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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天亮,梅安仁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床单上留下一抹血迹,然后就拿着那床单准备走出去。
他要出门的时候南宫敏拦住了他,她嫁都已经嫁了,还在乎那种事情吗?而且今日过了还有明日,她总不可能永远不和梅安仁圆房。
既然早晚都要做,那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区别?还不如早些解决了这件事。
反正不是刘伶,是谁又有什么分别?
当她拦住梅安仁的时候,梅安仁眼中闪过一丝分明的喜悦,可惜南宫敏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死灰的淡漠,根本没有看见。
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圆了房,如今的南宫敏,是名副其实的梅夫人。
梅安仁仍在婚假中,但梅府内也有许多要他处理的事,吃过晚饭他便到书房去了,倒是梅纤纤过来陪她聊天。
随意聊了些家长里短,梅纤纤笑着说道:“长嫂,今天京里倒是出了件新鲜事。”
“太阳底下天天都是新鲜事。”南宫敏不怎么在意的说道。
“这件事情是真的新鲜。”梅纤纤说道:“长嫂该知道皇上不许阮家的人出京这条规矩吧?可是烟罗郡主今天早上居然出京了,还是大大方方的,带着两个丫头,赶着马车出去的。”
南宫敏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却是装着不经意的问道:“哦,她干什么去?”
“这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看着是往西边去了,也不知道那边能有什么?”梅纤纤只说了这一句,就又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情,可是南宫敏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梅纤纤后面说的话她常常听不清。
又随意聊了两句,南宫敏实在没有心情,便说道:“纤纤,本宫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是纤纤打扰长嫂了,长嫂好好休息,纤纤先告辞。”梅纤纤连忙站起身,行了一礼退出房门。
走出院落,正碰到梅安仁回来。
看着梅纤纤,梅安仁警惕问道:“你来做什么?”
“不过是陪长嫂说说话罢了。”梅纤纤说道。
“你跟敏儿说了什么?”梅安仁丝毫不放松。
“无非是些京里的家长里短,哥哥不信,可以去问边上伺候的丫鬟。”相对于梅安仁的紧张,梅纤纤没有半分惊慌。
南宫敏边上伺候的丫鬟是刘静,这个时候只怕早就交代了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
梅安仁上下看了一眼梅纤纤,阴沉说道:“你最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说完话,大步往房间里走去。
第288章 梅家夫人()
梅纤纤一笑,也走上回自己院落的道路。
她刚才虽然只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但对于有些人来说,一句话也就够了。
凌王府里,井潇看着自家王爷,浮现出一脸的愁苦之色。
他本来以为王爷不去追烟罗郡主只是一时之气,可是想不到他家王爷居然真的沉得住,这都已经七天了,每天就是看看书,练练剑,每隔两天去太后宫里一趟陪陪太后,竟是只字不提阮烟罗,也丝毫没有要追去的打算。
这七天下来,阮烟罗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就是现在去追,也不知道还追不追得上。
王爷看起来和没遇到阮烟罗之前没有任何不同,要真说有什么,也就是不去泡温泉了。
王爷虽然能吃苦,但也是个最会享受的人,想当初在这里建府,就是为了这眼温泉。再加上他又爱干净,只要住在这里,就没有一日不去泡的,可是从烟罗郡主离开那日起,他再沐浴就全是让人打了水送到房中的木桶里,一次也没有再去过温泉。
井潇长长的叹了口气,这分明就是在意着嘛,何苦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长吁短叹些什么?”斜倚在软塌上看书的南宫凌抬起头,眸子里寒凉淡漠的一片:“要叹气给本王滚远点再叹。”
井潇立刻一凛,说道:“王爷,属下这不想着您都七天没去泡温泉了,有些好奇嘛。”
七字咬的特别大声特别清楚,唯恐南宫凌听不到。
南宫凌眼角微抬,说道:“本王的耳朵没聋。”
“是,是。”井潇说道:“王爷武功高强,离着几百米也能听到属下的说话,何况属下如今离王爷连七米都不到。”
又是七。
南宫凌终于放下了书,凉丝丝说道:“你筋骨松了,本王不介意帮你紧紧。”
井潇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只是想着王爷和烟罗郡主在一起十分般配,就这么分开太可惜了,这才多了几句嘴,可若是因为这样得罪王爷,那可就太不划算了。
连忙躬身说道:“属下想起来还要去院子里看看守卫的事情,这就去做事了,不打扰王爷看书。”
一边说着话,一边就飞快的往后退,等话说完,人也跑的没影了。
南宫凌拿起书看了两眼,忽然又扣下,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什么都不说就跑了,他不想去管她,可是偏偏又放不下她。
这几天他无论干什么,眼前老晃着她的影子,她的一动一静,一颦一笑,连想都不用想,就能跳到他的眼前来。
可是这又如何?是她先不要他的。
就算他为她做了那么多,就算他那么明白的表示着自己的心意,她不还是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非她不可?
