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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坡在瞬间被击中,她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表达,她也没想到他会看不见江黎蕊,她一直以为江黎蕊和他早已经很好了,她期期艾艾地问道:“江黎蕊呢?她不在吗?”。
成遥森气极,她居然……她居然问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啪嗒”一声,电话挂了。苏北坡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感觉莫明其妙,她小声嘀咕道:“真是的,怎么就挂了?也不说清楚。”
北纬极也不说话,只看着她乐呵呵地笑。从小火锅店子里吃了饭出来,两个人沿着长长的寂静的公路往前走,初夏深夜的风吹在身上凉悠悠的,苏北坡抱紧了双臂,北纬极修长的手臂紧紧抱住她,指尖传来的一点温凉让北纬极感觉到苏北坡的寒冷,他想了一想,从身上脱下西装来,披在她的身上。
苏北坡微笑着牵着他的手,一手去紧了一紧穿在身上的西装,手指尖触摸到了一点异常,她就着灯光细看,原来就是第一次去明里市时,北纬极在中巴车上划破的那件西装。补丁的形状是一个菱形,苏北坡清楚地记得,她的眼睛湿润了,转过头去看他。北纬极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说道:“我一直没舍得扔,穿着它,就好象你还在我的身边。”
苏北坡抑止不住心酸的感觉,他这样一个嚣张而冷酷的人,一旦表示无奈,是很令人心酸的一件事,她紧紧地抱住他,悄悄地哭了。北纬极伸出手臂,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眼睛里有一点晶莹在闪动,他说道:“可以这样紧紧地抱着你,真好。”
第200章 君心似我心(3)()
两个人紧紧相拥,苏北坡透过他的肩头看着夜空中的星星,突然有一种玄晕感,她伸出手去抚摸着北纬极的脸庞,他含着泪笑着问她:“干嘛?”
“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苏北坡怯怯的、小心翼翼地回答。
“当然是真的……不过……”北纬极想说如果以后,自已不在人世了,那样的自己才没有力气紧紧地抱住他,他看着苏北坡幸福的表情,忍住了,没说出口。
“小北,留在我身边吧。”很久很久以前,久到连北纬极也忘记了时间,他只知道没有她的日子里,自己就象掉进了时间的空洞,不知道时间的流失,也不知道春夏秋冬,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曾经这么小心翼翼地问过她,要她留在他的身边,那个时候,她残忍地拒绝了,现在的她,还会给自己相同的答案吗?
他不确定地看着她。如果她再一次拒绝自己呢?那自己是不是还有活下去的勇气?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自己。他渴望她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又害怕她说出答案,如果她说出答案,那么一切都是定局,无法挽回。
“留在你身边是什么意思?”苏北坡小心翼翼地回答。
“就是……就是……”北纬极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低,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说下去,他知道她会拒绝。
两人来到停出租车的地方,北纬极拿出车钥匙开了门。苏北坡突然想起一事来,她拉开车门,往车厢后座坐了上去,见北纬极坐在驾座上正要开车,便没再多说。
绿色的出租车在寂静的公路里疾驰,成片成片的漆黑的树林往后退去。苏北坡手指里摸到软软的中药袋,适中的温度让人感觉舒适。
不一会儿,出租车就过了清江市收费站,进了城,北纬极回头说道:“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苏北坡把自己住的地址告诉了他,北纬极一愣,说道:“原来你已经不住那里了。”苏北坡知道他指的是桂香园,住在那里只是找个暂时的栖身之所,今时不同往日,自己早已换了地方。
两人絮絮谈话,不一会儿,车子就驶到苏北坡所住小区大门外,苏北坡下了车,从手袋里拿出药袋递给他,说道:“记得按时吃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纪青青的,就这么着了。”“砰”的一声,北纬极从车上下来,用力关上车门,绕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北纬极的下巴上长满细密的胡茬,轻轻地触及皮肤,令苏北坡一阵阵悸动。经过岁月的洗礼,他眼里的尖锐和狂傲已被深深地埋藏,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沧桑。此刻的他,更象一个任性的孩子,坚决地抱住喜欢的东西,紧紧地抱住不肯放手,他想了一想说道:“我想和你在一起,请让我留下来。”
苏北坡的眼睛湿润了,她紧紧地拥住他,在他耳旁说道:“我睡的床边已经很久没有人了,我很想念,要不要上我的房间坐一坐?”
