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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发生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当银针消失后,薛谌心下一松,再也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白夜慌了:“薛哥哥,你不要死,你不要……”
“他没死。”一个平淡的声音在白夜耳边响起,白夜惊喜地回过头,只见宫灏君笔直地站在自己身后,高大的身躯犹如神祗一般。她欢喜地叫了一声,撞向宫灏君。
那么近的距离,那么快的速度,宫灏君只好无奈地张开双臂,白夜一头撞进他的怀抱,柔软的双臂一下子搂住了宫灏君的脖子,娇声道:“父皇,你快看看薛哥哥,他好像受伤了。”
宫灏君哼了一声,抱住白夜蹲下身子,左手抵住薛谌的前胸,真气从他的掌心涌出,输入薛谌的身体内。
那是生命的精华。
薛谌死人般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生命的气息瞬间又恢复到他的体内。黑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薛谌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两人。
“薛哥哥,你醒了。”白夜关切地注视着薛谌,“你还好吧?”
薛谌慢慢回过神来,望着白夜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
“废话少说!”宫灏君不耐烦地喝道,“暗器还在你的体内,你能坐起来吗?”
“我……试试。”薛谌努力挣扎着,但是他的身体太弱了,试了两次都失败告终。
白夜看不过去,伸出手去帮忙。
啪的一声,她的手臂被宫灏君拍了一下:“别添乱!”
“怎么是添乱呢?我只是想要帮帮薛哥哥。”白夜不解地瞪大眼睛,手臂被拍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唉,她的父皇,果然如薛哥哥所言,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他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否则回天无力。”这话半是实情半是恐吓。
白夜吓了一跳,慌忙缩回双手:“薛哥哥,你再试试。嗯,你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
薛谌点点头,集中精神,聚全身之力于双臂,用力一撑,果然坐了起来。
“薛哥哥,好厉害!”白夜拍了拍手掌,身子向前一探,似乎要在薛谌的脸上印上一个香吻,以示鼓励。
但她身子才一动,就被一只铁箍似的手臂带回了宫灏君的怀里。她不满地仰起头:“你干嘛?”
宫灏君的脸板得像块大理石,冷冷道:“他此刻命悬一线,你随便碰他,只会加速他的死亡。你想让他死吗?”
白夜慌忙道:“不,我不想薛哥哥死。”她抱歉地望着薛谌:“薛哥哥,对不起。”
薛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宫灏君只是恐吓白夜,制止白夜对他的亲近而已,而自己无端端丧失了被白夜亲一亲的机会,真是郁闷到了极点。他心中失望,脸上却露出浅笑:“没事,等我恢复健康,你再……”
还没来得及把“再亲我也不迟”说出口,薛谌的声音就被宫灏君粗暴的嗓音狠狠打断:“闭嘴,转身!”
好男不跟恶霸斗,何况自己又身受重伤,需要仰仗宫灏君的内力疗伤。薛谌乖乖闭上嘴,转过身。
啪啪啪!
宫灏君在他背上连拍三掌,每次掌拍背上时,一股热流便钻入体内,似乎顺着某些经脉流去,舒服非常。而没入背部的柳叶刀,嗖嗖嗖地飞出他的体内,落入不远处的草丛内。三道流动着的真气却在他体内迅速游走,所到之处,暖融融一片,仿佛有一只温柔的手在抚摸着他的穴道,非但连他所受的伤愈合了,甚至自己的真气比起从前,还稍微强了一点。
“好了。”宫灏君收回手掌,抱着白夜站了起来。
白夜见薛谌还坐在草地上,慌忙叫道:“等等薛哥哥啊!”
“不用了,小白。”薛谌从草地上一跃而起,跟在宫灏君旁边,眼睛温柔地望着白夜,“小白,想不到你变得这么漂亮。”
白夜眼睛一亮:“我漂亮吗?”
薛谌似乎有些奇怪于她的问话,反问道:“难道你父皇没有告诉你吗?”
一提到宫灏君的反应,白夜顿时鼓起了腮帮子,气恼地说道:“别提了,父皇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
薛谌哑然,想起宫灏君所说的魔性发作,本来并不十分相信,此刻却又信了一分。宫灏君若非担心自己魔性发作,会害到白夜,又怎会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不过话又说回来,到底白夜的身体是怎样的动人,竟令得自控力一等一的宫灏君连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呢?
