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五年前,我学成下山,恰好得知你被贬的消息,我派人去调查过。在得知来龙去脉后,我找了父王。父王当时只是摁住了我的肩膀,他说,等你有了足够的势力才能去保护你所想要保护的人。后来我离开王宫,以母后的姓建立钟离府,取字澈。”
钟离澈解释了所有,并告诉她,原本他是的确想告诉她真实身份的,但那天问她的时候,她说不愿再连累邢柏云。他害怕她会走,遂一切藏在心里。
“那你那表妹落落是。。。。。。”
“她常年在黎国边境,也不受重视,你不认得很正常。”
叶锦烟在心里嘀咕:我知道啊。。。。。。
叶锦烟笑了笑,望着桃林。他啊,从未放开过自己的手
第49章()
钟离澈与叶锦烟又在这桃林山中呆了几天。闲暇时,叶锦烟随性而舞,钟离澈便在旁边抚琴,相视而笑。
累了,叶锦烟便依在他肩上,望着桃树上摇曳着的红绸,笑着说道:“不如,待桃花盛开之日,再回来共赏?”
钟离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声音中带着宠溺,“好。”
“话说回来,你怎变化如此之大,先前我试探你。。。。。。”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钟离澈接道,“我知道。”
“你,你知道我在试探?”有这么容易看出来么。。。。。。
钟离澈似乎是在笑她还不明白,“落落那天对你说了什么,我猜的到。”
叶锦烟这下明白了,原来这家伙一直知道,所以她那些试探他是故意做出来的!
“你是故意的。”
“一直以来都是。我不断地告诉自己,世上有钟离澈便无邢柏云,有邢柏云便无钟离澈。”
叶锦烟一时无言。这一点她相信他做到了。否则何以这么久她在旁人的点醒下才知道他就是邢柏云。可是另一方面,她多多少少是心疼他的。把原本的自己舍去,塑造成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不论性格喜好都得彻底改变。若是她,定当做不到如此。
钟离澈支起画架,一张宣纸,一方墨砚。
“你要为我画幅丹青吗?”
“坐好。你尽管做你的事就好了。”
叶锦烟乖乖地坐在对面,翻了翻书还是觉得无趣。她有许多许多的事想对他说,就像是找到了心灵的寄托,把压在心头的事说出来或许会轻松点。
“听说你向王上请求取消我们的婚约?”钟离澈漠不经心地问。
他这么一问,差点没吓到她一口茶喷出来。“嗯。。。。。你知道了?”
“我答应。”
叶锦烟错愕,她没听错吧?
接着又听到他悠悠地说道,“那纸婚约是你兄长所定,事先也未经得你同意,不作数也应该的。”
他提着笔,蘸了蘸墨水,一遍一遍地在纸上摹着,嘴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一年之约剩余的时间,我会让你亲口答应。”
叶锦烟愣了好一会儿,为了掩饰内心的那种喜悦,她随意地问,“怎么,你是在间接表白?”
她故作开玩笑,也是料定了他不会回答。
谁知他定定地看着她,“是。”
“。。。。。。”
她忽而想起自己前些天醉酒占了他便宜,心意也自是暴露无遗。如今这一出,实在是无多少意义。
“还有,你昨天占我便宜,是不是该清算一下?”
“那是我醉酒了!”
“既是醉酒,又如何知道你的确占了我的便宜?”
“。。。。。。”
钟离澈坏笑着凑近,在她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如蜻蜓点水。
日渐西沉,叶锦烟提出要自己亲自下厨犒劳钟离澈为她画的丹青,却被钟离澈恐慌地拒绝,“小时候给我的杏花糕已经拜服过了。”
叶锦烟知道他说的是哪次。那是她第一次从宫里的抹抹那儿学来的,虽然样子难看了点,但还是勉勉强强能入口的。。。。。
“这不一样。。。。。”她反驳。
钟离澈无奈地叹口气,附耳到他耳边轻轻说,“这些以后都由我做就好。”
叶锦烟倏地脸红,我去,能不这么说嘛?
