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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照旧从阮府出去,刚一出门,就看到阮府外黑压压跪了一片。
“皇上,规矩不能废啊!”
“恳请皇上回宫,不要再轻易出宫过夜。”
“皇上安危至重,万请皇上答应臣等。”
一声一声,如麦浪似的,起起伏伏颇有音律。
“不是应该说一句,皇上如不答应臣等,臣等就跪在这里不起来了吗?”阮烟罗一边听着外面的表演,一边往嘴里放小点心。
她前世看到电视剧上可都是这么演的,这些臣子一拿这招威胁皇帝,皇帝八成就没招了。
“他们可不敢。”李侠笑道。
“就是就是,王妃还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事呢吧。”兰星忍笑说道。
“昨天晚上什么事?”阮烟罗好奇了,昨天陪着南宫凌吃了东西,就和他一起睡了,倒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兰星一边笑一边把昨天晚上宫门口的事情说了,这事儿井潇说给他们听的时候已经加工了一遍,被兰星再加工一遍,那些老臣们已经惨的不能看了。
“估计他们现在还在宫门口跪着呢,门外这些人哪还敢说啊,他们要是敢说,王爷绝对会满足他们的愿望的。”
一屋子的人都笑了,就算经过了那么多的事情,可是南宫凌对阮烟罗的宠爱,却没有减少半分。
阮烟罗也忍不住发笑,南宫凌这招,对付这些才臣,可是正好。
南宫凌在黑压压的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兵部尚书就在跪在第一排,虽然以兵部尚书的职位跪在这里很正常,但南宫凌目中还是闪过一丝冷意。
昨天在朝上被休了女儿,今天就用这种方式来找他的麻烦,看来这朝中的有些人,还是欠缺教训。
对门口黑压压的一片只做未见,南宫凌沉下脸对着井潇说道:“你是怎么办差的?”
井潇立刻低头,严肃至极的说道:“属下失职!”然后径直走到兵部尚书面前,说道:“大人,请您让一让!”
“放肆!我等在与皇上说话,你是什么身份?敢驱赶我等?”
“大人真的不让?”井潇问道。
他跟在南宫凌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才不会把兵部尚书的话放在眼里。
“你待怎样?”兵部尚书厉声问道。
他奈何不了南宫凌,总不至于连一个小小的侍卫也奈何不了。
“得罪了!”井潇只一抱拳,忽然伸出手,直接架在兵部尚书的肋下,把他就跪着的姿势,好像抱小孩一样,给抱到了一边。
兵部尚书整个给愣住了,甚至连双脚可以着地都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井潇给抱了过去。
那样子,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井潇把兵部尚书就着原样往旁边一放,对身后手下说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手下的侍卫轰地就了一声,一脸跃跃欲试地往众大人奔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皇上,不可让他们乱为啊!”
大臣们一边叫着,一边纷纷躲避,他们可不想像兵部尚书一样丢人。可是无论是跑的快的,还是跑得慢被人抱了个正着的,其实都是一样的狼狈丢人。
这一个早晨,跪在阮府大门外的人,没有一个能有好果子的。
南宫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闹事闹到小鱼的家里来的,这群人就是自己找死。顺着井潇开出来的路登上马车,在进入车厢前转身淡声说道:“朕在宫里等你们一柱香,到了不的,回去就自己写辞官的折子上来,朕的江山,用不着这么没效率的人。”
赶车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眼睛都亮了,等南宫凌门帘一落,立刻陡起缰绳,飞一般地往皇宫的方向驰去。
满地的文武大臣听到这句话先是愣了,既而猛的炸开锅,也顾不上跪了半天膝盖疼了,拼命地找着马就往上爬,就连平时里根本不会骑马的文官也是如此,没有办法,一柱香的时间,无论是轿子还是马车,根本就不可能来得及啊!
