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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烈不愧是江湖中人,一说他就明白。
“但你不用暴露你自己,你只在暗中帮我做到就行,不要让申继业知道是你,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把你牵扯进来。”
“姐你这样说我可就不高兴了,我不怕连累,我也不怕为难,我韩烈做事,只问愿意不愿意,不管值不值得,更不会惧怕任何人。”韩烈说。
我笑了笑,示意他稍安勿躁,“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把你暴露,是为了不让申俊为难,也是为了你以后可以帮我做更多事,你要是暴露了,那以后申家就盯着你,那申俊得多为难?”
“姐考虑得很周到,我明白了,那我尽量不自己出面,放心,我会做好的。干这种事,是我的强项。”
我说行,那就这样,记住,不要告诉申俊。
“你放心吧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不会坏你的事的。”
和韩烈聊完之后,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告诉申俊,我也作好了这种心理准备,但事实上韩烈真是一个非常守信的人,他根本没向申俊透露丝毫。
第二天,也就是大年初二,韩烈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机会来了,他发现申继业在兰枫会所出现,好像是去私会什么人。
我以为韩烈至少也会调查一星期左右才会抓到机会,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消息。
我说你先盯着,我这就赶过来。韩烈说好。
兰枫会所建在锦城河边,最近几年,政府开展污染治理,锦城河旁边的餐厅会所和一些别墅都拆得差不多了,只有这兰枫会所一直矗立不倒,据说这会所的老板是个神秘大佬,就算是锦城的市高官,也拆不了这会所。
我将车停在会所附近,打了电话给韩烈。韩烈说他马上过来。
韩烈今天穿了大红色的羽绒服,更显阳光帅气。他拉开车门上车,“会所是会员制,非会员进不了。”
我一听有点急,“那怎么办?”
韩烈得意地一笑,“我认识的一个妹子在这里面做事,我让她给了保安三千块钱,保安答应私下放我们从后门进去,但要求我们只能呆十分钟。”
我说十分钟三千块?这保安够黑啊。
“甭听他的,收了老子的钱,就不是他说了算了,你进去想呆多久呆多久,那妹子把申继业的房间号也给我了,据说是在里面泡女人。”韩烈说。
这个说法合理,大年初二,按中国的国情,大家都还在休息,什么样的商务应酬,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进行。申继业来这里,肯定是来会情人的。
几分钟后,我和韩烈从后门的员工通道进入了会所。
会所的豪华程度简直惊人,装修以中国传统的尊贵黄色为主调,很多地方直接抹金,大红羊毛地毯,每一个细节都突出一个主题:尊贵奢华。
韩烈带着我进入一个包间,伸手将门关上,“申继业就在对面的房间,姐准备如何控制他?”
我从双肩包里拿出从淘宝上买来的电击棍,“用这个。”
韩烈瞪大了眼睛,“姐,你还有这装备?不过这玩意儿只让他暂时失去反抗能力,一会他就好了的。”
我又从包里拿出细绳,“我还有这个。”
韩烈笑了起来,“姐,以后当我老大吧,我跟你混了,你装备实在太齐了,一会我就守在门口,你放心审问,我保证不会有人闯进来。”
“但你得防着申继业带来的那个女人,防止她乱叫乱喊。”
“这你放心,申继业是有家庭的人,出来幽会那肯定怕人撞见,他们不敢叫的。”
我点了点头,韩烈其实心思也很细。
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对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我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申继业从里面出来了。
我示意韩烈,韩烈将羽绒服的帽子套上,又带上口罩,这样脸部几乎都遮住了。
我站在门口,等申继业从洗手间回来。申继业看到是我,有些惊讶,“曾念?”
“申总,这么巧?”我笑着打招呼。
申继业的脸上有明显的慌乱,“是啊,这么巧,你也来这里玩?”
我点了点头,推开门,“申总进来坐坐?”
申继业犹豫了一下,还是进来了。
他刚一进来,我站在他后面,把电击棍往他背上一戳,他顿时全身抖了起来,软软地往地上倒去,耳朵旁的汗毛都全部竖了起来。
这玩意出乎预料的好使,他都已经晕过去了。
韩烈不放心,推门进来看,见申继业晕了,他又笑了,“姐,你太牛了,赶紧的拿出绳子来绑上。”
我拿出细绳扔给韩烈,他动作麻利地将申继业给捆上。我在门口守着,有事就叫我。”
我从包里拿出瑞士军刀打开,然后接了杯冷水,淋在申继业的脸上。
第一次没淋醒,我又淋一次,他这才醒了。
他眼开眼睛,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曾念,这是怎么回事?”
我直接将瑞士军刀的刀锋贴在了他的咽喉上,“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妈?”
他眼里再次现出慌乱,但那种慌乱很快就消失了。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他这样的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我问出什么,这个我有心理准备。
“我没时间和你扯,你不说实话是不是,那我现在就割断你的喉咙,为我妈报仇。”
我手上稍一用劲,瑞士军刀细小的刀锋已经划破他的皮肤,有血浸了出来。
我的手也在抖,因为我也担心真的会割断他的喉咙,但我又不能不真的动手,不然他不会害怕,他不害怕,当然就不会说实话,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不说实话,他今天就会死!
以前我妈常说,有钱人最怕死,因为死了,他们所拥有的财富和社会地位就消失了,再有钱也没用了。
申继业也一样,见我真的动手,他的脸白了,“曾念,你不要这样,我没杀你妈妈。”
“你撒谎,明明是你开车接她回去的,我亲眼看见了!她在阳城的时候,就坐在你车上!”我激动地说。
申继业脸色变了,“你看见了?”
我得赌一下,“我亲眼看见的!”
