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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一声沉闷的龙吟。沈君择毫不犹豫地拔出剑加入了战圈,他将几个敌军斩杀,直直地从城上扔下去,发出一声声堕地的闷响。
守城的将士心中暗暗叫好,手中的刀枪挥舞地更加卖力了。城头的弓箭手也不逊色,拉开弓箭往城下射了几轮箭雨。
只是,敌军人太多!死了一批,又补充上来,似乎永远都不会有尽头。连续几次下来,大家不禁感到压抑。
正是此时,只听“嗖”的一声,从城下飞来一支箭!在所以人的目光中,将城头写着“臾”字的旗帜射了下来!然后,被蜂拥而来的敌军践踏在脚下,没入尘土。
好厉害的一箭!
沈君择的目光一聚,随着箭飞来的方向看去,落在那个还未来得及放下弓箭的男人身上,脸上的凝重又加深了几分。
城下那个披着银甲的男人似乎发觉了他的目光,嘴角不禁上扬,荡起一丝笑容。他微微地将头抬起,目光对上沈君择,有几分高傲的神情流露出来。乍一见,倒有些不可一世,似乎是在讽刺城头的将领一般。
(二)
“攻城!”他没有给对手喘息的机会,目光忽然一凛,挥手下令。
刚刚那一箭让将士激动得暴发出一阵阵高呼,然后拼命朝城头冲来,似有破竹之势!
沈君择目光一凛,沉声开口,“泼油!”
话音刚落,几个士兵迅速端来着个黑色的铁锅走上城头。里头不是别的,正是烧得翻腾、冒泡的油。
士兵们抬起油就往梯子上浇去!这一浇,还真如沸汤泼雪。还在爬的人直接被烫得惨叫一声掉了下去,底下的人也散去了一群,再想爬的,滑腻腻也不好下手。
守城的将士就趁着这空隙把靠在城头的梯子砍了推下去。
沈君择干脆夺过一名士兵手中的弓箭,一口气搭上了三支,朝对方的主帅瞄准。他一松手,三支便飞速地敌军阵中飞去!
他的目标是他。
敌军主帅察觉后用剑硬生生地挡下!可是在他截断其中两支箭的时候,第三支箭已经射中了他身后的军旗!
他回头看看倒在地上的旗帜,眼中闪出一丝寒光。
“好!”城头的将士暴发出一声欢呼,沈君择却盯着他,目光凛冽。
以牙还牙罢了!
第9章 脱困(3)()
(一)
然而,那个人的气势却不是一下子可以压倒的!刚刚那一箭似乎已经触到了他的逆鳞,他盯着城头上的沈君择,朝着将士们高喊,“攻城!上!快上!”然后,自己搭起箭朝城头的守军射去!
沈君择立马下令防卫,可是还是有人被射中摔下城去,最后淹没在人海中。
不!不!不能这样下去!
此刻沈君择眦目欲裂,挥剑劈开那些飞来的弓箭,稍不留意,脸上便已经被划破了几处。
而城下那人却仍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摸样,箭往弓上一搭,开始连射,专挑没有甲胄的地方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沈君择发誓,他二十一年来头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
就好像猫抓到老鼠一样,不会马上吃了,而是先把它玩到死。
那个人觉的他一定会赢,所以为了那才的那箭,他现在此般的戏弄他。
“嗖!”
又是一箭,沈君择提剑狠狠劈下,将箭从当中分开、折断。接着,继续保持着备战的姿势。
想想,他都不禁苦笑。
现在也不过是垂死挣扎了。从被围困那一天起,他们便处于被动了。原以为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会怜悯这些无辜的百姓,可是而今大局已定!他们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
或许,他连五万援军都等不到了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见城下发出一阵骚动。有人在惊叫,有人在哀呼。所有攻势都止住了!所有的目光都朝人群中看去!自然也包括沈君择。
他看见敌军主帅的战马上已经空了,旁边似乎倒了一个人,被一群士兵包围着。不远处有人在厮杀!
这是怎么了?