第50章()
趁着钟离澈烧饭的空档,叶锦烟独自一人到桃林闲逛。
蓦地停下脚步,眼睛看着前方,“你怎么在这。”
在叶锦烟的身后的桃树上,坐着一人,穿着火红又华丽的服饰,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把腿放下来,使自己有个更舒适的位置,“闻着这桃花酿的酒香便过来了。”
叶锦烟头也不回,只背对着他,“你不怪我坏了你的事?”她只不过是心存愧疚,无法面对。
“也不算。”步殇自然是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华州知府被铲除于我是好事,华州井水投毒案确实是她指派他人所做,我只不过是来行个热闹,顺道来看看你罢了。”
“那还真是多谢了。”
步殇笑了笑,继续他的调戏之路,“你怎这么冷漠,莫非是喜欢上了人家而不要我了,那我真可怜。”
“。。。。。。”
“人家呢,或许是早看出了你的心意。先前装作不知,可胜券在握呢。”步殇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自己的发丝,话语里带着几分轻佻。
“那又如何。我愿,何人何事何物都阻挡不了我;我不愿,也未有人能奈我何。”叶锦烟转过身来,目光似如寒冰,直直地看着步殇。
“哎呦,小烟烟不要以那种眼神看着我嘛。”步殇故作害怕的样子,只是某人早已对他这套戏法不感冒了。
叶锦烟对步殇是怎样一种感觉呢?像是知己,但又感觉不太一样。说不像,可在某些方面,他俩却惊人的相似。或者这样说,他既是她的挡路者,又是她的助推者,如此形容最贴切不过。
“你很被动,不够聪明。”步殇认真地说道。
叶锦烟似乎叹了口气,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我若是足够聪明,不会沦落至此。”
两人对望,倒是步殇败下阵来,他还从未能赢过这丫头,“好吧好吧,我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所以便在半路中出手相救?”她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步殇不以为然地笑笑,“谁知道呢。或许这次我会压对宝呢。再说了,你不也初见便知晓我身份了。”
“。。。。。。”叶锦烟也不知道怎么接话,虽说她猜得到当年步殇救她另有原因,但如今被证实确实如此时,她心里很不好受。或许,她一直都当步殇是很好的朋友。
“我猜啊,你一定是在他面前说了我不少好话吧。此次前来,是专门谢过的。”
叶锦烟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双手抱臂,“一个条件。”
“哎呦?”步殇夸张地笑出声来,“你这主意的打得好啊,这么随便的坑走堂堂月国太子的一个条件?”
叶锦烟才不管他,直接问,像是笃定了他不会拒绝,“答应还是不答应。”
“好吧。。。。。。”他只得举白旗投降。
“提醒你,还是早些回月国的好。黎国,终究不安全。”
“小锦烟这是在关心我吗?”他低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步殇轻身跃下,在她耳边说了几句。看到她错愕的延伸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拿过叶锦烟手中的酒,自行走远,“谢了,你的好酒!”
叶锦烟愣在了原地,秀眉微微蹙起。
等她回到小屋舍时,正巧看到影卫在向钟离澈汇报事情,她很自觉地没有前去,而是等影卫走了才出来。
桌上是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菜肴,然而钟离澈却一直杵在原地,凝神思考。
叶锦烟立马意识到出事了,正这么想着,钟离澈忽而偏过头来问她,“我要回都城,你要一起吗?”
叶锦烟想起步殇临走前的那几句话,点头答应了。
……
他们速速启程,连池州也顾不上回去。一路上,叶锦烟无数次地回想着先前与王上对话的场景,王上的面容。她竟然没有发觉到!
马不停蹄地赶了三天路,夜半时刻终于到了都城。
叶锦烟着实太累了,也顾不上其他,见到有床的地方直接倒床就睡。
第二天醒来,被告知钟离澈昨夜未曾休息,直接进宫面见王上。
到了都城,叶锦烟才知道原先池州钟离府的丫鬟说什么钟离府在京都是什么意思了。池州的钟离府完全就是都城这个的小型翻版。而后不久,池州钟离府的人也回到了都城,看见了以往的熟人,她自是欢喜不过。
入了冬,房间生了炭火。叶锦烟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哈嚏,她从小就比他人更畏寒。七巧适时拿了个手暖炉给她,又给她加披了件裘貂。
“小姐你还是多穿点,天这么冷,别染了风寒。”
叶锦烟笑了笑,“这才是刚入冬我就要裹成这样,那要是往后岂不是直接窝在被窝好了?”
