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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洞遥宫。
妖帝青阳桑收手起身,轻手扶着女儿平躺与玄冰床上。青阳舟等在一旁,看着刚才父君妖帝度了整整三万年修为,他额间也紧张渗出了点点细汗,幸而有琉璃剑护着,否则阿堇的身子早便承受不住。
“父君,您如何了?”青阳舟见青阳桑身形踉跄忙上前搀扶,一刻钟失了三万年修为,不论是谁都会大伤元气,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妖族必乱。
“无事,去瞧瞧阿堇。”青阳桑负手而立,双眸紧紧看着冰床上的女儿。
这个不省心的女儿。
“是。”青阳舟上前,轻手诊脉,脉象好了许多,“父君,眼下还需一样东西才能让阿堇醒来。”
“何物?”
“神族之物,锦绣碧蚕衫。阿堇身上寒气太重,需由锦绣碧蚕衫收着寒气,待阿堇将父君的修为同锦绣碧蚕衫的灵力相融合,便会醒来。”
妖帝闻言蹙眉,“锦绣碧蚕衫乃历代天后所有,若是罢了,救阿堇要紧,便去神族走一趟。”
“父君!”青阳舟起身忙唤住青阳桑,“若是强借,神族怕是也不一定相给,更何况阿堇穿上可再也脱不下了。”
妖帝急言道:“那便要了锦绣碧蚕衫,这几分面子父君还是有的。”
第98章 天后来访洞遥宫()
“父君,衣裳要,可也需好好借,阿堇在人族受伤之事决不可让神族知晓,否则阿堇与池闲的定亲怕是不保。”
“在人族究竟发生了何事!”
“池闲君对阿堇生了情,阿堇错将心托付给了个人族男子,只是那人族男子是万年前失踪的魔族太子且重,阿堇重伤亦是由着且重,此事若是神族知晓,便是池闲君不愿,神族也势必将亲事退了。寻常的亲事退了便退了,可父君也知道,普天之下,四海之中,有谁能护得阿堇一世安平,池闲君既对阿堇有意,相信假以时日阿堇亦能敞开心接纳池闲君。阿堇嫁与池闲君,是她最好的归宿。”
妖帝怜惜看着床上的女儿,叹气道:“当初便该将阿堇带在身边,去什么人界,最后不还是拖着一身伤回来。”
洞遥宫外,神族天后娘娘与大皇子长翀殿下一同来访,宫内侍卫一路相传。
昔羽境中的青阳舟听着外边侍卫的通传,心口有了一计,天后娘娘自小便宠着阿堇,若是私下向天后娘娘相借,相信娘娘为了阿堇的身子,该会应允。
“父君,您刚失了三万年修为,此时不该出面,便由儿臣去吧。”
青阳桑知儿子心中顾忌,他身为妖族之王,一日之间失了三万年修为若是传了出去妖族便会不安宁,他颔首道:“去吧。”
洞遥宫中,青阳舟迎着天后娘娘与大皇子长翀上了去,拱手道:“青阳舟恭迎天后娘娘,见过大皇子殿下。”
“本宫听闻阿堇抱恙,心中挂念便来瞧瞧,阿堇如何了?”
天后看着青阳舟眸底难掩的重重心事,心底猜了四五分,这才将重伤说成了抱恙。青阳舟见天后这般说,便也顺着说下去,“阿堇不过感染了场小风寒,有劳天后娘娘,大皇子殿下挂念。”
“听殿下这般说,本宫听着也放心了,若是有本宫帮着着的地方,殿下莫要客气,阿堇怎么说也是本宫未来的儿媳妇,能帮的本宫一定帮。”天后说着这话,实为试探,若是阿堇真受了重伤,她为神族天后,自是能帮得上忙,不过,倒是要瞧着青阳舟肯不肯如实相告。
青阳舟不着痕迹看了眼在旁扶着天后的大皇子长翀君,天后会意,转头道:“翀儿,这是你头回儿来洞遥宫吧。”
长翀君不知天后为何忽然这般问,心中疑惑却还是答道:“是头回来。”
“洞遥宫风景甚美,尤其是后山的漫地白雪,是你在神族瞧不见的美景。”
青阳舟接着天后娘娘的话头道:“不错,若是大皇子殿下有意,本殿便让随身婢女引殿下一路瞧瞧,来一趟洞遥山,若是不去后山,真是可惜了。”
长翀君便是不知青阳舟的用意,也该知母妃天后娘娘的用意,支走他定有用意,而此番用意他不必知晓,既然这般,他便去瞧瞧美景,也乐得逍遥自在。如此想着,长翀君便松开了扶着天后娘娘的手,拱手道:“为不辜负一山白雪,儿臣便去后山瞧瞧。”
第99章 锦绣碧蚕衫已失踪迹()
送走了大皇子长翀君,青阳舟引着天后娘娘到了宫内一处幽僻亭中,亭子旁有处水池中正游着几条颜色鲜亮的锦鲤。
青阳舟打发了婢女远处候着,面色沉重对着天后道:“天后娘娘,其实阿堇并非感了小风寒。”
“本宫知道,外界传闻妖族公主受重伤命不久矣,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究竟发生何事了?”
