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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糊涂事儿就是看错了苗文生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希望两个孩子将来正道直行,堂堂正正做人,争回这口气,他们的娘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锦娘本该被处以极刑,可这一次刑部尚书又出面了,当然此次出面的尚书与上次救苗文生的并非一人,这次是刘玄。
李陶问道:“假若你这次大难不死,有何打算?”
“大难不死?这怎么可能?我不会想这等好事!”白锦娘倒是很从容。
“我只是说假如!”
“若真有这么一天,我会尽一切努力将我的一双儿女教育成人!”白锦娘憧憬道。
“我明白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李陶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白锦娘突然喊道:“这位小郎君,你可是要救奴家?”
李陶回过身来,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
白锦娘咬了咬牙问道:“小郎君,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奴家虽然也希望能活下去,但却不愿这么稀里糊涂的活下去!”
李陶赞赏地看着白锦娘:“你还记得一个叫卢月儿的小姑娘吗?”
白锦娘点点头
“因为你救过她,故而她来求我救你,就这么简单!”
白锦娘望着李陶离去的背影,嘴里喃喃念道:“卢月儿,卢月儿”
“陶儿,你所说的三个人,的确该救!”李显听了李陶所说的事情经过,沉吟道:“不过,你刚刚因新科进士的事驳了宗楚客的面子,估计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李陶笑道:“阿翁,我就是要折一折这宗楚客的面子,他虽然是当朝宰相,但我要让他知道,这大唐的天下的我们李家的,而不是他宗楚客的!再说了,我这样做也不是出于私心,而是为了大唐社稷,所以我不怕!”
李显点点头:“陶儿,你说需要我做什么?”
“阿翁,你只须如此这般”李陶轻声对李显说道。
李显听罢,叹了口气道:“如此甚好,只是有些委曲你了!”
“陶儿向来就不怕委曲,再说了,就算委曲了,阿翁可以再找个机会给我弄回来不就行了?”
李显点点头:“说的也是!”
第三百零七章 再掀波澜
七月初二十,大朝之日。
很少上早朝的李陶今日却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许多大臣都有了经验,只要李陶出现在朝堂之上,肯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澜。众人互相耳语嘀咕着,猜测着这位蓝田王今日又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就连宗楚客也不例外,警惕地盯着李陶,脑子里在不停的琢磨着。
李陶却似乎没有看见群臣的眼神,而是笑嘻嘻地与崔湜开着玩笑。
中宗上朝之后,接下来各部所奏之事,以及朝中所议之事,李陶根本就没有插嘴。
朝议结束,中宗向群臣询问道:“各位爱卿,还有事奏吗?若是没有了,今日早朝便至此结束了!”
“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众臣齐唰唰地望了过去,果不其然,说话的正是李陶。
中宗点头道:“陶儿,你有何事要奏?”
“陛下,我这里有三个案件的卷宗,想奏于陛下。!”
中宗故意奇怪道:“有了案件你可以交于刑部和大理寺,此等小事何须奏于朝堂之上?”
“陛下,事虽小,可关乎社稷安危,臣思虑再三,还是认为该由陛下与众位大臣议一下为好!”李陶坚持道。
“那好,就由内侍将你所说的这三个案子给大家念一遍,让我们听听,可否关乎社稷安危,若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就议一议!”
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群臣也没有什么意见。
待内侍将三个案件的经过念完之后,这才觉得这里面不简单。
李陶道:“这葛福顺一案源于上次陛下让我整饬长安治安一事,因葛福顺配合,使得整个羽林军为非作歹之辈全部做法,羽林军军纪焕然一新。而新上任的右羽林军将军却对葛福顺打击报复,这是个冤案,必须平反。”
宗楚客冷笑道:“这葛福顺克扣军饷,刘翼按军处罚于他,何错之有。何时成了打击报复了?”
“克扣军饷一事我已经查明,就是子虚乌有,这是我调查的结果,请陛下过目!”
说罢,李陶将又一份卷宗递于内侍。
中宗仔细翻看着。
李陶又拿出一封信,对宗楚客道:“这是右羽林军将士写的联名信,而且有上千人的签名。军中将士最反感的便是克扣军饷。试想一个克扣军饷的人,会有如此多的安然无事为他鸣不平吗?宗阁老若不信。可以亲自过目!”