七巧吐了吐舌头,“这样也好,七巧也省了许多事情做,嘻嘻嘻。”
“你呀。。。。。。”叶锦烟无可奈何地点了点七巧的额头。
钟离澈最近忙着处理朝中事宜,甚少回来。而后叶锦烟又听闻王上旧疾复发,受了风寒仍尚未痊愈,国事便全权交由太子邢柏云手上。
一日,外边下起了鹅毛大雪,叶锦烟正坐在炭炉旁看书。钟离澈从雪里走来,裘貂上落满了雪花,他脱下挂到一旁,也坐到她旁边。
“过几天有个庙会祈福,你去不去?”
“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的。”叶锦烟放下书,摸了摸他的手,一片冰凉,她嗔怪着塞了个暖炉给他,“若是身体受了风寒,怕是你哪儿都去不成。”
钟离澈并不要暖炉,反而把手伸进了叶锦烟的衣袖,握住她的双手,笑的没个正经,“窝在你怀里倒也不错。再者,你医术如此厉害,我何惧?”
叶锦烟嘴角抽了抽,冷着脸抽回手,“医术再高明也救不了你这种无可救药的笨蛋。”
他忽而凑近,“对,我就是。就是对你无可救药。”
叶锦烟不理会,她现在是发现自从他挑明身份后,他更是变本加厉的口无遮拦了,总是没事就调戏她。
钟离澈捏了捏她的裘貂,“不够厚,也不暖,待会我命人拿件加厚的给你。”
叶锦烟知道他的什么算盘,没好气地拍掉他的手,“庙会祈福人多,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那种场所,我不想去。”
“不多人的。”他几近恳求。
第51章()
雪花落了一层又一层,落在屋檐上,落在桥墩上。像轻软的绒花撒满空中,飘向远方,带着纯净与神圣,冰封了什么,又化开了什么。
叶锦烟与钟离澈并肩同行,她甚少参加庙会祈福,于是四周看了看,觉得自己更受打击了。各个出入都是成双成对的。
那么她现在和钟离澈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留神脚下。”钟离澈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这小脑袋瓜子里一天到晚的想些什么?”
叶锦烟愣愣地看了他几秒,敛去情绪,“王上的病情如何了?”
钟离澈负手而立,眉头紧蹙,“不太好。”
上一次在大理寺见到王上时,他身子骨虽然不如以前健朗了。但她那时悄悄给王上把过一脉,只是受了风寒,又心力交瘁,开几副方子调理便好了。可现在,为何还会加重了?
“父王想见见你。”
叶锦烟抬头,望着零星飘落的雪花,今年冬天,意外的非常寒冷啊。
许愿的时候,她许了三个愿望,第一愿世间无战争,第二愿北华和平安定,第三愿身边她所重视珍爱的人都能平平安安。
钟离澈笑着,“许了什么愿?”
叶锦烟撇了撇嘴,故意说道,“我要这世间永生永世的美好。”
他神色清冷,眉间却化开了温柔,“这愿望早已实现,又何必贪婪,再许一份?”
“什么?”她不解。
“你觉着,这世间永生永世的美好,我不是吗?”
叶锦烟忍住了一掌拍死他的冲动,这货着实太自恋了。。。。。。
……
几日后,都城终于迎来了连续大雪后的第一缕阳光。
叶锦烟一早便换上华服进宫觐见王上。
踏在王宫的石砖道上,她忽而想起有一年冬天,她也曾来过这里。那会儿好像是黎国王后生辰,她应王后邀请前来。她当时以为能见到邢柏云一面的,但不巧的是那时他已离开王宫求学去了。
故地重游,却少了当时的那份新奇。而现在,更多的是沉重。
寝殿内,正中间的龙床上,王上闭着眼睡着。
叶锦烟看了一眼,瞳孔忍不住缩了缩。
王上注意到了动静,眼也没睁,“是锦烟吧,来,到叔叔这来。”
叶锦烟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