正自胡思乱想,肩膀骤然一痛。宫灏君狠狠地抓住他的臂膀:“收起你脑中不干净的念头!”
薛谌脸一红,呐呐地低下头去。
白夜惊奇地瞧了瞧宫灏君,又望了望薛谌:“薛哥哥,你脑中的念头是什么?父皇怎么知道你的念头不干净?”
薛谌哪敢回答,快步走到前面去,查看那些黑衣人的情况。
一看之下,身子陡地僵住:“他们,不见了。”
“不可能。”白夜叫起来,“我明明把他们都放在湖边的,就是这儿。”她也怔住了,原先叠罗汉的黑衣人一个都不见了。
“奇怪,明明就在这儿的!”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扭着手指,“我真的把他们都放在这儿的。”
“不关你的事。”宫灏君抚了抚白夜的头发。
白夜想了想:“应该还有一个。在那儿。”她指向草丛,草丛中果然露出黑衣人的两条腿,很显然,那些消失了的黑衣人忘记他们的同伙了。白夜想要挣脱宫灏君自己过去。宫灏君不让,抱着她走了过去。
“父皇,我自己可以走。”白夜不满地说道,“我的尾巴行动自如。”
宫灏君置之不理,只是双臂搂得越发紧了。
薛谌快步抢了上来,道:“但这个黑衣人已经死了。”
“有时候死人透露的信息比活人更多。”宫灏君淡淡道。
“陛下所言极是。”薛谌越过了两人,走到黑衣人身边,正要蹲下身子细看,黑衣人身上忽然冒出一丛淡黄色的火花,向他的脸上扑来。
他大叫一声,宫灏君在他身后一拉,他往后跌了出去,总算避开了火花的偷袭。
“这是什么东西?”薛谌骇然问道。
宫灏君捂住白夜的口鼻,自己也闭住了呼吸,等火花燃尽,黑衣人早就化为灰烬。宫灏君盯着那堆浅黄色的灰烬,沉声道:“这是一种化尸份,日照之下就会自燃。方才你若是被火花燃到,此刻已经变成黑衣人一样了。”
薛谌打了个寒噤,心有余悸地望了望那变色的草丛,喃喃道:“好险。”
他定了定神,说道:“陛下,这事真是透着蹊跷。他们是谁派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们对小白有什么不轨之心?”
这些疑问也是宫灏君心头迅速掠过的,而且,灰衣人的那个动作,带给他的触动更大。那个动作显然是想要撷取白夜的灵气,那么,很明显,那些人是知道白夜的身份的。而知道白夜身份的人,除了他,就只有乌赤那,还有就是一知半解的卿罗。
乌赤那离开皇宫后,再无音讯。当然没有音讯并不代表他不在这里。
还有就是卿罗,他会很快搞清楚,这事和卿罗有没有关系。
宫灏君森然一笑:“回宫!”
第五十六章 中毒(1)()
第五十六章中毒1
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显得那么安详,那么宁静。乾明宫的窗子上,透出明亮的灯光。
宫灏君搂进了披着大斗篷的白夜,白夜的长尾巴被隐藏在斗篷之内,这一路进来,竟然奇迹般地没有被发现行藏。
薛谌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好了,进去就安全了。陛下是走窗子呢?还是大门?”他笑着问道。
宫灏君没有回答,直接走向大门。
门口站着两名太监,宫灏君瞟了一眼,发现两名太监的脸都比较陌生,下意识地问道:“风无涯呢?”
太监跪了下来,还没有回答,乾明宫的大门开了,洛初妍从里面走了出来,盈盈拜倒:“臣妾恭迎陛下。”
薛谌慌忙拜倒在地:“草民叩见娘娘!”
宫灏君怔了一下:“平身!”
洛初妍站了起来,顺手扶起了薛谌。
“皇后,这么晚了……”
洛初妍嫣然一笑:“臣妾想过了,与其无望地等待,不如勇敢地出击。既然陛下如此宠爱小白,臣妾爱屋及乌,自然没有排斥的理由。”她往宫灏君身后瞧了一下,没见到白蛇,不由奇道:“小白呢?”
“你真的不怕?”宫灏君凝视着洛初妍。
洛初妍的脸色有些发白,但是她摇了摇头:“臣妾,不怕!”
宫灏君走了进去,随口又问道:“风无涯呢?”
