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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怀疑过风无涯,特别是风无涯的精明。可是,遇上了白夜后,他真的无法遏止疑虑的蔓草!风无涯到底看中的这家伙什么?蠢笨如猪,反应迟钝!这种人若是在宫中,早就被他拖出去杖毙了。
而被白夜这么一说,身体背面的奇痒更厉害了,而且面积似乎正在逐步扩大。
当下也顾不得天威会不会受损了,急叫道:“朕命令你,赶紧给朕瞧瞧,朕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没想到白夜只是懒洋洋地瞧了他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宫灏君又气又急,喝道:“朕是为谁变成这副样子的,啊?”
白夜的睫毛颤动了两下,鼻子皱了起来:“讨债鬼!”
但是,他终于慢吞吞地把身子移了过来,努力地来扯宫灏君。可是他手脚酸软,拨弄了几下,宫灏君也没有翻过身来。
“喂,你倒是稍微配合一下,翻个身啊!你不翻身,我怎么看你背后的情况啊?”白夜嚷嚷道。
宫灏君一口恶气出不去,右手渐渐抓住裸露出的树根,拼尽全力,将自己翻转了过去。后背露了出来。
白夜倒抽了一口冷气:“乖乖龙格东,这都成了草虱子的巢穴了。”
“什么……草?”宫灏君没听明白。
白夜抽出插在靴子中的匕首,又从怀里取出火折子,点燃了树洞里的一根干燥的松枝,也不知他在松枝上涂抹过什么,这星星之火一亮,树洞里居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让人的心肺都仿佛被这缕香味给清洗了一遍。
白夜把匕首在火上烤了一会儿,匕首的尖头渐渐红了。
“你干什么?”宫灏君趴在地上,眼角余光瞥见了白夜拔刀、点火,以及火烤刀尖的动作,他实在不明白,他后背的奇痒跟白夜眼前的这一连串动作有什么关联。
“陛下,忍着点啊!”
一听到这个“忍”字,宫灏君心中咯噔了一下,白夜一说这字,绝不是“忍着点”这么简单。果然,背上一阵灼烫,白夜竟拿着匕首烧红的尖头在烫他的皮肉。
“你……大胆!”宫灏君又惊又气。
“陛下,你看!”白夜把匕首伸到宫灏君眼前,宫灏君看到一只黑乎乎的小虫子,肚子鼓胀着,透出微微的红光。在匕首烧红的尖头上,那只小虫子已经被烫死了。
宫灏君已经猜到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胃里剧烈翻腾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丛林的迷你杀手——草虱子!”白夜一边介绍,一边手脚麻利地继续用匕首尖头烫着宫灏君背上的虫子,“它们一般都隐蔽在草丛中,最喜欢就是吸血。刚才陛下摔倒的时候衣服破裂,它们趁机钻进陛下的身体,尽情吸血。”
匕首尖头的红光一灭,白夜立刻又去火上烘烤。等尖头一发红,就烫虫子。他每烫一下,宫灏君就疼得厉害。但是比起被那些虫子吸血,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幸好草虱子除了吸血,也没有什么其他攻击能力。白夜忙乎了一会儿后,宫灏君背上的草虱子被捉了个干净。至于宫灏君原本白皙的脊背,此时被烫得伤痕累累,不忍卒睹。
白夜仔细检查了一下宫灏君的后背,禀报道:“陛下,后背敌军已经消灭殆尽!不过敌军狡猾,很有可能还潜伏在其他地方,需彻底检查,才能放心。”
他此刻还有闲暇耍嘴皮子,宫灏君真不知道自己该长叹还是该大笑。不过,听到“彻底检查”这四个字,他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陛下,我动手了。”
“我动手了。”宫灏君顿时明白哪里不对劲了,是白夜的语气,一种窃喜的、仿佛得逞了的语气!这小子想干什么?
