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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摘下手套和外套递给连雨晴,“我去休息,先把我的衣服手洗了,风干,熨好,然后去睡一觉,晚上还有的忙。”
他看连雨晴的神色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白逸的神色一冷,“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我不希望他回来的时候,你也横在病床上,你可以为难自己,但是不要增加我的负担,我变不出两个人,分身乏术,懂么?”
白逸说完散手走人,去安少俍已经为他准备好的房间安歇。
连雨晴从没有见过如此冷漠的男人,颐指气使的让人发指,只是她已经没有心力去计较这些。
她看了看他塞到自己手里的衣服,去了自己的房间。
她从兜里掏出了那张纸条,一再犹豫还是打开了。
熟悉的笔迹,让她眼眶灼热。
“不要太想我!”
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捂着脸,身子蜷成了一团,她几次想开口问白逸,可是又没敢问,她你宁可抱着一份希望。
白逸说过,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她要好好地等着他回来。
她看了一眼白逸的衣服,直接丢进了洗衣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轻柔按键。
她躺到了床上,睁大着眼睛,等衣服洗好了,她出去找到了练兵,“你找人在外面熨好,我还没有。”
练兵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心里不由地一丝宽慰,“是嫂子。”
回去房间,她始终睡不着。
突然门响了,她一看是白逸。
白逸冷着脸问,“衣服呢?”
连雨晴僵硬地站在门口,“送出去熨了。”
“为什么?”
“我还没有帮安少俍做过这些。”
白逸睨了连雨晴一面,星眸微眯,将一包药递给了她,“睡不着就口服两片,用得着你的时候,我会叫你。”
白逸一出去,连雨晴关上门,疲惫地靠在门上,最后还是服了两片,躺在床上很快睡去了。
……
巴黎,沐浴晨光中的彼得城堡,如一座古老的宫殿。
亨利像王者一样坐在主座上,四面窗帘透过的光,将一张过分阴冷的脸不同方位切割,散发出一股地狱的气息,如鹰眸光锁在安少俍身上,一寸不移。
安少俍慢条斯理地坐下,两腿优雅地交叠,眉目间染上了一层笑意。
目光厮杀。
许久,亨利突然出声,“你也不怕我杀了你?”
安少俍轻哼一声,“你没那个胆!”
亨利笑着拍了拍手,“把人给我请上来。”
一个三岁模样的小男孩被两个男子架了过来。
看着那和安少俍如出一辙的模样,亨利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安少俍始终不动神色。
亨利伸手拍着那张脸,发出清脆的声响,“小帅帅,去找你爹地。”
那小男孩吓得哭出了声,跑过去紧张地看着安少俍,“爹地,救我!”
安少俍眸色一暗,没有出声。
亨利将一条腿翘起来,整张脸越发阴冷,就像半个身子在人间,半个在地狱,“杀你?我犯不着,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慢慢地磨死你,我才更加开心。好了,现在你可以回去了,我给你三天的时候,如果想你儿子活,用你的女人来换!”
安少俍勾唇一笑,“好。”
“不送,三天后见!”
亨利挥了挥手。
安少俍很快就离开了彼得城堡,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看来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一上车,浑身罩上了一层阴冷地气息,如肃杀的修罗,俊眸在夜里细眯。
一离开亨利的控制范围,他给白逸打了个电话,“我晚上回去,先不要告诉她,我怕路上出状况。”
他冷哼一声,亨利,你就好好等着吧!
