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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能搞定。你就安心等着吃好了。一会就好。”申俊说。
我也就没再跟他客气,到楼上洗澡后换上家居服,下楼后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很精致的小炒,清淡,漂亮。主要以时蔬为主,外加不错的凉拌,真是棒级了。
“哎呀,真是不错啊。小叔厨艺见长啊,以后又多了一项撩妹技能啊。你是这是抓住我的胃,然后再抓住我的心吗?”我开玩笑着。
申俊解下围裙,“是啊是啊,就是想多做些菜讨好你了,这都被你识破了。真是的。”
“好,你的厨艺我考核过关了,非常的棒。”我笑着说。
申俊拿过来两瓶进口啤酒,“这啤酒不错,听说上流社会的人都是不喝啤酒的,咱们是经常喝,所以注定咱俩进入不了上流社会。”
“我本来也不想什么上流社会。倒是小叔,好歹也是豪门公子出身,正二八经的上流社会人士,就这样被我一个市井女子给带坏了,可惜了。”我调侃道。
申俊将一杯啤酒递到我面前,“所以你害我进不了上流社会,你得赔我。”
“那你想怎么赔?”我问他。
“一会喝完酒,你就知道要怎么赔了。”申俊坏笑着说。
我装着看不懂,“大不了一会我洗碗就是了。”
“先不说这个,来,干杯。”申俊举杯。
我举杯与他相碰,然后一饮而尽。喝冰啤酒对肠胃是非常不好的,但我就是抵制不了这种迷惑,天太热了,人生也太闷,所以就不想管那么多。
畅快,真是畅快。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两杯啤酒很快喝完,申俊拿来了冰镇白葡萄酒,笑着说啤酒喝多了太容易长肚腩,所以还是少喝为妙,来点葡萄酒。
于是又和他接着喝,菜好,酒好,我好,不知不觉我就有点喝多了。
“你不能喝了,你有酒意了,一会你喝醉了,你说我趁人之危占你便宜那就不好了。”申俊拦住我。
“我没事,咱们接着喝,慢慢喝,我们聊天。”我笑着说。
“好啊,你心里有事,正好借着酒兴说出来,别憋在心里。”申俊说。
“你知道我心里有事,你怎么不问我是什么事呢?”我问申俊。
“你能说的,你自然就说了,不想说的,我也不急着问,你是有分寸的人,你不说,自然有你的道理。”申俊体贴地说。
“其实吧,我也想说,只是我有些事没想明白,所以不知道怎么说,而且说出来太过沉重,更是不想提起。”
“如果你现在还是不想说,那还是可以不说,不是一定要说的,就算是你不说,我也不会怪你。”
“没事的,可以说。在这个世上,我要是有话还能对人说,那也只能对你说,那个去找唐克文配药的人,是陆天莉。”
申俊的反应比我想像的还要淡,“我猜到了。”
“你猜到了?你怎么猜到的?”有些吃惊。
“之前老唐说的那些事,就让我对陆天莉有了怀疑。从得利角度来分析,老爷子过世后,得利的人没几个,再加上现在知道的情况,并不难分析出来,我想,这也是你一直不想提这个话题的原因。”申俊说。
“是的。”我喝了一口酒,“有些事情,猜到是一回事,但是真正证实又是一回事。在没有确实之前,只是心里隔应,但真正证实后,却还是让人痛苦。”
“是什么事让你痛苦了,你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你别忘了,这世上,还有我。”
“是的,我明白,还有你。”我举杯与他相碰。感慨万千,幸好还有他。
“老爷子刚过世时,我们还不知道有陆天莉这个人,她还藏在暗处,并没有露出头来,是不是?”我问申俊。
“是的,是这样。”申俊点头。
“所以那时陆天莉,连人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个鬼。”
“是的,没错。”申俊又点头。
“那时的陆天莉,自身难保。又怎么会有能力想着去加害别人?害人命的药,唐克文那样的人,要是没有很高的价钱,他又怎么会去做,他作为一个医生,自然知道那药带来的后果。”
“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时自身难保的陆天莉,没有能力去支付高昂的药费?她背后一定有人支持,不然她办不成这件事。”申俊补充道。
“没错,就是这样。”我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申俊也叹了口气。
“你明白了?”
