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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氏垂头丧气的点点头,看来只能回头找那个不成器的侄女了。但愿他们还能看得上。
不过丁氏还是留了个心眼子,晓得现在儿子臭名昭著,人家不一定会答应她,得想个巧招啊!
于是她第二天挎了个很大的竹篮,里边放有五斤重的一坨腊肉,咬咬牙,为了儿子可算把最后一点血挤干净咯!
来到丁家,丁氏自然不陌生,跟院里小孩打了声招呼就径自迈步进屋,跟丁大勋道明来意。
丁大勋果然嗤道:“好马不吃回头草,妹妹这算怎么回事儿?当初我可是好话说尽,你却把我的闺女扁得一文不值。现在连个母的都找不着了,就打起我们丁桃的主意了?”
“我好歹是你姐,你嘴巴放干净点!胡说八道什么。”丁氏气恼。
“啧,现在全村人谁不知你给兴鸿找不着媳妇儿,还瞒什么啊瞒。咱们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姐,兴鸿致命的缺点你晓得,脸面子身子倒是没啥毛病,就是懒!这样让丁桃跟着他怎么活?所以我建议姐姐啊,还是帮忙改掉你家兴鸿的臭毛病,没准就不用来找我家丁桃了,到时自然有姑娘上门。”
这番话倒是真为她好丁氏晓得,可想改掉卢兴鸿的脾气,她实在是心累啊。
丁氏叹了口气道:“大哥啊,这不是老人家想抱孙子了我才来这一趟的吗,等他改,那两个老的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了。我跟你说,我们家兴鸿懒是懒,可很听话的,到时娶了媳妇管住他肯定会有所改变,丁桃那也是一样的道理,两个一身臭毛病的人合在一块没准就变好了!所以依我看还是尽快给他们办事儿吧。”
丁大勋想了想,又道:“听说你家现在可是穷得锅都揭不开,丁桃嫁过去饿死?”
“哪能呢。”
就知道会问到这一步,这是想方设法拒绝了,她得使出杀手锏来力挽狂澜。
她将竹筐里的蓝布揭开,“瞧瞧这是今天我给你们带来的礼,以后丁桃嫁过去啊,有的是享不完的福!”
丁大勋看着这么大一条腊肉眼睛都发直了,咽了咽口水,“咋会有这么多这么好的肉!我听说你们家前些时候,大过年的不是被人家问上门逼债,把肉都拿走了吗?”
“嗨,那些不仗义的人,给他们的都是现成的牲口,宝贝都在储藏室里呢。我们卢家家大业大这一点可不是空穴来风的。至于那几天吃糠咽菜也是为了迷惑债主,因为当时的牲口不够分,要是把这个拿出来还不得被他们一块抢了!这才藏着掖着的。所以你万不用担心丁桃嫁过去会吃苦,卢家家底殷实着呢!”
丁大勋点了点头,回味过来问道:“既然老卢家这么有钱,你去别处求亲怎么不拿出这肉?肯定也会有人心动的。”
丁氏道:“看穿了人心哟,我晓得不止是外人,连大哥你都是为了这点肉才准备接受的吧。反正都是一个样,不如便宜了自己的侄女,好歹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丁大勋笑眯眯的道:“你早这么想不就好了!”
事情谈妥,两家人就开始商量婚事了,大房那边又热闹了一把。
经过这么多次磋磨大二房几乎已经恩断义绝了,所以那边办喜事这边看都没出去看。
今个儿是傅若颜进城的日子,生意谈得并不如往常顺利。
“杜老板,这榆钱草可是很难培植的药植,我的药田里总共就三株,您要多的我也没有啊。”傅若颜吹拂着茶杯里的热茶,心绪有些不稳。
被叫杜老板的眯起眼睛笑笑,“有多少你心里有数,反正我要十株,这可是合同上规定好的。”
“是,合同上是规定你需要多少我就提供多少,可那前提是我有,我没有您叫我变戏法变出来呢?”傅若颜愠怒道。
“真的没有?我这儿现在不忙,要不然我跟回傅小老板的药田去亲自查看一番?傅姑娘啊,这做人不要太贪心了,供应了我的药铺还想着匀给别人,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杜老板撇撇嘴。
傅若颜气恼,还没有哪次这样出师不利过!她并不是怕赔那违约金,只是这样当众被拆穿,让她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眼前这人到底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他也派药徒去莺歌村开发药田,碰巧撞见的?还是故意找人提前去看过的?
