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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澈笑了笑,向叶锦烟介绍,“这是我表哥表妹,从边境过来,打算在这玩几天。”
“我叫落落,他是我哥阿承。”落落眨了眨眼,不停地打量着她。
叶锦烟行了个礼。原来是他的表妹,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一天下来,落落缠着钟离澈,叶锦烟也没什么机会同钟离澈说几句话。本来以前天天互相调侃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好像一会儿没说话,看着他跟其他女子相谈甚欢,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所以,她几乎对落落没什么好脸色。能不见就不见,免得心堵得慌。
张雨鸢执棋落子,看着叶锦烟唉声叹气的,觉得有些好笑,“我说啊,你是不是真对人家钟离澈动心了?”
叶锦烟支起下巴,拈起一片落在棋盘上的花瓣,幽幽地叹了口气,“是。”
“呵呵,你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真是少见。”
叶锦烟睨她一眼,“那是因为之前还未喜欢过。”
“是吗?那黎国太子呢。”
“额……他,不知道。或许是属于知己的范畴?”
张雨鸢摇摇头,淡笑,“你输了。”
叶锦烟看了看棋盘,更为颓废了。她第一次对弈输了,是和父皇。第二次,是和母后。那时她便发誓,绝不会有第三次。然而今天,她因钟离澈,输了。
第42章()
夜晚,花灯节。
池州各大街小巷灯火通明,成千上万、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小摊前,散发的柔柔灯光温暖了人的心。街道上络绎不绝,欢声笑语,衬的这黑夜极为热闹。
叶锦烟走在后面,心想:早知道她不来为好,倒不必显得突兀。或许现在可以偷溜回去?
钟离澈他们三人走在前面,落落挽着钟离澈的手臂,兴高采烈地说着些什么,引得钟离澈轻笑,就连不苟言笑的阿承竟也开怀大笑。
叶锦烟咬牙切齿,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烦闷地扯了扯裙摆,转身就没入人群中。
到一处猜谜的地方,老板叫住她,“这位姑娘一个人哪,玩不玩猜谜?十文钱一次,若是姑娘猜对了,则获得任意奖品,且可以继续猜谜,姑娘觉得如何?”
“一个人”三个字如炮弹般炸入耳中,叶锦烟秀眉微沉,笑的无害,她一个人又怎么了啊?!
“好啊。”
……
夜色如水。
叶锦烟闷闷不乐地乘着小舟飘荡在湖中央,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她内心极为失落。周遭的欢声笑语似乎都与她无关,她就像被隔绝在世界之外。
她愤愤的在赢得的奖品中翻了翻,掏出一盏荷花灯。叹了口气,放入水中随它飘远。
叶锦烟呆呆地望着荷花灯,忽而一人影落到船上。
她瞥了他一眼,更为气愤。
钟离澈走近,失笑道,“找你半天了,你竟一个人躲在这偷闲。”
叶锦烟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怎么,你不是陪你那小表妹吗,管我做什么。”
钟离澈听了这话有些愣,叶锦烟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这话怎么听得那么像吃着醋呢。
为掩饰尴尬,她起身就要离开,钟离澈快一步地抓住她的手贴向胸口,笑问:“你是不是。。。。。。”
叶锦烟下意识的打断,“又想胡说些什么。”她心慌意乱地抽回手,随口转移话题,指着船上一堆的奖品,“这,这些都是给你的。”
钟离澈只是笑了笑,一双深沉的眼睛直直的锁住她,“落落难得来一次,想到之后我们有那么多时间在一起而冷落了她,心中有些过意不去,便陪了她一会儿。”
听到他在解释,叶锦烟虽是冷着脸,但心底却是乐着的。
“那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很介意么。”
叶锦烟傲娇地别过脸,“呵,不介意。”
“那好。我现在回去了。”
钟离澈作势要飞走,叶锦烟几乎是一瞬间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扬了扬眉,缓缓开口:“舍不得我?”声音十分魅惑人心。
叶锦烟听得有些迷糊,心又开始跳的飞快,只得呆呆地望着他。
钟离澈缓缓俯身,将她圈在自己的一方天地,眼底笑意更盛。
叶锦烟看着钟离澈近在咫尺的脸,属于男性特有的气息,夹着淡淡的熏香犹如柔软的风包围着她,毫无缝隙。她呼吸蓦地一滞,脑袋一片空白。
……
第二天,落落一早便磨着钟离澈去郊外的练武场。同行的自然有阿承和叶锦烟。叶锦烟本来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但听落落说钟离澈的骑射极为厉害,天下无一人是其对手时,她忍不住想要去看一下。
钟离澈与落落正切磋射箭,落落虽是女子,但常年在边境军营长大,武功自是不凡。十箭有七箭正中靶心,而钟离澈是每箭必中。
落落不满地嘟起小嘴,收起长弓,“钟离哥哥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嘛!”
