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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这都是你的错。”
第一句是认错，到最后都是控诉甩锅，软糯糯的声音让杜衡心中一颤。
说的是什么？
不知道。
反正就是他的错。
他太招人烦了。
“而且啊，女鬼姐姐只是吓唬你们的，你竟然还对付她，你知不知道阳光对她的伤害多大，现在好了，还有等几天。”
有一桩错事，顾长生说着又要生气了，她还着急走呢。
这女鬼姐姐受伤，结冥婚的事情得耽误一天。
第323章 要牺牲自己阳寿（）
没想到杜衡脑子竟然灵光了，被女鬼吓到还掀开窗帘。
太阳是阳间最厉的阳气，对鬼是伤害极大的。
偏偏今天还是十五。
人家说十五的月亮圆又圆。这太阳……
杜衡愣了下，一听要等，理智瞬间回到大脑，他沉声问道。
“为什么还要等？你不是说那个什么冥婚吗？还有冥婚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让弟弟娶女鬼，他真的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但若是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救弟弟，他……
“鬼怕光，这对她会有伤害，稍有不慎会魂飞魄散，所以鬼一般是在晚上出来的，而女鬼姐姐现在脸维持人形冥婚都做不到，得等一天，让她休养一下。”
顾长生低头玩着小粽子的耳朵回答着。
杜衡：“……”
他的错！
这女人一点错没有！
绝对不关她让女鬼过来吓他们的事。
杜衡对在心里对自己催眠，让他相信就是那个原因，这边等着人说冥婚的事，可等了一分多钟后面没声，他从后视镜看了眼过去。
看着人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他嘴角就忍不住抽搐着。
“咳…那个能告诉我冥婚吗？”良久，见人还不说话，杜衡轻咳一声，礼貌认真问道。
顾长生愣了下，玩忘了他刚才还有一个问题来着，她直接坐直的身子面色凝重道。
“冥婚就是活人和死人的婚姻，其实现代就有的，不过是一些老一辈，或者迷信的老人，这个……你问度娘就可以了，上面都有，半真半假，但大致可以了解。”
原本是想说下去，顾长生忽然想到冥婚的解释不是这事情的重心，停顿了让人百度。
其实她知道冥婚的事情是从蓝昕月还有百度上知道。
那可是万能的。
“女鬼…”
“度娘是谁？”顾长生刚要说重点，杜衡忽然问这么一句，到嘴的话骤然停滞，她微怔一秒无语道。
“百度。”
“哦，你继续。”
顾长生：“……”
不计较，直男暴躁警察不知道度娘情有可原，顾长生咧嘴一笑继续说起。
“女鬼姐姐她生不逢时，死不逢时，加上的死的时候天象是全阴，这样的人死后是无**回入冥界转世投胎的。
你也看到了，这女鬼姐姐穿的是古装，你可以想象一下她存在了多长时间，以前老校区是乱葬岗，没名没信，就相当于孤魂野鬼。
怎么说呢，不是真的不能转世投胎，就是要八字硬的至阳之体的男性，两人结成夫妻，这有了姓氏，生前算有了归宿，自然可以去投胎……”
“所以就是我弟了，但为什么之前她还要要我弟死呢？”杜衡打断继续说下去的话，提出他的疑问。
这车已经回到了酒店，但谁也没有出去。
“这不是找到一个就可以结冥婚的，只能说杜枫特殊，至阳之体很少，然后就是杜枫把血滴板上了，女鬼姐姐要杜枫死，能接近，碾转世间那么多年，结冥婚可以投胎，又有人愿意牺牲。”
顾长生解释完靠着背倚，情绪倒是不如刚才，眉宇间带着愁容。
“什么牺牲？”
“谁牺牲？”
从坐上车就没有开口的穆如风声音和杜衡一同响起。
瞪了眼杜衡，顾长生愤恨不平道：“救你弟我要牺牲自己阳寿，我tm亏那么大，你眼睛还长头顶，跟我欠你一样。”