他正想分析,便听见“砰”的一声,空中腾起了一个信号弹。随后远处便响起了阵阵如雷的鼓声,似乎有千军万马朝这里涌来!
面对这等突变,敌军乱成了一片!
沈君择凝望着漫天飞舞的黄沙,慢慢地看清了朝这里奔来的军队,慢慢地看清“臾”字的旗帜出现
是援军!
沈君择心中一喜,瞬间明白过来,马上下令,“出城杀敌!”
(二)
非缘将匕首送进主帅的心脏时不由地抬头冷睨,嘴角那抹笑意更浓了。
“你!”这是他倒下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双惊慌的眼瞳在一寸寸地收紧,直到全然失去了光彩。
什么?
将军?
将军死了?
这这怎么可能?
战圈里的士兵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突变,大脑空白连同手中的动作都停了片刻,但是看看空去的战马和地上死不瞑目的人,他们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
战争便是如此!
只有一有松懈便赴黄泉!
待他们回过神时惊讶已经成了愤怒,目光中泛着血丝,如同一只暴走的野兽,恨不得扑过去用利爪将他生生撕裂!
他们要报仇!
他们,不服输!
可是听见震天的战鼓时,他们心中又是一惊。回头来是才发现自己正处于两面夹击的状态之下。
他们是有预谋的?他们这么怀疑。但是却没有想彻底的时间!
非缘将匕首扔去一边,抽剑混入战圈杀出了一条血路。面对君熠耀的时候,他的战袍上已经被血浸透,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格外浓郁。
这两个人什么都不曾说,只是心照不宣地在风中击掌,然后非缘扯掉了自己身上敌军的战衣,提剑高呼了一声:“杀!”
接下来的局势便全然逆转!
臾帝七十二年十月,副帅先行混入敌军,待机刺杀敌军主帅。臾武候举月章,绕敌后,攻敌不备,与城中将士里应外合,大败敌军。
之后,大家才知道,那日她对他说的那句话是:绕敌后,杀主帅,里应外合,攻其不备!
所有人都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所有人看她的眼神中都多了几分敬畏!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
他们不想死!他们还有父母妻儿等他们回家!他们要胜!一定要胜!
那一战之后,军中士气大振!
第10章 何安?(1)()
(一)
敦煌城外,依旧漫天的黄沙飞舞,昨日的脚印早已不见。
敌军退去后,将士们的遗体也被一一收敛,安葬。折断的刀剑、旗帜沉入黄沙中,渐渐隐没。似乎只要时间再长点,战争的痕迹便再也看不出来了。但是,人心中的痕迹却久久不曾消退。
她站在城头,任凭风抚乱了她的发丝,扬起了她的衣摆,可是,她没有动。目光静静地落在地上,眼底的流光中,是怜悯还是悲戚让人难以分清。
君熠耀登上城头时不由愣了愣。她的背影在落日的余晖下映入他的眼帘,美,却单薄而落寞。不可否认,他觉得自己从没有了解过这个女人,就如这次,他想象过千百种方式,却怎么也想不到这样取得胜利。
她的身上似乎有许多他不知道的东西,望而不及。
便是这些东西,让他觉的,他与她之间似是隔了星河,不可逾越。
那一刹那,心底里涌起的感情,他分不清。
“阿紫。”君熠耀开口唤了一声,让沉浸在思绪中的人缓缓回过心神。
洛慕紫转头看他,却没有回答,似乎用目光询问。
“到处看不到你,我过来看看。”君熠耀微微皱眉,轻声道,“今晚沈将军说要设个宴。”
“好。我知道了。”
“你”君熠耀犹豫了片刻,继续问道,“你是在为我们守城的将士默哀么?”
“不。”洛慕紫顿了顿,“我是为这场战争里所有死去的的人哀悼。”
君熠耀再次拧了拧眉,不知如何对答,只能随口一句“你真是善良。”
她扯了扯嘴角,否认了,“我只是不想造孽太深而已。他们,也是因为我死去的。”
“你救了一城百姓。”
“可是是用更多的性命换来的。”
“他们该死!”