他很快给佑子打了电话,“帮我查水芷若从过去到现在所有的资料,特别是那天宴会的晚上,我到底有没有和她上床,那个孩子出生的所有资料,特别留意一下,看看有没有去韩国做过手术。”
那天他是被下了药,迷糊中是碰了水芷若,但是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以前或许他不明白。
可是和她有了肌肤之亲之后,他渐渐开始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不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更不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只是后来看到了象征水芷若贞洁的东西,而水芷若又怀孕了,他一向疼爱她,自然相信了。
不过,如今,看上去,似乎太过玄妙。
安少俍自嘲地一笑,妄他安少俍活了半辈子,连碰没碰一个女人都不知道。
本来眯着的眸子半开,说不出的凌厉。
回到了尚贝里的时候,已经晚上的十一点了。
他一到房间,看蜷缩在被窝里的连雨晴,据说没有安全感是这样的睡姿,看得他心里说不出的痛。
雨晴,就算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那也是我的无心之失。
他突然害怕,害怕她知道,害怕她看着他异样的眼光,害怕查出来的结果不是他希望的那样。
但是,不管如何,他绝不会用她去换那个孩子,注定是罪孽,就让他一个人来承受吧!
他脱了衣裳,静静地躺到了她身边,将她抱满在怀。
约莫到凌晨的时候,白逸过来叫连雨晴,一敲门,没想到开门的是安少俍。白逸冷漠的脸上溢出一丝笑容,拍了一下安少俍的肩膀,“我以为你回来,只剩下半条命。”
安少俍轻哼一声,“亨利比你聪明,他要我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白逸剑眉一挑,“叫她起来,让她帮我打下手。”
第62章我想知道他身体的状况()
安少俍在白逸胸口上捶了一拳,“我替他。”
白逸不满地皱皱眉,“我巴巴地跑来救人,没一个人待见老子!”
安少俍呷笑一声,“怎么了?”
白逸看了看身上新换的衣服,满脸怒色,“让那女人给我手洗个衣服,她倒好,直接给我丢洗衣机里,叫人拿出去熨,你那下手送到我房间的时候冷着脸,恨不得吃了老子。”
安少俍忍不住笑出了声,白逸有洁癖,衣服从来都是手洗,绝不送到外面去,在他看来,将衣服交给雨晴洗,那是看得起,不过,雨晴也不是吃亏的性格。
安少俍安抚的地弹了弹白逸的衣服,“那是你活该,别对谁都端着爷的架子。”
白逸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猜猜你那女人说了什么?”
安少俍呷笑一声,他的确很想知道,“说了什么?”
白逸越发不痛快了,“她说还没帮你做过这些!今晚把你身上的衣服都扒了,连内裤也给她,让她洗个够,洗完你的,再洗我的。我随身带的衣服就这几套,扔不起了!”
安少俍的心头一暖,一想到她那双柔软无骨的手,他怎么舍得那手泡在水里,不满地瞪着白逸,“老子的女人不是侍女,自个儿又不是没长手,这种事,免谈!”
白逸冷着脸看着安少俍,“你!”
安少俍直接甩了话,“行,要不比划拳脚,打赢我,我帮你洗。”
白逸挑着眉头看安少俍,“你说的。”
安少俍将他推进了病房,“我说的,先做正事。”
白逸工作起来很疯狂,认真地变态,就是安少俍,做得让他不满意,照骂不误。
安少俍知道白逸的臭脾气,也不计较,只是这厮昨晚恐怕没少训斥他的宝贝。
这一次快许多,只花了三个小时就出来了。
白逸指了指安少俍,“去我房间,我们谈谈。”
夜色很浓,白逸沉重地看了暗安少俍一眼,“这一次意外受伤,对连雨烯来说或许是福,因为他本身的情况特殊,一旦等到重症再生性贫血病发,必死无疑,就是华佗转生也救不了他。现在这个时机很好,做骨髓移植,他可以完全康复。”
安少俍瞅着白逸,脸色煞白,“你什么意思?”
白逸哼哼一声,“你不懂么?”
安少俍冷冷出声,“她的身体受不住。”
白逸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丢给了安少俍,“我想她愿意。”
安少俍脸上浮上一丝凝重,“你的衣服,我洗,这事先别告诉她,我们回玉州市,先看看有没有别的选择。”
白逸揶揄地一笑,不再那么严肃,“八分熟女果然是饮食男爱情主食里的一道私房菜。”
如今,他心情大好,旅途那点小小的不愉快和连日的疲劳,一扫而空,兴致大好地等着安少俍每天给他洗衣服。
安少俍倒是很淡定,冷哼一声,不理白逸的谬论,既然敢让他洗,就做好心理准备,看他敢穿出去。
过分的洁癖那也是绝症,看他不治了白逸这病。
他两指提着白逸的衣服回了卧室。
安少俍将白逸的衣服随手扔在沙发上,脱了衣服,从后面抱着连雨晴就睡实了。
这一觉很长很长,连雨晴醒过来的时候,一双有力地铁壁圈在她腰上,那淡淡的温度透过他掌心,一直暖到了心肺。
他回来了吗?