想他们一步步爬上现在的位置是何等的不容易,怎么能一个迟到就要丢官?这是死也不会甘心的。
阮府门前众人一瞬间作鸟兽散,片刻就连个人影都不见。
阮府的人出来扫走了一堆掉下来的鞋子撕下来的碎布,一边在嘴里念叨,这还是官呢,也太没有素质了。
阮烟罗在院内欣赏着这一幕闹剧落幕,打了个呵欠回去睡觉补眠了。
南宫凌走之前那句话,分明是故意帮他把这些讨厌的人赶走的,她自然不能辜负了南宫凌的好意。
这一日的朝堂之上,众臣几乎都是衣冠不整,几个老臣跪了一夜,更是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多亏南宫凌开恩,才赏了他们几把椅子坐。
可越是经历了这么大的苦头,他样越不能轻易放弃,否则的话,一个诤臣的名声,就要变成随风倒的墙头草了。
而且所有的臣子都相信一件事情,南宫凌的做法是错的,而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是不能改的,所以,南宫凌迟早会听从他们的话,不再去阮府,而且重惩阮家!
第584章 陈年竹茹()
南宫凌冷眼看着朝堂上的众臣子,京都流血夜之后,要做的事情千头万绪,可是这些臣子放着正事不做,却只揪着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放。
他们争来争去,无非就是两件事情,一是休阮烟罗,二是将阮家人悬尸示众。
南宫凌今日也同往日一样,只是听,一丝态度也不发表,他不表态,底下的人就认为他们说的有理,一个个更加变本加厉。
等到这些人说的累了,南宫凌干脆利落的扔下几件他早已想好的事情让他们去处理,然后直接宣布退朝,把阮家的事情,又搁了下来。
至于晩上,他仍是照去阮府不误,让那些得到消息的大臣气的差点吐血,合着他们跪了半天又说了半天,还是无用。
阮烟罗帮南宫凌换上烘的暖暖的家居服,笑着问道:“今天又被他们念了一天吧?”
“也就这最后一天了。”南宫凌淡声说道。
到了明天,他会让那些人知道,什么事能管,什么事不能管。
阮烟罗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这两天都过的十分清静,除了每日去灵堂给阮府所有人逝去的人上三柱香之外,就是安安静静的看经祈福。
在阮府众人下葬之前,她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想了想说道:“阿凌,明天是第三天了。”
太后答应他们,会在三天之内把莫存交出来,而明天,是最后一天。
在阮府出殡的时候,她一定要用莫存的人头,来告慰所有阮府人的在天英灵。
南宫凌握住阮烟罗的手,轻声说道:“有本王在。”
所以不用担心,无论什么事情,本王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阮烟罗轻轻一笑,偎入南宫凌怀中。
而同一时刻,太后看着面前的一堆药渣,向一个太医院老牌的御医问道:“查出来了没有?”
陆秀一每次煎完药,都会很谨慎的把药渣一并处理了,刘静费尽心思,才利用别人让陆秀一分了片刻的神,弄到了这一小点药渣。
又因为凌烟阁把守极严,即使阮烟罗不在,仍是难进难出,直到今天夜里,才通过太后安排进来的人,把这点药渣带出去。
“太少了,臣无法确定。”老御医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点药渣,总共一只手都握得住,也并不是每味药的残渣都能找到。
“哀家不要你确定……”太后淡声说道:“哀家只要你给哀家一个可能,这药里,有没有安胎作用的成分?”
老御医听到这话,放了些心,肯定点头说道:“的确有一味药,有些微的安胎效用。”
太后扶着椅子把手的手猛然一握,对老御医说道:“你下去吧,这里的事情……”
“老臣明白!”老御医立刻说道,他是太后的人,而且在宫里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等到老御医离开,梅纤纤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怒声说道:“皇祖母,她竟然真的有了!”
那个贱人,她和凌哥哥成亲才几天,孩子却已经有了一个多月。南宫凌是向来不肯轻易碰任何女人的,可却不仅碰了阮烟罗,还让她有了孕。
这种认知,如何不让梅纤纤抓狂!
“你就这点气量?”太后不悦地看了梅纤纤一眼。
这个孙女聪明是聪明,就是一涉及到南宫凌的事情,总是沉不住气。
梅纤纤满心的委屈不甘,强压住了,抿着嘴看着太后。
太后想了想,对梅纤纤说道:“我记得梅家的库里有几株上好的竹茹草?”
