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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我确实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既然都见了袁正威,那我索性把陈佳也约了出来,结果被她一顿臭骂,说我重色轻友,回了锦城也不通知她。
她还是那样口直心快,只是眼角隐约有鱼尾纹了,青春易逝,我们都不再年轻。
包间里有电视,本地的有线频道正在播娱乐新闻,是袁小姗拍戏,申俊探班的报导。
看到申俊和袁小姗在屏幕,我们表情都不自然,想去关电视,又会显得有些刻意,只好就那样看着。
袁小姗穿着很性感的旗袍,浓妆艳抹,紧紧的搂着申俊的胳膊,申俊表情木然,嘴色扯出的笑意分外勉强。
“袁小姐,我听说申先生曾经有一段失忆的经历,后来是如何恢复的呢?听说都是你的功劳,能跟我们讲一下是怎么回事吗?”
“阿俊当年确实是失忆了,他受伤后就失忆了,我一直照顾他直到康复,他在医院里躺了近半年,我一直在照顾他,在我的努力之下,他终于康复了。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些苦日子,所以才有我们现在的幸福。”
袁小姗是主播,嘴皮子当然是溜的,侃侃而谈,表情丰富,演技一流。
只有我知道她在说谎。申俊受伤期间,一直是我在照料,申俊快要恢复记忆的时候,才在昆明偶遇了袁小姗。她说她在医院照料申俊半年,完全就是一派胡言。
“申先生和袁小姐是真正的患难情侣,两位的爱情长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会开花结果呢,应该是好事将近了吧?”记者问。
“快了快了,我们结婚的时候,一定会请你们这些记者朋友吃喜糖的。”袁小姗笑呤呤地说。
“好,那我们一起祝福这对佳侣开心幸福……”小记者巴拉巴拉说完总结词,这一段娱乐新闻终于过去,我们都松了口气。
袁正威和陈佳都闭口不提,当然是担心我尴尬,但这种掩耳盗铃似的回避,其实更加尴尬,我索性自己提起来:“申俊又和袁小姗好了?还上了娱乐新闻,你们都不敢说话,是担心我吧?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这样一说,表明了态度,大家就都轻松了许多。陈佳也敢发牢骚了,“这两个贱人倒是绝配,那个申俊简直就是忘恩负义朝三暮四……”
我看了看她,示意她不需要这样为我抱不平,袁正威还在旁边呢,她这样破口大骂,有些不太礼貌。
陈佳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起身把电视关了,“都是这破电视闹的,这些服务员也真是的,没事你把电视开着干嘛。”
我笑着说坐下吧,怎么又怪着服务员了,赶紧的吃饭吧。
陈佳问我现在住哪儿,我谎称自己住在原来的小区,我要说住在酒店,她会说我宁愿住酒店也不住她家,只有撒谎了。
饭后陈佳提出去K歌,我说清明节去搞这种娱乐活动,好像不太妥,改天吧。
陈佳说也对,那明天吧,明天我作东,一定要赏脸。
这话分明是说给袁正威听的,不管从眼神还是言语,我都能感觉到陈佳对袁正威有意思,不过好像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袁正威对陈佳似乎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既然是死党有如此心思,我自然一口答应,“那行,明天我们不见不散。”
出了餐厅,袁正威提出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说让陈佳送我就行。陈佳把我送到我原来住的小区门口,我看她开车远去,正准备回酒店,但看着那熟悉的小区,又有了进去看看的冲动。
我将钥匙插进洞孔,以为两年没动锁生锈了,会很难开,但没想到很轻松就打开了。
而且,我想像的扑面而来的霉味也并没有,我打开灯,被眼前的境像吓了一跳。
不是因为太乱太霉而吓住我了,恰恰相反,是太干净太整洁了,完全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是谁在收拾这房子?