宗楚客接过看罢,对李陶道:“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若人人都如蓝田王这般插手军队,那我大唐的军队岂不成了个别人的私家军了?”
李陶接口道:“宗阁老说的一点也没错,这大唐军队本应该就是陛下的军队,上次之事,因为我有陛下所赐金牌,葛福顺遵金牌行事,便是奉陛下之命行事。这说明他知道自己应该听谁的!可这刘翼却编造罪名打击听从陛下之命的葛福顺,而宗阁老又不愿为葛福顺平反,我想反问一句,是不是宗阁老认为葛福顺听从陛下之命是错的?是不是宗阁老认为听从陛下之命的人都应该打击?若如此下来,今后军队之中还有人会听陛下的吗?”
李陶这话问的句句诛心,让宗楚客不知该如何回答,就连中宗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不善了。
中宗恨恨地瞪了一眼宗楚客。然后又看向了群臣:“众位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说话。中宗也不客气,直接点了兵部尚书刘思南的名:“刘尚书,此事应该由你兵部来管,你说说此事该如何办?”
刘思南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宗楚客。此时他哪敢违逆中宗的意思,赶忙顺着中宗的话说道:“陛下,这葛福顺对陛下忠心耿耿,应该官复原职!”
中宗点点头,突然又问道:“那周波一事也属于你兵部,你觉得此案又该如何处理。”
刘思南知道李陶会死保周波,他便卖了个顺水人情:“同样官复原职!”
见葛福顺与周波二人的事情有了圆满的结果。李陶不禁松了口气,他又说道:“至于白锦娘一案”
宗楚客反击道:“白锦娘杀夫事实清楚,铁案如山,难道蓝田王还要为其反案,你置大唐的律法于何地了?”
李陶听了宗楚客冠冕堂皇的话,竟然出奇地没有反驳,而是点头道:“宗阁老说的没错,这白锦娘娘谋杀亲夫按律当处以极刑。”
宗楚客这一拳好像打在了棉花上,李陶的这一反应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就在宗楚客与众位大臣诧异之时,李陶又说道:“将白锦娘处心极刑合法,但却不合情,不合理!”
“蓝田王此话怎讲?”宗楚客沉声问道。
“白锦娘与苗文生之情是夫妻之情,她与相公这些年来感情颇好,可她发现苗文生有违国法,却不顾多年夫妻之情,亲自杀死自己的相公,这是什么情?这是对百姓之情,这是对大唐社稷之情,孰轻孰重孰大孰小,宗阁老难道掂量不清楚吗?”说到这里,李陶又看向众位大臣:“别说白锦娘是个弱女子,就说我们这些朝廷栋梁,在那种情况下是否会做出像白锦娘一般的义举也未可知?这样一位奇女子,若真将她处以极刑,合情吗?”
李陶的这一番言语尽管有强辩的成份在内,可却也不无道理,真要放在这些朝臣身上,未必能比白锦娘做的更好。
李陶趁热打铁道:“我大唐的百姓就应该将忠于大唐忠于陛下放在第一位,若真将白锦娘处以极刑,那大唐百姓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有谁会挺身而出?若仅仅只是为了执法,最终却将百姓教化成如此,合理吗?”
中宗点头道:“陶儿,那你说此事该如何是好?”
“白锦娘该救,但宗阁老说的也没错,法律还要遵守!此事是因我而起,我为三个人翻了案,自当接受惩处。这样吧,我现在是郡王,救这三个人应该降三等,我算算,郡王到国公,从国公到候,再从候到伯。唉!太麻烦了,就干脆反我的所有爵位都削去,以儆效尤好了!”
第三百零八章 王府聚会
众位大臣听了不由觉得好笑,上次李陶就用皇太孙的名号保了相王与太平公主,这回倒好,为了保葛福顺三人,直接将所有爵位一抹到底,成了平头百姓了。且不说他的做法对不对,单是这份视地位如儿戏的态度,便让许多人汗颜。
“你,你”宗楚客指着李陶说不下去了,只好对中宗道:“陛下,此风不可长,若人人都效仿蓝田王,那我大唐律法岂不成摆设了?”
