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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别埋怨我才好。”
凌成英连忙说些歌功颂德的话,至修听惯了的,也不怎么样,只是命人备了饭,招待他吃了饭才走。
人走了,至修疲惫的揉揉额头,正要回书房,却见心腹赵福儿在门口头探头脑的,这赵福儿是他奶妈子的独子,从小一块玩长大的,办事利落,嘴又紧,许多紧要事情都交他办的。
至修笑骂:“在门口看什么,还不进来,也没见你平时那么小心。”
赵福儿连忙进来磕头:“平日不一样,今儿王爷火气大,连凌将军都给发作了一番,奴才哪里敢不规矩。”
至修笑,然后便敛了笑容:“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赵福儿连忙跪近了几分:“回王爷,晶儿姑娘和办事的所有人都送到后山庄子里去了,最里进的那个大院子隔了出来,安排了两个聋的丫头服侍晶儿姑娘,还有两个聋哑的小子服侍那些人,让他们好好养着。”
至修点头:“你想的周到,不过还是要警告你一句,这件事若有半分泄露,我可就顾不到赵妈妈的情面了。”
“是,奴才明白。”
至修淡淡道:“你下去吧。”
自己 回了书房。
赵福儿差点冒出冷汗来,这主子真是奇怪,这么十几年看他这般郑重其事还是第一遭儿,当时还说用这个计划压的那对头抬不起头来,不知怎么竟就改了主意,把人全藏起来,似乎生怕这事情给人知道了一样,莫非是要留着今后在那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出手?
好像这样才说得通。
赵福儿想来想去,虽觉得只有这样解释,但主子一向非常人,很难说他又在想些什么古古怪怪的事情呢,还是不猜为好,要紧的是把主子吩咐的事情做好了才是。
第四章
想什么?
至修苦笑,不知怎么,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那一日从万红阁回来便立即找来赵福儿吩咐事情,看着那奴才惊愕的表情闪过,连自己都只能苦笑。
这计划的确是变的太快了些。
如今唯一该做的就是确保此事不外泄,不然…………
那个人只怕会羞愤致死吧。
不过死之前大概会杀了他再说的。
不由的摇摇头,他一定不会知道,自己当日是怎么狼狈的从万红阁逃回家来的…………
原计划是早已拟好的,到早晨自己会以怎样一种嘲笑的,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这个平日那么骄傲那么不可一世的候爷,然后用言语将他凌迟的体无完肤…………
其实,这真是个孩子气的计划呢,除了能够看他一时的窘态,除了一时的快意,除了让那个人一辈子都会记得他,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用了,反而一定会激的齐宣萧和他正面对立,不共戴天。实在是一个有弊无益的计划。
可是…………可是在拟定计划的时候想到将看到那人极度羞愤的样子,看那双总是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睛会泛出些什么样的情绪,不知怎么就说不出的兴奋,连血也似乎在往上涌了,头脑发热,顾不得别人劝说,一意孤行非要做不可。
不由的摇摇头,可是到了那一日,却似乎忘了那个计划一般,看着沉沉睡过去的齐宣萧,那张俊秀面孔带着淡淡的笑意,平日冷峻的轮廓那么柔和,仿佛一个满足的孩子。
于是竟就什么都忘了,心底渐渐升起柔软的怜惜心情,不由的亲自拧了毛巾细细的拭擦着那布满情事痕迹的身子,只是,连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然后,落荒而逃了,在那样一个深夜,堂堂的先皇第九子,当今皇上的爱弟,权倾朝野的恭亲王爷至修竟仿佛被什么凶猛野兽追着一般逃回了自己的王府。
脸色青白如同见了鬼一般,手直到到家一直在颤抖着,怎么也镇定不了。
还能怎么样?
至修望着仍然在风中飘摇的樱花,仍然是只有苦笑。
万红阁终于顺利的拆除了,真是顺利的让人生疑,对方的主子似乎打算袖手旁观,一动不动,不到半个月就把这差使办好了,快的让齐宣萧也吓一跳,齐忠去回这事儿的时候,齐宣萧也忍不住问一声:“没人刁难你么?”