“不。你错了。他们不该死,但是,他们必须得死。”
君熠耀盯着她有些失神。
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
“我不想救什么天下百姓,但是,我想你活着。我想你活着,他们就得死。”她叹了一声,“所以,我只是不想造孽太深罢了”
君熠耀凝视着她,没有再说话。她微微地扬了扬唇,淡淡道,“回去吧。”
(二)
傍晚,她便随着君熠耀赴宴去了。
当然,所谓的设宴其实也便是意思意思,城中的粮食并不多,跟本经不起铺张,所以也就是弄了几道家常菜,几个聚在一起。至于酒,也被众将军省去了。大战刚停,但是谁也没有放松下来。
“来!我以茶代酒,敬大家!”沈君择见人到齐了,举起杯子尽起了地主之宜。
“好!”众人也不扫兴,应和了一声将杯中的茶饮尽。
慕洛紫放下杯子的时候,旁边的非缘不由打量了她一眼,轻笑,“如果是酒你也会喝么?”
她并不答话,见大家动筷以后,伸手夹了一个肉丸子,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非缘。”
“非圆?你是方的么?”她扯了扯嘴角,将肉丸子放进他碗里,继续说道,“叫方方不好听。而且你也不是方的,所以,我叫你丸子好了。哝,圆的。”
非缘这才明白过来,不禁“噗”的一声喷出来,引的大家一阵围看。
君熠耀坐在旁边,听的可是清清楚楚,但是此时他却一脸风轻云淡地看过来。
而慕洛紫则是重新倒了杯茶慢慢的喝。
两个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已,毫不知情的样子。
“没事。不小心呛着了。”非缘只好抬头朝其他们笑笑,解释道。
第11章 何安?(2)()
(一)
沈君择侧目将目光移到慕洛紫身上,然后轻笑,“这位就是”他微微皱眉,一时竟不知道怎么称呼。他听说是她出的主意,可是,她只是一个随行的女眷。于是,在百般考虑之下,继而试探道,“君夫人?”
“沈将军怕是误会了。”君熠耀转头看着慕洛紫,他的眼中看不见任何的波动,声音平静,仿佛是在诉说一件无关的事情。“她是”
“我不过是京城里的一个戏子罢了。”不等君熠耀说完,她便抢白道。
如果是要解释,那么便由她自己来吧。
这是她的尊严。
如此而已。
“这”显然有些人并不相信,但是没有人继续提问。
因为,君熠耀并没有反对。
慕洛紫望了众人一眼,轻叹,“可否有乐器?”
沈君择想了想,说道,“去取琵琶来。”
言罢便吩咐下人取来一把琵琶。
她起身接过来,试了试音,然后闭目想着那天在城外听见的战歌
终于,她的玉指动了,拨了弦,接着将那首歌改音调唱了出来。
此时,她真的似坐在戏台上一般,尽管没有化上红妆,却依然是美不可言。
“好!”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大家才缓缓回过神来。
君熠耀深棕色的眸紧紧盯着她,流光微闪,绕有兴趣的扯了扯嘴角。
这时候的确不适合唱曲寻欢,可是战歌就不同了。男儿们唱的调,让她改变了音调,再转唱出来,气势并不那么足,却依然振奋人心!
“阿紫她是京城中最红的戏子。”君熠耀垂目,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看来姑娘真是多才多艺呢。”沈君择微微一笑,目光柔和了许多。
(二)
散席的时候,君熠耀走在她的身侧,轻声开口,“阿紫,你真是让我惊讶。”
慕洛紫转头看了看他,嘴角扯起一个弧度,似笑非笑:“我本就是戏子。”
君熠耀轻哼一声,没有开口。
说实话,他不信。其实,谁都不会信,只不过,暂时不怀疑罢了。
“信也好,不信也罢。”她垂眼,不再看他眼中闪烁的流光。
“你不该来这里。”
他说的是事实,所以她没有解释,只是将目光投在了西南方的夜空中,久久没有动过。
“在看什么?”
“看家乡的方向”
君熠耀微微一愣,目光也缓缓转向京城的方向,许久不曾说话。
待他回过神的时候,风已经将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