摆设和原来也几乎没怎么变过,还是那副老样子,唯一不同的是,客厅的角落里增加了两盆绿色植物。
我把灯关了,因为我不想让那个打扫房子的人知道,真正的主人回来了。
我坐在沙发上,借助外面透进来的灯光,看着熟悉的环境,恍若隔世。
吴诚出轨,我酒后约申俊,然后怀孕,然后孩子没了,然后妈妈没了……
一系列的事件一件扣着一件,看似无关,却又似乎暗有牵连,我置身其中,毫无掌控之力,只能随波逐流。
当我一身疲惫回到这个起点,却依然看不透那些吊诡的情节。我到底是不是申继业的女儿,我妈妈为何而死?申俊到底是不是我的小叔?
我该留下继续追查,还是继续奔向远方继续逃避,最终和这座城市和这里的人,相望于江湖。
正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忽然有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跑向厨房,拿了一把刀,缩在厨房里,大气也不敢出。
门开了,却没有人走进来。然后门又忽然砰的关上了。
我鼓足了勇气,从厨房里出来,打开了门,过道里并没有人。
我绝对不是幻觉,一定有人来过,而且我肯定就是那个把这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的人。
可是他为什么马上就走了?是发现了我在里面?不可能啊,我躲在厨房里,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我在思考着要不要跑下楼看看到底是谁,他应该还没走远。但最后我放弃了,锦城没有我想见的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打扫这房间的目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是要离开的。
坐了一会,我回了酒店,无法入睡,只好去超市买了一瓶红酒,自己喝了大半,这才借助酒精睡去。
第二天我还在睡觉,电话就响了。
第61章 相约(。com)
一看号码,是陈佳打来的,我这正睡得香呢,大清早的扰我清梦,简直神经病。
我接起电话,“干嘛呢?还让人睡不睡觉了?”
“我去,我也想这样说呢,今早一大早有人打我电话找你,要找你打你电话啊,打我电话干嘛?”陈佳听起来火气也不小。
“谁啊,谁要找我?”
“他说他是申继业,让我转达你,想和你见一面,地点在林云山。申继业不是阳光集团的总裁吗,他找你干嘛呀?”陈佳问。
我心里一惊,连申继业都知道我回来了?可是他找我干嘛?难道又想认我这个女儿?
我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甭理他。
“可是他说,他有很重要事情要告诉你,要你一定去,事关重大,你必须要去,说他要告诉你的事,是关于你妈妈的事。咦,我就奇怪了,这个申继业怎么会知道你妈妈的事?他一个堂堂的大总裁,竟然亲自约你见面,你哪来这么大的面子,就因为你曾经和申俊交往过吗?”
我说你是八卦成瘾了是不是?以前八卦别人,现在没人可以八卦了,就八卦我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继续睡觉。
“我这不关心你嘛,你生什么气啊。不过我还是劝你啊,甭管你愿意不愿意,如果真是有关阿姨的事,你还是去一趟,申继业一个堂堂大总裁,想来也不至于会非礼你,你就放心去吧。”
我没理她,直接就挂了电话。有些事,不能对人言说,谁也不能说。
挂了电话,我躺着在想要不要去见申继业的问题,想来想去,觉得陈佳说的是对的,只要是关于妈妈的事,都应该去听一下申继业怎么说。
这时电话又响了,是袁正威打来的,他说他在我家小区门口,让我过去。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过去再说。
我洗漱后过去,看到两年前申连城送给我的那辆七系宝马车。
“还记得这车吧,这是你的车,你一直停着没动,后来被偷车贼瞄上了,砸了玻璃,有人报了警,我知道这车是你的,就替你保管了,我也没用,一直交给4S店维护保养,放心,还是和新的一样。既然你回来了,就还给你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要知道越贵的车,维护和保养费用越高,袁正威肯定自己贴了不少钱。
“谢谢你了袁局,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这两年你肯定……”
“钱的事就不用提了,你是新车,有免费保养期的,所以我没花多少钱,这是我找专业人员配的钥匙,也一并还给你,我私自作主,替你保管这车,你不会怪我吧?”