傅若颜捡起桌上的斗笠戴上,站起身,生硬的道:“既然杜老板非要强人所难,我回去看能不能产生奇迹种出来,明日再给答复。”说完就迈步离开了。
这分明是挽救面子的托词,既然这样说了,当然就会有奇迹发生。
傅若颜就是不同,榆钱草的确珍贵,药田也有里外之分,她怕过路行人不小心践踏到,就放在了最里边的田土里,很是隐蔽,杜老板到底怎么知道的?
一阵风吹过,傅若颜紧了紧脑袋上的头巾。今天也是这土村姑的打扮,一些人习惯了倒也没说什么。
其实前几天已经不戴了,只是二十八天一个周期已到,那个又如期而至,她记起了不美好的回忆,大早晨出门时就顺便带了出来。
还是回了回春堂,傅若颜走进去看卢梅枝垮着一张脸,还早晨来时截然不同。
第168章 询问()
傅若颜问怎么了,她不说,就猜测道:“是不是…顾玉生来找过你了?”她觉得跟表姐待在一起她也快谈了场恋爱了。
卢梅枝无法启齿,苦笑着摇头说没什么。
其实不是顾玉生来找她,反倒是关阳旭来过了,特地给她送一簇野花来。
他愿意以真面目示人不畏缩,她当然替他开心了。
可后来关阳旭就把她拉到内厅,对她动手动脚,要求亲嘴儿。
卢梅枝实在亲不下去,以这里是药铺不得胡闹为由赶紧溜了出来。
她不怪关阳旭,因为晓得对心上人是多么的渴望,做那些亲密事不算什么,以前她和顾玉生也……
正是这样她才鄙夷自己,为什么顾玉生可以关阳旭就不可以,不是已经接受他了吗?
所以可能,还是后悔了。当初答应是因为浓浓的愧疚,如今看到他一点一点变回自信,她当然也就不能免俗的后悔了。
有时候她都讨厌这样反复无常的自己,两边玩弄简直是个坏女人!
可现在怎么办,重新回到原点,又让娘绝食相逼?
想想她都觉得累,所以没往下想,她现在想的只是怎么摆脱关阳旭的下一回纠缠……下次不是在药铺呢,是在药田,在隐秘的地方,她该怎么办?想想都觉得可怕。
她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虽然不说傅若颜也看出来了,顾玉生只不过是试探,既然不是,那就跟关阳旭有关吗?
傅若颜不是瞎子,看到了桌上的野花,那野花就是关阳旭附近家的,所以他刚刚肯定来过。
傅若颜摇了摇头,到柜台前帮忙看诊去了。
她从外回来没来得及摘下斗笠和头巾呢,也幸好没有摘下。
一只光滑结实的手递了过来,响起沉沉嗓音,“大夫,看诊。”
听到这个声音傅若颜心中咯噔一下,抖索着手探上去,低着头粗着嗓音道:“这位小哥略感风寒,不过不用吃药,回家煮碗姜汤睡一觉就好了,快回去吧!”
这丫头,故意寻个借口来找她的,就想这么把他打发走?而且他明明没病都被她说成有病的了。
还有她这副样子是什么鬼打扮,是为了躲他吗?
赵湛只手过去解开的斗笠,将头巾掀开,傅若颜吓一跳双手挡住脸,“非礼勿视!”
“躲着我干嘛?想问问你上回的伤好了没。”赵湛脸上闪过一丝别扭。
既然不想让她尴尬,也只得装傻充愣下去了。
实则那晚回去后他哪里放心得下,回去就问家里的郎中,什么病,人流血了还能跑能跳一直没昏过去?
郎中一开始也纳闷,后来仔细询问下来,原来得病的是女人,又是那个位置……这才恍然大悟过来为他解惑。
他才知道那是女子的……怪不得她当时跳起来一副羞愤欲死的表情。
伤?他居然还当那是伤,这个呆瓜,傅若颜稍稍镇定下来,“什么伤?事情隔得太久我不记得了。”
“别婆婆妈妈的,我们大丈夫不拘小节,即使那时有…非礼勿视的越矩之处,也是身不由己。我就是来问问你好了没,毕竟当时很吓人。”他很淡定的道。至于那个承诺…暂时不提了吧,上回都说还小得很,让他提什么?
