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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觉告诉他,亨利绝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
他只能尽可能的护着她的周全。
就在连雨晴落地的刹那,她身上多了一个东西,瞬间爆炸。
就是他刚才推她的时候塞过来的。
连雨晴难以置信的看着安少俍,泪流满面。
亨利坐在直升机上,在空中也开始掐秒表。
“现在,看看死的是谁?只有三秒钟的时间!”
“三,二,一……”
亨利数完了,没有听到预期的爆炸声,只看到安少俍的刺眼的笑。
“知道么?你以为我在玩女人的时候,我在拆炸弹!”
安少俍笑得很狂,手中多了一把枪,朝着直升机警告地放了一枪,直接竖起一根中指。
“以后少来惹老子!”
他看了看成佑,“送他们回去,去伊水别居!”
安少俍笑着看着水芷若,你不是爱我么?我会让你爱个够!
车子都走得差不多了,安少俍心跳快到了极点,扑到了连雨晴摔倒的地方,浓浓的烟雾,呛得他重重咳嗽一声,俯身将昏迷中的她搂进了怀里,上了仅剩的一辆车。
一路上,他的浑身抖的厉害,直接去了白逸的住处。
……
“孩子还在么?”
好不容等到白逸出来,安少俍绝望地闭上眼睛,两手插入发间。
白逸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么大动静,你以为呢?”
安少俍倏忽睁开眸子,就算他早已猜到,可是还是无法接受,表情几乎要僵在脸上了,耳边白逸的声音,是虚的。
他麻木地站起来,一拳狠狠砸在坚硬的墙壁上,手背上开出一道血口,血顺着指缝,蜿蜒流过爆出的青筋,像负伤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喘不过气来。
这一次白逸又觉得自己的过分了,“咳咳……你以为错了。”
最近,自己好像同情心过分泛滥。
白逸还没有回过神来,已经吃了安少俍狠狠一拳头,砸的他肩膀快要垮了,闷哼一声。
安少俍冷眼地看着白逸,“以后,少跟老子开这种玩笑,也不要拿着老子那点病吓唬她!”
白逸本想发作,白白吃了一拳头,但一想自己有错在先,这难夫难妻着实可怜,他不跟安少俍一般见识。
白逸揉了揉发麻的肩膀,“她身上擦伤很严重,你帮她上药还是我来?”
“我来,今天,我让人把她父母接过来,你先看看骨髓是否匹配。”
安少俍一进门,直接反锁了。
床头的柜子上,留着白逸配置的药水。
安少俍浑身的戾气全部消退下去,夜色里,他轻轻地坐到床边,看着晕迷中的她,伸手抚摸着她半边脸颊,“宝贝,我不想把你置于危险中。我会把你藏起来,藏得好好地,等这一切都过去后,我们和孩子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看着她高肿的半边脸,心里钝痛,他抓起她的手,再看到她擦伤的掌心,直接红了眼睛,亨利,这笔账,我迟早会加了利息和你算清!
他动作很轻地卷起擦破的衬衣袖子,胳膊上大片血红,看得他心里很难受。
这次怪他,怪他没有护好她。
他知道,自己的对手很狡猾,亨利不过是被巧妙地利用,既然对方在撒网,他就往里面跳。
他冷哼一声,脸上戾气布满,再转头看她,神情渐渐柔和下来,轻轻地将床摇起来。
她的伤口很深,还有沙石等异物。
他拿起旁边医药匣里的针头,先消了毒,努力地放轻动作,先将她掌心的开始挑。
都说十指连心痛,他一挑到指肚,连雨晴就痛醒了,安少俍连忙移开了针头,怕她一动,不小心弄伤了她。
连雨晴皱着眉头看着安少俍,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看着他红红的眼睛,心就像被利器捶了一下,尖锐的痛,哭出了声。
安少俍也不管抱她,如今她浑身是伤,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弄捅了她。
他手足无措地杵在那里,“宝贝,别哭。”
她哭得越厉害,泪水一沾到红肿额半边脸,痛得她吸了一口气,连忙止住了哭声。
安少俍放下针头,拿起一根白色的毛巾,先消了毒,然后单手扶住她完好的半边脸,“忍一会!”
