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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我明天去北京了,去看那个中医。”
“调理一下也好,多吃些补药,吃胖一些,省的我每次瞧你那身材,都羡慕嫉妒,恩,没有恨。”
“明天都要出发了,他现在才告诉我,根本没有挂上这周的号,我怀疑他根本没有认真带我去看病,只是想借此逃开婆婆的碎碎念。”
“第一你没病,第二那个中医挂号难我也有听说过,实在不行去找个黄牛吧,虽然这样会助长非法气焰,第三,逃开不是挺好的嘛,因公旅游走一波北京那边好玩的地方也多,第四,哀家乏了”
冰玫放下手机,听手机震动了一下之后,猜也是阑珊回了晚安俩字,便不去看。
大约五分钟后,手机又震动了一声,以往阑珊说完晚安便不会再发信息,怕吵到对方睡觉,冰玫猜大概是有事,便拿过手机。
阑珊果然是发了“晚安”俩字,冰玫笑了。随即在想,另一条是谁发的。
啊,竟然是王潇朗。
“失眠了?”对方肯定也是刷到了她十分钟前发的朋友圈。
索性装睡着好了,她想着,便把手机放下不再回复。可翻来覆去十分钟,原本疲惫的她竟睡意全无。
拿起手机,“本来都快睡着了,你赔。”
“我在酒吧,你来吗?”
“不来。”冰玫秒回。这都一点多了,她还去什么去。
十分钟后,冰玫竟是翻来覆去一点一点都睡不着了,似乎还有那么点小兴奋。
该死的王潇朗,她起床换了件衣服。
“地址?”看到信息,王潇朗笑了。
说起来冰玫最近好像常去酒吧,王潇朗一个人坐在卡包,不时也有美女往上凑,他只觉得厌烦。
“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可能要对别人恶语相向了。”他看了一眼沙发上自觉没趣准备离开的浓妆艳抹,她香水喷好多,我又放不下风度直接拒绝,还好你来了,救了我一命。
冰玫刚入场的时候,看到王潇朗身边已经有人了,说起来心里还是不自觉泛酸,现在见他这么没有风度,心里竟然隐约有点得意,随即又马上给自己浇冷水,自己也不过只是他身边众多仰慕爱恋者中间的一个而已,和刚刚那个女孩子,也没什么不同。
“那你怎么谢我?”她在他身边坐下。
“啊,你说什么?”酒吧太吵,他贴近冰玫的耳侧。
耳旁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她吓一大跳,猛一回头,王潇朗的唇恰好擦过她的脸。
这一下她的脸更红了,所幸,酒吧里漆黑一片,应该没有被发现。
“我说你要怎么感谢我?”她在他耳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轻声说。
“饿不饿?等下带你去犯罪。”他还是贴很近,冰玫可以闻到他嘴里淡淡的龙舌兰香味。
“啊,犯罪?什么意思?”他问自己饿不饿,应该是要带去吃东西了吧,刚才在乱想什么啊,冰玫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傻傻的。
“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王潇朗又在她耳旁补了一句,他一定是喝多了!冰玫白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
“喝什么?”他终于没有贴那么近了,拿了一块西瓜递给她。
“喝酒。”真是年纪越大越觉得酒是个好东西。
“废话,我问你喝什么酒?”王潇朗笑着说。
“啊?我以为正常女人该回答果汁或者白开水。”她自嘲笑笑,“我应该是你认识的女人里唯一一个酒鬼吧。”