他叹了口气,“唉。你妈妈突然过世,我也很难过,对不起。”他这是承认他认识我妈妈了。
“对不起?对不起就算了吗,你为什么要找人撞死我妈妈?不对,你是连我也想撞死,是妈妈用力把我推开,我才幸免于难,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说实话,我今天就让你死!”
这次我是真的激动了,我一起起妈妈死前的惨状,我心里仇恨之火就熊熊燃烧起来。手上一用劲,刀锋更深刺入,申继业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有些恐惧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把刀拿开,你先听我说。”他的额头上渗出些汗来。
“你快说,你为什么要害我妈?”
“我没有害她,我也在查到底是谁害死了你妈妈,目前来看,应该是宋家干的。”申继业说。
我当然不会被他一句话就忽悠过去,我不是傻子,“我妈和宋家无怨无仇,宋家为什么要害我妈?分明就是你!”
“不是,曾念,你把刀放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亲生父亲!”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炸得我手里的瑞士军刀差点落地。
第53章 长发(。com)
“你胡说,你骗我!”我大叫。
“我没骗你,你真是我女儿,你结婚的房子,就是我把钱给你妈,让她给你买的,当年我和你妈两情相悦,你爷爷不同意,让我断绝了和你妈的关系,都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你要不信,我们可以去作DNA鉴定,你真的是我女儿。所以,我怎么会害你和你妈妈呢?”
我捂住耳朵,“我不信,我不信,你就是杀我妈妈的凶手。”
我几欲崩溃,感觉只想哭。我终于明白了,妈妈为什么临终前一直强调,我不能和申俊在一起。
我是申继业的女儿,申俊是申继业的弟弟……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信,后来你妈妈把你的头发给了我,我拿去做了DNA,报告证明,你就是我女儿,念念,对不起,这些年,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你闭嘴!”
我挥舞着刀,恨不得一刀就捅死他!我不要这个父亲,我不要当他的女儿!我不要!
“后来你妈妈欠了高利贷,他找过我的,但我当时在国外,而且我有难处,所以没能帮到你们,至于什么难处,我以后慢慢和你解释,但你相信我,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你想想,如果你不是我女儿,董事长会容得下你吗?还会给你豪车吗?就因为我告诉他你是他的亲孙女,所以他才觉得应该补偿你。我们一直不同意你和阿俊在一起,就是因为……”
“你别说了!”
我扔下刀,拉开门,冲了出去。
我不想听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了。我只想死,我和申俊竟然……
韩烈追了上来,“姐,到底怎么回事啊?要不要我帮你弄残那个混蛋?你搞不定吗?”
我感觉全身无力,头疼欲裂,胸闷得像塞进了一斤绵花。阿烈,你扶我一下。”
“你不舒服吗姐,我背你。”韩烈弯下了腰。
韩烈把我背出会所,扶我上了车,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韩烈吓坏了,“姐,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我感觉自己真的有快要死去的感觉,“阿烈,不要告诉申俊,我一会就好了,求求你了,不要告诉他……”
韩烈用力点头,“好,我不说,我谁也不说,我先送你去医院,姐,你撑着点。”
我眼前又是一黑,又晕了过去。
还到没医院,我就醒了。
我对韩烈说,我不去医院了,我想回家。
韩烈说不行,你都呕血了,不去医院怎么能行。
我说没事,我身体就这么一个毛病,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先送我回去吧。
韩烈不同意,但我一直坚持,他也只好将我送回了家。
我再次叮嘱他,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申俊,一个字也不许提,而且以后永远也不要说。
韩烈一脸矛盾地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说没什么,总之不要说就行了。你能不能答应我?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不说。”
“我想静一静,你先回去吧。辛苦你了。”
但韩烈不肯走,说要留下照顾我,我劝说半天,他才走了。
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些云南白药用温水吞下去,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城市,远离申家的所有人。我没勇气也没脸在这里呆下去了。
匆匆收拾了一些随身行李放在双肩包里,我就出门了。
出门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规划,只知道要走,却不知道要去哪里?
手机在包里急躁地震动起来,是申俊打来的,我像见了鬼一样直接摁断,担心他还会打来,直接关机。
我要逃,逃离这个地方,逃到一个没有人姓申的地方!我不要遇见一个任何一个姓申的人,一个也不要!
打车来到火车站,虽是大年初二,但车站前的广场上还是有很多人,这些人是赶回来过年的,因为买不到车票而耽误了行程错过了除夕,但他们还是要赶回家去见亲人。
他们比我强多了,至少有一个目的地可以去,我却惶惶如丧家之犬不知道去哪里才好。
我来到窗口前排队,轮到我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儿,我竟然脱口说出两个字:丽江。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说出这个地方,难道只是因为申俊说他要带我去,所以我就想着要去那里?
可是,他是我亲生父亲的弟弟,我却和他……我还要去他说的地方干嘛?
“喂,你到底听见我说什么没有?你是聋的吗?你要不买,赶紧站一边去让后面的人上来。”
售票员的咆哮将我从走神从拉了回来。对不起,你说什么?”
“没有直达丽江的票,只有到昆明的,无座,99元一张,要不要?”售票员一脸的不耐烦。
“从昆明可以到丽江吗?”我魂不守舍地问。
“你说呢?”售票反问,然后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
我那一直憋在心里的怒和怨瞬间就被被一句白痴点燃,我瞬间变成了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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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才是白痴,你全家都是白痴!什么东西,你凭什么骂人?不就是不知道昆明和丽江吗,我没念过书行不行?”
我承认我的低素质一直藏着的,一但被更低素质的人激怒,我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我知道不对,我也知道这副撒泼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