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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手背上掐了一把,脸色一红,幸亏有面罩,谁也看不见,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
他迷魅的嗓音,出奇地柔和,“我猜你脸红透了,就像平安夜的大苹果。”
连雨晴讪讪地说了一句,“你少来,不要脸。”
他大声地说,“我们出发!”
连雨烯对着他们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安少俍点了点头,握着她的腰,再一次滑出,速度极快,他的黑色短发随风微扬,如即将展翅的鹰。
连雨烯拿着手中的摄像机,再一次开始录像。
这种感觉就像驰骋冰海。
滑板和冰晶,擦出动听的声音,一触到三十五度的悬坡。
他猛地发力,两个人直接刺向高高的空中,如厮缠的白云,融入湛蓝的底色。
“啊!”
连雨晴吓得面色苍白,刺激过头,紧绷的心弦要断裂一般,尖叫声也在颤抖,身体完全失去了重心。
耳边他的声音,飘渺如风,“是不是像做爱到了高潮?”
她呼了一口气,身体瞬间无力,软软地依在他身上,落地的刹那,更是惊魂动魄,滑板在冰雪上削出一片冰凌,四面飞出,看得人眼花缭乱。
安少俍面色如神祗,带着她在整个滑雪场来了个九十度的大回转,纵情驰骋。
“宝贝,我想带着你做完所有希望做的事,不给我留下任何遗憾,让你永远忘不掉我,哪怕我死了。原谅我的自私。”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他也听不见。
恍惚中,她的心猝不及防,猛地一缩,很疼,却不知道为什么。
他带着她翩翩起舞,像一对白色的蝴蝶,成了整个滑雪场的焦点,迎来一片片惊艳的目光。
远处,一个被滑雪装遮住面部的男子,僵硬地看着这一幕,握紧拳头,浑身颤抖。
他看向身边的女子,冷声地道,“看到了吗?你确定他爱过你?”
水芷若面色煞白,浑身一阵痉挛般的痛。
远处的斐迪也看到了安少俍和陌生的女子,眼中的惊幕一闪而逝,或许安少俍的选择是对的,一刹那,斐迪觉得人生太多孤独。
第58章她的世界灯灭了()
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平缓了许多,稍微有点坡度,安少俍故意脚下一滑,滑板脱落,两个人双双跌落,他力度控制的极好,选的位置又好,正好两个人翻滚在冰面上,他没有带面罩,觉得不需要那东西,趁机将她头上面罩剥落。
阳光下她的脸庞,焕发出象牙般的莹莹光泽,看在眼里,安少俍心头一颤,他的唇精准地觅到她的,压上去,狠狠地吻,抵死缠绵。
雪地里,滚动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直滚到坡底,唇还紧紧地黏在一起,密不透风,辗转缠绵。
安少俍的眸色是一望无尽的幽深,深不见底,吻得很狂野。
连雨晴忘情的享受着他给予的浓情。
饶是懂滑雪的人都看得出其中猫腻。
两个人吻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才拉着她爬起来。
他搂着她往回走,她羞赧的笑,美好如荠雪初晴,看得他亦醉亦痴。
远处的男人,面色青透了,看得出神,没有注意,手杖一下子触到雪鞋,突然失控,直直飞出去。
连雨烯两手正端着摄像机,突然被人从身后猛地撞飞出去。
他甚至叫不出声,只是紧紧地将摄像机护在怀里,在空中悬了几个圈,后仰着重重跌落。
这个摔法非死必伤!
突然人群里有人看见,一声惊叫。
撞了连雨烯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连同水芷若也不见了,跟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从滑冰场消失了。
连雨晴和安少俍抬头,霎时,也惊住了。
“雨烯!!”
