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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帐!要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速将他们缴械强行搜查,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张玮大怒道。
“不能搜!”听了张玮话,刘仁义突然在一旁大喊道。
张玮冷笑道:“不能搜?刘掌柜,为何不能搜?本官很想知道原因!”
“因为总之,就是不能搜!”刘仁义嗫嗫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玮突然转向了杨县丞:“杨县丞,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杨县丞知道张玮是在逼他表态。若是自己赞同搜查,肯定会得罪了刘仁义,这两年拉好的关系就白费了。若是不同意搜查,玉册失窃一案已经惊动了圣上,刘仁义真要牵涉其中,自己肯定脱不了干系。
就在杨县丞左右为难之际,刘仁义却在一旁喊了起来:“杨县丞,你可要为我作主,一定要秉公办理呀!”
听了刘仁义的话,张玮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杨县丞恨得牙痒,他知道无论自己同意与否,张玮肯定都要进行搜查。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此机会与刘仁义年彻底撇清关系。不管怎么说,保住性命才是最紧要的!
想到这里,杨县丞终于表明了态度:“张县令,持械对抗官府形同造反,罪加一等!必须要搜!”
“杨有林,你这个天杀的,拿了我多少好处,现在却”
刘仁义的话还没说完,早已被杨县丞一脚踹在面门上,两颗门牙与没说完的后半截话生生地被咽进了肚里。
“来人,找块破布把他的嘴给堵上,免得他在这里聒噪!”杨县丞在对一旁的衙役吩咐道。
当众人来到书房门前时,那几名家丁已经就擒,在一旁哆哆嗦嗦不敢吭气。
“将门打开!”张玮一挥手。
郭壮也懒得去问刘仁义要钥匙,上前抬脚便向大门踢去。
只听“哐啷”一声,三五寸厚的大门竟然连门带框架直直飞了出去,书房门前腾起一片灰尘。待尘埃落定,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呈现在众人面前。
旁边的几名家丁见状,顿时脸色变得煞白。他们心中明白,刚才交手时郭壮对他们留了情。若是他们挨上这么一脚,此时估计已经不在阳间了。
张玮率先进了书房,杨县丞也紧跟着进去。
捕快们对书房进行了仔细地搜查,但却一无所获。这个结果,让杨县丞和刘仁义同时松了一口气。
张玮悻悻地对刘仁义道:“不管怎么说,你的管家都有杀人灭口的嫌疑,现在又畏罪潜逃,你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
说罢,张玮对捕快命令道:“将刘仁义带回县衙,打入大牢!”
就在此时,赵朗真“不小心”碰到了挂在墙上的画轴。“咯吱”一声,书房的暗门突然开启了。
“这是怎么回事?”张玮惊诧道。
刘仁义虽然口不能言,但却开始极力挣扎真起来,嘴中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胖脸憋得通红。
“哼哼!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拿灯来!”
张玮接过油灯,不再理会刘仁义,一脚跨入暗室。
“啧啧!刘掌柜可真富有呀!竟会在暗室中堆起了一座钱山!”张玮朝着刘仁义摇头叹道。
“搜!”
听了张玮的命令,众衙役和捕快这才从恍惚中惊醒,咽了一口唾沫,开始搜查。
不一会,一名捕快大喊道:“快看!”
张玮等人急忙赶忙过去,只见一名衙役手中拿着三张玉片。
张玮接过玉片细细观瞧,玉片是整玉裁齐磨光而成,都是长方形,一尺二寸长,一寸二分阔。正面刻竖排三行楷书金字,系先琢刻文字,后充填金粉而成。玉片背面刻有“中宗”二字。
“这正是乾陵失窃的祭天玉册,刘仁义,你死定了!”张玮咬牙切齿道。
“小主人,你这嫁祸之计简直绝妙之极!刘仁义这回是死定了!”李文皎向李陶讲述完刘仁义被拿下的经过后,不由赞叹道。
“刘仁义是死定了,只是不知何时处决,我还真怕夜长梦多!”李陶有些担忧道。
“刘仁义一案已经上报到了潞州,梁德全没敢隐瞒,直接上报了朝庭。当今圣上会派人亲自来长子县监刑,监刑官到来之日,便是刘仁义送命之时!”
