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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的离别都猝不及防,每一次的相逢,都恍惚过了一个世纪。能活着相见,原来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们就那样紧紧地相拥,什么也没有说。
一旁的罗涛有些不耐烦了,“别撒狗粮了,走吧。”
我这才和申俊松开,走向罗涛:“我们走吧。”
申俊有些懵逼,“不一起走?你们要去哪儿?”
罗涛也惊讶地看着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申先生,你前一阵不是要提出离婚吗,这件事我会考虑,回头我会让我的律师通知你。”我冲申俊挥了挥手。
“念念……”
我挥手打断他,“拜拜。常联系。”
罗涛的跑车是停在机场停车场的,上面已经积了一层灰。驶出停车场后,罗涛问我:“所以这是演的哪一出?你为什么不理申俊?”
“前一阵他突然就要和我离婚,还从家里搬出去了。凭什么他想分就分,想合就合?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罗涛恍然的样子,“所以你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不是给他颜色瞧瞧,我就想让他知道,不是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的,我又不是一件物品,想扔就扔,想要的时候又捡来。”
罗涛大笑,“对对对,凭什么他说了算,他想甩你,你先把他甩了再说。跟着我也不错。”
“罗公子,你又想多了,我没说要跟着你。我就只是想让申俊好好想想,到底要听他妈还是自己作主。”
罗涛皱眉,“他妈妈要他和你离婚?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不确定是不是他妈妈的意思。总之周老师不太喜欢我。不过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又不是人民币,我又怎么可能做到人人都喜欢我。”
罗涛一拍方向盘,“对,凭什么要人人都喜欢?你再好再完美,也不可能每个人都喜欢。所以没必要刻意去取悦任何人。”
但这时我发现观后镜里有车跟了上来,是申俊的车。
“我草,这货追上来了。想和我比车技?他也太弱了一些。”罗涛一加油,车速忽然加快。
但申俊也加速了,还是紧紧跟在后面。我紧紧拉着扶手,“慢点,慢点……”
可是两个男人斗起气来,是很可怕的事,尤其是斗车技,大家都是老司机,没有人会服输。
“罗涛,要不算了,你靠边停下吧,别追逐了,这样太不安全。”我有些心虚了。
“所以你认为我会输给申俊?你认为他能追上我?”罗涛的牛脾气也上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这样相互追逐我觉得挺幼稚的,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像小孩子一样斗气……”
话没说完,罗涛就一个急刹车,因为差点撞上前面的出租车。然后又一打盘子,从车缝中继续往前狂奔。
靠!
看来劝是劝不住了,我紧紧地拉着扶手,闭上眼睛,随特么去吧。
然而市区车多,罗涛用尽所有力气,也没能摆脱后面紧追不舍的申俊。车流中他的跑车优势发挥不出来,最主要申俊开的车也不差,所以罗涛最终也没能摆脱。
但罗涛并不服输,径直往郊外开去,“我特么还不信了!”
“罗涛,差不多行了。你怎么往外面开?”
“他不是要和我飙车么,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高手。”罗涛说。
“罗涛,你真的不觉得这样很幼稚吗?”我皱眉道。
“不觉得啊,这是大人的游戏。没什么幼稚的。”罗涛振振有词。
我拿出了电话,打给了申俊,“申俊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难道不是应该我问你要干什么吗?”申俊说。
“你不是说要和我离婚吗,我考虑一下也不行?你在后面追什么?”我恼道。
“这就奇了,你是我老婆,你坐别人车上,我难道不能跟着?难道我放任你跟别人走?”
“你给我回去,别追了!”
“凭什么呀,我就要追,你告诉罗涛,他开出国,我就跟出国。”申俊也倔上了。
“你回去,不然我马上就打电话给律师,马上准备和你离婚的事。”我吼道。
“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
“开玩笑,我男子汉大丈夫,岂会……不受你的威胁,我这就回去。”
我心里一乐,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被罗涛瞧见:“我这玩命狂飙,你们夫妻倒调上情了?这特么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过你得答应我,晚上要回家吃饭。你答应了,我就回去。”申俊说。
“我不接受你提出的任何条件,总之你现在掉头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们了。”我说。
“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是你自己要提出离婚的,我哪里霸道了?你想离就离,想和好就和好?凭什么都是你作主?我只问你,你回去不回去?”
“我回去就是了,我绝对不会放过罗涛这个混蛋。”后面申俊已经减速了。
“不关人家罗涛的事……”
我的话还没说完,罗涛在旁边插嘴,“就关我的事,我就是支持你怎么了,他申俊不爽,让他来咬我啊,草!”
再看观后镜里,申俊的车已经在一个路口掉头回去了。
罗涛这才减速,我那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申俊回去了?真没劲。”罗涛说。
“所以你其实很享受这个追逐的过程?”我很是不解。
“能打败申俊,总是让人愉快的。”罗涛笑道:“我就看不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贱贱地傲娇的死样子。”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竟然又是申俊打来的,“开广播,听新闻。”
我让罗涛把收音机打开,广播里正在播的新闻是,袁世泽在违纪行为被揭发之后,畏罪潜逃,然后途中畏罪自杀。
可是袁世泽明明是被他杀啊,怎么又成了自杀?这倒让我想起,当初袁洪也是突然就暴死了,至今我也认为,袁洪是被人逼死的,我一度还认为那是袁世泽为了自保,逼死了自己的儿子。
没想到袁世泽现在竟然也走了自己儿子的老路,父子的死亡,没有相差多久,曾经的锦城第一家族,就这样迅速垮掉了。
袁家曾经一度是压在申宋两家头上最大的山,简直压得我们差点死过去,现在这山终于崩了,而且崩得很彻底,袁家除了袁正威,没有其他的男人了。
“袁正威惨了,他爹的事,必然影响到他。他也真是倒霉。他爹做的坏事与他无关,最后他还是免不了要被连累。”罗涛也在旁边说。
“可是袁世泽做的事,袁正威并没有参与,不至于会连累到他吧,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家族要连坐。”
“袁世泽明明是被人杀的,现在传出的消息却是畏罪自杀,这说明有人在继续搞事,死的人,怎么搞也没用了,搞的那是活着的人,这分明就是针对袁正威去的。那个人要彻底把袁家搞得永世翻不了身,那自然不会让袁正威好过,他这局长,恐怕是保不住了。”
我不禁替袁正威有些担心,“要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袁正威是个好官。”
“可惜他投错了胎,生在了袁家。有些事,是命。”罗涛说。
第574章 竞争(。com)
罗涛将我送回公司后,就回去了。
我一进公司,那些同事见到我,就像见到外星人一样。我实在是好久没出现在公司了。
“曾总,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我们都要疯了!”