第324章 人要救，鬼要送（）
顾长生又爆粗口了，记忆的按钮在至阴之体和至阳之体结冥婚越深入，她突然想到这需要中间人牺牲。
而这个中间人迷之需要的就是她。
游走阴阳两界，存在在那个界限，若只是这个她还不至于觉得是她。
偏偏让结冥婚，阴人去冥界，阳人留阳间，一人一鬼的特殊，需要破龙矛。
破龙矛她能碰，虽然如今还给那男人了，但这不是直接指向她吗？
难道是那男人？
所以她真的亏大了。
折损阳寿的！
而且…还要和君司寒打交道。
“啊——”
越想越亏，越想越烦，顾长生忽然大喊。
愣住的两人这边刚要说话，被这声音吓一跳。
“长生，你没事吧，我们不干了，这不关我们的事。”穆如风直接决定不让顾长生管杜枫的事，他没有想到这会伤害到她。
现在这样，去减少自己的寿命去救算是陌生的人，就算是他自私也好，他不希望。
杜衡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把话说出，他没想到救弟弟，这结冥婚也就算了，还要牺牲别人。
还是顾长生。
一切其实归功于一人一鬼的特殊。
…
酒店客房，回来已经半个小时了，杜枫和杜柔也已经过来了。
酒店叫的餐都送来了，除了顾长生一个人看似没心没肺的吃着，见几人那憋着一肚子话的纠结样子，尤其是穆如风还带着一脸凝重，她有些后悔说出实情。
可是当时一想到就觉得好亏啊，就忍不住想要骂杜衡。
谁叫那警察之前太气人了。
现在这…
“就是失去点寿命而已，又不是死，你们再不吃的话我就都吃光咯。”腮帮子塞的满满的美食，吃货属性曝光的不能再曝光，顾长生笑了道。
见几人还不说话，她故意看向杜衡道：“一会儿我吃完了，又来说我恶毒，不懂得分享食物，最毒妇人心什么的。”
“…不会。”杜衡嘴角一抽，见面这几天，他第一次刚毅的脸上带着一抹浅笑，虽然有些僵硬。
“不会最好，你要再说我，侮辱我，我绝对不会是打你几个耳光就了事的。”说着，顾长生的手还象征性挥舞了几下。
食物她也不至于把他们份的吃了，当吃饱后，顾长生这才伸了下懒腰，接过穆如风递过来的水喝了口才道。
“其实你们现在担心的不应该是这个，因为破龙矛不在我身上，我还给人家了。”
穆如风一听眼眸微闪，长生见过他？
什么时候？
“什么破龙矛？”杜家兄妹听不懂。
“你们见过的，就旅馆我拿出的那把黑漆漆的龙雕匕首，女鬼姐姐当时非常激动。”顾长生耸肩解释。
这吃饱了，人也不想动，说着话人就已经抱着抱枕靠在沙发上了。
要不是有其他人，传说中的葛优瘫非常适合她。
想到那天的场景，杜衡和杜枫想起来了顾长生手里当时拿出的东西。
匕首吗？
倒像个古董。
“杜枫是一定要救的，女鬼姐姐也是一定要送走的，所以命中注定我要当这个中间人，杜衡，我在车上交代冥婚要用的东西你们去准备吧，这不能在酒店，你们备好去你们住所吧，我来想办法拿到破龙矛。”
顾长生说完直接挥手赶人，其实想想有件事也挺可笑的。
第325章 我比较喜欢钱，你多付我点报酬（）
她之前不相信命中注定，而现在，她却用命中注定来解答。
因为有些事她解答不了，没有答案，最后一句命中注定似乎就是那样。
就像一句话，也有些相似。
她说：她说不相信缘分，却在两人回不去的时候，会说缘分尽了。
她也不相信命中注定，可事实似乎是这样。
那上次……
他们就没错吗？
不，他们不是命中注定该死，他们有很多活下去的机会，是被她剥夺了。
所以…
甩了甩脑袋，顾长生把脑海的杂念甩开，见杜衡要说话，她连抢在他前面开口，绝美出尘的脸上，带着嫌弃，倒也没有为她的形象打折扣。
“杜衡，你是不是男人啊，一个警察扭扭捏捏，本姑娘答应救人，你还不领情是吧，你不是一直一副我欠你们的吗？
现在怎么了，我牺牲这么大，你还不乐意是吧，没事，我比较喜欢钱，你多付我点报酬如何？”