钟离澈笑了笑,“不能。能让我让的只有你嫂子。”
“嫂子?我什么时候有的嫂子?”落落疑惑,视线飘到叶锦烟那儿,“不会是她吧?”
叶锦烟本是站在最后面,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头发,这会突然被点到名,还未反应过来,“啊?”
落落略微嫌弃地看她一眼,打量了她那娇弱的小身板,把自己手上的长弓丢给她,“你会射箭吗?看到那边靶心了吗?我们来比一场,你若是赢了我就认可你。”
叶锦烟愣愣地看向钟离澈,钟离澈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回看她,似乎在准备看一场好戏。
叶锦烟嘴角微微抽搐,这个混蛋钟离澈!
她这边尚在暗诽,落落却以为她不敢了,“你是不是不敢和我比?还是你不会射箭啊?”
叶锦烟觉着好笑,掂了掂长弓,又丢回给她,二话不说地拿了钟离澈的沉木弓,“小姑娘,你那弓太轻,没什么技术。”
说罢,她直接拿箭,挽弓,松手,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轻轻松松连发三箭,箭箭射穿靶心。
落落怕是第一次受到他人的挑衅,有些急了,“不行,还要比骑射!”
“好啊,比就比。”叶锦烟倒也不怕,他们北华皇室,在马背上夺得的天下,又怎惧骑射?
“但是,没赌约就没有激情。你觉得呢?”叶锦烟眯了眯眼。
落落皱眉沉思了会,“好,在不触犯我底线的情况下,无条件答应你任何一个条件。”
叶锦烟点了点头,“那我。。。。。。”
落落马上打断了她的话,“如果你输了,你别想打我钟离哥哥的主意!”
这话不大不小,在场的都能听见。叶锦烟明显的就看到钟离澈眉毛挑了挑,看着她的眼神中笑意更深了。
叶锦烟汗颜。。。。。。这小表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赛场上每隔一段距离放置三盏油灯,总共九盏油灯。每人有九支箭,两个人的箭是不同的。两人以箭射灭油灯,并且到达终点,谁射灭的油灯数多为胜。
叶锦烟和落落分别挑了匹上好的马。
一声令下,两好马飞快地冲了出去。叶锦烟架上弓箭,眼睛微眯,一箭,油灯的灯火瞬间熄灭。这边落落也不甘示弱地迅速射灭一盏。
不多时,两人分别射灭了四盏油灯。
最后一盏油灯就在眼前,落落攥紧缰绳,咬牙加速。叶锦烟倒也不急,嘴角微微提起,放慢了速度。百米之外,她缓缓举起沉木弓,搭箭射出。
落落瞬间意识到什么,刚一转头,箭矢掠过她的侧脸带起她的发丝飘起,她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叶锦烟。
第43章()
然而后者微微蹙眉,那支箭并没有射灭油灯,而是刚好擦过火苗,火灭虽跳动了几下,但还是燃烧着。
落落一扯缰绳驾马往前冲了过去,叶锦烟也不落下,短暂地惊讶过后马上追了上去。
叶锦烟猛然侧头,一枚银针擦过她的脸颊,渗出了血。她心下冷笑,先是用银针打中她的箭,使其稍微偏离,无法射灭灯火。接下来就是要对她下手了么。
一半脸埋在阴暗里,她无声息地笑了笑。
又是几枚银针袭来,这次直接是毫不客气地朝她而来。她一边既要躲过,另一边又要追上落落。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此人不希望她赢,若是能顺便杀了她则更好。
钟离澈不会不知道,叶锦烟匆匆瞥赛场外的他一眼。虽然隔着远,但叶锦烟总有种感觉,他其实一直在看着自己。
感觉到自己的心又开始乱跳,她只得强迫自己压住那种情绪。那么,钟离澈不是不知道,而是他此时不能出手,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短暂地思考后,她有了对策。
不就是来玩么,她今天就陪这躲在暗处的“正人君子”来玩玩!