“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王潇朗一定一定是喝醉了,冰玫觉得今天他言语特别轻浮,恩,真后悔过来了。说他轻浮,可眼神却又认真地看着自己,仿佛在说什么掷地有声的承诺一般。
冰玫的心漏了一拍,“我要喝龙舌兰。”她故作镇定转移注意力。
他递给她柠檬,递给她酒,她喝了一口,便觉得自己刚刚吸了一口鸦片,她轻轻呼出一口气,觉得痛快极了。
大概只有酒有这种作用吧,此刻她放空了一切,只觉得酒在嘴里的味道很香很甜。
冰玫并不喜欢喝醉,浅醉的感觉才最是美妙。比如现在王潇朗贴再近她都没有抵触的感觉,比如她现在早就把韩晨云、沙娟娟一干人等忘到九霄云外。此刻的她,放松,开心,畅快,自由。
在王潇朗眼里,应该还有明艳动人,性感勾魂。
“这个傻女人,明明这么美,却毫不知情。”他想着。
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冰玫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也抬头看着他,不得不说,王潇朗长得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你好帅啊,”冰玫已经醉了,她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他身边,一个踉跄就摔在他身上,王潇朗笑着扶起她,她却伸手摸了摸他的眉角,“这里最帅”,指尖划至他高挺的鼻梁,“这里也帅”,她看见王潇朗笑了,嘴角的弧度,仿佛有勾人的魔力,她用唇轻轻覆上他的嘴,蜻蜓点水,然后说,“哇,我是不是吃了你的豆腐。”
“是的!”王潇朗突然说话,吓了冰玫一跳。
“笑什么笑,谁叫你长这么好看。再让姐姐亲一下。”龙舌兰的香味,在彼此嘴里蔓延。
“你在玩火。”王潇朗低沉的声音传来,冰玫吓了一大跳,准备起身,却被一把拉回怀中,接着便是王潇朗式的吻,温柔而又粗暴,他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开始攻城略地。
“唔唔唔,我要上厕所。”冰玫用力推开他。
他哭笑不得,看着她,眼中全是宠溺。为什么每次放完火就要逃跑?
酒吧设有补妆间,就在洗手间边上。冰玫坐着发呆,她需要一点时间,平复一下心情,刚才真是太丢人了!酒精害死人啊!能不能现在偷偷溜走啊!!
“别想溜,等下带你去吃点东西。”王潇朗是神仙吗,她看着信息。
半小时后,司机带他们去了半山腰的一家很安静的酒吧。如果不是冰玫逃走,王潇朗恐怕是想带回家的。
这家安静的酒吧,之前是一个破庙,古色古香的,很精致,又很随意。阳光房上面,是一棵很大的梧桐树。
“来啦,”掌柜的跟他打招呼,“怎么不是上次那个?”他看了一眼冰玫,恶作剧般说道。
冰玫本就没有喝到烂醉,山间又冷,酒意早就消散了,对方这么一说,她倒有点尴尬。
“别听他瞎说。”王潇朗脱下大衣,给冰玫盖上。只那一瞬,冰玫突然想起在上海,那个自大的“不用谢”。
她拿起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果然,王潇朗的工作号响了起来。
“是你?”冰玫觉得很惊讶。
“不用谢。”王潇朗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发现呢。”
“好巧。”她说。
“姑娘,你是第一个。他从来没带女孩子来过。”
“谢谢您嘞。”王潇朗抱拳谢对方不黑之恩,“老规矩乘以二。”
不一会儿,看着桌上的烧烤,冰玫终于知道,他原来真的是带自己“犯罪”来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去他的卡路里,去他的养生饮食。
而这里的烧烤,真的超级无敌好吃!