话落，她看着杜衡挤眉弄眼，有些滑稽，却看在穆如风和杜衡眼里异常的可爱。
“长生，我…”杜枫想了很久，也纠结了很久，刚想要放弃，顾长生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抱枕一丢怒道。
“你们有完没完，我们忙着呢，还不去准备，都出去，哪来回哪儿去，听懂了吗？”
杜家三兄妹：“……”
“走啊，嫌我说话太好听了，非要让你们滚吗？”见人还不动身，顾长生要火了，她都决定牺牲了，又不是命，只是寿命而已，他们扭捏个鬼，她是明天就要死了吗？
她是下一秒就要死了吗？
“出去。”穆如风第二次开口说话了，声音很冷，甚至没有丝毫的情绪可言，杜家三兄妹对视了一眼，杜衡拍了下弟弟妹妹的肩膀起身离开。
在门口的时候，他忽然回眸看向顾长生，深沉的眸子，漆黑的瞳孔里一闪而过难言的情绪。
三兄妹离开了五分多钟，穆如风还一句话没说坐在那里，微敛眼眸看着面前的水杯，顾长生万般无奈的拉住人手臂解释安慰着。
“如风，我知道你担心我，就真的少一点寿命而已，而且你看啊，反正我已经这样了，我早就看开了。”
穆如风没说话，微敛的眼眸带着挣扎，半饷后闭眼，再次抬眸的时候，眸底还是带着宠溺还有一丝疑惑。
他看向顾长生，手按住放在胳膊上的小手，妥协的询问。
“结冥婚需要你失去寿命，为什么古老他们没说？”
“呃…”顾长生被问住了。
古爷爷当时的引导让她确定认清解决的办法，而且…似乎…可能…
一连串的不确定，顾长生最后想到，也许他们就不知道，而且简单的结冥婚是根本不需要人牺牲寿命的，一切只是杜枫和女鬼姐姐特殊。
“古爷爷他们可能知道的事情不是很完善。”顾长生解释。
“你知道的就是完善的？要不问问蓝昕月，她是灵媒。”
顾长生抿了抿唇，去问月月，她早就问过，现在要把她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一定会又是多一个人担忧，想罢，她忽然把头靠在穆如风肩膀上，有些疲惫道。
“如风，自从在边城发生那些事后，我脑海里多出了很多事情。”
第326章 吻你（）
穆如风身子一僵，偏头看去，淡淡的奇特香味伴随着发间洗发露的味道涌入鼻尖。
抓着他的手臂忽然收紧，让他感受到身旁人儿的无助和内疚在寻找一个可以给她安全的场所。
穆如风忍住心中一切悸动，按住的手改为牵着，紧紧相握，想给她温暖。
偌大的客厅，随着顾长生的话落陷入安静，她似在回响，也似是在找寻让她有勇气再次提起说起记忆。
暗处君司寒看着这一幕深邃的眸子冷冽一片，周身的气压也在慢慢降低。
顾长生也似乎冲破她给自己设下的保护圈，找寻了接受的勇气，慢慢开口了。
“九耳，桑雨，在那些多出的记忆里本是一个人，叫北翎，很阳光，很可爱的一位少年，有一天，他们被一场大火灼烧着，我不知道他们最后怎么样，又为什么会分裂成两个人。
但我知道他们一直在等我，等了我那么多年，到头来因为我而死，却告诉我，那是他们的存在的意义。”
话落，涌入眼眶的泪，缓缓流下，顾长生随意擦了下继续道。
“我眼睁睁的看着九耳在我眼前消失，桑雨也死了，我亲手火化了她的尸体，当那么看着活生生的人失去气息在到你看着她的尸体一点一点成为灰烬，我…”
“别说了，你想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穆如风打断，他不忍在听下去，耳边哽咽的声音是那么让他心疼。
顾长生摇头，起身看过去，面上早已是泪流满面，那如星星璀璨的眼眸水汪汪的，她伸手抓着男人衣襟道。
“为了让我想起一些记忆，他们命中注定该死，我不相信，明明可以挽回，结局不是那样的。”
说到后面，她一直摇头，想让穆如风也明白，是有其他结局的，可他们没有选择。
他们选择了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