他很小心地敷上她高肿的脸,连雨晴紧咬着唇,将呻吟抑制住,等脸上的污渍除去了,她额头、鼻尖上都出了一层汗,轻柔地擦去,吻了她一口,“我宁可这些伤都落在我身上。”
连雨晴没有出声,雾气氤氲的眸眼,一直看着他。
安少俍把毛巾拿过去又消了一遍毒,将白逸冰柜里的冰块取出包在毛巾里,敷在她肿了的脸上,“等消肿了,我给你上药。”
他声音很轻很柔,像春风一样抚慰她浑身的伤。
连雨晴静静地闭上了眼睛,思绪连篇。
安少俍也不多话,又开始挑她掌心的异物,她知道他很痛,很难熬,可是没有办法,她两只手都伤了,也不能抱枕头,脸上也是伤,也没有办法给她一只手咬着,只能忍了。
他尽可能地动作轻柔,依然感觉到她的颤栗,从掌心到胳膊,再到腿上,全部都是伤,看得安少俍红着眼睛恨不得杀人。
等伤口上的异物挑干净了,连雨晴浑身湿了一层汗,就像水洗过一样。
安少俍换了一根毛巾,用热水浸透,将她没有伤口的肌肤全部擦了一遍,最后将她光洁漂亮的脚也擦了一遍。
以前从来没有为女人做过这些事,想都不敢想,没想到为她做,都是这样自然,这样理所当然。
安少俍摸着她脚丫子,温柔地看着她笑笑,然后用生理盐水将她的伤口洗了一遍,敷上了白逸调制的药水,给她缠了一层纱布。
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经常受伤,都是他自己给自己处理的伤口,这些做起来很得心应手。
他摸了摸她额头,“困了吧?我看着你睡。”
他想抱她不能抱,想握她的手也不能,实在是憋得难受,也不敢和她睡,他睡品一点都不好,很容易弄伤她。
安少俍直接在旁边搬了单人沙发,爬在床边,就要睡。
“你找个床睡吧。”
连雨晴看着他这样,很是不忍心,开口说话了,看着他给她处理伤口那样小心翼翼的温柔,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
第69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想起两年前擦伤,他那么暴力地挤压她伤口,戏弄她,如今这样的温柔,就像变了一个人心里说不清什么感觉,除了感动,还有太多太多。
“不,以后,我不能让你出了我的视线。”
安少俍认真地出声。
连雨晴被他的孩子气逗笑了,“那你把我帮你裤腰带上!”
安少俍赞许的看了一眼连雨晴,“你真聪明,好办法,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本性难移,连雨晴没有再理安少俍,闭上眼睛,想睡觉,她也累了,她想睡着了,忘记那些不愉快。
就算什么都不说,她知道他在意她的,他们剩下的时间不多,她又何必计较那些过往呢!
她想努力地忘掉那张和安少俍一模一样的小脸,可是闭上眼睛,那张小脸和水芷若的脸一直在她眼前晃,晃的眼角涩痛,闭着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入了鬓角的发间。
“怎么了?”
安少俍紧张地出声,手指轻轻擦了一下她眼角,连忙给她调整床的高度,尽量让她眼泪不要流到伤口上。
过了半天,连雨晴睁开眼睛,雾气缭绕地看着他,哽咽的出声,“安少俍,我爱你!”
就算他早就知道,可是听着他亲口说出这句话,他还是心头狂跳,难掩的狂喜浸透满脸。
看着他这样激动,连雨晴轻轻一笑,使劲将那些眼泪吞下了肚子。
他想抱她,想吻她,如今都成了困难。
他轻轻地在她完好的半边脸落下一个吻,“给我点时间,有些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她知道他说的什么,他懂她的介意,她的无法释怀,这不就够了么?