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宫灏君突然间紧张了起来。
第十四章 非礼(1)()
第十四章非礼1
罗裳轻解,隐约露出光滑肌肤,春光撩人,秀色可餐……
白夜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大大的口水。不管宫灏君脾气如何恶劣,他的这具皮囊,无疑是人间绝色。即便此刻他如此狼狈地横卧在这树洞之中,也丝毫无损他的美色。
那饿狼般的眼神映入宫灏君眼帘,宫灏君的太阳穴严重地抽了一下,这家伙要干什么?难道是要非礼他么?若这家伙是个女人,他倒没什么意见。若这家伙是个男人,男人有龙阳之癖,也说得过去。可这家伙,分明是个太监!一个太监,不敢敢对他起了色心,还敢对他上下其手?这这这……为什么老天还在沉默,果断点劈个雷下来,把他干掉啊!
“陛下!”白夜的声音居然也变了,变得暧昧、好色,“你忍着点……”
又来了,他可不可以不要忍?
“我马上就检查好了。”
声音甜腻,伴随着几声吃吃的花痴般笑声,宫灏君浑身的鸡皮疙瘩刷的同时进入备战状态。
“住手!”宫灏君嘶哑着嚷道。他不能让白夜得逞,他决不能屈服于白夜的淫威之下……
“陛下,你屁股上果然有!”白夜惊叫起来,“哎呀,这么温软嫩滑的皮肉,也难怪它们喜欢!”
什么话?
宫灏君确定自己的头顶一定冒出了青烟。
比起那些虫子,他觉得更令他恶寒的是白夜的目光!
“不许看!”他嘶声喝道。
白夜又发出了花痴般的笑声:“陛下,不看,我怕匕首会伤着陛下娇贵的皮肉。而且,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是吗?
宫灏君狠狠地咬紧牙关,几乎要把满口钢牙咬碎。
臀部传来的灼痛,白夜又在下手了。
“大腿上也有啊!”白夜嚷道,“这些虫子,真是气死我了!居然让它们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这个词的意思难道是他也想轻薄他的大腿?
血管里的血液呼啸奔腾,急速倒灌入宫灏君的头部,一张俊脸霎时间涨得通红。他发誓,只要他恢复力气,一定要加倍讨回这笔债!
大腿上的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宫灏君沉浸在自己的愤怒之中。
“好了!”白夜抹了一把汗,这么多的草虱子,每一只都吸足了血,看得他眼前都是血红色一片了。他定了定神,呼出一口浊气:“陛下,这下子……应该是斩草除根了。”
宫灏君斜眼看着他,白夜的脸白得吓人,散乱的发丝被汗完全濡湿了,看样子他为了帮他驱除那些虫子,累得够呛了。这家伙一直都是嬉皮笑脸,对他言语轻薄,其实是为了让他分散注意力,不必过多地忍受痛苦么?
这个念头一出现,那股无名的怒气突然间撑不住,散了开去。
但是,新的怒气又滋生了出来——笨蛋,他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住的男人么?这简直就是**裸地鄙视!
“陛下,你别瞪着我了,你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没有力气给你翻身了。”白夜叹了口气,软趴趴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外面已经黑透了,今夜就凑活一下吧!”他张开嘴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转眼间,鼻息微微,竟已睡着。
宫灏君瞪着他的睡颜,睫毛长如蝶翅,肌肤细白如玉,唇如淡红花瓣,还有那细微的呼吸声和一种若有若无的莫名香气包围着他,这一切的一切令他僵硬的肌肉神奇般地松懈了下来,紧绷的心灵也松弛了开来,像是又回到了孩提时代,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睡意如黑暗漫卷而来,他慢慢地闭上眼睛。
这一夜,宫灏君做了一场甜蜜的梦,梦中的他,还是总角年龄,他高高举着一个风车,风车转得那么快,那么快……他迈着两条矮矮的小腿,奋力跑向前方,因为在那儿,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等待着他……
那场梦是如此甜蜜,如此舒适,以至于宫灏君醒来时,有种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恶感——全身僵硬,肌肉酸痛,头重鼻塞,双眼粘涩几乎不欲睁开。更糟糕的是,他的背上,好像压着什么重物,压得他几乎窒息过去。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串亮晶晶的东西,在他眼前晃悠。还没等他意识到那是什么,那串东西就啪的断了,滴落在他的脸上。现在他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从白夜张着的嘴巴中流出来的口水。
白夜半个身子挂在他的背上,脑袋搁在他的脸上摇摇欲坠,真是难以想象,这个人,竟然以这样的姿势,还能睡得像头死猪。
宫灏君想咆哮,想狂叫,想……但是他最想做的,却是呕吐!
