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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不过一天的时间,白逸将目标还是锁定在了医院,但是这里毕竟是军区医院,他有特权,但是还是束手束脚,查了一天,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白逸想了很久,还是给安少俍打了个电话,“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安少俍有些惆怅地看着夜色,“我今天还没有见到他,明天要是见了,晚上就坐飞机回来。”
白逸欲言又止,淡淡地“哦”了一声。
安少俍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白逸和白洛又出事了,他不好问,“我老婆在做什么?睡了吗?打她手机怎么关机?”
白逸顿了顿,要是安少俍将电话打到白洛那里,他怕白洛不小心说差了,“我在白洛这里,刚好去过她那里,好像刚睡下。手机应该没电了。”
白逸想能拖一天是一天,现在把他从美国拉回来也没用,他怕安少俍一激动半条命就搭上了。
白逸觉得很沉重,受不了这样,很快地说了几句,就挂了。
白逸看里面卧室的门黑着,他推了推门,虚掩着,他走进去坐到了床边,拿着听诊器要给连雨晴诊脉。
突然,连雨晴动了一下,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赫然大睁着,看向白逸,“不必了。”
白逸没想到她醒的,她的眼神如鬼一样,在黑暗中,吓了白逸一跳,连忙打开了灯,看着她差透了的气色,白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问了一声,“为什么?”
连雨晴没有说话,空洞的眼睛睁的很大,过了半天,她才问,“他的病现在还可以拖多久?”
白逸看了看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她怎么知道?
“不一定,看自身,他高兴,说不定奇迹发生,三五年都有可能,他不高兴,半年几个月的也有可能。”
连雨晴没有再说话,白逸默默地出去了,从第二天开始,连雨晴一反常态,在众人差异的神色中,很主动地配合白洛的治疗。
她还跟白洛要了安眠药,一到十点就服下,准时的睡觉。
所有的人都看不懂她要做什么,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有时候坐在那里一整天都可以不说话。
美国那边,和漆画合作出了问题,安少俍一连被拖了一周,平时和连雨晴打电话,连雨晴都极力地保持自然,更多的时候,她只是听着,听他讲,偶而很配合地笑笑。
看得所有的人都害怕,不知道连雨晴到底想干什么。
只是,每一次挂了电话,她会抱在被子里捂一个小时,不透的黑暗中,她才会一边喘息一边舔舐自己的伤口。
有时候,她多希望他永远在美国,不要回来,就不会有见面的撕心裂肺,就不用看他从高高的塔顶摔得粉碎,她们可以像现在这样保持着联系,这样也很好。
一直到四月二十五号,安少俍和漆画重新修正合同重新签约的那天,两方正谈的愉快,安少俍的手机突然响了,他不想看,可是谈判桌上的手机屏幕上映出了宝贝两个字,他一边听着两边的律师矫正合同的条款,一边拿起了手机,手指轻轻一滑,突然含着笑的俊脸迅速变化,整个人僵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胸口里的氧气似乎全部被屏幕上的字夺走。
“安先生?”
安少俍清醒过来,说了一声对不起,拿起旁边的西服直接跑出来会议室,他心口闷痛的换不过气来,发疯一样地冲进了漆画大厦,他开着车,直奔机场,坐在飞机上,看着夜翻飞成巨大的黑色翅膀,他什么都看不见,窗外是黑沉沉的夜色,黑得深海一样,掐住了他的咽喉,勒住了他的呼吸,他就像被困在深海里,绝望在眼中席卷,他浑身一直在发抖,他始终想不通她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
第104章留着吧()
他一直打她的电话,她一直不接,他的绝望在一点点加深,一点点将他逼向无望的深渊。
军区医院已经凌晨了,今晚她没有吃安眠药,再也睡不着了,终于到了这一天,她按照那人的要求,把短信发给了他,她和他要正式画上句号了。
外面好黑,黑的就像她的眼睛,就像她的心。
连雨晴起身下了床,站在地上,环顾着四周,一阵眩晕,这里有太多回忆,最后,她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看了看那个塑料袋,里面是那个水晶摆台,她提起来洒了一地,转身出了病房,只身闯入一片黑暗中。
她给栾暖打了个电话,“栾暖,我想见见你。”
尽管是半夜,栾暖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听着连雨晴的声音,她心里升起一股不想的预感,“你在哪里?”
