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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来了,这地方以前有过一个珞巴族的村落,鲜与人接触,所以很少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坐在明亮的市政办公室里,这个专功地理的专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隐约看到了一丝的可能性。
这个珞巴族的村落会不会真的就是叶枫的栖身之处?
“山里没有通讯设备,卫星也帮不到你们,如果要进去只能用土办法,我会将这份地图放大帮你们做好标记,不过我还是不建议你们去,以前我遇到过几个驴友,他们进去以后到现在都没有出来,其中有一个……好像叫什么,年头久了,我这脑子实在是记不清楚,名字里好像是有一个伟字。”
“谢谢你了,现在我还不能确定消息的可靠性,所以不会贸然进山的,不过你的地图还是帮我们准备一下吧,以后也有用的。”
目光越过正对着右肩的透明玻璃,我看到夏尔巴从一间办公室里走出来,昂首阔步地从我视野里走过。
“老师,我先出去一下,刚才辛苦你了。”
“去忙吧。”
我起身礼貌地点了点头,转身拉开门追了出去。
但我并没有向之前一样拦住他乱问一通,因为我知道就算是使用浑身解数,也没有办法让夏尔巴松口。所以,我打算花几天时间对他的行踪进行暗中监视,看看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夏尔巴每天到底都干些什么。
追出市政,我紧跟着夏尔巴,为避免被发现,保持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我跟着他走出去老远,明明可以有捷径,他却饶了很大的一个圈,来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并且停在一个小卖铺门口,然后,特别小心地向我这边望来,吓得我立马蹲在一个碰巧路过的地摊前假装买货的。
我将一顶棉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然后斜着望了一眼夏尔巴,正看到他抓着电话不知道在和谁通话,接着长松了口气庆幸没有被他发现。
“大冬天儿的还出来摆地摊挺辛苦吧,这个帽子怎么卖的?”
我故意借着买货的身份和他多聊了两句,争取能在他这里多待上一会儿,然后还有意无意地试着其它的棉帽子,并且斜着眼像是一个小偷似的紧盯着夏尔巴,可一不留神还是让他家伙给跑了。
我丢下这顶帽子的钱,一个健步就冲了出去。
来到这个小卖铺门口,我沿着这个三岔路口南北张望,一无所获。
我只好把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部公用电话上,抓在手里以后立即查看通话记录来,可结果一个号码都没有显示出来。
我低下头顺着售卖口问坐在里面的一个中年大姐,这电话为什么不显示通话记录。
这位大姐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一把就将我手里的话筒抢了回去,狠狠摔了回去,用很浓重的地方口音说着一口还算流利的普通话,“咋么今天都似怪儿,一个用到我这里接电话,一个来跟我要通话记录,都似你们这样地我还赚不赚钱,滚滚滚……”
“大姐,你帮帮忙,你的主机上应该有吧。”我怕她不帮忙就一贯性地使用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对方接过去看了一眼就又丢了出来,然后指了指贴在窗口旁边玻璃上的一个小广告说,像我这样的假证一百块钱就可以办好几张。我耐着性子说我这个是真的证件,可她就是不信,然后就急着赶我走,说我耽误她做生意。
我没有权利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使用她的个人物品,有些想要放弃。
但走了两步我忽然想起什么,于是转回来大声问她,“大姐,你刚才说之前那个男人是来接电话的是什么意思?”
“你似谁啊!”
跑这么远不是来打电话的,反倒是接了一个电话……
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放到窗口,“这个认识吧,现在你能帮我查一下刚才打进你这台电话里的是哪个号码吗,大姐,我这个事儿真挺重要的您帮帮忙行吗!”
她有些贪心,说他店虽小,但也不能随便透露客人秘密。
无奈,我又掏出一百。
我想这回她应该可以满足了,可没想到她却叹了一口气,居然和我说她可以不顾自己的职业操守,但自己的良心实在是过不去啊。我苦笑起来,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贪心太作怪,我只好又掏出一张,“大姐啊,您可真会做生意,我就剩这一张了,你要是不答应就把我刚才给你的两百还我!”