齐忠忙回到:“回主子的话。奴才也觉得怪,按理说再怎么也得有人去撞木钟说情才是,偏偏奴才办这事儿的时候,跑了几个部一律笑脸相迎,半点没阻碍的,把这事情竟就顺顺当当的办下来了,奴才私下嘀咕了半日,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花样。”
齐宣萧低着头想了半日,心中也觉得疑惑,只是不肯露出来:“你管他有什么花样,难道我还怕了他不成?差使好办了你还不舒服么?要不要明儿派你去治水?”
吓的齐忠连忙跪下来磕头。
齐宣萧笑起来:“滚起来,外头伺候去,真要派你去我还怕决堤了呢。”
齐忠见主子笑了总算放心,连忙爬起来退出去。
心中不由的嘀咕,这主子如今越发难伺候了,真正是喜怒无常,往日喜欢的如今仿佛恨的入骨一般,那日小青为讨他喜欢,说西城门边上的醉红阁新来了个极漂亮的小官儿,让主子瞧瞧去,话还没说完倒挨了一嘴巴,要不是他们几个讨情,只怕就打发到关外的庄子里去了,真不知主子怎么的。如今只怕要越发小心伺候才行了。
下人的嘀咕齐宣萧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自己暗暗的疑心,这些日子那个家伙的样子真是奇怪呢,往日在朝会上永远是他在扯他的后腿,最近却似变了个人似的,别说扯后腿,好几次还是他帮着说话的呢,弄得不仅熟知情况的朝臣瞪着他们看,就是皇上也好奇的左右打量他们,然后就露出一种很讨厌的笑容,似乎知道了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样。这些也就罢了,这如今莫名其妙的动了他的人,也没见他出来阻挠一番,真是越发的奇怪啊…………
莫非…………
齐宣萧打了个寒战,不至于吧?
可是,想想他最近那种莫名其妙的样子,再想想那地方是他的地盘,似乎真是很有可能呢。
何况,天下有几个敢动定国候的脑筋?
想来想去,又觉得不对,若真是他怎么醒了来就不见了,若是照那种人的恶劣行径,不拿这个事情让他抬不起头才怪,如今一声不吭实在不是那人的性格。
断不至于是他。
他如今那个样子就当是吃错了药罢了。
齐宣萧越想越糊涂,实在是直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到底做那个事情的人是为了什么甘冒大险,所以也就不能猜到大约是什么人做的。
所以现在只能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看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出来。
第五章
灼热的手探上来,抚过冰凉的肌肤,随着那手的温度,肌肤也渐渐升温,那双要命的手所到之处,便留下一个个灼热的痕迹,身子随着发起热来…………
随后温暖柔软的舌尖探上他的胸前,渐渐滑下去,滑过腰线,直到将那要命的中心纳进温暖湿润的地方,开始吮吸缠绕啃咬,只觉得高潮的感觉从四肢百骸蜂拥而至,却找不到出口,齐宣萧烦躁起来,伸手去抓那作怪的人,手刚伸出去,却立时从梦中惊醒。
眼前哪有什么人,只有一室偶尔轻轻晃动的灯火,幽暗的充满整个空间。
齐宣萧咬牙切齿,明明该永远遗忘,永不再想起的事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在梦中重演?每一个步骤都那么清晰而流畅,一次比一次鲜明,尤其可怕的是……那股灼热的情欲,真仿佛可以将他燃烧一般席卷而来,就算在梦里也让他喘不过气来。
最悲哀的便是,醒来之后无论如何纵欲,如何疲累,都似乎不能满足一般。
所有的一切都被搅乱了,那个混蛋真让人恨的牙痒痒。
可是,他怎么可能算到这样子的事情呢?
齐宣萧闭着眼睛,咬咬牙把手伸进去抚慰自己,脑中又全是那一夜酒的芬芳中喷在他背上的灼热的呼吸…………然后,顺利的达到了高潮。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那种异样的刺激以及强硬的拥抱就那么新鲜的难忘?以至于达到一种从未到过的高峰,便再也忍受不了普通的快感?
他齐宣萧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呢?
齐宣萧烦躁的在床上睁大眼睛躺了一会,眼看天也差不多亮了,干脆起身。
练了一趟剑,沐浴之后穿上雪白的带着阳光味道的衣服,心中终于不那么烦闷了。这些日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了,朝会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儿看来又是不用去请安了吧。
桌子上虽有一大堆折子,却也不想看,最近心中烦闷,难免放纵自己些,政事越发耽搁下来了。
正吃早饭,就有小厮来报,说是户部尚书秦永志来请安。
齐宣萧只好忙忙的吃了饭就过去接见,心里却在嘀咕,又是那拨款的事情吧。
秦永志见齐宣萧进来,忙陪笑请安,齐宣萧让了座,命人上茶,笑道:“秦大人这么一大早就来我这里有什么急事么?”