“阿堇为魔族所害,被琉璃剑刺穿了右肩,此前她又以命祭剑,眼下剑已经融入阿堇身子,无奈寒气太重阿堇昏迷不醒。”
青阳舟故意省去了妖帝度修为一事,眼前的是天后娘娘,此事亦是不得说。
天后闻言,面色越发难看,“魔族竟敢对阿堇出手!琉璃剑乃上古圣剑,阿堇才五万岁,如何挺得过来,快带本宫去瞧瞧。”
“娘娘莫急,阿堇现下并无大碍。”
“如何无碍!阿堇修为浅怎担得起琉璃剑的寒气!”
“父君已将阿堇置于玄冰床上,以玄冰之寒暂时能抵挡得住琉璃剑的寒气,此间我亦为阿堇度了些修为,阿堇已经暂时无碍。只是,若要阿堇醒来,还差神族的一件宝物。”
“何物?”
青阳舟与抬眸,瞧见了天后眸中的关切,才开口道:“锦绣碧蚕衫。”
闻言天后面色一僵,眸中震惊。
青阳舟见状,面色沉重拱手行礼道:“天后娘娘,阿堇的性命全系在锦绣碧蚕衫上,若是娘娘愿意借,我妖族欠神族的人情来日定会相还。”
天后扶起青阳舟的手,叹气道:“不是本宫不帮,是本宫帮不了。不瞒你说,锦绣碧蚕衫早在七万年前便没了踪迹,究竟在哪,本宫也不知晓。”
“娘娘!”青阳舟本想着此番无论软硬都该向天后娘娘求来,不曾想到锦绣碧蚕衫竟然早已失了踪迹,如此,阿堇该如何!
“让本宫想想,若要融了阿堇体内的寒气,还有何物”天后双手紧紧攥着手掌的帕子,墨色瞳孔不断转着,脸上的关切意味愈加重了起来。
青阳舟原本只听父君妖帝说起天后娘娘对阿堇十分喜爱,当初定下两族婚事的亦是因着天后的一句话,如今看来,天后不仅是对阿堇十分喜爱,可是入了骨的疼爱。青阳舟毫不怀疑若是锦绣碧蚕衫扔在天后手中,她定会毫不犹豫拿出救阿堇。
可,阿堇只在天帝万年寿诞那日见过天后一面,天后之前是如何识得阿堇,眼下又是为何这般为阿堇着急,似是似是阿堇是她孩儿一般!
这个想法一出,青阳舟浑身一怔,他怎会有如此荒诞想法,阿堇怎会是天后的孩儿。许是天后娘娘疼爱七皇子池闲君,由此爱屋及乌才对阿堇这丫头这般好,定是这般。
“火沉珠”
青阳舟闻言,面上惊叹,道:“若是无锦绣碧蚕衫,只要有了火沉珠,磨成粉融入灵瑟花的花汁,大抵也能起到融合寒气的作用。天后娘娘,可知火沉珠现在何处?”