连雨晴惊叫一声,脸色惨白如纸。
安少俍速度很快,还是来不及接住急速跌落的连雨烯。
连雨烯后脑勺一撞到冰面上,就失去了知觉,不知道哪里撞击过度,血流不止。
整个滑雪场,一片白色冰地里,红色的血蔓延,触目惊心。
安少俍带着人慌慌张张地将连雨烯送往最近的医院。
一晚上,医院里,护士和医生,脚步急促,听得连雨晴越发紧张,即使他使劲地握着她的手,她的手依然抖得厉害。
已经凌晨一点了,急救室依然乱成了一片。
“相信我,雨烯会没事的。”
安少俍眸色沉重,心头涌过一股重重的自责,是他没有安排好,疏忽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保护好他们,要不是他一时兴起,雨烯也不会受伤。
联系到昨晚,他的眸色再一次凝重,他查了很久,暗中人却藏得很紧,至今,他还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雨烯的事,是意外还是蓄谋,他最怕雨烯因为自己受了这样的罪。
他搂着怀中的女子,眸色痛惜地看着她。
连雨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面色如纸,浑身冰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又想起了一年前,父亲出事的时候,每一次,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出事,她已经无法承受这种重创。
“我不该来这里的,不该来…”
突然,她呓语般出声,他心头猛地一痛,抱紧了他,“雨晴,别这样!”
她在后悔吗?她是怪他吗?
过一段时间,兴许他也会像雨烯一样躺在冰冷的病房,那是他最害怕发生的事。
他一直在推迟,推迟手术的时间,可是她的出现,让他强烈的有了好好活着的念头,处理完了这一年来的危及,安排好一切,他就去做手术。
他不敢想象,要是有一天,他也这样躺在冰冷的急救室,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她会怎样?
突然,他很怀疑,当初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他是不是就不应该靠近她?
他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这时,一个医生出了急救室,用法语说,“哪位是病人家属,失血过多,要输血!”
她听不懂,安少俍却懂法语的。
安少俍神情复杂地看着他,如今形势紧急,她本来就瘦,可是根本没有折中的法子,即使他再不愿意,还是把原话翻译给她听。
连雨晴蹭地站起来,跟着医生走过去。
安少俍出外面买饭了,留个几个得力的人,看着连雨晴。
医生刚抽完血,安少俍已经回来了,她面色很差,安少俍扶着她去了休息间,“吃点吧,为了雨烯你也多吃点,只怕一会儿还要抽血,我怕你受不住。”
连雨晴一声不吭,从他手里接过筷子,机械地扒着饭,麻木地吃着,吃着吃着,眼泪止不住地流。
安少俍站在她身边,揉着她长发。
她吃不下,吃了没几口就不吃了,转身将头埋在他腹肌上,泪水重重地湿透了他的衣角。
至今,还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安少俍有些急躁,这样他也没法联系相关方面的具有权威性的医学专家。
不过刚一出事,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联系了白逸,让他二十四小时待机,以防万一。
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有了定论。
“病人情况现在很危急,刚刚查出病人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失血又多,病人又是特殊Rh阴性血,家属学血型和病人不吻合,当地血库没有库存,我们建议你们还是尽快转院!再过十二个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安少俍脸色一变,“转院?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十二个小时来得及?病人的身体状况允许么?”
那大夫很抱歉地看着安少俍,“医院已经尽力了,整个法国,Rh血型库存量告急,加在一起也不够他用。”
这等于变相的宣告了病危通知。
安少俍眯着眼睛,看得大夫有些心慌,“这是医院的决定?”
“是的!”
“需要多少血?”
“至少五千毫升,可以度过危险期。”
安少俍直接给白逸打电话,“带着五千毫升Rh阴性血尽快赶过来。”
幸亏白逸在巴塞罗那,要是在纽约根本来不及,他看了一眼大夫,“我只要你们保证十二个小时以内病人的安全!”
连雨晴紧张地看着安少俍和大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着两人的神色,她紧张的一口气都喘不过来。
大夫点了点头,“但是你们必须和医院签一份协议,十二小时后,发生任何事情和我们医院无关。”
安少俍冷眼看向大夫,“你先出去!”
