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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发酵。数月后取出,滤掉残渣,隔水煮开,趁热灌封坛口,就可以酿出醇香协调,酒液柔和,口齿留香的琼浆玉液。有多少种野果,我就可以酿出多少种野果酒,远比城里酒肆饭庄的酒水强上百倍,堪称一绝。”
听着李陶的话语,刘玄和刘志仁只有苦笑摇头的份。至少到现在,他们还没见过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李陶。
秋风破开业十几日后,一直消失不见的裴岳突然出现了。
“岳伯!妥了?”李陶问道。
“妥了!”
“东西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
“那好,今晚我们就去找董叔!”李陶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谁呀!这么晚了!”
当董飞睡眼惺忪打开门之后,突然愣住了。
“董叔!我和岳伯来看您了!”李陶笑嘻嘻道。
“李小郎君?快请进!”
董飞忙不迭道。
三人进到里屋,董飞拨亮了昏暗的油灯,亮光顿时洒满了简陋的屋子。
“董叔!我给你带来一样礼物!”说罢,李陶朝着裴岳点点头。
裴岳将一个大口袋从肩头卸下。
“李小郎君,来就来吧,还带什么”董飞的话随着裴岳从口袋中取出的两样东西戛然而止。
裴岳取出的是两个硝制人头,他将人头摆在了董飞面前。
董飞望着两个人头,嘴唇微微抖动着,心里仿佛被个无形的大石压住,脑子一片空白。一开始他的眼里是憋着许多的泪水,可过了一会儿,他憋不住了,串串泪珠顺着脸上的刀疤流淌下来。他低着头,然而哭声没有减弱,他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手指缝中流出来。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哭声像山崩,似海啸,惊天动地,形成了一场特大的暴风雨,好像深在内心的火山即将要爆发似的。
裴岳刚要去安慰董飞,却被李陶用眼色止住了。
董飞面前正是醉翁和林夫子的人头,李陶非常能够理解董飞此刻的心情。这两个人让董飞家破人亡,让他亡命天涯,让他夜不能寐,让他食不得安,让他始终活在仇恨当中。就在他认为自己今生都无法血恨的时候,仇人的人头却被放在了自己面前,他怎能不激动呢?
终于,董飞停止了哭泣。他起身朝着李陶深深一拜:“小主人,大仇得报,无以为谢!从今以后我就是小主人的奴仆了,无论有何差遣,我董飞绝无二话!”
李陶赶紧将董飞扶起:“董叔,您太客气了!什么奴仆不奴仆的,您就是我的长辈!”
“小主人!您若是不答应,我就跪死于此!”董飞执拗道。
李陶求助般地看向裴岳,裴岳微微向他点了点头。
李陶只好无奈道:“我应了你了,起来吧!董叔!”
“哎!”董飞一脸喜色站起身来。
三人重新人坐定后,李陶郑重其事地对董飞说道:“董叔,我有一种酿酒的法子,想请你帮我酿一些酒!您看行吗?”
“小主人,您只管说来,只要法子管用,我就能酿出您想要的酒来!”董飞自信地拍着胸脯。
“这法子我也只知道个大概,具体的还要你自个慢慢琢磨!您是内行,我想这应该难不住您!”
第八十九章 霸王餐
说罢,李陶便将蒸馏酒的大概过程告诉给了董飞。足足用了半个时辰,李陶连说带比划,董飞好不容易才明白了蒸馏的原理。
“小主人,这法子真的管用吗?”董飞觉得像在做梦一般,他从末听过如此酿酒的法子。
“管用不管用我也不知道,只有试过了才知道!”李陶摇摇头道。
“好的,我会尽快给小主人一个满意地结果!”
董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挠头道:“别的还都好说,只是这个什么管”
李陶在一旁提醒道:“蒸馏管!”
“哦!对!蒸馏管!这个蒸馏管不知该用什么材质,造起来恐怕有些麻烦!”
董飞说得这个难题,其实李陶早就想过。后世的蒸馏管是用玻璃做的,可此时玻璃还没有出现,李陶想了很久也没想出该用什么材料来代替玻璃。
就在这时,裴岳突然说道:“小主人,我有一个法子,不知可行与否?”
“岳伯!你说来听听!”
“我思虑着小主人您说的那个蒸馏管可以先用泥做成毛坯,然后烧制成陶瓷!”