天后释然一笑,颇有别样韵味,美得惊人。
天命缘分,倒也不是唬人的,天后笑道:“在老七那儿。”
第100章 秦池闲大限将至()
人界,皇都秦侯府。
两个月以来,秦池闲的身子越来越差,原本隔五日的咳血也已经越发严重,许太医来瞧了多回,除了疑惑此等情况发生在一向体健气盛的秦世子身上,便是摇头叹息,秦世子的脉象近几日来越发虚弱,像极了大限将至的垂暮老人。
这日,秦夫人在床边细心照顾儿子,喂药,擦嘴,强颜欢笑道:“许太医说你再休养一段时日,身子便会好了。儿啊,待病好了,母亲便去庙里还愿,你与母亲一道去,求菩萨护你一生平安。”
秦池闲知道自己身子并不似秦夫人说的那般有终好一日,怕是已经到了临去时候。秦池闲伸手拂去秦夫人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苍白的脸上印着清朗风华的笑:“母亲,儿子知道自己的身子,若有好的一日,定随母亲去庙里还愿,若是不得好了,望母亲莫要太过伤神,儿子不过先去了别处”
“胡说什么呢!”秦夫人紧紧抓住儿子的手,眸中露出惊恐神色,秦池闲是她的命,若是儿子不在了,她亦会随着去,“你的病不过是太劳累,许太医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秦池闲隐忍着心口的疼,半晌后才悠悠道:“儿子,不孝。”
秦夫人闻言,强忍的泪再也留不住,俯身抱住病弱的秦池闲,因着抽噎断断续续道:“不会你不会有事的,你还年轻,上天不舍得让你这般早便去了,都是母亲的不好”
入夜,秦夫人撑了十几日的身子终于累倒,瞧了大夫后喝了药昏沉睡去,睡前亦交代半瞮定要寸步不离照顾世子。
半瞮进了院落,见屋门大开忙上前查看,只见床上空荡荡,已不见世子爷踪迹。心中思索片刻,世子爷大抵会去一处——蒹葭院。
蒹葭院中,屋内摆设,一切如初,甚至不曾沾染上丝毫灰尘。
秦池闲伸手抚过桌角,桌上的瓷杯,指尖所触,皆是一阵冰凉。坐于楠木椅上,秦池闲只觉已然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不过短短两月,却已物是人非,秦池闲嘴角的笑若有若无,眸底是无限苦涩。他大限将至,此生怕是无缘得见了,今日坐在她曾住过的屋子,心底也多了份安慰。若真有下一世,他只求着能早些遇见,便是减寿他也心甘情愿。
吹进屋子里夜风太冷,秦池闲受冷又是一阵咳嗽,取出随身带着的帕子捂住了嘴强忍着不再咳嗽,待再拿开时纯白的帕子上一摊黑红血迹尤为刺眼。
“世子!”半瞮刚至便瞧见眼前一幕,急慌上前顺着秦池闲的背,“世子身子还为未好,何必强撑下床来蒹葭院。”
秦池闲闻言嘴角苦涩,嗓音嘶哑低沉:“此时不来,怕没机会了。”
“世子怎会没机会,青阳姑娘会没事,世子也会没事,到时候青阳姑娘定会回来看世子。”
秦池闲闻言,眼底闪了丝光亮,笑得温柔,“若是真的该有多好。”
第101章 天后娘娘强护儿媳()
半瞮听出秦池闲话中诀别涵意,扶着秦池闲的手瞬时僵住,世子是怕他撑不到青阳姑娘来的一日,便先来这儿算是与青阳姑娘话别。
又是一阵剧烈咳嗽声,半瞮忙扶起秦池闲想将他扶回屋,秦池闲摆手推开了半瞮。
半瞮脑中一阵轰隆,他想到世子爷是想死在这里!
半瞮眸中苦涩难耐,便是死,也想死在青阳堇住过的屋子世子对青阳姑娘的情已经深入了骨,刻入了心。
夜半,秦侯府灯火通明,浸入了一片悲号声中。
次日,秦侯府一片素白。
妖界,洞遥宫内。
长翀君赏雪归来,闻青阳舟求取火沉珠一事,心口犹疑。火沉珠乃明火凤凰内丹所化,珍贵无比,再者那是七弟池闲之物,他这个做兄长的也不好平白拿了赠与妖族。
天后见大儿子犹疑不定,开口拿了主意,“阿堇与闲儿定亲,已不是外家人,闲儿之物便是阿堇之物。翀儿你便去闲儿的惜辰宫一趟取珠子。”
长翀君闻言只好拱手领命,“是,母妃。”
待长翀君离去,天后看向青阳舟,眸中关切意味不减,“本宫要见阿堇,若是不得见本宫这颗心便放不下。”
“娘娘,请随我来。”
若是再拦着,也已经没了理由,天后娘娘为着阿堇能一口应下送上火沉珠,他还有什么理由拦着不相见。
青阳舟将天后带至了洞遥山的一处昔羽之境,此处最为严寒,灵力亦是最盛。
施法除了山中幻象,两人入了昔羽境。只见玄冰床上冻得冰瑟的女子,浑身冒着寒气,玄冰床旁,妖帝负手而立,面容愁苦怜惜。
天后上前,直直伸手抚上青阳堇交叠腹前的手,冰寒得厉害。天后心尖一寒,看向妖帝的眸色露出点点责备,“你便是这般照顾阿堇的!她还这般小,便受此重伤,往后的身子该如何养?”
天后说着眼角泛湿,垂眸看着青阳堇的眸色满是怜惜。
青阳舟紧紧立在一侧,看着眼前的夫君与天后,心中百转千回。
妖帝青阳桑任凭天后骂着,不发一言。
青阳舟瞧不清两人的关系,听出天后娘娘话中的训斥之意,便开口道:“阿堇受伤之事,与父君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