南宫凌扔了书,烦躁的起身,叫道:“井潇!”
井潇根本不可能走远,就在附近候着,只是不敢再在南宫凌眼前讨他嫌而已。
听到南宫凌叫他他立刻现身,说道:“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备车。”南宫凌说道。
“去追烟罗郡主?”井潇立刻眼睛大亮,谁料却换来南宫凌几乎快要冻死人的目光:“你如果不想做这个首席侍卫了,本王可以换人。”
井潇只觉得自己血液都快被冻住了,慌忙下跪说道:“属下多嘴。”
南宫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去皇祖母那里。”
他每两天去一次,今天也正好该去了。
马车到了皇宫,宫门前正等着几个人,一见到南宫凌下了车,连忙都过来行礼道:“末将参见凌王殿下。”
这几个人都穿着军装,显见是军队里的人,南宫凌是天曜的战神,凡是当过兵的人没有不崇拜他的,因此一见是他都有几分激动,纷纷围了过来。
南宫凌随意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回凌王,末将等回京述职,正在等着皇上的召见。”里面一个职位最高的人说道。
南宫凌不在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先进去了。
到了太后宫里,跟太后请了安,太后笑道:“今天热闹,你们姐弟都来看我。”
听太后一说,南宫凌抬起头,才发现南宫敏也在,他看到南宫敏便想到那天阮烟罗专程为了她而唱的那出大戏,他这几天心里都被阮烟罗的事情绕着,几乎忘记了那出戏的事情,直到此时见到南宫敏才想起来。
上前行了一礼淡声叫道:“长姐。”
南宫敏看了他一眼,说道:“阮烟罗出京了,三弟怎么没跟着去?”
南宫敏直呼阮烟罗的名字,语气中很是不屑,南宫凌微微皱眉,那出戏南宫敏应该已经听到了才是,为何对阮烟罗还是这种态度?
她不相信那出戏的内容?还是已经认命了,决定要做好好做梅夫人?
以南宫敏的性子,如果真要闹起来,梅家必然很不好过,可是这几天似乎并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微微扫了一眼南宫敏的穿着打扮,只见她衣饰华贵,气色也极佳,似乎在梅府里养的不错的样子。
一丝不悦立刻从心中泛起,阮烟罗为了南宫敏的事费心费力,又不怕被梅家记恨的排了那么一出戏,可南宫敏似乎却全不领情。
看她这个样子,大概是当梅夫人已经当的很得其中滋味了。若是这样,阮烟罗做的一切岂不全都是白做?她当初和那个戏子的情深意重又是演给谁看?
南宫凌眉间神色瞬间变得阴沉,他的确是气阮烟罗,也不想再管她的事,但看到她的努力被别人无视还用如此不屑的口吻说起她,他却觉得很不舒服。
正要开口答话,太后已是先一步说道:“敏儿你这丫头,这种玩笑是可以随便开的吗?烟罗未嫁凌儿未娶,这传出去,叫他们以后怎么议亲?”
南宫凌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儿,而且太后一心想让南宫凌娶她梅家的孙女梅纤纤,此时听南宫敏似乎是把南宫凌和阮烟罗联在一起,太后立刻不高兴了。
那个疯疯癫癫的疯子郡主,怎么配得上她这么优秀的孙儿?