听了裴岳的话,李陶和董飞二人同时眼前一亮。
李陶哈哈笑道:“岳伯!太好了,就是你这个法子了!”
李陶没想到自己苦思冥想这么久也没想出结果的难题,竟然被裴岳这么轻而易举就解决了,这可真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陶瓷做的蒸馏管除了不透明以外,其他方面的功能与玻璃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是这样,董叔,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会经常来看你的,有什么事到时我们再具体商量!”李陶向董飞交待道。
“你放心吧!小主人!”
“还有,这事要悄悄地去做,千万莫让外人知晓了!”
“知道了,小主人,我晓得轻重!”
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李陶算了算账,一个月下来总共收入了二百三十八贯钱。除去各种支出,还净赚一百八十贯钱。李陶也不瞒众人,公布了入帐。之后,李陶给刘玄父子、白家父女、唐人张、每人发了十贯钱的当月工钱。剩下的钱除了留下三十贯钱作为日常支出之外,其余的一百贯钱就是当月收入了。
唐人张死活都不肯要这十贯钱,李陶救了他的命,还许诺将来要给他养老送终,他如何能再要李陶的钱呢?
李陶把唐人张拉到一边悄悄道:“张老丈,您若是不收,别人肯定也不会收!就算帮我的忙您也得收下。再说了,您可以先存着,等我将来娶媳妇时再给我也行呀!”
李陶说的在情在理,唐人张只好收下!
刘玄父子和白家父女并不在意李陶给他们多少工钱,他们跟着李陶并不是为了钱,各自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刘玄对李陶开玩笑道:“不是说每月三贯的工钱吗,这怎么就成十贯钱了?”
“嫌多?那给我找七贯钱来!”李陶翻了一个白眼。
“小主人,您尝尝,这是不是您所说的那种酒?”董飞满脸神秘地递过一杯酒。
“成了?”李陶惊喜道。
董飞点点头:“只是不知是不是小主人您所说的那种酒!”
李陶接过酒杯仔细端祥:“不错,晶莹透明没有杂质。想必是蒸馏了好几遍吧?”
“足足蒸馏了五遍,五十多斤杂酒才蒸出了一斤此酒!”
李陶嘬了一口然后细品起来,良久才笑道:“不错,这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什么?这才是第一步?”董飞疑惑道。
“没错,这酒够烈,存放数年也不会酸败!但香味不足,还需要勾兑!”
“勾兑?什么是勾兑?”董飞第一次听说酒还需要勾兑。
“酒分为很多种类,特别是蒸馏出来的酒各有特色,但又都有所缺陷。用较为柔和的酒和口味较辛辣的酒合而为之,才能得到口味适中完美无缺的酒,这个过程就叫勾兑!”
“我明白了!小主人,您说的这个法子我们酿酒之人称之为调香!”
李陶笑道:“就是这个意思!勾兑出什么酒,调出什么香味,你是内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秋风破的名声越来越大,按理说李陶应该乐得合不拢嘴,可是李陶却高兴不起来,他又遇到麻烦了。
或许是秋风破的人好说话,或许是秋风破的钱赚得太容易让人觉得眼红,到秋风破吃霸王餐的人越来越多,而且方法也是花样百出。
有的是白吃,可到了结账时,要么就一句话“没钱”。要么是露出“谁敢收我钱”的架势。这种人往往是一些“混混”,李陶一般都息事宁人草草了事。有的时候会有一群人猛吃一顿后,在无人付饭钱的情况下,他们装着有急事的样子陆续往外走,全走光了就脱逃成功了,走不了则“硬闯”。更有甚者,有人乘人不备,往汤里丢只苍蝇、蟑螂,然后进行讹诈。这种人犹为可恨,下手一般都在快吃完之时。
李陶怕吵闹影响生意,免去饭费不说,甚至还会赔些钱。本来李陶就想这么和稀泥下去了,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意识到了这样下去并不是长久之计。
那一天,一群地痞混混白吃白喝之后,似乎觉得还不够惬意,其中一个混混竟然当众**起赵玉婷来。裴岳见状大怒,正欲出手,却被李陶拦下了。
李陶知道,若是裴岳出马,收拾这几个混混自然不在话下。可若是因此当众露了武功,引起别人的怀疑,那就得不偿失了。
正在此时,刘志仁冲了上去,与混混们打将起来。刘志仁毕竟是文人出身,哪是这些混混的对手,顿时被打得头破血流。混混见状怕担了官司,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然后悻悻离去。
李陶心中明白,若再不想办法,以后类似的事情还会发生,恐怕生意也没得做了。
冥思苦想了很久,李陶终于一拍脑门自言自语道:“我怎么这么傻?既然老鼠太多,我何不养只猫呢?”