他看向连雨晴,“宝贝,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我不能瞒着你自己做主,但是请你相信我!”
连雨晴望向安少俍,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过度用力,指节发白,手不停地抖。
他握住她的手,将医生的话婉转地复述了一遍。
每一句话,打在她紧绷的心弦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直到最后,浑身力气被抽空,她用力地扶住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安少俍将她抱到了床上,“宝贝,相信我,签了那份协议,只要医院能保证雨烯十二个小时的安全,雨烯会安然无事。”
第59章神秘的献血人()
这一切就像晴天霹雳,半天,她才喘过一口气,声音也在抖,“你…你说的那个人一定能救雨烯?”
安少俍点了点头,“一定!从巴塞罗那到这里很快,只要有足够的血,雨烯很快就没事了。”
“好,我签!”
她重重地咬着那三个字,就算再伤心,她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她明白,只有这样可以救雨烯。
她明白,他的用心。
她看了看安少俍,脸色很差,“你睡一会吧!昨晚不是没有睡好么?”
安少俍用掌心抚摸着她脸颊,“你脸色更差,走吧,医生在外面等着。”
当厚厚地一叠意外死亡责任协议递到了他们手中,空气中凝了一丝沉重,安少俍拿过来一条一条地翻译给连雨晴听。
听到“病人在十二个小时候意外死亡,医院和医生不承担任何责任”,她的手不由地一抖,攥紧了手中的笔。
安少俍最后将手中的协议递给了负责协商的人,“附加一份十二个小时保证病人安全的协议,加上医院的赔偿措施,给我们一个相信你们的理由。否则,我们拒绝签字,我们交了医治费,从法律上讲,医院没有权利拒绝医治,出了事,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那负责的人一看安少俍,句句说得在理,气度不凡,没有反驳,“这件事,医院要开个会讨论一下,我个人决定不了,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
安少俍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可以去探视病人了吧?”
那负责人作了个请的手势。
安少俍搂住了连雨晴,“走吧,我们去看看雨烯。”
一到病房,白色的纱布裹满了雨烯的头部,只露出一双紧闭的眼睛。
连雨晴不禁想起当时雨烯手里紧紧抱着摄像机的模样,眼角一酸,流下了泪。
安少俍从旁边搬了个沙发,推到了床边,两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摁在上面。
连雨晴疲惫地看了一眼他,“你回去歇歇吧!忙了一天了,我在这里看着雨烯。”
“我在这里陪着你。”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默默地坐着。
安静的病房,连雨晴呆呆地看着输液器里一滴滴药液淌下来,过于安静的病房,她恍惚能听见那清脆的声音,还有他让她安心地呼吸声。
命运尽管残酷,至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他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安少俍一直看着她,眼神如长住了一般,这样的情形,让他不由地恐惧死亡。
以前,他从没有觉得活着可以这样美好。
如今,有太多放不下。
他死了,是惩罚了那些人,可是他爱的他呢?
他心里许诺过千万遍,给她的幸福的呢?
动手术成功了就是幸福,要是失败了,那就是命。
所以,他一直拖着。
拖下去也是死,还不如放手一试。
因为时间已经拖不起了。
他想尽可能多的看着她,陪着她,记住她。
渐渐地,他的视线迷糊了。
一个小时后,院长带着协议书亲自到了病房。
安少俍和院长交流了一会儿,两人握了握手。
安少俍将协议递给了连雨晴,连雨晴签了自己的名字。
院长礼貌地抱了一下连雨晴,轻轻地碰了一下她脸颊,用英语说,“小姐,你有个好丈夫,上帝会保佑你们。”
连雨晴说了一声谢谢。
院长回头看了一眼安少俍,“现在,整个法国的Rh阴性血都供给图卢兹罗特列克家族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