这种感觉恍惚如梦,竟觉得不真实。
眼角瞬间湿润,她僵在那里,不敢动,她怕一动梦醒了,而他不在,留给她厚厚的失落。
一直到白逸敲门,她才惊醒过来。
她欢喜地怔在那里,只是傻傻地笑着,两只手覆上他的手背,温柔地蹭着。
安少俍累了好几天,睡得很沉,两手却本能地握住了她的手。
外面的敲门声从轻柔到暴烈,渐渐地失去了耐心。
连雨晴想要从他怀里钻出来,又不想惊醒了他,而他的手抓的很紧,她挣扎了半天还在他怀里锁着。
“安少俍!”
白逸在外面不满地低吼了一声,今天这事,是他做过最没有风度的事,但是他只想将这种没风度进行到底。
“安少俍!”
外面动静实在很大,安少俍皱皱眉头,好看的眸眼眯着半睁开,看了看门口,半醒的嗓音粗祗如砂石,“宝贝,等我会。”
安少俍赤着身子,一指挑起白逸的衣服,直接开了门扔出去,“天塌下来,等中午再说!”
安少俍立马关了门,转身回到床上,抱着连雨晴蒙上了被子。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吵,白逸最后恨恨地踹了一脚门,回了卧室,自己打了一盆水,开始洗衣服。
安少俍的瞌睡虫也被搅和走了,长吁一声,“终于走了。”
一张未睡醒的俊脸,在晨光中,别样的勾魂。
他半睁着眼睛,寻着她的唇狂乱地吻着,“想我了吗?”
连雨晴半推半就地任由他亲着,“谁知道!”
“我知道。”
安少俍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身体无意间的碰触,让他浑身紧绷,他还是忍住了,只是本本分分地抱着她,“再睡会吧?”
“我去看看雨烯。”
连雨晴就要起身,安少俍拉住了她的手,“他已经好多了,我出来的时候睡着了。现在,我想你陪我睡。”
她没有再挣扎,贴着他就睡下了。
连雨晴一直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了,枕着他的手,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听到了他匀称的呼吸,一想到她无意间听到的话,心头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认真地看着他,手指轻轻地抚摸上去飞如鬓间的眉,摩挲了半天,停在他细弯的眼角处,在他唇上轻轻亲了一下。
原来这样看着他,也可以是一种幸福。
她苦涩地一笑,两手搂紧了他。
她的手一触到他脸上,安少俍就醒了,不过他没有睁开眼睛,任由她轻柔地抚摸着他的五官,那种微妙的感觉,太过于美好,让他不忍心打破。
他和自己的身体,是一场持久的天人之战,陡然觉得命运是多么残忍。
给他爱的幻想,安排了一场沉沦的邂逅,然后给我制造一系列的恐惧。
他的心尖锐的刺痛,绝望席卷全身,如果他真的去了。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太过于奢侈。
他实在很困,这一天,感觉心力交瘁,没一会儿又睡着了。
“傻瓜!”
连雨晴睁开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声,她知道刚才他醒了,因为他的呼吸一瞬间凝滞了。
没有那个无意间,他们或许还会像以前一样,他无耻地耍流氓,她一味地鄙视他。
现在想来,只怕再也回不去了。
他也是无法面对,才不敢醒来吧?
她轻柔地将他的手放到了一边,起身穿了棉拖鞋,动作柔和,从出门到关上门,都没有发出剧烈的声音。
连雨晴去雨烯的病房坐了一会,看着雨烯,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那里。
坐了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