中宗拉下脸来:“大唐律法也要靠人来执行,若你们都能像蓝田王这样不为私情合情合理的保人,而且敢用自己的爵位和官职作保,我一概允准,大不了这个恶名由我来担便是了。”
说到这里,中宗冷冷道:“我就不信这些年在我大唐律法之下就没有一桩冤案,可我从来没有见一个大臣像蓝田王这样直言。如今,蓝田王都做到了这份上,你们还有何话可说?”
宗楚客哑口无言。
七月十二,临淄郡王府,宾客满堂,喧嚣无比。
今日是李隆基次子李瑛满月的日子,自然要庆祝庆祝了。
“三叔,恭喜恭喜!”李陶笑着向李隆基拱手道。
“陶儿,你总不能空着手来贺喜吧?”李隆基打趣道。
“怎么会呢?我可是给瑛儿带来了一份大礼呢!”李陶话题一转道:“三叔,走,带我去内宅看看瑛儿吧!”
李隆基知道李陶有话要说,点头笑道:“走!”
一进内宅,便碰上了张凌风,李陶笑道:“恭喜恭喜!”
张凌风现在虽然是李隆基的岳丈了,并且他的儿子张玮也做了刑部侍郎,可他却依然干着老本行,独自住在从潞州迁来的戏庄内,只是时不时去看看张玮和赵丽娟。今日,是他外孙的百天。作为外公的张凌风自然要来王府。
“哦,是蓝田王,同喜同喜!”
“来看赵王妃和瑛儿了?”
“是呀,是呀!瑛儿这孩子,长得与临淄王一样英俊神武!”张凌风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张老丈,我去看看瑛儿!”李陶跟着李隆基继续向前走去。
蓦的,李陶似又想起了什么。他转头问道:“对了,张老丈。那梨园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再有两个月就可以开园了!”张凌风答道。
李陶点点头:“辛苦您了,张老丈!”
往前走了几步,李隆基好奇地问道:“陶儿,你所说的这个梨园,是个什么去处?”
“我在长安城外买了一块地方,修建了房舍,并在此教演各类艺人,因此处长满梨树。故而称为梨园。”
李隆基一听之下,满眼放光:“陶儿,竟有这样的地方,改日你可一定要带我去看看!”
“没有问题!”
当天晚上,在临淄王的书斋之内,三个人正焦急不安的向外张望着。
刘幽求不安道:“蓝田王不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刘幽求正是万年县令,当初李陶让他去拜见李隆基。他本来并没有当回事,可后来还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来到了临淄王府。李隆基得知刘幽求的来意之后,对他礼遇有加,几次相谈交往下来,二人便成为了至交。今日,李陶与李隆基在此聚会。自然少不了刘幽求。
钟绍应京摇头道:“如今在这长安城内,还有谁敢找蓝田王的麻烦,就连向来眼高于顶的宗阁老还不是让他搞的灰头土脸?”
钟绍京对李隆基也是颇有好感,但他却不似刘幽求那般死心塌地,他更多的是因为对李陶的承诺。
李隆基也点头道:“陶儿向来心思缜密,他不会有事的,我们再等他一会吧!”
就在此时。王府管家来报:“郡王,右羽林军中郎将陈玄礼、葛福顺求见!”
“右羽林军中郎将?”李隆基三人一听便晕了,羽林军一向把持在韦皇后手中,此时这二人来王府,莫非是韦后
李隆基对管家道:“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改日请他们再来!”
管家又道:“他们二人说是蓝田王让他们此时拜访的!”
“是陶儿让他们来的?”李隆基听罢一愣。
钟绍京突然道:“临淄王可曾听说前日在朝堂之上,蓝田王救下三人的事?”
刘幽求也补充道:“没错,这三个当中便有这个葛福顺,莫非”
李隆基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他赶忙对管家道:“快快有请,将他们直接带到书房来!”
不一会,管家又来禀报:“刑部尚书刘玄、刑部侍郎张玮求见!”
有了葛福顺与陈玄礼的例子在前面,这次李隆基迅速在前面将他们请了进来。
终于,李陶也带着一个人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