她很快就安心睡着了,有些事情,她不需要问,大概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等连雨晴睡实了,安少俍才睁开眼睛瞅着她,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他的眼眸落在她小腹上,脸上漫过梦幻般的的温柔,心头一阵悸动,脑海里突然出现了那张和他类似的脸。
他轻轻地带上门,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成佑,“想办法将那孩子带过来,不要让水芷若知道了。”
很快成佑带着那孩子来了,安少俍把白逸也喊出来了,他沉着脸看着安帅,“白逸,给我和他做个亲子鉴定!”
成佑推了安少俍一下,“你疯了!我看准是你儿子,我也查过来,没有任何出入。”
安少俍看着那孩子,眼里只有冷漠,“我就是没有感觉,还是查一遍,比较放心,她人呢?”
成佑纠结地看着安少俍,就算你多么不愿意,这准是你儿子,“她要出去,我听了你的,放她出去了。”
安少俍贴着成佑耳际说了一句话,成佑立马离开了。
安少俍勾唇一笑,看了看白逸,“开始吧!”
白逸拍了拍安少俍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抬“他要真是你儿子,很伤感情,他会恨你一辈子。”
安少俍看着安帅直接说,“或许,他是解开一切谜底的楔子,就算他是我儿子,也不是我心里的那个。”
他希望安帅明白,就算结果和他想象中不一样,也不要对他抱任何幻想。
他的冷漠让安帅撇着嘴哭出了声,最后一句话他听懂了,小小的心里憋得难受。
安少俍一点也不在意,如果这孩子不是他的儿子,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凭这张脸,他也会好好地待他,只是可惜这张脸要伤害他最珍惜的东西,那么……
安少俍笑了一声,眸色深不见底,“白逸,快点吧!”
白逸先从安少俍身上采集样本,然后看了看安帅。
安帅定眼看着安少俍,没有出声,也没有反抗,他不懂他们要干什么,但是他知道爹地不喜欢他,如果他乖乖听话,爹地是不是会喜欢他一些呢?
白逸从安帅身上开始提取样本,就算是口腔采样,安帅还是忍住了,没有哭,倔强地看着安少俍。……
亲子鉴定出来之前,安少俍不让安帅离开,安帅倒是开心,每天至少可以看见爹地。
第三天,安少俍坐在连雨晴旁边,默默地给她削苹果,心头却思绪连篇。
今天,所有的结果都会出来,他突然很恐慌,害怕雨晴父母的骨髓和雨烯不匹配,担心那孩子万一是他的,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低着头,想得出神,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爱一个人,想在一起,真是不容易。
连雨晴醒过来,静静地看着安少俍,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白皙,却不是那种不健康的白,指梢很长,映衬的那双大手很干净很漂亮。
这时白逸敲门了。
安少俍猛然惊醒,手中的刀子一下子失控,削到了指肚上,血瞬间红了一大颗苹果,痛意穿过指端,一直到了心头。
连雨晴叫了一声安少俍的名字。
安少俍看了一眼伤口,将苹果丢进了垃圾桶,站起来给白逸开了门。
安少俍小声地和白逸说,“如果不方便,外面去说。”
白逸直接将安少俍拉了出去。
连雨晴不知道他们俩神神秘秘地在干什么,难道出事了?
她问过安少俍,家里一切都好,雨烯也很好,就在隔壁,她每天还去看看,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白逸将安少俍拉进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安少俍便知道结果不是自己期待的,哪怕任何一个,都会他伤不起的,紧绷着心,提着一口气,呼吸不畅,定眼看着白逸,等着他开口。
白逸整理了一下思路,“安帅和你有关系。”
就这么一句话,安少俍的心几乎沉到了谷底,“不可能!”
白逸顿了顿,“事情恐怕比你想象中更复杂。”
还能怎样?
最坏的就结果不就是那样,安少俍气息浮动,定不下心来。
白逸看了一眼安少俍接着说,“不是你儿子,但是是你血亲!”
“你说什么?”
安少俍睁大了眸子,看着白逸。
白逸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如果你有办法拿到你两个哥哥的一根头发,我想一切都会明了。”
这果然很复杂,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白逸被茶水呛了一下,咳嗽起来,“这个问题,我也没法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