他一把推开了白夜,白夜的身子一个翻滚,背部撞在了树根上,痛得叫了一声。然后,他醒了。
他抬起手,擦了擦残留在自己嘴角上的口水,又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这才把视线投注在宫灏君身上:“你醒了!”他慢慢撑起身子,向宫灏君爬了过来,伸出手去摸宫灏君的脸。
宫灏君敏捷地一个翻滚,眼眸中带着色厉内荏的戒备:“别碰我!”开玩笑,那只手,刚刚擦了恶心的口水好不好?
白夜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咦,你能动了?太好了,我用不着驮你出去了。”
宫灏君坐了起来,真的,这一夜睡得香甜,他溃散的元气又聚拢了一些,可以用体内真气疗伤了。当即倚着树干盘膝坐下,手指捏了个剑诀,定在那里便一动也不动了。
白夜知道此刻是宫灏君关键之时,不敢出声搅扰。他悄悄起身,钻出树洞,却见林中金线罗织,太阳已然高高升起。
他伸了个懒腰,四处张望了一下,老树周边,黑羽遍布,还有一些黑雕的尸首。不知道隔了一夜,那些黑雕的肉还能不能吃?
他走了几步,拖了一只黑雕过来。黑雕身体庞大,虽没有宫灏君那么沉重,但也累得他够呛。
“老兄啊,你一定要肉质鲜美,才能对得起我的劳苦!”他喃喃地念叨着,拖到树洞前面,又捡了些枯枝生起了火。回过头来,忽然大悔,这家伙如此巨大,此地又无水源,根本不可能整只清理褪毛。既然不需要整只,他何必辛辛苦苦地拖过来啊?
“笨蛋啊!”白夜气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没有了夜杀、兰心,你真的是个废物么?什么都不会么?”
第十四章 非礼(2)()
第十四章非礼2
“笨蛋啊!”白夜气馁地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没有了夜杀、兰心,你真的是个废物么?什么都不会么?”
嘀咕了几声,火堆已经旺起,白夜想了想,拔出匕首,斩断黑雕的一条腿,想要拔毛,手指也没什么力气。想要用泥土敷满雕腿,泥土也多是秽物。思量再三,索性连羽毛也不拔了,直接将雕腿串在一根树枝之上,放在火堆上烧烤。
不一会儿,羽毛烧得精光,雕腿上的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一阵阵冒出。
“你在干什么?”
他忙了半天,宫灏君已经运功完毕,虽然不能像昨夜那样大展神威,但基本力气已然恢复。
“给你准备吃的呀!”白夜回头笑道,“陛下饿了吧,很快就好了。”
宫灏君狐疑地望着树枝上焦黑的那团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是陛下昨夜击退的雕军!现在么,就是陛下口中的美味了。”
宫灏君又瞟了一眼那团东西:“朕不吃。”
“真的不吃?”白夜反问。
“不吃!”打死他都不吃,那样的东西,再加上白夜擦过口水还没有洗过的手,想想都恶心。
“可是会很好吃。”
“好吃也不吃!”
“……”
结果,在白夜无所不用极其的诱惑下,两个人瓜分了一条雕腿,吃得津津有味。
肚子吃饱了,嘴里却更渴了。
宫灏君看了白夜一眼:“你说你在这里躲了一天一夜,你吃什么,喝什么?”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清楚,昨夜藏身的地方是什么所在了。这是一个树干中的洞,树身实在巨大,以至于这个洞的存在丝毫不影响老树的生长。白夜居然能找到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他在躲避什么?
白夜站了起来,指了指老树的树冠。
宫灏君抬头一看,密密麻麻的树叶从中,隐隐有些红色的果子。
“这些果子,既能果腹又能解渴。”
一听到可以解渴,宫灏君立刻一跃而起,摘了些果子下来,顺手抛给白夜几枚,放入口中大嚼起来。果然,吃了几个果子后,也不觉得有多渴了。
“为什么要躲在这儿?朕派兵到处找你,你不可能不知道?”
白夜眨了眨眼睛:“找我干什么?杀我?”
“谁说朕要杀你?”宫灏君恼怒地瞪着他,没错,被白夜扇了一耳光的奇耻大辱,他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但是,讨要的方法,未必只有杀戮。
“可是你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