“刘仁义为恶四方,死有余辜,朝庭专门派人前来为他送行,也算他前世修来的福分!”李陶笑道。
第一百一十章 斩刑
倏地李陶似乎想起了什么,他转头看向裴岳:“岳伯,那刘大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裴岳点头道:“我忘记禀告小主人了,我逼刘大去县衙大牢之后,就已经结果了他的性命!尸体也毁了,绝对没有问题!”
李陶点点头:“这样也好,刘大为虎作伥,该死!他死了刘仁义一案便铁板钉钉、死无对证了!”
十一月二十三日,中宗皇帝命中书侍郎崔湜前往长子县监斩玉册失窃案相关人犯。按理说,监斩重犯应该委派监察御史前来,而不是派中书侍郎来。由于崔湜一直负责此案,加之崔湜深受中宗信任,故而才会派崔湜前来监斩。
随同崔湜一起前往的还有右龙武军果毅都尉阵玄礼,以及他率领的一百名士兵。右龙武军是皇帝的亲兵,中宗专门派右龙武军的兵士保护崔湜,由此可见中宗对此事的重视。
十二月初一,崔湜到达潞州。
十二月初三,在潞州刺史梁德全和潞州别驾李隆基的陪同下,崔湜到达了长子县。
崔湜很老辣,也很能干,到长子县的当日便连夜查看卷宗。
次日,崔湜又亲自审讯了刘仁义。尽管刘仁义拒不招认,但人证物证俱在,铁案如山。最终,崔湜还是毫不犹豫挥笔点了包括刘仁义在内的五名人犯斩刑。
十二月初八,崔湜亲自监斩刘仁义等五名人犯。
刑场设在长子县南关弦歌台左侧,因刘仁义犯的是大不敬之罪,故而斩首后还要暴尸数十日,以起到震慑效果。
行刑的刽子手是崔湜专门从潞州带来的,此人姓封,名叫封丘。
潞州封家世代都干刽子手这营生,如今轮到了封丘这一辈已经十几代了。
潞州每有刑事,封家人便披挂上阵。封家人做活,从不用官刀,多用祖传鬼头刀。那刀比一般刀宽得多,发绿光,能照出人脸。杀人的时候,刽子手立在罪犯一旁,双目不看人犯面目,只瞅着人犯的脖颈,单等一声令下,胳膊一抡,不见刀起,人头便滚下了地。这一刀要稳、准、狠。由于速度快得出奇,落地人头在地上还能咂嘴磕眼皮儿。待转身走了数步,那死者的鲜血才“呼”地喷出,如同天女散花,染红半个天际,而行刑之人身上从不沾血腥。活路做得如此干净利索,颇招活着的人唏嘘咂舌。
这是封家绝活。封家人为练此绝招儿,多是从七岁抡刀,练肘功。封家人的肘力都很棒,用双肘支身倒立,能撑几个时辰。除去肘力,还要练眼力。练眼力是为了瞅准下刀之处。因而封家人与人交谈,三句话未完便要看人家的脖颈数次,这叫习性,很可怕。所以左邻右舍很少跟封家来往。封家人赶集上店,也极少有人上前招呼。
崔湜刚在监斩席上坐定,封丘披挂上场。只见他胳膊上虎驾鬼头刀,寒光森森。一般刽子手,多穿大红披夹儿。而封丘却是一身洁白,腰扎黑板带,黑绸子束紧袖口,足蹬高玄靴,黑映白,白映黑,既威武又潇洒。
封丘昂首走进刑场,面目冷酷似冰。他让犯人跪成一个“圆”,然后站立罪犯身后,严阵以待。
崔湜一声“斩”字刚刚落音,只见封丘如飞似箭,犹如一只白色的粉蝶,瞬间飘绕一周。眨眼工夫,五颗人头已汇集中心,同时咂嘴,同时睁眼,同时悠然瞑目。
片刻间,封丘早已离去丈余。
这时候,人们方听到五声有次序的“呼”声,只见五柱鲜血交叉喷开,形成鲜艳的梅花图案,而汇拢在一起的五颗人头,恰成花中之“蕊”。再看五个罪犯,早已被他人的鲜血染个透红,消融在“梅花丛中”。
全场大哗。
崔湜呆然一时,更是惊叹不已。他起身走下高台,向封丘表示祝贺。
封丘一脸漠然,施礼谢恩后,转身离去。
崔湜从未见过如此杀人场面,很是余兴未尽。
“三郞,这些日子把你憋屈坏了吧!”崔湜呡了一口清茶。
“可不是吗!和这鸟人呆一起我就没好气!”李隆基恨恨道。
别人都知道崔湜和安乐公主的人,安乐公主向来与李隆基水火不容。按理说,崔湜和李隆基根本不是一路人,也走不到一起去。可恰恰相反,崔湜和李隆基关系相当不错,甚至可以算得上是莫逆之交。只不过,外人不知道而已。
“想必这梁德全也是欺负你欺负得狠了?”