我说哪能怪你呢,非常的谢谢你。
“那好,既然不怪我,就开你的车送我上一次班吧,让我也腐败一回。”袁正威笑着说。
“好啊,袁局请。”
这两年开着子凌的那辆国产SUV跑遍贵州各种险路,我的驾驶技术绝对不比有十年驾龄的老司机差。开这样的好车,自然轻松自如,不一会就把袁正威送到了市局。
袁正威下了车,“台湾有个不错的话剧团到锦城来演出,朋友送了我两张票,如果晚上有空,一起去看吧?”
我笑了笑,“到时再说吧。如果有空,我电话你。”
袁正威点头,“好,有事需要帮忙的,就打给我,如果可以,就留下吧,我们都希望你留下。不要走了。”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林云山除了运送寺庙物质的车辆以外,不许其他车辆通行。我把车停在山脚的停车场,往上爬去。
早春的锦城还是冷,加上风大,更是凉透。不过绿叶新生春意盎然,还是让人精神一振。
在贵州的两年,一直在高原的山路上行走,有些偏远地区不通车,车停下后要走十来公里才能到目的地。艰苦的环境让我的身体素质得到极大的锻炼,我一口气爬到山顶,只是有些喘,竟没流汗。
林云寺门口停着一辆保时捷,正是申继业的车。林云山号称不许外界车辆通行,但申继业这样的大佬,自然还是有办法让人放行。
不远处的亭子里,申继业正和一位黄衣僧人在聊天,看到我来,向我这边挥了挥手,示意我稍等。
我看了看表,准备给他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内他要不来,我就走人,我才不等他。
但事实上才过了一分钟,那黄衣僧人就走了,他站起来,示意我过去。
他一直站着,等我过去,直到我走过去,他才微笑着坐下。他不想给我居高临下的感觉。
“谢谢你能来。”他微笑着说。
两年不见,他头上多了些白发,但依然打理得非常整齐,举手投足间,处处可窥见长居高位形成的威严。
“您有事,就直接说吧。”我淡淡地说。
“这两年,你在贵州还好吧?”他问。
果然我这两年在贵州根本不是秘密,地球人都知道一样,我还自己傻傻的以为自己保密很好呢。
“还行。有事,就直接说吧。”我还是淡淡回应。
“这两年,我一直在调查你妈妈的事,但一直没有结果。我和你爷爷都认为,是宋家的人害了你妈妈。”
“我不要听那些捕风捉影的判断,没有证据的事,就不要跟我说,你今天让我来,就是为了听你的一个猜测结果?这个猜测结果你两年前都说过了,今天又来说一遍,有什么意义?”
一提到妈妈的事,我的情绪就很不好。他身居高位,要金钱有金钱,要地位有地位,可我和妈妈那些年孤儿寡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我长大了,忽然就想来捡个便宜女儿,哪有这等好事?
我态度很差,但他却不急不恼,“你的脾气很像我年轻的时候,不愧是我女儿,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俩,这些年我一直很愧疚,但我也有我的苦衷,请你谅解,如果当年我和你妈妈在一起,那我就没有今天的地位。”
我一听就火了,“所以你为了自己利益放弃了我和妈妈,你还觉得你很光荣?牺牲了我们母女,换得你今天的高位,你还有脸在这里炫耀?好了,我不想冲你发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走了。”
见我站了起来,他也赶紧站了起来。念念,你不要这样,我今天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准备私下留个遗嘱,把我名下一半的财产留给你,等我以后不再了,你会成为这个城市阳有钱的人之一,过去的事无法重来,我只能尽量想办法弥补。”
“你以为你给我钱,就可以弥补了吗?你能把我妈妈给还回来吗?”
“我知道钱不能弥补,但是孩子,钱可以做很多事,钱可以让人自由,你在贵州这两年,要是没有钱,你可以资助那些孩子吗?你可以到处走吗?你的钱应该也花得差不多了吗?如果你现在再回贵州,你还能像以前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
这话击中了我痛处,我是穷过的人,我知道贫穷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