她一把就将钱抢了过去,苦大仇深的脸上也多了一丝窃喜。
不久。
她就站到了屋内一台主机前,查着号码,过去了五六分钟她才重新回到窗口。
“你不要以为我骗你,我是真没查到。”
一种被欺骗了的愤怒感在我心里交织,所以我没好气儿地问她怎么可能查不到,这种东西我以前接触过的。她就说,如果我不相信可以自己进来看。然后,她指了指右面,说拐个弯有个门可以进来。
为了证实她的说法,很快,我就走进了这个拥挤,狭窄的小卖铺里,上下翻看着主机屏幕里的通话记录。
近一个星期内所有的电话都是打出去的,没有一个是的打进来的。
“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卫星电话,这个东西卫星电话不显的。”
卫星电话?!
我很不甘心地在原地站了很久,原以为会借此了解到夏尔巴的动向,或者是一些我不了解的事儿,可结果等来的却只是一个根本就查不出号码的卫星电话。
转念一想,我又有了一些激动。
这个卫星电话会不会是小梅和夏尔巴的一种联系通道!
可细细想来又有些前后矛盾。
夏尔巴昨天不还是一口咬定小梅叛变了吗,怎么今天又和小梅取得了联系。
换个角度如果小梅真的叛变了,又怎么可能会主动联系夏尔巴。
这前后矛盾的关系让我心怀失落地放弃了这种可能性,打电话的这个人一定不是小梅。虽然我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但是通过夏尔巴种种可疑的行迹来看,两者之间应该存在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交易。
“小伙儿,我这地儿小你一直站这儿别人咋进来。”她以为我在心疼那几百块钱,就返还了二十块给我,就像是在打发叫花子一样,“没钱坐车了吧,我心善,拿着赶紧走吧。”
我无动于衷,转身黯然离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夏尔巴。
一开始我眼中一个阳光的大男孩突然变得阴郁,难以理解,这让我明白内心是无法通过一个人的表面就可以看破的,或者说因为要隐盖内心,所以表面的个性往往是内心情感一种相反的表现。
忧郁的假装开朗,诡诈的假装耿直。
可能。
夏尔巴就是我说的这种。
黄昏。
天依旧是灰蒙蒙的,看不到半点的光彩。
张汉开车和我去了一趟公安局,是准备把被孙兵安排在招待室的米娜接到张汉现在的住处。但我们到的时候孙兵和米娜都不在,别的警察同志告诉我说刚刚接到一个报案电话,孙队长和米组长半个钟头前去现场了。
又一起案子?
我长叹了口气,现在最让我头疼的就是听到“案子”这两个字。
因为我恨不得早点离开这个地方,或者说我最想做的只有和小梅一起重归故里。
“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不清楚,米法医说给你打电话了,您没接到吗?”
我掏出电话,是有几个米娜打来的未接电话。
“老徐啊,你这电话什么破玩意儿,该扔了啊。”对于打我电话打不通这种事,张汉也遇到过多次,所以颇有怨言。
“就是声音小了点,还能凑合用。”
我不是一个物质主义者,更不注重个人的生活条件,只要还能用我不会考虑去换。
“你赶紧给人家回一个吧,看看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小姑娘跟你一起来的你可得看好了。”张汉好心叮咛。
我点下头,回拨了过去。
不久。
电话里面就传来米娜啧有烦言的抗议,先是责怪我电话为什么老打不通,然后又喊着说什么现场情况复杂,她不知道从哪下手,快要挺不住了,叫我赶紧过去帮忙。
我冲着拾音器应了一声,问清楚地址以后就挂了电话。
张汉在旁边幸灾乐祸,挖苦我,问,“到底你是她师父还是她是你师父,这女孩性格可是够火爆的。”
我瞪他一眼,“你想表达什么!”
