姨愿意借钱给他们,而且一借就是十万。
卷耳只说她跟阿姨说了这件事,阿姨当即就决定要借钱了。
后来那个阿姨也跟林洲说,她是信得过小卷,这才愿意借钱的。
林洲一时间被突然砸下来的惊喜砸得有些晕头,加之医生不断催促着做手术,林洲没多犹豫,当即就写了欠条给那个阿姨,然后医院很快就安排第三天做手术。
有了那笔钱,林洲仿佛在瞬间活了过来,一切都又有了希望。
林母做手术的那天,林洲请了假一整天都呆在医院里,直到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告诉他们手术十分成功。
医生还特意交代了,才做过手术,一定要静养,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初期会比较危险。
卷耳和林洲守在沉睡着的林母床前,激动和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但是渐渐恢复平静之后,林洲突然觉得卷耳有些变化。
感觉,好像比之前更加粘人了,做什么都要跟在他身后。
甚至,有的时候,他一转眼,就发现卷耳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捏捏她的脸,她就笑笑。
而且每一顿饭,卷耳都做得十分丰盛,那感觉像是恨不得什么菜都给做一遍一样。
问她,卷耳也只说是现在阿姨的手术做成功了,当然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只是当林母手术后的第三天,林洲回去上班的时候,感觉派出所的气氛不太对劲。
他刚到办公室,就看到江涛的面色不怎么好看,然而他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便被叫到了汪楚璧的办公室里。
他一进到办公室,就发现他们派出所的上层领导基本上都在里面,汪楚璧坐在一边面色似是有些难看。
林洲愣了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面不改色得走了进去。
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副所长便问林洲:“林洲,前天晚上是不是你值的班?”
林洲下意识地点头,然后他就发现,汪楚璧的面色一白。
“林洲,晚上所里进来过外人吗?”
林洲顿了刹神,然后点头。
即便是他不承认,监控录像也能查出来。
他心里已经隐隐地升起了一些不太好的预感,“楚璧,发生什么事了吗?”
汪楚璧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说:“林洲,你还记得前几天上边拨下来的那笔公款吗?”
林洲眉头一动,然后点头。
汪楚璧从位置上站起来,然后看着林洲道:“我将银行卡一直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但是昨天我来上班的时候,银行卡却不见了。”
林洲面色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脑子里却突然间一片空白,让他思考有些困难。
他僵在原地没有动弹,然后轻笑一声,问了句:“你们叫我过来是让我来协助破案的吗,没问题,这我最擅长不过了。”
其余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副所长眉头一皱,看向了汪楚璧。
汪楚璧的面色较为凝重,然后道:“林洲,二十万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是公款,事情有些严重……”
汪楚璧从自己的位置上让开,示意林洲坐到他的座位上,“你自己来看看吧。”
林洲面上仍然勾着丝笑意,他从容地坐到汪楚璧的位置上,汪楚璧一只手撑在桌面上,另一只手移动鼠标,打开了一个一个暂停画面的视频。
画面的开始出面的是派出所里人来人往的走廊,汪楚璧在一边说:“这是前天下午的监控录像,我走之前检查了一下抽屉,那个时候银行卡还在里面,我走了之后,就没有人再进过我的办公室了。”
画面快进到晚上,走廊里出现的只有内部人员,并且没有人进过汪楚璧的办公室。
不知道为何,林洲越看越发地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
然后,走廊的镜头就出现了一个瘦弱的身影,林洲怎么都不可能认错,那是卷耳!
卷耳走到走廊的尽头,然后进了林洲的办公室,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卷耳又从里面出来了。
画面显示她去了洗手间的方向,但是没过多久,镜头就一黑,应该是被谁给遮住了。
“摄像头被遮了,一直到第二天我发现银行卡不见了,要调监控录像的时候才发现。然后我查了一下那张卡的余额,里面的二十万,已经全部被取出来了。”
然后汪楚璧又点开了另一个视频,视频内容是汪楚璧办公室里面的监控画面。
但是因为里面没有开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东西,只能隐约地辨识到一个极其模糊的身影。
视频结束后,屋里所有人都看着林洲,林洲嘴角还挂着笑意,但是额角已经微微地有些润湿了。
副所长看着林洲道:“林洲,刚才最后出现在走廊里的那个人,我们叫所里的大部分人辨识过,是你的朋友,叫卷耳是吗?”
第163章 我偷电瓶车养你啊(70)()
“没错。”
副所长若有所思地看着林洲,然后继续道:“林洲,我听所里的人说,卷耳曾经因为偷盗被送进来过?”
林洲瞳孔缩了缩,没有反驳。
这时,旁边另一个领导坐在椅子上,说:“林洲,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这样的人结交,不过现在根据监控的内容,我们是有根据和理由对她进行拘留审查的。”
林洲面上的表情不动,但是汪楚璧发现林洲紧紧攥着的拳头隐隐浮起青筋。
办公室里的气氛突然间变得一触即发。
副所长看了林洲一眼,然后道:“林洲,这件事情我们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尽快把钱给追回来,不然若是闹到上面去……”
副所长的面色顿了顿,显得有些严肃:“这件事发生在我们派出所内部,倒时候就是我们自己监管不严的过错,整个派出所都会被通报批评的。”
副所长的话音一落,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面色一滞,然后齐齐看向林洲。
这时,汪楚璧也道:“林洲,这件事的确事关重大……不然这样,若是你能够劝你的那个朋友把这笔钱还回来,那么我们就不追究责任了,怎么样?”
“汪所长……”
汪楚璧抬手制止几个不同意这么处理的人,然后道:“这件事,闹大了,最后丢的还是我们自己的面子,派出所被偷了巨款,这件事传出去好听吗?”
那几个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面色十分不愉,不过到是没有再反驳了。
汪楚璧再次看向林洲,道:“林洲,怎么样?”
一直坐在椅子上,和在场所有人没有任何眼神交流,面色疏淡的林洲,此时转过头来,迎上汪楚璧的目光。
看到汪楚璧满含真挚的目光,林洲干涩的嘴唇动了动,几欲开口,最后淡作一丝微笑。
汪楚璧看到林洲的神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刚想开口,一边的副所长就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林洲,这件事不是谈买卖,我们也不是以商量的姿态找你,这件事情你没有选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公事公办的。”
“楚璧,不用了。”
汪楚璧眉头一扬,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然后便听林洲说:“你们不用拘留卷耳审问,那笔钱,现在也追不回来了……”
现场的人面色一怔,然而不等他们反映过来,就听林洲继续道:“这件事,是我做的。”
霎时间,所有人的面色大变,惊诧、怀疑、难以置信……
一一在他们面上闪现。
这时,门突然大开,外头的江涛突然冲了进来,一脸焦急地看着林洲:“我不信,洲哥!我不信是你做的!”
“江涛!”
副所长站起来,拉住江涛的肩膀:“你这是在做什么!?”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外面里里外外围了派出所的警察,大家都愣愣地望着里面,有些人看着林洲。
一片死寂。
而林洲只是靠坐在在椅子上,身上的姿态看起来比较放松,目光微垂着。
只是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汪楚璧面色很严肃,看向林洲的目光极其复杂,但是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副所长转头看向林洲,“林洲,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说清楚!别说是江涛,你这么说,我也是不信的!”
林洲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道:“有什么不信的。”
林洲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的人,然后道:“我母亲心脏病要做手术,我想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的吧。”
没有人说话。
“做手术要30万,可是我挖空心思筹了一个月,也不过20万。”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