北纬极欣喜的笑,他放开她,开心地说道:“我去停车。”苏北坡指了指不远处,“往前走二十米就是停车场,我在这里等你。”
话音刚落,只听得“砰”的一声,北纬极的头撞到车门,他偷偷一笑,关了车门,开着车往停车场去了。
一室一厅的房间,因为有北纬极的到来而显得拥挤。一进房间,客厅的墙上有一面镜子,高大的北纬极站在走道里,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觉微笑着,他回忆起了在海南的那家小酒店,自己喝醉了然后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镜子碎了。
苏北坡见他站在镜子前发愣,便笑道:“你还记得我们两个第一次去谈债权转投资的那件事不?”
北纬极大笑着点了点头,苏北坡继续说道:“我觉得那镜子的款式不错,装修这间房的时候,特意找了很多商场,专门挑选了这款镜子呢……”
北纬极走过来,紧紧地抱住她,“我也记得这面镜子。”
镜子里照出两张萧瑟的笑脸,他们知道,无论怎么努力,现在的自己早已不似当初。第二天绝早,苏北坡从睡梦中醒来,伸出手臂一摸,半边床是空的。被子里还残留着暖暖的温度,窗外透出微薄晨曦,苏北坡再也睡不着了,她起床洗漱,一眼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只面包一杯牛奶,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一直都是你帮我做早餐,现在,我要学会照顾你。”落款是“北纬”两个字。苏北坡的眼角湿润了,她拿着纸条怔怔地坐着,手机放在餐桌上,一直响个不停,成遥森几个字在屏幕上跳动着。
初夏的海南已经暑气逼人,苏北坡从出租车上下来拎着行李箱没走几步,已是一身汗。自动门应声而开,成遥森从沙发上站起来,仅仅半个月不见,他变得比前更黑了。
成遥森接过苏北坡手里的拉杆箱,一起往电梯门口走去。两人对碧风大酒店已经很熟悉了,拿着房牌进了电梯,再出电梯往右走,一直到开了房门,两个人都沉默着。
“椰风之旅荒宅探险”项目工程近半,成遥森却越来越想念清江市,留在清江市的某个人,他看着苏北坡起稿修稿,渐至成形,从李亚秋手里接过项目策划书那天开始,他就对整个方案产生了怀疑,他也曾十分疑惑地跟李亚秋提过,“我曾经给你看过小北设计的方案,我们公司现在这个方案跟她做过的差不多,我甚至于怀疑这个方案其实就是苏北坡做的,只不过做了一点点改动,变成了江黎蕊的创意。”
李亚秋眼神闪烁,她望着成遥森说不出话来,喃喃许久,终于说道:“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成遥森皱着眉头想了很久,黯然离去。
回忆的画面在成遥森眼前一闪而过,他微笑着望着苏北坡的背影,真的很久没有回去了,还是曾经长大的地方感觉亲切,苏北坡正往衣柜里挂衣服,想着怎么跟他讲自己和北纬极的事情,如果他真的喜欢江黎蕊,那一切都是结果都是顺理成章的事。
第201章 迫在眉婕()
正要转身微笑而对成遥森,成遥森却一大步上前,紧紧地抱住她,伏在她的肩头说道:“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非常非常想念你。”
苏北坡转过身去,小心翼翼地面对他,对他说道:“我从海岛离开的那天,你可不是这种意思,你……”成遥森大笑着推开了她,说道:“小气鬼,还在生气吧?我当时是太气愤了,我气你跟北纬极还是那样暧昧不明,我想告诉你,我……不是没有人要,我才来找你的,我……”成遥森停了一停,含情脉脉地看着苏北坡,说道:“我爱你。”
苏北坡愣住了,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怎么能变成这样?自己当时从海岛离开的时候,可是很落魄的、很孤单的离开的……北纬极有陆秋池,成遥森有江黎蕊,今天是怎么了?自己是听错了吗?