傅若颜松了口气,借此给了自己台阶下,将手放下来,挤眉弄眼道:“哦,那个伤口啊!哎呀,我是十三岁的第一天就不吉利,居然被一种嗜血虫给咬了!不过那个虫子特别特殊,它呢,嗯,咬一口就会立马吐出唾液补足血液,又再吸,所以呢血液就会源源不断,人也不会有事!哈哈,你说神不神奇?嗯,很神奇!”傅若颜干笑。
说要恩断义绝,哪是这么容易的呢?趁此机会就把那事儿给揭过了吧!
她说得眉飞色舞,赵湛盯着她灵动的五官有些看得痴。
女人来了那个之前的前后差别竟然如此之大吗……他以为这两年可以继续当她是孩子的,可现在发现好像不能够了。
她红润而富有光泽的肌肤,更加饱满欲滴的红唇,眼梢流溢的风情……真是跟以前大大不一样了。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开了似的,不对应该是一个月,因为这段时间有事要忙已经一个月没见到他了。
傅若颜张手在他面前舞了舞,“喂,人家介绍了这么多,你有没有听清啊?”
“嗯,那种虫子当真神奇,不过被咬到会痛,下次小心些。”他眼神闪烁的配合她说瞎话,实在汗颜。
事情虽然说开了,傅若颜还是没能全部放松,装低头理书,问,“你今天不忙啊,在这逗留这么久。”
他突然问,“阿颜,你觉得什么时候才是长大?”
傅若颜听着这个怪问题,转了转眼珠道:“那要什么人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听说过吧,有些人一辈子也长不大,有些人心智成熟得早。像你啊,你这副少年长相老头的心,可能十一二岁就长大了吧!”
“那你呢?”他又问。
傅若颜环抱双臂昂起下巴,“我当然很早熟了!十岁就看穿家族里的阴谋诡计,八岁就能耳熟能详各种医籍药典,七岁就登台…唔,反正我就是长大了。”
“我是说……谈婚论嫁的年龄?”赵湛没刻意打听别人过,但也不想打听,因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他只想听她的。
以为他要询问什么感情上的事呢,傅若颜摸摸下巴道:“起码得,二十二吧。”
“二十二?”赵湛咋舌,“那不成老姑娘了?”
“哎对哦你们这…哎真是,其实早结婚生子对女人没什么好处,你们这太不科学了。那至少也得…十八吧。”傅若颜又道。
赵湛定定点头,“那就十八。”
说了这么番无聊的话傅若颜心情也好多了,不再那么尴尬,又想着出去玩,“我听说云城除了云雾山,紫荆山也很好玩呢!不过不是去看日出,所以可以中午去,明天去不去?”
“可以,等我回来再陪你去。明天要出海。”赵湛突然有点砰砰心跳的感觉,心思没以往那么纯了。
第169章 不同了()
“出海啊?你等等。”傅若颜离了位置去里边的药柜里。
她吭哧吭哧搜刮来一大堆东西摆放在他面前,“这个天陆地上寒气都很重,莫说海上了,而且最近频繁下雨,肯定会很潮湿,别得上风湿了!你们这年纪的活蹦乱跳最不在意这些,老了就知道罪受了,把这个药草带上和酒擦膝盖和…哎我给你画张图谱吧。”
她又忙忙碌碌抄起笔来,细致的画着每一根线条,力求每一个穴位都很准确。
赵湛对她这模样感到不可思议,就一个为……远行的丈夫忙碌准备的妻子,咳只是个比喻。
但她的确跟以前不同了,身上好像散发着某种光辉,再不是那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
他当时说长大后…那话时,其实是抱着负责的刻板心态,不曾想真的喜欢上人是什么感觉。
可现在,他会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个蹙眉一个咧嘴,甚至觉得要出门就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她是一种痛苦的感受。
他想出了负责外,他还对她衍生出了别的什么情绪。
这情绪是以前从没有过的,即使他身边不乏交际应酬时的女倌,在家时的丫鬟,可那些就是过路的路人,有时候她们还未靠近,他就已经将她们的样子遗忘。
至于她,怎么慢慢走近他身边的,是麻烦不断,有时候真的挺嫌弃她是个懒惰又很会利用的麻烦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