“你家楼下。”
栾暖穿了睡衣立马下楼,看着在夜风里站着的栾暖,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惭愧,“跟我上去吧!”
连雨晴摇了摇头,“四年前,你借我的那套衣服还在吗?”
栾暖点了点头,只有那件衣服她没有扔,因为宁城说过她穿那件衣服好看。
“再借我一次。”
连雨晴抬起头,眼中突然有了一丝光亮,聚焦在栾暖的脸上。
“你怎么了?”
栾暖总觉得连雨晴脸色很怪,可是她一直很平静,让她说不出哪里不对,她再问什么,连雨晴直笑不语。
栾暖很快把那件裙子拿下来了。
“谢谢,我走了。”
连雨晴拉着起来,转身就离开,走了不远回头看了一眼栾暖,心里默默出声,“我的朋友,再见!”
栾暖一直站在那里,心里不安,拿起手机给安少俍打电话提示关机,她追过去的时候,已经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连雨晴的身影。
夜,还是那么黑,放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的士在玉州市东郊的海边别墅区,她下车的时候,风很大,霹雳的雷声不停地在耳边啸叫,闪电时而刺破天地,怪异的幻蓝色照出她白的没有血色的脸颊。
她在夜里站了很久,一直到到暴雨哗哗像天河决了口子,她才走进了别墅,熟悉的卧室,熟悉的阳台,她整个别墅所有的窗户大开,才觉得透了一口气。
白色的窗帘,依然在风中乱舞,如蝶翼。
她两眼无神地看着窗外,整个别墅安静的可怕,只有她喘气的声音。
她一座就是一天,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晚上。
轰隆一声,一道幻蓝色的闪电刺破玉州市的夜空,暴雨下了很久,始终停不下来,路面上的积水在狂飙的车轮下,飞刺出一片水花。
狂风卷着雨丝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车窗上抽,刮雨器已经刷不掉不停泼开的雨水,黑色的夜幕里,闪电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云层上飞跃,一个暴雷猛地炸开,安少俍的手一抖,车子突然熄了火。
暴雨越来越急,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厚,半个车身已经淹在水里,他狂躁地启动车子,银色的布加迪一直一直飙到了最高档,驶向东郊。
如画的风景带,奔腾的海浪,一幢白色的别墅,在风雨交织的夜色里摇曳!
突然一声刹车尖锐地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在雨声中那样突兀,连雨晴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浑身不由得发颤,心咚咚的狂跳起来。
噼里啪啦的雨点打在宽大玻璃窗上,越发衬出别墅里诡异的安静,霹雳仍在咔嚓嚓地响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即使在雨声中很弱,她依然敏感地听得清晰。
而他,就这样踩着她的心跳一步步走过来。
连雨晴两眼惊恐地盯着门口的方向,身子不由得往后退着,心也一点点的缩紧了。
他一靠近,只觉的浑身一股寒意要将她冻结了一般。
“孩子呢?”
他伸手就捏住她的下颌,强迫着她扬起了头,死死的盯着她,鬓角青筋爆出,气息沉浮,正在狂怒的边缘。
连雨晴大口大口喘着气,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嗓子里就像卡了千万根又尖又硬的鱼刺,整个人浮在床上,浑身都在颤抖。
眼泪顺着她脸颊刷刷直流。
安少俍突然抱住了她,勒得她快要断气了。
他急喘着出声,“告诉我,告诉我你骗我的,告诉我孩子还在!”
她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少俍,少俍,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手直接撩起她的长裙,灼热的大掌颤栗地摸向她的小腹,那突兀的疤痕震得他整条手臂发麻,一闻到那股残留在她身上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刺激得他浑身的每一根汗毛都竖立起来。
“为什么?”