张汉想了想说,“要不要司机,反正我也闲着也没事。”
“废话,不然我走着去?”
不久。
我和张汉跳上车,直奔现场。
第275章 稻草人()
现场是一片白雪皑皑的农田里,放眼望去一片的洁白。
谁也想不到这看上去无比纯净的农田,实际上是一个肮脏罪恶之地。
孙兵见到我来松了口气儿,看到张汉时也非常的客气,寒暄两句,然后就领我们顺着雪窠往里面走。没走多远就看到远处近处有一些刑警在勘察现场,米娜则弯腰站在一个东西前面忙碌着。
“那应该是个草人吧?”
孙兵说没错,就是个草人,不过也是这起案件中的死者。
张汉浑身一冷,“你说这玩意是个人?”
“你还是自己过去看吧!”
孙兵带着张汉大步向前,不久,就领先了我约有十几步的距离。而我,似乎是失去了对待案件的积极性,所以仍保持着不紧不慢的步子前进着,但我的目光掠过他们两个的背影环视着前方两百米内。
目光所及之处都是白雪,除了几块孤零零的,凸出地面的大石头外几乎毫无瑕疵。
再回头看看,到处都是警察抵达现场以后留下的脚印。
如此说来,案件不是在雪后发生的。而大雪的出现,覆盖了全部的罪犯痕迹,甚至可以一次性毁灭犯罪人所有的犯罪证据。
又一个让人头大的案子。
不止是现场,这个死者也让人头疼。
按照孙兵的话来讲,这个草人被杀了。
但实际上是这个人在死后被制作成了一个草人,成为了一个可以不吃不喝,不休不眠,永不会腐朽的麦田守护者。
不管遇到什么麻烦的案子张汉总能表现出很轻松的态度,于是他在别人感到艰难的时候不合时宜地开玩笑说,这草人好啊,别说是乌鸦,就是人都不敢来偷庄家啊。
“这里早没有什么庄家了,远一点有个村子,城市规划以后就没什么人了。”
“你们别罗哩罗嗦的了。”米娜一把就将不远处瞭望的我拉了过去,“师父你是来这儿看戏的吗,我真是要被这东西吓死了,你看看到底咋办啊这?”
“不太好办。”
我很心不在焉地回了句,说实话,我现在没有一点办案的兴趣。
但因为职业习惯我多少也观察了两眼,是套在稻草上的一张人皮,或者说稻草代替内脏以及骨骼填充了这张人皮,比较完整,稻草从眼孔里冒出来,也从嘴巴中吐出,看上去多少会有一点吓人,浑身也有些不太自在。
“前面很平坦,没有凸起,应该是个男性。”我走近观察,又望了望周围的环境,“从硬化程度来看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里风很大,到底多久我的经验还不够。”
听我这么说米娜都有些急了,就怨声载道地质问孙兵,他们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怎么老有这种时间跨度大的案子,要知道一个案子如果没有在“保鲜期”内破案,再想破案的话可能性大打折扣。
米娜说的保鲜期主要是指一些证物、线索的时效性。
比如现场线索随时间拉长被破坏,甚至消失;目击者及死者家属记忆模糊、搬迁甚至死亡;凶手最大可能的出逃,甚至是逃亡国外,这些可以成为案件突破口的调查方向,都会在案件时间拉长后不复存在,给案件再次侦破带来相当大的难度,再想破案需要动用更大的人力和财力,所以一般这种案子到了最后都会被放弃。
听到米娜这句话孙兵也有些苦恼,说他们也是有心无力,西藏这块地广人稀,有些地方一个月都不经过一回人,所以,他们这才会经常出现这种案子,再加上局里条件不足,得不到技术支持,只能用老一套的侦查手段,十个案子能破两三个已经算是不错了。
“连我师父都说自己经验不足,我这个当徒弟的就更不行了。”然每天都张牙舞爪的,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冷静。
因为雪地很高,我蹲下的时候几乎坐在雪上面,最后一不留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