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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强悍地如同炸了毛快要飞上天的公鸡,被这一句话顿时打回了原型,整个人蔫哒哒的,瞬间成了个病弱的小鸡。
也不知道她垂着眼睫在想些什么心思,两人耐心等了好一会儿后见她方才抬头,看着温宁,面色十分难堪,“你也只会拿逸臣来威胁我了。今天就让你一回,看下一次再见面,我怎么整你。”
面色不甘心,又似在隐忍着什么,话也是放的挺狠,却脚步往旁边转。两人目送着她走到车前,拉开后座做了进去,没有任何人强迫全熟自觉,却又让人感觉机械得像是一个机器人。
再转过头去看身旁的保镖,温宁发现他的眼中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敬佩之色,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赫然。
“麻烦您了,地址一会发到您的手机上,顺便到她家门口的时候,记得把你手机给她,我准备了一些话想说。”
雇主吩咐,保镖立时身姿笔直如旗杆,“好的。”
再不多时,温宁就看着保镖驱动了车子,载着后座自从上了车之后便一直动也不动的胡女士上路了。
忽略过胡女士最后离开时,隔着车窗看向她的仇怨的眼神,温宁转身上楼,面色淡然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原本还想着要不要一同前去,不过片刻时间前改了主意,她现在,只需要坐在家里静待事情发展就够了。
第95章 以牙还牙()
回家的这一路上,车里的气氛压抑的简直让人窒息,不过保镖常做这一类的事,或是面对一些难搞定的人,男人早就已经习惯了。
真正不习惯,且不喜欢的,也只有胡女士而已。
从温宁家到唐家,需要挺长一段时间的路程,完全是两头方向,所以路上车程没事堵一堵,大概也要半个小时多。
车刚减速,前面的红绿灯恰巧就从黄灯跳到了红灯,男人看着将近一分钟的倒数,左边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下摸,摸进了口袋里。
可摸到了,手却又拿出来了,他都快忘了,今天接了任务,和任务对象在一起不能抽烟的,何况这位还是位女士。
“小伙子。”
胡女士突然喊了一声,打破了狭小车厢里尴尬又安静的气氛,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能低低地应了一下。
保镖虽然不被允许和任务对象说太多话,不过怎么说她这也就是一句单纯的打招呼,并未说其他话。
胡女士却并不只是想和他打个招呼那么简单,眼看着红灯的倒计时还有一分钟呢,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套话的机会。
“小伙子,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这年轻人看起来虽然怕人,但说不定入职时间不长,傻愣愣的,胡女士抱着侥幸的思想搭讪了一句。
只能说胡女士想的太美,原先可能还无法辨认她的意图,可这下男人是非常清楚的了解了。无缘无故问人从业多少年,这不是明摆着想要搭讪套话是什么?
过了几秒后,没声音,可胡女士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他在刻意沉默,依然是追着他问各种各样涉及个人从业和隐私的问题,像是真的关心。
正好此时,红绿灯颜色跳换,终于通行,保镖一边发动驱车,一边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有正经理由来拒绝回答,保持沉默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其实胡女士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个男人并不想搭理她,不过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话题绕的与他一点都不相干,所以才会这样。
“行吧,那阿姨也不跟你讨论你的事儿行了吧?就跟我说说刚才的温小姐吧?”
胡女士说着,身子一边向前凑了一些,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保镖,时刻观察着他的反应,企图从他嘴里听到什么。
可她说了一路,这男人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光看面部也是没有任何表情,胡女士即便原先是有再大的兴致和耐心都要被消磨光了。
将身子靠回去,面色不虞,嘴里嘀咕着,“什么保镖啊,不就是为人办事的一条狗吗,对着那样的一个女人唯命是从,还有没有尊严”
话说的含糊,可却能让人听得清楚。她就是想激一下这个男人,说不定还是有希望套到一些话的。
可男人不仅没有她料想的反应,还冷冷地说了一句,“对,我就是条狗,确实是要时刻听从雇主的命令,时刻护着她。”
话语说到这刻意微微一顿,“所以为了护着雇主,有时候也不得不动手。”
这话里的威胁警告意味明显,让前一刻还架着胳膊臭着脸色,气势凌人的胡女士瞬间收声,偃旗息鼓。
之后一直到了唐家门前,都再没有说过一句话。
“夫人,到了。”态度恭敬,可就是让胡女士看着不舒服,可能是第一次受制于人的关系。
“要你说?”说完这话胡女士手就碰上了车把,正要微微使力,就听到车锁咔哒一声落下。
胡女士转头看了男人一眼,随后又不可置信的看向手里的车把,想再试一试,可她再怎么用力都已经是徒然,车门纹丝不动。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啊?我都已经被你强行送回来了,还不让我走?你想对我做什么?”
一向清高傲慢的她被生平最讨厌的女人请了保镖,押送着送回家,早就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本想着一到家就可以摆脱了。没想到还留了这么一手。
“是温宁那个小贱人吩咐的吧,你就这么听她的话吗?我告诉你我儿子可是你这样的人惹不起的,劝你识相一点快把我给放了。”
胡女士越想越觉得害怕又委屈,不管她说了再怎么难听的话还是这样,什么反应都没有。
越闷的狗咬起人来越狠,她想到这句话,顿时气势就弱了下去,“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样等下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头啊,正想着,胡女士看他自顾自地说了两句什么,就见他回头将手机递给她,示意她接过去。
这时候除了温宁的来电还会有谁,胡女士接过手机看也不看就冲着那边开骂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啊,不就是想送您回个家吗,您怎么反倒骂起我来了?”
胡女士忍了又忍,才没有翻出白眼,只继续冲着电话那边发泄着自己的怒火,“送我回家那你现在又不让我走是几个意思?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骂你?”
