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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照片的手微微发抖,看着照片上熟悉的两张面孔。
申俊要结婚是真的,只是我没料到了,他结婚的对象竟然是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
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为什么突然就要和申俊结婚?现在她在哪里,申俊又在哪里?
我感觉自己一刻也坐不住了,把卢卡斯交给周玉后,我就驱车出门,直奔周惜的那幢别墅。
别墅外面明显重新装饰过,看来申俊真的是准备在这里和别人结婚了。我过去摁门铃,有佣人过来开门,看到是我,恭敬地低头叫了一声高小姐。
她不是叫我曾小姐,她在叫我高小姐,我听得很清楚。“曾”和“高”的发音区别还是很大的,不会听混。
这是把我认成别人了,那个和我长得很像的女生,姓高。
这世上不太可能有两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子,所以她一定是若若,她的全名,应该叫高若若。
我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往里面走去。
佣人说,夫人在楼上。我示意她不用通报,我自己上去。
周惜正在打电话,见我来了,愣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出声。
从她的眼神来看,她应该是在思考我是曾念还是若若。但她应该是很快确定了,因为我的发型和服饰把我出卖了。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周惜问我,这时眼神往墙上瞟了一眼,很紧张的样子。
我注意到了,那里挂着很大的婚纱照,是申俊和若若的婚纱照。
我心里一阵阵发凉。
“申俊要结婚的对象,原来和我长得一样。原来你讨厌我,真的不是讨厌我的样子,是讨厌我的身世吧?不然你也不会找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给申俊当妻子。”
周惜没有说话。
“申俊呢?他去哪儿了,是不是和若若去渡蜜月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一阵绞痛。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申俊不见了,婚都没结成,又哪来的蜜月?”周惜没好气地说。
“那若若呢,她在哪里?”我冷声问。
“你怎么会知道她?你见过她了?”周惜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我早就知道她了,但没见过,我要是见过她,那我就不问你了。周姨,高若若到底是谁?她什么来头?”
周惜看起来更紧张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走近她,“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她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又要和我的前夫结婚,我问一下,不是人之常情吗?”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周惜说得也很直接。
“好,我知道了。”我也没有再追问。
“你知道了?”周惜很惊讶。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我迟早会弄清楚的。不过如果你不主动告诉我,以后你有什么事,要想让我配合你,也很难了。”
这一次周惜态度很坚决:“其他的事我可以告诉你,但这件事我是一定不会说的。既然你以后自己会明白,那我们就不讨论了。”
我没说什么,转身下楼。
周惜却追了下来,“曾念,这件事,也请你不要对外声张。好吗?”
“为什么你这么担心?你在担心什么?”我问。
周惜脸色变了变,“我没担心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公司事务上,这些个杂事,你就不要操心了。”
“行,我知道了。”
回到车上,我根据那个相册上的logo,在网上查到了那家婚纱店。
开车过去,店已经关门了,我记下了地址。
次日一早,我就来到了新阳光集团。
我一进总部大楼,就被来上班的员工给围住了。
“曾总,真的是你吗?这一段时间您去哪儿了?”
“曾总,传闻你退出公司高层了,这是为什么?”
我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各位同事,你们就不要扮演记者的角色了,好好地去上班吧,我从没真正离开过,外面说的那些话,都只是谣言。我一直和大家在一起。”
他们半信半疑,但还是一起发出了欢呼。
郭芬提前接到我回来的通知,已经把几个月以来重要的材料都准备好了。
她跟我很久,知道我的习惯,准备的东西也非常的充分。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主要是谁负责这边的工作?”我问郭芬。
“是申总,但他很忙,很少到这边来,他的主要精力,还是在宋城那边。”郭芬答道。
我噢了一声,示意她先出去忙。
一整个上午,我都没有把要看的给看完,看得眼睛胀痛,肩部也不舒服。
从报表的情况来看,公司的状况并没有很糟糕。甚至状况比我离开前还要好一些。周惜所说的危机,应该还是公司内部人员的大量变动和流失。
骨干的大量流失,对一个公司的打击不言而喻。所以说周惜其实很懂商业,她在危机没有真正出现之前,就把我召回来,这是非常英明的决定。
至于我所说的公司状况比之前要好,那是因为一些我们和天海实业竞争时失败的项目,我发现竟然又夺回来了。这也让我非常的不解,天海为什么要放弃那些项目?
难道何卫良心发现,不再和我们斗了?这明显感觉不太可能,要知道何卫后面的人可是高峻明,就算是何卫不打算和我们斗,高峻明恐怕也不会同意。
至于申俊管理公司的事,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各方面都理得很清楚,和我离开前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午休的时候,我打电话回去,卢卡斯正在吃饭,突然在电话里向我提出一个问题,问他什么时候能去上学。
也对,卢卡斯是需要上幼儿园的,可是现在这处境,我怎么能安心让他去上学?在哪里上学才是安全的?
第642章 初见(。com)
我对卢卡斯说,上学的事,回头再说。妈妈现在有工作要做,让他乖乖在家里呆着。
和卢卡斯打完电话,开车出了公司。来到了那家婚纱店。
那是一家很普通的婚纱摄影店。在锦城也不是最好的。申俊他们为什么会选择这家婚纱店,我也不是很懂。
我一走进婚纱店,就有员工认出我来了:“曾小姐,相册我们已经快递到您府上了,请问您收到了吗?”