迎面走过来一面憔悴的郭芬,她眼眶都红了,“您这是去哪儿了,怎么也联系不上,天天有人问我要人,是真的快要疯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对不起,我有些私事要处理,让大家担心了。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郭芬递上来一大堆文件,“很多副总来报告工作,因为你没在,就冲我发脾气,说是你故意不见他们,又说我故意替你隐藏行踪,我怎么解释他们也不听。”
“他们是有很急的事吗,为什么这么急着找我?”
“最近下面的公司很不顺。竞争对手不断施压,他们压力都很大。很多问题都需要解决。”郭芬说。
“可是立足商场,面对竞争难道不是常态吗,哪家做公司的,不面对竞争?如果面对竞争就烦躁了,那还怎么做公司?”
郭芬面有难色,似不想和我顶撞,但又有话要说。
“你有话就直说,没有关系。”
“曾总,他们现在面临的压力,确实很大。你还记得那个叫天海实业的公司吗?”
我心里一动,“我记得,你说吧。天海怎么了?”
“发展得非常快!它的发展速度,简直让人惊叹!很多我们申请筹备了很久的牌照,他们很短时间内就能拿到。锦城很多中小企业现在都已经天海收购了,他们放出话来,一年做成锦城最大的民营企业,三年赴美纳斯达克上市。”郭芬说。
“企业有野心很正常,发展很快的公司也很多,为什么要刻意和我说起天海?”我问。
“因为它们给我们很大的压力,我们很多的业务都已经被它们给抢了,而且它们还在不断地掠夺我们的市场。要知道我们现在是锦城最大的民营企业,它们却要做最大的,这分明就是针对我们来的。所以下面的负责人都觉得压力很大。”郭芬说。
“这些材料,都是他们交上来的?”我指了指桌上的那些东西。
“是的,因为情况危急,他们见不到你,就都写成报告了,让我发给你,我往你邮箱里发了很多,也没见你回复,我就打印出来了。希望你一来公司,就呈给你看。”
“好,我知道了,你辛苦了,我会尽快看完,然后和他们沟通。”
郭芬出去以后,我开始翻看那些工作报告,看完之后,我有一个感觉,连我也觉得有了压力。
正如郭芬所说,一些我们一直向有关部门申请的项目,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一直没有得到回复,但是天海实业这家公司,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那些项目给拿下了。现在的天海实业,不就是这个样子吗?当时袁世泽要求申俊做的事,就是要把股权转到天海实业下面,让宋城成为天海的子公司,这胃口大得让人惊叹。
我隐隐已经看到天海后面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手里举着权杖不断地挥舞,然后一大片中小企业纷纷败落,被天海实业收入麾下。几乎一夜之间,天海就成为了锦城企业界的新贵,并且有辗压我和申俊之势。
那个挥舞着权杖的人,就是高峻明。
他打倒袁世泽,不是为了申张正义,他只是想取代袁世泽,成为能影响锦城政商两界的新巨人。
他本来想直接从袁世泽手中接过袁世泽在锦城拥有的一切,但没想到被申俊和罗涛联手挫败他的阴谋,结果袁世泽是垮了没错,但他也没能完全接收袁世泽手里的资源。
但他还有其他的方法,他可以扶持和建立一个新利益集团。然后他扮演当初袁世泽扮演的角色,在背后给这个利益集团各种开绿灯,让这家企业快速成长,成为他的谋利工具。
他要成为新的袁世泽。他要建立另一个显赫的权贵家族,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CBD区繁华的高楼,心里在想着对策。
这时电话响了,郭芬说,一个老客户打电话给我,问我要不要接进来。
这个客户是以前阳光传媒最大的客户,如果是小事,他不会直接要找我,找下面的人就可以了。既然找我,必然是有大事。
我让郭芬把电话接进来。
不出所料,这个客户在电话里说。原来阳光传媒的一个负责销售的副总找他谈,让他改和另外一个家公司合作,一样的服务,价格可以少三成。他问我,是不是我一直报给他的价太高了,要求我降价,如果我不降价,他就要改和其他家合作了。
我向他解释,我们给他的报价,已经接近于成本价。不排除有比我们要低的报价,对方提供的产品和服务,肯定没办法和我们比。至于我们的副总找他谈,那肯定是因为我们的人被人收买了。希望他保持冷静,多考察一下对方的底细。
在我的安抚之下,他冷静了一些。说就是因为看在我的面子,所以才没有马上终止合作,希望我能证明,我们给他的价格,确实已经很低。
这样的事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自己的员工和客户被人挖墙角,这本来是每个企业都要面对的事。但这一次很不一样,因为他们动的是我的大客户。
要知道阳光传媒在锦城做了多年,在这个领域几乎是最强的,是没有敌手的。和原来的阳光合并成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