苏北坡睁大眼睛,眨也不眨也看着成遥森,他轻轻一声叹息,紧紧地拥抱着她:“我以为换了一个身份,就可以忘掉那些令人烦恼的问题,可是我错了。”他看了一眼在怀抱里一动也不动的苏北坡,满意地继续说道:“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在我的眼底我的心里,因为……”他停了一停,用几乎快要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因为……你生长在我曾经拥有过的时光里。”
“我们结婚吧,我很想飞速地飞回清江市,跟你把结婚证领了,这样,我们就完全属于彼此了。”
苏北坡挣脱他的怀抱,几次欲言又止,她想了很久,对成遥森说道:“遥森,我有件事情要对你说。”成遥森专注地看着她,眼睛里充满着希望,看着这样的眼神,苏北坡失去了说话的勇气,恰在此时苏北坡的手机响了,电话是成冕打来的,问两人什么时候回清江市,苏北坡回答说和成遥森商量一下,再打电话答复。
苏北坡挂了电话,成遥森的手机铃声又响了,电话是李亚秋打过来的,“椰风之旅荒宅探险项目”那边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的,几名建筑工人正在荒宅里铺设保护游客的安全架,不知道是谁触动了墙上的一道机关,一名工人连人带脚手架一起摔了进去,到现在,几名工人是生是死也不知,墙面开关在哪里也不知道,李亚秋非常着急,公司员工小陈打电话来说,《南海日报》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消息,几名记者闻风而动,已经往“椰风之旅荒宅探险项目”工地进发,事情迫在眉婕。
挂了电话,成遥森拉着苏北坡退了碧风酒店的房间,直奔码头而去,住进南明岛商务酒店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两人匆匆吃过饭就来到荒宅探险项目工地上,荒宅的外观经过打造,已经成了修饰一新的怀旧之地,看起来跟成遥森那座价值不菲的樱花别墅是一种类型。
几只宫灯照耀着水泥地面,阵阵凉风吹过巨大的溶洞,传来阵阵奇特的声音。成遥森与苏北坡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便顾不得害怕,径直往吞噬人的围墙处走去。
机关在四楼处于一个角落的房间里,房间很大,地板是质地很厚实的木头拼接而成,由于年久失修,部分地方已经腐朽了,安排建筑工人一边修补木地板,一边在木头制的围墙上钉一圈铁制的护架,那名工人就是这在个时候出事的。
出事工人的工友在工地上坐着,一直等到成遥森和苏北坡一起过来,才肯去吃晚饭,苏北坡和成遥森安慰他们不要着急,自己一定尽快找到营救的办法。苏北坡和成遥森举头火把绕着房间走了一圈也没发现可疑之处,既没有突起的点,也没有凹下去的点,那么这个机关在哪里呢?两人很费精神。
苏北坡举着火把再次仔细察看了出现地点,确定地板和墙面都很平滑,没有可疑之处,这才作罢。恰在此时,吃过饭的工友又回来了,苏北坡请他们叙述一下工人消失前的情况。几名工友在房间里比比画画,苏北坡和成遥森大至上了解了当时的情况,苏北坡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会不会是脚手架上的铁柱触动了某个地方,而使得工人摔进机关里去了呢?她拾起一根工地上废弃的铁管,在墙面和地板上敲敲打打。
房间里传来空荡荡的回声,苏北坡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仔细查看,看见在一个隐秘的地方有擦破的痕迹,她举着火把照亮地面,仔细地观察着。过了好一会儿,她大声叫着:“遥森,快过来。”
几个人涌了上来,把她围住,仔细察看火把照着的地方。
墙角处一块地板的颜色与其它地方不同,有石头的纹路,也有打磨过的痕迹,木板与木板之里有一条细小的缝隙,缝隙里有一道小小的类似于卡子的东西,苏北坡找了一把手钳,轻轻一按,在地板上出现了一个大洞,站在房间里的人面面相觑。苏北坡拿着火把往里照了一照,大声喊着,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
火光只能照见漆黑一团的洞口,洞口处岩石嶙峋,冷风阵阵,苏北坡让几名工人拿来长绳往下探,深不见底,成遥森与苏北坡两个倒吸一口凉气,对此事忧心忡忡,建筑工人这样摔下去,估计情况很危险,成遥森把绳子在房间的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