绝望在他眼中席卷,他如同一只负伤的困兽,两眼死死盯着她,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她努力地挤出一丝笑,声音极轻极轻,轻的就像羽毛,风一吹,就飞的无影无踪。
“你怎么忍心?”
安少俍跌跌撞撞地放开了他,声音也在颤抖,整个人垮了一般,倒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天花板,“你真狠!”
他眼里渐渐的渗透一缕惊痛似的绝望,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声音已经冷到了零下,眼中赫然布满血丝。
连雨晴拼了命站起来,用尽了她生命的所有力量,走到了他身边,坐在了跟前,脸上的笑孱弱的像昙花,“他生下来也是聋哑人,与其痛苦地活着,还不如从不曾来的这个世界上。安少俍,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宁城,为了他的事业,我才来到你身边,现在你知道了吧?为了赢得你的爱意,宁城特意带着我去医院,做了个手术,其实,我和你那夜,不是第一次。”
安少俍突然翻起了身子,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悬空提起来,恨不得拆骨活剥、生吞入腹!
“你说什么?”
连同那清俊英气的眉宇间都透出一股慑人的寒冽,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反手掐住她的颈脖,紧紧收拢,一直到她透不过气来。
她只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心却出奇的平静,再也没有担心和恐慌,脸上的笑意一分分地加深,“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安三少高大的身躯微微一抖,突然松开了手,心瞬间冷透了,怒极反笑,一脸的讽刺的看着她整个人跌落在地上。
“是不是你现在要回到他的身边去?”
连雨晴跄踉着的爬起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他一把扯住她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就像一片狂风中卷起的落叶一样,她重重的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伏在了那里,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散布的地面上。
这一刻,他再也看不见她眼中的绝望,酸涩的泪水好似要噬透了心肺一般,连雨晴努力地扬起了头,“是!”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嘴角渗出的一抹殷红的血丝,孱弱的笑起来。
他勾人的眼眸逼出一道幽光,不可自持的冷笑起来,“为什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第105章两不相欠()
“如果你没有生病,如果你可以多活几十年,我兴许会留在你身边,因为你比他更让女人心动,你更有资本,你比他有钱,你比他皮相好,还有你爱我,可以满足我很多虚荣,可是,我不想一生下孩子,就守着活寡!对了,还有你骗了我,不过我也骗了你,你知道吗?我消失的那天,去找雨烯了,我父亲早好了,我让他装傻,瞒着你,就是为了让你多给我点钱。因为宁城虽然对我好,但是他给我的钱,很有数,而你很大方。”
她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周围的空气瞬间凝结,要夺了她呼吸一般!
而他的神色一点点沉戾,到最后只有一眼望不到底的黑暗,脸沉的滴水一般,粗暴的揪起她。
“你很爱钱是吧?你当初跟我不就是为了钱吗?好!很好!太好了!今晚,我给你一千万,包你一夜,如何?”
他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说完,便躬身打横抱起连雨晴,将她重重扔在雪白柔软的床上,脸上浸透深不可测的笑意。
她如瀑的长发从他臂弯间滑落,苍白的脸上还隐约有着泪痕!
他单手插入她浓密的发丝,扯得她眼泪掉下来也也不放手。
“你放手!”
回应她的是“嘶”的一声,他一把就扯碎了她身上单薄的衣服。
“你还应该被珍惜么?”
他眯了下眼,满脸都是讽刺的笑。
“我爱宁城没错,可是你也不一样无法忘记水芷若吗?反正我也只是她的替身而已。”
连雨晴安安静静的躺着,平静的说,再也不敢看他一眼。
“你是她的替身?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他眉眼之间绝望席卷,到最后直接吼出来最后半句话,仰头冷笑起来。
真是可笑,他竟然对这样一个女人像珍宝一样的圈护了这么久!换来了如此的下场,他丢下和漆画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