我听清楚了,他是叫我“曾小姐”,而不是“高小姐”,这个称呼和周惜家的佣人不一样。
我脑海中闪出一些念头,但不是很确定。
“我路过这里,就是专门来向你们经理表示感谢的。我很喜欢那套照片。”我笑着说。
“曾小姐能够选择我们店,是我们的荣幸,经理在办公室,请跟我来。”那工作人员说。
经理是一个很年轻的漂亮女子。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看到我非常热情,“曾小姐,您今天的发型很好看。”
女人就是心细,发现我的发型不同了。但她肯定想不到,前一阵在他们这里拍婚纱照的,根本就不是我。
“照片我很喜欢。谢谢你了。”我笑着说。
“申先生和曾小姐都是顶尖好看的人,其他的客户我们后期要经过很多的修图处理,才能达到很好的效果,但您和您先生可谓是天生丽质,不经过大修,也是非常好看。两位都是锦城知名人士,能选择我们这样的小公司,我们荣幸。”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在盘算着,如何从这家婚纱店找出一些线索。
“曾小姐这么忙的人,过来一定有什么事吧?”经理问。
“噢,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那天我们过来的时候,申俊好像是把一个文件袋落在这里了,他让我过来问一下,你们有看到吗?”
经理顿时有些紧张“哦是吗,是很重要的文件吗?曾小姐您稍等,我问问下面的店员,有没有看到您的文件袋。”
对于重要客户,经理的紧张是完全正常的。看她那么紧张,我都为自己的谎话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其实也没要耍她,只是她突然问起,我没办法,只好随口编出一个理由。不然我不知道如何接话。
找了一圈,自然是找不到那个文件袋的,那本来就是我胡编出来的。
“对不起曾小姐,这里人多手杂,那文件袋确实是找不到了。但我们会仔细再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如果能找到,我马上给您打电话。”
“你有我的电话吗?”我笑着问。
“我有申先生的电话。我会打给他。”
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留有若若的电话,那样我就可以和她联系了。
虽然目前为止,并不知道这个若若是敌是友,但我迷一样的坚信,和我长得一样的人,不会坏到哪里去。我迫切地想见到这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子。
虽然没有任何的依据,但我坚信,申俊的失踪,一定和她有着某种关联。
晚些时候,郭芬告诉我。那些辞职的员工基本上都已经联系上。听说我要请他们吃饭,都非常的高兴。
劝说辞职员工回归,这件事我做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流失的骨干员工是最多的一次。酒楼的第二层全部坐满了,有十几桌,有近一两百人!
这样大面积的骨干员工要真是走了。那新阳光恐怕就真的完完了。难怪周惜如此紧张。
在和那些老员工的交流中发现,他们离职的原因,竟然真的是听说我被踢出了局,所以愤而出走。在他们看来,不管集团如何变,只要有我在,那就和申家有关系,就没有变主。
但若我不在了。那新阳光集团就是其他人的公司了。他们潜意识里的某种信仰和忠诚,就不没有了意义,他们就会愤而离职。
他们有这种信仰或者忠诚不是我的功劳,大多数是申连城的功劳。是他不断强调申家在集团的绝对控制权,才会让员工有了这种潜移默化的思想变化,尽管过了多年,他们依然认为申家人才是集团的合法继承人。
面对这帮旧臣,其实我是感动的,和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几度哽咽。不是在他们面前作秀,是真的感动。
在我的劝说之下,绝大部份的人同意回公司。但他们要我保证,一定不要把阳光集团卖出去,阳光集团不能易主。
这种家族式企业的文化,其实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一个公司要做大,股权多元化是难免的,如果只能保证是申家人当大股东,那肯定是不行的。
但目前来说,这种不管是理性的还是非理性的忠诚,却确确实实是公司凝聚力的主要构成因素。对我来说,绝对是好事,不是坏事。
晚宴散后,我还是有些喝高了。郭芬将我扶上车,吩咐司机小心一点开车。
在中途的时候,我感觉有些闷,就把车窗摇了下来。等红灯的时候,一辆陆虎车在旁边停下。车窗忽然摇下,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让我目瞪口呆。
那是我自己。
但我又清楚,那不是我。那车又不是镜子,我怎么可能照出另外一个自己。
我要开车门下车,但又担心我一下车,那车就走了。我只好吩咐司机:“跟着那辆陆虎车!”
绿灯亮了,那辆车往前冲去,我的司机也很给力,一加油门,紧紧地跟着那辆车。
司机一边开车追,一边回头看我。
我问他看什么,他说他刚才有个错觉,好像另外一辆车上坐的人是我。
我没说话,只是让他紧紧跟着那辆车。
那辆陆虎车却是往郊外而去。司机一直紧紧跟着,并没有跟丢。
一是因为司机技术确实不错,二是因为那辆陆虎车也没有完全玩命似的逃跑。所以可以跟得上。
“超过她,将她拦下。”我对司机说。
在郊外的一条小路上,司机一加油门。超了过去,将那辆车逼停。
然后那辆车主动停在了路边,然后熄了车灯,车门打开,有人下车来。
我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让司机也把车顺到路边,不要堵路,然后关了车灯。
已是初春,风有些凉,但不是很冷,天上有星星。但没有月亮。四周都很黑。
我向她走了过去,心砰砰地跳,本来有的酒意,现在全醒了。
我在离她两米以外的时候,她突然出声,“你不要靠近,不然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
我依言站住,她应该是对我有防备,所以不让我靠近。
这很正常,我完全理解。
“让你的司机走到那边去。”她又说。
我又退到车边,“小李,把车开到那边去掉头,然后在那里等我。”
“曾总,这样会不会不安全,您要是有事,我没法交差啊。”司机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