“明白了。”申俊一口喝掉杯中的酒,眉头皱起。
“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怎么下得了手?”我的心里一绞,“换作是我,我也下不了手,就算是申连城那样对我,我也下不了手。”
“我也想不明白,我是真想不明白。老爷子对他,比对我那是好多了。没想到最后,老爷子却是死在他的手上!真是畜生啊。”申俊叹道。
“我当时只是怀孕申家的那群女眷,却从来也没有想到是他。因为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他会下得了手。可是现在想来,陆天莉那样像鬼一样的人,只有他会支持她。后来陆天莉一直藏在申家,也是得到他的允许的。他是为了陆天莉这个女人,还是为了早一点继承申家的家业?”
“或许两者都有吧,也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也不一定。有些事情,总是想像不到的。”
本来喝酒好好的,一聊起这个话题,我和申俊都不自觉地沉重了。我的心里更是闷得慌。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不知道真相为好,一但知道了,反而更让人痛苦。
第495章 石屋(。com)
我是被申俊抱到楼上的。
也没有醉到人事不省,只是头昏得无处安放的感觉,天花板不在停地转,申难英俊的脸不时变成两张三张。
申俊也喝了不少,他将我撂床上后。开始扒我的衣服。
他对于扒我衣服这事,自然是轻车熟路,效率奇高,三下两下,我这就不着寸缕了。
他细细地吻我,轻轻地抚。然后陡然加重速度和频率。我瞬间就有些受不了了。
在半醉半醒之间与他抵死纠缠,天上人间,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只觉得忧愁尽消,愉悦到极乐。
次日一早醒来,头略有些痛。懒懒的不想起床。申俊却已经一身大汗跑步回来了。
我就奇了怪了,明明一起消耗,为什么第二天一早醒来,他总是能精神抖擞,而我却恹恹欲睡?可是实际的运动量却是他比我大很多。凭什么他能如此快就恢复?
“懒猪,快起床了。”
“我不,我累。”
“你累?耕地的牛没说累,地倒说自己累了?”申俊痞道。
“都说是牛了,当然不会累了,你别吵我,我再睡一会,我困。”我挥手示意他走开。
“好吧,我先去洗澡,出来后再叫你起床。你要不起,我就收拾你。”申俊说完,向浴室走去。
我继续闭目睡觉,很快又入睡。
醒来的时候,看到申俊穿戴整齐,搬张椅子坐我床前,正在看书。
他并没有像他口里所说的那样出来后就收拾我,而是静静地等着睡醒。
“几点了?”我问他。
“还早,九点半。离午饭时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申俊冲我明媚地笑。
我又闭上了双眼。
房间里很静,只有申俊偶尔翻书的声音。
那种骨子来的困倦人,其实和最近发生的事有关,很多事,我不知道我如何处理。比如说,我要不要告诉袁正威,关于申连城一案,我有了新的发现,要不要让警方介入,然后将真凶绳之以法。
因为困惑和为难,不知所措,所以不想面对现实,所以困倦,只想在睡梦中逃避一切。
但睡得太多,真的睡不着了。
我扭过头,看阳光透过窗帘,映在申俊白皙的侧脸上。真俊。
“申俊。”我轻轻唤他。
“嗯?”他抬起头看我。
“如果真的是申继业主谋害死了申连城,我该如何处理?”
