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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传说;众人心惊肉跳;那个外地员外也信以为真;在婢女坑口烧了些纸钱;便回老家去;不想再追寻案情了。
可李陶心中却不平静。他苦思冥想;既然婢女坑会招人作伴;为什么这么多的游人没被招走;偏偏要招与罗汉殿有关的人呢?
元氏也赞同道:“陶儿所想极是;依阿娘所想;冤女招人;为何要脱下主婢两人的鞋子摆在坑口呢?这分明是有人故意转移视线;嫁祸冤鬼。”
李陶不解道:“那主婢拜了菩萨;出了殿门;与罗汉殿有何瓜葛呢?”
娑娜突然在一旁道:“阿陶;寺庙可有规矩;进了第一次;就不能进第二次了?”
李陶摇头道:“没有。”
娑娜公主接着说:“既然没有;就有可能再进去一次。”李陶盯着娑娜:“这么说;你是怀疑慈悲大师了?”
娑娜若有所思道:“你记得你说过;慈悲大师对女施主不敢斜视;有迎无送。那为什么当老员外问他主婢两人的行踪时他马上说;看见两个女子沿山下去了。就是说;他要引导众人搜山;拖延时间。到了第二天;本来已经搜寻过的婢女坑;却出现了两只绣花鞋;这难道不奇怪吗?”
李陶一听;有如拨开五里云雾:“你的推测有道理;但没有人证物证怎么抓人呢?就算凶手真的是他;他不承认我们总不能逼供吧?”
娑娜一听也傻眼了,推测归推测;办案归办案;现在必须拿到人证物证才行。
李陶突然灵光一现,哈哈笑道:“我想到办法!”
元氏三人赶忙问道:“什么办法;快说说!”
李陶洋洋得意道:“我们去找两个女子;上山烧香。然后派人暗自跟踪,一旦发现女子不见了;马上就把慈悲大师抓起来进行现场搜查;看他能做什么手脚蒙混过关!”
华菁菁听了点头道:“的确是妙计,不过”
“不过什么?”
华菁菁笑嘻嘻道:“这里有两个现成的女子,何须到外边去找。还是让我和娑娜亲自走一趟吧。”
“这怎么能行?要是你们出了什么事”李陶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坚决不同意。
华菁菁与娑娜乞求地看向元氏。
元氏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陶儿,让她们去吧。不管怎么说菁菁也有一身武艺,你若实在担心,可以让岳伯暗中保护他们便是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大师之死
一切布置停当;选了一个节日;李陶让安排童奴假扮香客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到了日落西山;天边还挂着一抹余辉时;山上渐渐冷清起来。
这时;从山脚下走来两个小女子;从打扮来看;是刚刚办了丧事的民家少妇。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麻衣白裙;头插白花;满脸泪痕。旁边有个小姑娘搀扶着她;手里提着香篮。
两人跌跌撞撞走到罗汉殿门前;那头插白花的女子呜呀一声;哭倒在门口。
这时;正在庙中的慈悲大师赶忙走到门口;他不马上去搀扶女子;而是向山下左右扫视了一番;才弯腰伸手去搀扶那女子。
女子赶忙把身子一缩;脱开慈悲大师的手;说:“女婢;快来扶我!”
慈悲大师连忙转口说:“贫僧以为施主昏倒在地;失礼了失礼了!”
插花女子在女婢的搀扶下;扑跪在香案前的蒲垫上;一声哭一行泪地诉泣:“我的命好苦哇”
女婢摆开供品;点燃香烛;交给插花女子。插花女子虔诚地拜了三拜;说:“菩萨神明;保佑我夫在天之灵渡过苦海;早日投胎;奴家祈愿下世再与你陪伴”
慈悲大师听了;也声音哽咽地念起:“阿弥陀佛;保佑施主阖家平安!”