叶锦烟勾起嘴唇,扯下缠在手臂上的条带,挽起发丝,扎起。手指微微一动,幻摇指转换形态,刀刃闪着微光,她直接往马背狠狠刺了下去。
马儿哀嚎一声,原是匹烈马,现受了惊,变得更为狂暴。
叶锦烟俯身,听着狂风刮过耳边的猎猎风声,紧紧攥住了缰绳。
前方的落落也听到了这声哀鸣,她下意识地往后看,只见叶锦烟骑着马横冲直撞过来,她一时间竟忘了躲闪。
眼见着马就要撞到落落,叶锦烟甩出银针正中落落骑的马,它往后退了几步,躲过了这一劫。
但是,比赛还未结束。
叶锦烟在这已狂暴的马上,缓缓地拿出背后的弓。
落落还处于惊魂未定的状态,又看到叶锦烟此举,惊的快掉了下巴。叶锦烟没有被马甩出去已是万幸,可现在她在做什么?她竟然松了缰绳!况且在这速度之下,想要射灭灯火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下一秒,叶锦烟就让她见识到世界上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
百米之外,灯火熄灭。
叶锦烟收起弓箭,率先到达终点。这场比赛毫无疑问的是叶锦烟赢了。
狂暴的马儿还是无法安静下来,叶锦烟撒了点迷魂香,它便睡倒在一旁。叶锦烟摸了摸马背,轻声说,“对不起了。”
钟离澈不知何时到她身后,语气一向地淡然,“受伤了?”
叶锦烟站起身,无所谓地撩了撩发丝,“一点小伤,不打紧。”
落落和阿承也走了过来,落落脸上还是摆着不甘心,不服气地把脸扭到一边,“你赢了。”
其实落落知道自己输的很彻底,单叶锦烟那份勇气,她心里早已拜服。
叶锦烟笑了笑,“你也不差。身为女子有此等骑射,天下少有。”
简单聊了几句后,他们一行人回府。
叶锦烟与钟离澈走在后面,她若有所思地瞥了前面的两道身影,还是忍不住说道,“这人心机很深,你要小心。”
钟离澈不以为意的笑着,“我知道。”
叶锦烟皱了皱眉,钟离澈突然伸出了手,指尖覆上她的眉心,“你是在为我担心么?”
叶锦烟怔住,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他轻轻地捏住她的下巴,凝视着她的双眸,叶锦烟瞬间觉得气血上涌,她真是对他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看着钟离澈渐渐放大的俊颜,以及那浩如星辰的双眼,她觉得自己仿佛身在他的世界,不能自拔。他身上的熏香缭绕心间,她晕晕沉沉的,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钟离哥哥!”
叶锦烟猛然惊醒,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慌乱地推开钟离澈,低着头不敢去看他。落落不满地小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地挽住钟离澈的手臂,向她扮了个鬼脸,扯着钟离澈走了。
叶锦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在后边慢慢地跟了上去。
阿承吗?钟离澈的表哥,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过来的。
脑子里浮现的是刚刚比赛的场面,她看到的是,那枚银针从阿承那个方向射出。且当时他身边空无一人,也没有人会注意他的动作。他好像不怕钟离澈知道,又像是笃定他知道也不会有所行动。
真是个谜一般的人。
……
叶锦烟与落落的关系似乎也因这一场比赛而拉近了距离。这几天落落直接赖在了叶锦烟的院子里,晚上偷偷摸上叶锦烟的床,两人躺着说些悄悄话。
叶锦烟从落落那儿也听来许多关于钟离澈的往事。
比如钟离澈很小的时候失去了母亲,被送到很远的地方拜师修习;比如他极受父亲看重而遭到其他兄弟的嫉恨;比如他从来不相信任何人,因为母亲正是被心腹所害等等。
叶锦烟沉默,不相信任何人吗。。。。。。
落落躺在她旁边,有些感叹,“但极端对应着另一个极端,不相信任何人的他一旦信任一个人,那么就会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