秦永志忙回道:“候爷,这黄河赈灾拨款的事情只怕今儿一定得给下面一个章程了,奴才昨日晚上连接了两个急报,再拖延不得,这才不得已一早来打扰候爷。”
齐宣萧皱起眉头:“这是该办的,若迟了只怕激起民变,只这事你禀了恭王爷了么?”
这秦永志是先皇第七子宁王爷的心腹,但宁王昏庸无能,并不是政务大臣,朝中真正说的起话的除了两位宰相便是定国候齐宣萧以及恭王至修。
如今皇上政事疏懒,宰相们忙的团团转,很多大事便由齐宣萧和恭王做主了。
秦永志忙道:“昨儿已经回了恭王爷,恭王爷叫一早来回候爷,说他也会过来,这还没来么?”
咦?
他也来?那人和他一直交恶,几乎从不踏足他的候爷府,今儿倒新鲜了。
正说着,果然恭王至修便到了,齐宣萧见他笑吟吟走进来,穿件素雅的青色盘龙袍,腰间围了根黄带子,眉宇间英气勃勃,越发的玉树临风。
只是齐宣萧并不打算做一个好主人,他们两人积怨如此深,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做那些花样子了。
至修不以为忤,一径笑吟吟的自己坐下了,张望四周,把这候爷府从里到外夸了一番,方才进入正题。
齐宣萧心中说不出的疑惑,竟看不出这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如此礼数周到,态度诚恳,甚至有几分故意讨好的样子,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以为会被他刁难的几件事都给他轻轻放过了,自己没想到的一些细节他也替自己想到了,功劳却又不肯抢,倒象真的是一心一意为了灾民一般,往日的那个无事生非,又锐利尖刻的恭王爷今儿怎么成了这样子呢?
别说齐宣萧疑惑,便是秦永志也是把这两人看了又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不过托他们齐心协力的福,这差使真办的难得的顺利。
齐宣萧笑道:“今儿这事就算议完了,秦大人按这个章程调人办去吧,有什么事再写折子过来就是。”
一边命人送客,偏偏那恭王至修却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竟装着不明白。
齐宣萧便笑道:“难得今儿恭王识大体,朝廷之福啊,不过这也议了小半天了,恭王今儿不用去给皇上请安么?”
这么明白的嘲讽,随即便赶人,至修只装听不到。笑道:“是啊,不知不觉便到饭时了。”
齐宣萧脸皮没那么厚,只好笑道:“那恭王便在舍下便饭如何?”
至修等的便是这么一句,当然立即答应,连客气话也不敢说一句,只怕一说客气话齐宣萧便顺水推舟送他出门了。
第六章
齐宣萧发现,恭王一旦收起那幅讨厌的嘴脸倒不怎么讨厌了,一顿饭不知不觉吃下来也不觉得难受,开始还以为自己对着他不会有什么胃口呢。
只是不明白,这恭王到底为什么要用热脸来贴他的冷屁股呢?
看他笑吟吟的对他说话,眼中自有动人光华,而且他竟是十分的博学,什么也能引出他的话题来,偏偏再枯燥的话题都能说得十分有趣,齐宣萧竟不知不觉松懈下来了。
心中暗暗思忖,怪不得都说恭王至修风流俊逸,果然如此。
不由抬起头来再看看他,相识十年都没有这么看过这人,那往日看起来只觉得讨厌的面孔细看之下果然俊逸,眼睛尤其漂亮,光彩灿烂,让人动容,此时他正走在一树桃花下,指点着园子里的牡丹说些牡丹的风流逸事,那种风采神韵,顾盼自得,风流宛转,竟是难得的翩翩佳公子。
“候爷原来府里养着这许多逸品啊,那玉版白,丹州红、姚黄魏紫也就罢了,虽是上品倒也不算稀奇,只那边两株九蕊真珠难得,真不知候爷哪里找来的,果然好本事。我在一些牡丹谱上虽见提及,却没见过真品呢,找了好多地方也没见到,不知开了什么样子?”
齐宣萧不由得意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只是蕊如珠一般多而繁,略有些不同罢了。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