第九十章 铁碗帮
第二天一大早,裴岳就被李陶打发去了县城,直到傍晚时分,刘志仁才回到了秋风破。
“岳伯,怎么样?都打听清楚了吗?”李陶迫不及待地问道。
“都打听清楚了。”
“快说来听听?”李陶催促道。
“长子县的捕头姓郭,叫郭壮,今年三十三岁。长子县是大县,有百十个捕快,郭壮武艺高强,办事公道,颇受手下捕快的拥护。郭壮住在长子县郊的罗家庄,没有子嗣,家中除了娘子和瞎眼的老母亲,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罗家庄?”刘玄嘴里咕哝着。
“怎么?刘老夫子,你知道这个地方?”李陶奇怪地问道。
“知道!罗家庄有我一位多年末见的故人!”
“真是无巧不成书,刘老夫子,明天我就陪你去罗家庄拜访这位故人!”李陶望着刘玄。
“恐怕李小郎君不是陪我去拜访故人,面是意在那位郭捕头吧!”
李陶没有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李小郎君,明天我也一道去。”刘志仁在一旁插言道。
郭家庄与罗家庄离得并不太远,李陶与刘玄父子晌午时分便到了罗家庄。
刘玄的故人叫罗冒,是土生土长的长子县罗家庄人。罗冒虽然出身贫寒人家,却装了满肚子才华。刘玄在入仕前,时常与罗冒在一起游山玩水,弈棋钓鱼,饮酒吟诗。
罗冒见了刘玄父子热情之极,毕竟这般对胃口的好友实在难得,哪能不欢喜。当下便吩咐娘子:“备些下酒好菜!”
刘玄与罗冒聊得尽兴,可一旁的李陶却心急如焚,屡屡给刘玄使眼色,刘玄却视而不见。
李陶百无聊赖之际,刘玄终于步入了正题:“罗兄,我向你打听个人!”
“何人?”
“长子县捕头郭壮。”
“打听他做什么?”罗冒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对这个郭壮比较好奇。”
“郭壮原本并不是长子县人,说起来和我还算是亲戚。他在长子县可算是一位大名人了”
几年前,长子县境内出现了一个铁碗帮,领头的是个和尚,人称“铁罗汉”收了数十个徒弟,个个都跟他学会了一身本领,四处打家劫舍。县衙剿了几回,没占着半点便宜,县令晚上睡觉的时候,还被人割了辫子作警告。
铁罗汉隔三岔五就派人来长子县的富商们要钱要粮,富商们苦不堪言,有的就开始高价聘请武艺高强的保镖护院。罗冒的堂兄罗松龄是开镖局发的家,年轻时候凭着一身过硬的弹腿功夫,在江湖上很有些名气。后来,罗松龄年龄大了,回到罗家庄闭门不见客,在家专心练武教徒。
罗松龄家中颇有钱,在罗家庄内家丁众多,铁碗帮虽然垂涎三尺,但却始终没对他下手。长子县的其他富商请他出山领头共同抵御铁碗帮,但都无一例外吃了闭门羹。众人都在背后骂罗松龄为富不仁,没有桑梓之情。
这一日,罗家来了两个客人,一个面色黝黑的壮汉自报家门,是以“开碑手”著称的陈大侠。另一个年纪不大,穿得像个庄稼人。
刚开始,罗松龄还以为此人是陈大侠的随从,没想到这小伙子一进门就跪下磕头,口称“师傅”。
罗松龄认了半天,仍然一头雾水。
陈大侠告诉罗松龄,这小伙子叫郭壮,是在路上遇见的,听说是罗松龄的徒弟,就给带了过来。
见师傅记不起来自己了;郭壮急忙提醒:十五年前他跟罗松龄学过一个月的武功。
这下罗松龄总算想起来了,十五年前他把镖局关了,想过几天清闲日子;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