第289章 宫女闲话()
“太后教训的是,敏儿乱说了。”南宫敏笑着跟太后赔了个不是,却又趁着太后不注意低声说道:“阮烟罗不是三弟最重要的人么?难道现在又不是了?”
“我的事情不劳长姐操心。”南宫凌淡声说道,但眉宇间的阴郁却不自觉地加深了一分。
南宫敏眼里看着,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冷笑。
阮烟罗那个贱人,连南宫凌这个护身法宝都丢掉了,真是天要亡她!
不过想想也是,那种下三滥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这个几乎毫无瑕疵的弟弟。
又坐了一会儿,南宫敏起身告辞说道:“皇祖母,我母家的一个表哥今日进宫述职,我和他自幼便玩得来,也有些日子没见过,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叙叙旧,就不陪皇祖母了。”
“好,你先去吧,这些亲戚家,是应该多走动的。”太后笑着应允了。
南宫凌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哄的太后笑意连连,他虽然生性淡漠,但若是想哄得一个人开心,却也是极简单的事情。
在慈安宫呆了约摸一个时辰,南宫凌起身告辞,往宫门的方向走去。
一路行过熟悉的景致,忽然想起那日从内惩司救了阮烟罗出来,抱着她走的也是这一条路。
那时那个女人乖巧听话,顺从的窝在他的怀里,他满心都是抓住她的喜悦,只觉得天底下除了怀里的这个女人,再没有什么想要的。
如今才不过十天,却已经是物是人非。
胸腔一口气顶在那里,心头竟有些微微的疼。
南宫凌吐出一口气,缓了缓胸腔里的痛意。是那个女人先不要他,他何苦还要为了那个女人伤神?
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忽听一侧的花木后传来一些女子的谈话声。
“春香姐,你能跟着长公主出了宫,运气可真好。”
“哪里好,还不是伺候人。”叫春香的丫头口中说着哪里好,但语气中分明是得意的,出了宫,作为南宫敏的贴身丫头,年纪大了迟早会被配出去,不像在宫里,一辈子到老到死都只能是一个人。
“春香姐,我听说大婚之夜长公主砸了新房,这事是真的假的?”
“瞎说,要是长公主砸了新房,驸马爷能忍,还不早就闹起来了?”秦香还没说话,另一个人先反驳了一句。
“春香姐不是在这吗?咱们问春香姐不就行了。”又有一人说道。
许多人都噤了声等着春香的回答,春香原来与这些女子一样都是宫中的宫女,如今出了宫,已然被她们幸运好多,又有这么多人殷切地等着从她口中听到事情,一时也得意起来,说道:“我说给你们听,你们可千万别往外传。”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
“就是,你还信不过我们。”众人宫女七嘴八舌的一片保证。
春香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事儿是真的,婚礼上烟罗郡主送了出戏给长公主,就是那个名旦刘伶常唱的那出。这戏本来是长公主最爱听的,可那天也不知怎么了,长公主听了那戏就突然又哭又叫,跟发了疯似的,还把新房里的东西都给砸了,我们十几个人收拾了一夜才收拾好呢。”
众宫女听到这话一片惊讶之声,纷纷猜测着为什么,而站在一旁的南宫凌则瞬间阴沉了面色。
原来如此。
南宫敏一听到那出戏就开始砸房里的东西,又哭叫不止,隔着那么远的距离,那出戏本来就要凝神细听才能听到,南宫敏如此大吵大叫,怎么可能分辨那出戏究竟唱了什么?
她恐怕还会以为阮烟罗是故意送刘伶唱过的戏去戳她的心窝子,以报她把阮烟罗送进内惩司之仇。
难怪她今天对阮烟罗是这种态度。
那个女人的一番苦心,果然被浪费个彻底。
以前南宫凌心里对阮烟罗的称呼,常常都是那条小鱼,如今下决心要与阮烟罗脱开关系,连小鱼也不想叫了,叫来叫去都是那个女人。
垂着眼睛想了一下,南宫凌唇角现出一抹轻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