酒足饭饱,天已经蒙蒙亮,两人索性不睡,爬上山顶,看了日出。
说起日出,她总是想带韩晨云去看的,可策划很久,最终却总是看不成,倒是跟王潇朗,误打误撞,就看了。
看着东方一片火红,不一会儿就冉冉升起,冰玫觉得自己很渺小,自己过去的那些苦和累也都很渺小,就连整个人类,都很渺小。她沉浸在大自然的美里,他沉浸在她的美里。
随后,王潇朗送她回家。
冰玫没有心思去定位日后两人的关系,她在车里就已经睡着了。王潇朗把靠着窗户睡着的她挪到自己怀里,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第14章 抑郁()
第二天,阑珊和黄遇出发去北京。在排队进站的时候,前面是一对小夫妻,老婆抱着小孩,突然有个光着膀子的人抽烟插队,抱着小孩的妈妈上前制止:
“你好,这里不能抽烟的。”她轻拍那个光膀子大叔道。
“要你管。”光膀子扫了她一眼。
“这里就是不可以抽烟,而且你还插队,而且你还公共场合光膀子,这一些丢的是你自己的脸,我就不来指责了。但是我孩子在这里,我就是要管。”阑珊心里不禁佩服起这个女人,随即对一旁沉默不语的她的老公表示鄙视。
“对不起对不起,”这个男人一开口就让阑珊无语。
光膀子男人就这样得意地插进队伍。
“你怎么这样?”她显然也是对自己老公不满。
“出门在外,你怎么老是要跟人吵架?你太不得体了,跟你出来总是要替你擦屁股。”
那小媳妇本来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阑珊看到她的眼眶都湿了,可她的老公却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好可悲,”她在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嫁错人的无奈吧,明明是敢于和恶势力作斗争,到他老公那里却变成了爱吵架。”
“工作人员你好,就是他,在这里抽烟,不听劝阻。还插队,还光膀子”黄遇找到火车站工作人员。
“请你去吸烟区吸烟。”光膀子看到站在前面高大壮实的工作人员一下子就怂了,嘴上却还念叨着:“不吸不就行了吗?还为人民服务呢,就知道欺压百姓。”
孩子的爸爸原来不是跟他们一起去的,甚至没有等到检票开始,他就不耐烦地走了。过了一会儿,开始检票了,那个女人抱着孩子拿着行李,显得非常吃力。
“我帮你拿行李吧,孩子自己抱着放心。”黄遇上前,“你几号车厢?”
“谢谢你们,十号车厢。”她努力止住眼泪。
“好巧,我们也是十号车厢。”阑珊说道。
无巧不成书,这娘俩就坐在阑珊他们的边上。
“真是谢谢你们了,我爸妈是北京人,他们想外孙了,我就想抱过去瞧瞧,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心里挺害怕的。”
“你老公怎么不陪着呀?”阑珊问道。
“他厂里忙,没有时间。”她又快哭了,“其实他是懒得去,而且他也不希望我去。还怪我怎么买这么贵的商务座,虽然我花的都是自己的工资。”
“别哭别哭。”阑珊连忙递过去一张纸。
“我们是经人介绍认识的,本来也算可以,可是有了孩子之后,慢慢就有隔阂了,他总说我不够温柔,总是朝他发脾气。可是我又要带孩子又要上班又要干家务,真的很辛苦,很累,他又说累不是发脾气的理由,我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每天就只有哭了,我的眼泪在他那里也不值钱,我哭我的,他睡他的。每一天我都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要不是因为孩子,有时候看见阳台我都想就这样去了。”说着说着,她已经是个泪人了。
“你别哭啦,眼睛哭坏了。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聊点开心的。”
“我叫李茵。”
“你可能产后抑郁了。”阑珊想起之前自杀的那个女人,“你要抽空去看看心理医生。”
“哪有时间去看啊。我上厕所都操着心呢。”
“男人都是这样的,他们不会知道生小孩有多痛,也不会知道带小孩有多辛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片面了,我感觉你老公好像不是很在意你。”
“你说得对,他有别的女人了。那天我无意间发现的,大半夜还有人给他发信息叫亲爱的,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那你想怎么办?就这样一直装不知道吗?”
“我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想过离婚,可孩子还这么小,我不希望他没有爸爸。可是我心里真的很苦很苦,快熬不下去了。以前他从来不会嫌我脾气差。我在想,那个女人如果给他生了孩子,站在我的位置上,是不是也会变成我这样。说真的,我不想起来一点点我老公对我的好了。”
“那就离婚,现在年代不一样了。”
“这是最后一条路。在此之前,我总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阑珊无奈道。
“你说这个社会对女人,为什么要求这么高?”李茵问阑珊。
阑珊想起最近的遭遇,那些风言风语,让自己都觉得好像自己欠全天下一个孩子,虽然黄遇没有给自己任何压力,可是她真的每一天都很烦躁。
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怎么也哭了?”李茵问道。
“我也不知道,突然觉得做女人真的好可怜。”
一旁听歌的黄遇看这边架势不对,马上摘掉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