大概是保镖故意的,电话声音格外的大,胡女士觉得她的声音这男人肯定也能听得见。说不定距离再近一点,连趴在车窗上好奇张望的路人也能听得到。
一张脸迅速涨成了猪肝色,“有话快说,别在这里故弄玄虚耽误我的时间!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陪着你闹。”
手机里接而又传出温宁的声音,带着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腔调慢悠悠,“放心吧,就几句话而已,你要真的在车上连这几分钟都忍不了,我只有让他带着你下车了。”
“你倒是说啊!”胡女士尖声吼完之后又有些后悔,心虚地瞟了瞟周围,生怕被什么熟人看见。
温宁轻笑,“即便您这么想听我说话,那我就说了。现在,或者说这一路上,肯定都觉得非常不好受吧?”
保镖直觉二人有些话要说,非常自觉地开了门下了车,只留胡女士一人在车厢内,隔着电话用电流和温宁对峙。
看着男人识趣地下了车,胡女士却也没有放松多少,紧皱眉头,沉声逼问,“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第96章 回来谈谈()
“不明白吗?我就是故意的啊,被我这样对待,你现在一定觉得很难堪很羞耻吧。你说我要是让他放了你下车,却又不放你离开,怎么样?喜欢吗?”
深吸一口气,胡女士的眼睛在窗外如同雷达般左右扫视了一圈,确认只有这个保镖之后,才又放大了一点声音,“温宁,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我哪里过分了,你以前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我我那是名正言顺的管教没有规矩的小辈!我有理!”胡女士理直气壮地往回吼,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心虚。
“是吗,您那些手段如果也说的过去的话,那我现在做的事同样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毕竟是堂堂正正的以牙还牙而已。”
“你!”胡女士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堵着,疼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边温宁像是也注意到了她被堵的无言以对,口气更加挑衅,咄咄逼人,泛着冷意,“既然胡女士贵人多忘事,又不服气,不如我把那些事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随着“砰”的一声闷钝又沉重的响声,别墅主屋的门被她毫不留情地甩手关上。
“夫,夫人”胡女士抬头看过去,周身怒气肆意弥漫,眼神里的仇厌毫不掩饰,吓得在厨房打扫好卫生,闻声出来的张嫂浑身一哆嗦。
这是怎么了,夫人出去一趟之后怎么这么生气,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吗?
张嫂在她家做了也挺久了,自以为平时和夫人相处起来虽然不至于说关系多好,但也算不错了,唇齿嗫嚅几番,还是磕巴着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夫人,您没事儿吧?”
“我有没有事你自己不会看吗?”冷冷一句话,将张嫂刚送出去的慰问和打好的一堆如何安慰的腹稿都一并冰冻了。
完了完了,夫人火气这么大可怎么办?
张嫂做了一辈子的下人,习惯使然,面对着家里的主人时永远是佝偻着背部,姿态恭敬又卑微。
因着此时正在犹豫苦恼,背部越发的躬,面上一片忧虑之色,皮肤枯黄,五官纠结在一起,看的胡女士本就烦躁的心情更加心烦意乱。
“家里都没菜了,不会出去买吗?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
张嫂一愣,随即懂了。虽说她不聪明,但保姆就是个需要看人脸色行事的职业,她都做了三四十年,深一点的话听不懂,可这样明显的驱散还是能分辨的出来的。
嘴里应着,快步走回厨房脱了围巾,拿上小荷包,急匆匆地离开了。
保姆走了约十分钟后,坐在沙发上的胡女士原先还淡然平静,一瞬间如同发了疯一般,猛地挥手将茶几上所有物品尽数推到了地上,一时噼里啪啦地好一阵响。
不仅是这番动静来的毫无预兆,同时还有尖声的厉吼,“温宁你算个什么东西!”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窥见到她这副姿态,房屋的隔音效果又非常好,可以肆意发泄。
“居然敢对我做这种事,还以牙还牙,胆子还真大了不少!谁借她的胆子!”胡女士说着,因为情绪过于激化,导致气息不平,浑身直抖。
“还把以前那些事都记得这么清楚,一件一件的说出来,想让我难堪吗?真是做梦!白眼狼一个,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对她更狠一点!”
怒目圆睁,面色狰狞可怕,这一整个别墅内的所有物件都成了她坏情绪发泄倾倒的对象啊。
“这样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我家逸臣”说话间,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后,终于被那头的人接起来,没有声音,大概是在等着她说话。
“臣臣,你怎么才接妈妈的电话,之前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忙什么呢?”到底是儿子,即便会有一些不满,但话里的意味更多数的还是宠溺。
“这两天工作很忙,妈你有什么事吗?”
相比较胡女士的亲昵,唐逸臣的语气就冷淡多了,不过胡女士完全没在意,“你看你说的,没事儿妈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胡女士话音刚落下没多久,就听到手机那边儿子叫了一声,“妈”
声音低低沉沉,颇有些无奈,明显很清楚她的目的了。
绕圈子被儿子识破叫停,胡女士有些尴尬,默然片刻后,也就释然,直接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行,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老实告诉妈妈,之前的那个新闻是你主动爆出去的吗?”
电话里有一瞬沉寂,那边坦诚应声,“是,是我做的。”
其实唐逸臣在听到她问起时,不是没有惊讶的,他当时可以说是大肆宣扬,几乎国内所有媒体都刊登了,就差没有放到国外去。他本以为母亲一向在意,所以该是很快就知道了的。
心里的最后一点点侥幸仅存的希望被儿子的亲口承认抨击得粉碎,“为什么?告诉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逸臣并未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声说了一句,“妈,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我不知道,这么大的事你都瞒着我,一声也不吱。”
话落再无声,沉静了好一会时间之后,唐逸臣以为她没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