“啊,臣妾让风公公先去休息了。”洛初妍回答,侧目望了薛谌一眼,似在提醒他应该退下了。
薛谌尴尬地笑了笑,对宫灏君道:“陛下,小白就交给在下吧!”
洛初妍恍然:“原来小白在陛下的斗篷里。小白怎么了?”
仿佛是在回应她的问话,斗篷动了起来,一条粗大的尾巴一下子从斗篷底下钻了出来,差点碰到了洛初妍。
洛初妍惊叫一声,本能地后退回避,等到意识到自己的举动,一张粉面涨得通红:“陛下,臣妾、臣妾……”她鼓足勇气,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抚摸斗篷下白蛇的脑袋。但是手指刚要触及斗篷,宫灏君忽然握住她的柔荑:“初妍,朕累了。”
自己的小手被宫灏君抓握掌中时,洛初妍娇羞地垂下了头,及至听到宫灏君这话,洛初妍的脸色顿时失去了血色。她咬了咬嘴唇,勉强笑道:“臣妾知道陛下疲累,特地准备了宵夜,请陛下品尝。小言,端上来。”
小言应了一声,端着盘子走上前来,一股清甜的芬芳从盘子里散发出来,正是洛初妍最拿手的百花香。
斗篷动得越发厉害了,若不是宫灏君拼命按住,白夜就已经钻出脑袋来了。
薛谌看得紧张,连忙走到洛初妍面前,挡住她好奇的视线:“我也饿了,姐姐可以给我吃点吗?”
洛初妍嗔道:“本宫怎会知道你也在这里?哪里有你的份?”
薛谌故意嚷起来:“姐姐如此偏心,有了姐夫就忘了弟弟么?难道竟不曾有预备的宵夜,小言,还不快给我拿来?”
小言看了看洛初妍,洛初妍点点头。小言放下盘子,退了下去。
乾明宫只剩下洛初妍一人了,宫灏君和薛谌对视一眼,同时松了口气。趁薛谌挡住洛初妍的瞬间,宫灏君已经拿过了小玉壶,纳入怀中,喂给白夜喝了。
正要放下小玉壶,一只玉手拈着一块红色的糕点送到了宫灏君嘴边:“陛下,这是臣妾亲手做的玫瑰玉露糕,请陛下品尝!”
鼻间嗅到淡淡的甜香,怀里的白夜又躁动起来,显然也嗅到了这香味,想要探出头来咬一口。宫灏君连忙张开嘴,吃了糕点。
洛初妍望着宫灏君,如水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情意,正想说话,冷不防薛谌扯了扯她的衣袖,撒娇道:“姐姐,我也要。”
她皱了皱眉头,平日里薛谌最懂得察言观色,难得她与宫灏君有这样相处的好机会,这做弟弟的早该回避了才是。今晚上,这是怎么了?
“弟弟是不是该回去了?”洛初妍转身暗示道,“往后姐姐会照顾好陛下还有小白的,弟弟可以安心处理天汉楼的生意了。”
“生意又不忙。”薛谌嘻嘻一笑,“何况比起生意,我更喜欢陪着姐姐。”
两人讲话的当儿,宫灏君趁机喂了白夜几块糕点,斗篷依然严严实实地遮挡着白夜的上半身。
如此一来,洛初妍都奇怪起来:“小白怎么了?让臣妾瞧瞧!”她伸出手去,想要掀开斗篷。
宫灏君一闪,绕到了桌子另一边:“不用了。”声音有些生冷。
洛初妍见他硬绷绷的全无半点柔情蜜意,心下一酸,眼中不由得滴下泪来。
“姐姐,你怎么了?”薛谌慌忙接过洛初妍手中的帕子,替洛初妍擦拭着泪水。
洛初妍偷偷一瞧,见宫灏君背转着身子,那样子似乎正与斗篷内的小白亲昵交流。她的男人,对她却还不如对一条蛇好,一时间心头越发悲戚,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她怎么了?”一个娇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洛初妍一惊,忍不住抬起头:“谁在说话?”
“姐姐,你怎么了?”薛谌笑道,“是我在安慰你啊!”
洛初妍惊讶四顾,她明明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可是除了宫灏君、薛谌,还有宫灏君怀里的白蛇,这乾明宫内,分明只有她一个女子。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不对,我真的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