“是,至少也有三百多年的年份了。”梅纤纤不知道太后怎么会想起这件事情,但还是听话的回答。
“嗯。”太后应了一声,说道:“你去准备准备,把这几株草收起来,找个合适的时候,把它送给阮烟罗。”
“皇祖母!”梅纤纤惊叫,竹茹草,尤其是上年份的竹茹草,是安胎的圣药,可是太后却让她把这个给阮烟罗。
“叫什么叫?”太后眉头再次皱紧:“纤纤,欲先取之,必先予之,如果你连这个道理也不明白,以后就不要再来哀家这里了。”
这句话说的非常重,梅纤纤也知道自己莽撞了,太后终究是梅家的人,怎么可能会向着阮烟罗呢?
只是她现在道行太低,还没办法看明白太后的打算罢了。
垂首说道:“纤纤知错了。”
“别怪哀家没有警告你,那两株草,你别动任何手脚,否则的话,坏了哀家的大事,哀家绝不饶你!”
梅纤纤听了太后威胁的话,却没有生气,反而窃喜起来。
太后会说这样的话,那必然是有了对付阮烟罗万全的方法了,太后出手,何愁阮烟罗不死。
抱着一丝疑问问道:“皇祖母,阮烟罗现在胎好好的,怎么会需要竹茹草?”
太后一笑,淡声说道:“她很快就会需要了。”
第二日,阮烟罗起了个大早,她要和南宫凌一起进宫,今天太后要把莫存交给他们,她已经有些等不及了。
南宫凌看她这样,心头闪过一丝心疼。
虽然这些日子以来阮烟罗表现的很正常,好像并没有因为阮老爷和阮府众人的死亡受到多么大的影响,可是从这些细微的举动里,却还是不难看出,阮府浩劫在她的心底,早已留下了抹不去的伤痕。
“别心急。”南宫凌把阮烟罗拉到怀里,抱着她柔声安慰:“本王要先去上朝,你在凌烟阁里等着本王,时间不会很久,一退朝,本王立刻来找你。”
际烟罗纵然早已等不住,可是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她并不害怕去太后的寝宫,可是有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一切就都要小心从事。
“你放心,我会等着你来。”
得到了阮烟罗的保证,南宫凌才带着她一起上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进了宫,南宫凌一直把阮烟罗送进凌烟阁,这才转身离开。
朝堂上的人,等着也就等着了,这条小鱼,却是半分意外也不能出。
第585章 威震群臣()
到了朝堂上,底下一众大臣早已等久了,得知南宫凌今天又是从阮府出来,这些人一个个义愤填膺又斗志昂扬,准备好了一肚子话来劝谏南宫凌这个昏君。
可是还没容他们说出来,南宫凌就先开口问道:“关于阮府众人的处置方法,众卿已经议了好几天了,可有得出什么结论?”
众人大感意外,前几天南宫凌可是绝口不提这件事情的啊?可是今天却主动说起。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他们这些天的忠言起了作用,南宫凌终于要下定决心了?
当下就有一个大臣上前说道:“皇上,阮府逆臣贼子,不配入土,臣以为,当悬尸示众三日,然后曝尸荒野。”
南宫凌没理他,却转向其他人问道:“可有人与孙大人一样认为?”
南宫凌的语气平平静静的,没有半分情感,也休想从他的话音中琢磨到任何他的想法。
众臣各自看了看,终于有一个人小声说道:“臣附议!”
一个人开了头,立刻就有其他人跟上,纷纷说道:“臣附议!”
“臣也附议!”
每多一个人说,南宫凌眼中的嘲弄之色就越多一分,到最后,终于多到足够让人察觉到他的情绪,立时再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而至于那些老奸巨猾,在朝中立了许多年的老臣们,则早就觉得气氛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一句话也没说。
但就算如此,此时殿上也足有十几个人是“附议”了。
南宫凌目光在群臣中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