“你心里想怎么处理?”申俊反问我。
“我问你。”
“不,你不要问我,这种事,随心而为就好。不用勉强自己去决定。”申俊说。
“我就是不能决定,所以才问你。”
“我们自己先调查清楚再说吧。在这个时候,不能再让申家的事成为媒体关注了,我们下一步,是要让新阳光重新上市,这些消息,会影响我们的进程。”
“可是如果申继业是真凶,我们不能让他一直逍遥法外啊。他应该受到惩罚。”
“那你是想打给袁正威吗,让警方介入?”
“我没想好。”
“如果你决定不了,那我就帮你决定。暂时不要动,不要让袁正威介入。虽然我也相信袁正威,但他毕竟是袁家人,事关申家的核心秘密,不能轻易让袁家人知道。我们自己先查清楚再说,你看好吗?”
“好。”我点头。
“那你起床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不是又要带我去应酬吧?”我问。
“不会,大白天了,我怎么会带你去应酬?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那到底去哪儿啊?”
“哎呀,起来你就知道了。”申俊却不肯说。
吃完饭后,申俊直接开车将我带往机场。
这里是云南和贵州的交界处,是一个很小的市,名叫靖市。
和锦城的蒸笼天气不一样,这里气温只有二十三度,简直舒服得如在天堂。
出了机场后,我们在附近的租车店租了一辆吉普车,将行李放上去。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问申俊。
“难道你不觉得这里很凉爽吗?来这里不是比在锦城舒服多了吗?”申俊一边开车一边扭头冲我得意地笑。
“所以你是带我来这里避暑的?”我问申俊。
“差不多吧,在锦城快焖熟了,是应该出来透透气了。”
“那也可以去其他地方啊,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么一个小城?”
“小城不好吗,北上广深能有这么凉爽?你还挺挑的。”申俊笑着说。
“你带我来这里,肯定有一定的目的,不会只是带我来避暑这么简单。我又不是不了解你。”我说。
“主要还是带你来玩,散散心,你最近太累了。我心疼你。”
“好吧,相信你了,那我们就好好享受假期。可是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我们不是应该找酒店先住下的吗?”
“我们去一个好的地方,绝对比普通的酒店要舒服很多。”
申俊带我来的地方,看上去就挺不靠谱的。一幢建在山谷里的石头房子,两层楼,外墙爬满了各种藤蔓。旁边是各种会开花的树,桃树,樱花,李树,梨树。
房子应该是有些年代了,因为那长在外墙上的藤看起来都很老了。
门口有停车的地方,还有一个水塘,不是池子,就是一个土水塘,里面长着一种叫水葫芦的植物,这种植物的生命力很强,基本上只要栽上一点,很短时间内就会自动繁殖出很多。
我下了车来,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是真好。因为两面是山,这里这里的气温比外面又要更凉爽一些,房子的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这里没有自来水,用的水都是从那里引过来的。
“怎么样?喜欢吗?”申俊问我。
“还好,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这是谁的房子?”
申俊却没有直接回答,“放心吧,我们不在这里住,我只是带你来看一看,这里长时间没人住,太潮湿,住了不舒服,我带你看一看,然后我们去别的地方住。”
我不仅生疑,“这房子有很重要的意义吗,你还专门带我来看?这是你的房子吗?”
“不是,不是我的房子。是以前在这里支教的一个老师的房子,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我们进去看看吧,会有让你惊奇的东西。”申俊说。
房子看得出来是有人打扫的,但真的是挺潮湿的,而且很多设施都旧了,真是很久没人住过的感觉。
上二楼的石楼梯间,却突兀地安了一个铁门,隔断了楼上与楼下。还上了一把大锁。
申俊却有那锁的钥匙,很容易就打开了那门。然后拉着我上了楼。
其实楼上没什么,就几张简单的桌子,还有床,靠窗那里,摆着书桌,角落里放着一台已经生锈的柴油发电机,这房子的供电,就靠这发电机。
我的眼睛抬头看到墙上的一副画,却就移不开了。
那副画是画在石灰墙上的,所以带不走,就一直在那里。
那画上的女子非常熟悉,熟悉到我直接想叫她的名字: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