“欺负倒不至于,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郡王,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只不过,我在这潞州寸步难行,什么都干不了。你是了解我的,我哪里是能闲得住的人!”李隆基大倒苦水。
“三郞,你再忍忍,我瞅空再给安乐公主说叨说叨,看能不能把他给弄走!”说到这里,崔湜苦笑摇摇头:“不过你别说,这梁德全的确会做事!隔三岔五总会给安乐送去一些新奇玩艺,颇得安乐的欢心。你知道梁德全一年送给安乐多少钱吗?三万贯!”
李隆基强作欢颜道:“算了,澄澜,别为我的破事操心了!没事做又死不了人,你难得来一次,我反正也没事,就陪你好好转转!”
崔湜字澄澜,李隆基的乳名叫三郞,他们二人一直以此相称。
崔湜见李隆基不想再提及此事,也说道:“我正有此意,要不我也不会将梁德全打发回潞州了!对了,三郎,你可知长子县可有什么好去处吗?”
李隆基摇头道:“我也是头次来长子县,哪会知道?不如叫来长子县令问问!”
“秋风破?这名字怎的如此熟悉?”李隆基疑惑道。
当崔湜问起张玮长子县有何好的去处时,张玮毫不犹豫地说了秋风破。这并不是他心血来潮,也不是自作主张。而是前两日李陶捎来口信,请张玮勿必设法让崔湜和李隆基来秋风破一回。此次,李陶为张玮帮了大忙,不仅除去了刘仁义,罢了杨有林的县丞,而且让自己立了大功,升迁指日可待。尽管张玮不知道李陶此举是何意,但他必须投桃报李。正在张玮思量着如何向崔湜和李隆基提及此事之时,崔湜却主动问起子县有何好去处,张玮自然顺水推舟提到了秋风破。
第一百一十一章 微服
“崔侍郎、临淄王,你们有所不知。别看这秋风破是个乡间饭庄,可他的串串香却是长子县一绝。还有,秋风破的乐曲独树一帜,潞州各大**每月都用车拉着钱,眼巴巴地等着竞买新曲呢!”
“有这么神奇?”崔湜虽然官居吏部侍郎,可诗词曲赋样样精通,听张玮如此一说,不禁有些生疑。
“秋风破所创《但愿人长久》和《凤南飞》,已经在潞州传唱遍了!”
“哦,此事我是知道的,我还听过这两曲呢!”李隆基点头道。
“《但愿人长久》和《凤南飞》两曲竟然是秋风破所创?我在长安也听过!”崔湜惊异道。
“两曲已经传到长安了?这么快?”张玮也是一呆。
“没错,两首乐曲都是上乘之作,只不过《凤南飞》的填词强差人意,比起《但愿人长久》差得太远了!”崔湜评价道。
“崔侍郎此言可谓一针见血!两首乐曲虽然都是秋风破的主人李陶所做,可《凤南飞》是由长子县鹏程诗社的陈举人填的词,而《但愿人长久》则是李陶亲自填词!”李玮在一旁解释道。
“这李陶不仅会谱曲,还会填词,真是不简单!”崔湜不禁感慨道。
“张县令,这李陶多大年纪,竟有如此才气?”
“大约十二三岁年纪吧!”
“十二三岁?”崔湜和李隆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长子县有如此少年天才,我们当然得见见了!”崔湜毫不犹豫道。
“崔侍郎、临淄王,你们二位稍候,我这就去备轿!”张玮对二人说道。
“且慢,张县令!不用备官轿了,我等微服前往!”崔湜拦住了张玮。
“这样也好!崔侍郎、临淄王,你们稍事准备,我等会来接你们!”张玮告退了。
一出门,张玮便对门外等候的李文皎悄声道:“李先生,你速去告知李小郎君,崔侍郎和临淄王片刻之后便会去秋风破,请他做好准备!”
李文皎答应了一声,迅速离去。
崔湜、李隆基在张玮的引领下走上了街道。
“张县令,普通百姓若是去秋风破如何走?”崔湜向张玮询问道。
“崔侍郎,只须随便叫一辆马车,告诉车夫去秋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