念完;点燃三炷香交给女子;说:“施主不必伤心过度;老僧替你超度亡灵;让你夫离开地府进入西天极乐世界。”
插花女子听了感激地说:“多谢师父。”
当她正要举香膜拜时;慈悲大师说:“且慢;那是祈福求财的蒲位;施主要超度你夫亡灵;请到香案旁边的蒲位跪拜。”
婢女扶起女主人;一起走到旁边一块蒲位上双膝跪下。慈悲大师拿起一只铜铃;在两个女子头上轻轻摇了几下;随着铃声;他念念有词。
突然;“哐当”一声;两位女子跪拜的蒲位晃动了一下;两人跌入了一个黑洞洞的深坑;地面上瞬间又现出平坦的蒲位。
慈悲大师面对刚刚发生的事视而不见;依旧一边走一边摇铃念经;一直走到门口;发现没有人来;突然向门口处一块石板冲去。他掀开石板;下面有个洞穴。慈悲大师跳进洞穴;移动石板盖住洞口;点燃一根蜡烛;顺着洞下只及一人高的小道走去。
只见地窖中间悬空摇动着一只大网;网中正是两个挣扎的女子。
慈悲大师把蜡烛放好;望着大网嘿嘿阴笑了两声:“施主莫要挣扎;我会来帮你脱离大网的。”
慈悲大师一边解开网绳;一边说;“好可怜啊;这么好看的小姐;年轻轻就没了丈夫”
“快放开我!”插花女子喊道:“坏蛋;野僧!”
“嘿嘿;你骂我坏、骂我野;等会儿你会知道我坏在哪里;野在哪里!”
“拍”的一声;插花女子伸手到网眼外;给了慈悲大师一个耳光。
慈悲大师气得伸腿向网上踢;又举起一把匕首;对准女子说:“乖乖地顺从我;不然我一刀宰了你!”
慈悲大师的话还没说完;那女子已用刀割断网绳;跳落在地上;摆开架势道:“野僧别猖狂;看本姑娘来收拾你!”
于是;两个女子跃上前;一左一右夹住野僧开打。那野僧也有几分功夫;施展拳脚;左右挡扫;打了大约一炷香之久;不分胜负。
慈悲大师依仗掌握机关;不时放出暗镖;都被二女子挡架开。
这时;插花女子对女婢说:“娑娜;你快沿那通道出去报信;我来与他周旋!”
女婢一听;瞅了个空钻出去;慈悲大师哪敢放她出去;追上去想把她绊倒。
插花女子从后面来个扫堂腿;把慈悲大师扫倒在地。
慈悲大师此时担心外面有伏兵;从地上爬起来抢先钻出地洞口。
两个女子在后面紧追不放;边追边打;一直打到“仙脚迹”处;突然从空中飞来一团黑影;如老鹰往下一扑;把野僧压倒;一只大手紧紧捏住野僧的脖子喉管。
“哪里逃;快快束手就擒;否则叫你粉身碎骨!”
“岳伯!”不用问那两介女子正是华菁菁和娑娜。
慈悲大师一见知道遇见了高手;吓得虚汗直冒:“师傅饶命,请师傅放我一条生路;我将珠宝全部献给你;自己远走它方!”
裴岳哼了声道:“如何处置你,我说了不算,你就认命吧!”
此时众童奴围拢上来;七手八脚把慈悲大师捆个严严实实;抬下山去。
经审问;慈悲大师供认不讳;并从另一阴洞起出多年的受害者身上佩带的钗簪珠宝三箱;还有白骨一堆。
“李小郎君,你找我,可是钱的事情有眉目了?”姚崇一见李陶便两眼放光。
“自然是有眉目了,不然我哪敢见你姚刺史哟!”李陶没好气道。
姚崇一脸喜色,不停搓着手:“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姚刺史,你附耳过来!”
“慈悲大师,按律你本该斩首,念你在潞州百姓中德高望重,本刺史决定放你一马!”姚崇一本正经道。
“啊!”慈悲大师惊喜交加:“贫僧谢过刺史大人。”
姚崇话音一转道:“不过你得帮本刺史一个忙!”
“刺史大人,您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万死倒不必,你只须出面作法,让老百姓捐些钱物便可。”
慈悲大师一听,只是些许小事,便满口应承道:“刺史大人,此事包在贫僧身上!”
为了消除慈悲大师的顾虑,姚崇正色道:“我们已在法坛下面挖一个地道,等点火后你就顺地道出来,保你平安无事。”
姚崇又带着老和尚现场实际走了一遍,这才定下良辰吉日,潞州百姓听说慈悲大师坐坛**,纷纷来捐钱。
到了开坛说法的日子,周边的百姓也来捐钱。几天的功夫捐钱已达几十万贯了!
只见慈悲大师高高端坐在法坛上,下面是一群小和尚法乐齐鸣,好不热闹!
**完毕后就听有人喊;活佛现身点火相迎!
忽的一声法坛四周火光冲天,慈悲大师赶忙下了法坛,可地道的通口早就被人堵死了。
待火熄后法坛上只留下几块舍利了,众人还真就相信活佛升天了。
姚崇的眼眉之急解决了,慈悲大师用一条人命换来的救济钱,也算上是临死前做了一次善事。
第一百七十九章 风云突变
有了突厥纯**和从突厥带来的工匠之后,马场的规模也在不断地扩大,可是童奴的数量就显得少了。李陶有的是钱,但不可能次次都自己出面去买童奴,交给别人他又不放心,毕竟这些人都是自己将来所倚仗的班底,这让他有些头疼。
元氏见儿子愁眉不展,心疼不已,便询问原因。
李陶也不瞒母亲和华菁菁、娑娜三人,将遇到的麻烦一一道来。
元氏等人也知事关重大,有心帮忙却一筹莫展。
“阿陶,我有个想法,不知对不对!”娑娜在一旁怯声道。
元氏为娑娜打气道:“娑娜,你且说来,有没有用让陶儿自己慢慢参详!”
听了元氏这话,娑娜底气足了许多,她大着胆子道:“我在草原放羊的时候,多的有几百只,若要每只羊都管岂不要活活累死。每群羊中都有一只头羊,而别的羊都听头羊的,我只须管好头羊,那这群羊就全听我的了!”
李陶听罢已经明白了娑娜的意思,不禁欢呼雀跃道:“娑娜,你的主意太好了!”
李陶上前对娑娜神秘道:“附耳过来,我给你说个悄悄话!”
娑娜转过头不知李陶要说什么,却见李陶在娑娜脸上亲了一口,便转身跑了出去。
猝不及防的娑娜被李陶这突然的举动羞得满脸通红,华菁菁在一旁跺脚道:“死阿陶,就知道欺负人!”
元氏朝着门外喊道:“陶儿,你去哪?”
“马场!”李陶的声音远远传来,人已经没有了踪影。
“阿娘,你也不管管阿陶,他都变坏了!”华菁菁张望了一眼屋外,然后转过头来对元氏道。
“你生气了?”元氏奇怪地看着华菁菁。
华菁菁不语。
元氏见状,心中已经明白了大半,她似笑非笑道:“菁菁,若是阿娘没有猜错,你一定在心中埋怨陶儿儿,自己与陶儿相处那么久也没见他亲自己一口,谁知今日却亲了娑娜”
“阿娘”元氏的话还没说完,华菁菁的脸也变成了红苹果,一头拱进元氏的怀里,再也不肯露头了。
“想想你们以前吃过的苦,就知道该去找什么样的人!”李陶看着眼前在二十三名童奴大声说道。
童奴们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自从遇到了小主人之后,他们不仅可以吃饱穿暧了,而且还学到了本事,最重要的是他们觉得自己像个人了。因为小主人给了他们别人无法给予的,那就是尊严,做人的尊严。现在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小主人需要,他们随时可以献出自己的一切。
“我们的力量还太小,所以我还需要更多的像你们一样的人。我们是兄弟,我希望你们去找来的人也能成为你们的兄弟,同样是我李陶的兄弟。至于你们找来的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去找,我不会过问,因为我相信你们。我说过,我李陶的这条命就在兄弟的手中,拜托你们了!”
李陶的话音刚落,童奴们便齐齐跪倒在地:“定不负主人重托!”
李陶点点头道:“你们找来的人都编在各自的手下,怎么教导他们也由你们自己决定。总之,要宁缺勿滥,哪怕人少些也要个个忠心管用。另外,不要舍不得花钱,你们的小主人别的东西可能不多,但钱是不少的!”
凌晨,前往长子县的官道上,两骑飞驰而去,只留下身后的一溜尘土。
长子县城已经遥遥在望了,两匹马放慢了速度。微白的天空下,发鸠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红日初升,雾霭泛起,乳白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峰尖,真象一幅笔墨清淡、疏密有致的山水画。
“小主人,那个赵朗真到底行不行?”裴岳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行不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应该行。再说了,他比较可靠些,除了他还能找谁对那些孩子进行骑兵训练呢?”
“说的也是!要找个不靠谱的别说训练了,就是告我们个谋反也说不定呢!”
“所以,我准备借着这次为郭老夫人出殡的机会,一举将郭壮和赵朗真二人都收了,让他们将来去替我做大事!”
将郭壮和赵朗真在马场安顿好之后,李陶刚回府便见李隆基、姚崇和张玮三人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