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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一下子就有些深沉了,缓缓地往阮烟罗靠过去。
“停!”阮烟罗连忙高叫。
再被这个男人靠过来,她恐怕今天都不用起床了。
南宫凌被她一声给喊的定住了,看着这条小鱼如临大敌的模样,伸手揉了她的发丝把,勾着唇角笑了。
他着实有太长时间没有和阮烟罗做这种事情了。京城大乱之后,阮烟罗遭遇到那么残酷的事情,而情势又复杂万分,无论是他,还是阮烟罗,都提起不做那种事情的心思,而且那个时候阮烟罗已经发现怀孕了,就算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也不可能那么禽兽。
后来阮烟罗被送出京城,一走就是几个月,虽然在戎国遇到了她,而且在进入沙漠前压着她温存了一次,可是那次毕竟在野外,而且还有许多人在附近,不可能尽兴。
而这一次,他又几乎差点失去他。
他还记得在半途中听到榆林关失守的消息后,他那一瞬间全身冰凉的感觉。就像是极地寒冰兜头塞进了脖领子里,让他五脏六腑都冻的僵了。
他千方百计想要护着那条小鱼平安,可是护来护去,却还是护不住。
那种失落,愤怒,绝望,让他快要疯掉。
他表面上表现的没有任何不对劲,可是却逼得整支队伍几乎豁出了命往平安集赶,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缩短到一天半。
他知道这样行军是不好的,会大大降低士兵的战斗力,可是他控制不住,只要一想到阮烟罗可能陷于危险之中,他就会连血液都凉了。
那天天曜军到达的时候,其实远没有贺狄以为的那么强悍,他们在那种玩命式的赶路之后,早已是强弩之末。
如果不是阮烟罗先一次一次地打击了贺狄和戎国军的自信,又用炸塌城墙这种事情给了他们强大的震撼,如果不是他自己向来的威名给了贺狄错觉,让他下意识的要避开他,如果真的打了起来,那一仗,还不一定结果会如何走。
就算会胜,想来,也是惨胜。
虽然后来看到阮烟罗好好的,但是,差点失去这条小鱼的恐慌其实一直在他心头盘桓着。那个阵前的激吻,固然是有做给南宫瑕看的成分,可是更重要的,却是要让他自己确定,这条小鱼还活着,还有温度,有热气,就好端端的活在他的怀里。
而狠狠爱她的念头,早在那个时候就有了,只是这两天事情多,忙的他不得不把这个念头压下去,但压下去的结果,就是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去谋划,直到昨天夜里好好的饱餐了一顿。
阮烟罗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露出半个白滑柔腻的美背,而丝缎般的发丝就如泼墨一般,在肩头随意披散。
极致的白,极致的黑,交错在一起的时候,就带来极致的视觉美感。
南宫凌爱不释手地在她的背上轻轻摩挲,口中却调笑着说道:“小鱼,你要变成小猪吗?再不起来,太阳就晒屁股了。”
阮烟罗狠狠地瞪他,她这副样子,怪谁啊?
罪魁祸首一点也没有自知之明的笑着,故意问:“怎么还不起来?不会是腰疼的起不来了吧?”
阮烟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轰一声红了,磨了磨牙,恨不能一口咬上去,把这个恶劣男人脸上的笑容咬掉。
南宫凌笑的更畅快了,手往下移了移,放在阮烟罗腰间,说道:“本王帮你按摩按摩?”
按摩这两个字一入阮烟罗脑海,就让她想起昨天享受了南宫凌按摩之后的惨烈下场,一时间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连忙就往一边翻,口中微哑地说道:“不用了……”
按摩完之后,万一再被他给压倒怎么办?她还要不要活了?恐怕接下来几天都不用下床了吧?
南宫凌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个男人,鲜少有笑的这么欢快的时候,可是阮烟罗此时的情况,却着实是取悦了他。
大掌揽着阮烟罗的腰把她给拨拉过来,南宫凌力度适中的按揉着,口中却是说道:“放心,不闹你了,今天还要去集子里巡视一下,本王陪你一起去。”
平安集的重建是个浩大而缓慢的过程,如果主将能巡视一下,表现出充分的重视和奖励,对参与重建工作的军民也是种鼓舞。南宫凌深谙此道,平安集是他送给阮烟罗的,自然也要帮阮烟罗在这里建立绝对的威信。
阮烟罗知道南宫凌虽然有时候恶劣的很喜欢逗她,但做正事的时候却向来是很正经的,因此也就不再躲,趴在那里舒服地享受南宫凌的按摩。
不过这一次,无论有多舒服,她都特意注意了,绝不再发出一声呻吟。
昨天夜里这个男人就是在听到她的呻吟之后才化身为狼的,所以今天绝对要彻底杜色这件事情的发生。
南宫凌按揉了足有小半个时辰,确定把阮烟罗浑身上下都给疏通了一遍,阮烟罗也觉得身体没那么酸疼的厉害了,才慢慢起了床。
洗漱完毕,又一起吃过了不知道该算是早饭还是午饭,两人一起出了平安府,往集子中走去。
两人都没有骑马,就只是步行。但饶是如此,还是让周围的人不得不侧目。
南宫凌通身有一种贵气,无关乎他的衣着,坐骑,他只要出现在哪里,就自然而然的让人想要低头臣服,而阮烟罗更不必提,那种雍容淡雅,不为外物所动的优雅气质,是许多人终其一生,想学都学不到的。
平安集的人大都见过这二人,尤其是阮烟罗,守城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看到了她,一抹身形纤瘦,但居然就能那么坚决的,从戎国的铁蹄之下,保下这座城。
第760章 即将离开()
二人走在街上,两旁的人纷纷行来注目礼,可却没有一人上前打扰,只因他们的皇帝大人一只手一直牵着身边的女子,并肩而行的样子,好像只是出来游玩的普通情侣,让人根本不想突兀上前,破坏他们的二人世界。
南宫凌和阮烟罗在几个重点在建的地方稍做停留,勉励几句,然后又再继续,一圈走下来,也用去了将近一个时辰。
南宫凌的手握的阮烟罗越来越紧,面色也越来越沉下来,到了后来,手中的力道紧的,甚至把阮烟罗的手都握疼了。
阮烟罗心头泛起浓浓的不舍,可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阿凌,你该走了。”
南宫凌在这里留的已经太久了,其实从榆林关回来之后,他就应该直接回京城的,可是却为了阮烟罗,多留了一天。
多留了一天,他本该在今天早上就走的,可是他依然没有走,又伺候着她起了床,吃过饭,还一起巡视了平安集。
阮烟罗心里是隐隐约约明白南宫凌的想法的,当初他们打算离开京城,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的时候,南宫凌所想的,就是建这么一座小城。平平静静,安安宁宁,他和阮烟罗一起做着城主,如果没事了,就这样携手在城里转悠一圈,又平淡,又幸福。
可是那个愿望终究落了空,如今在平安集里转这一圈,就像是弥补当初没有做到的愿望。
南宫凌的面色很不好看,他知道他必须回京城,阮烟罗还活着的事情,在京城的那位太后心里,从来就不是一个秘密,只是当初没有摆到明面上来,所以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是如今经过这么一闹,阮烟罗还活着的事情就必然有许多人都知道了,那么以那位太后的性子,不可能一点行动都不采取。
最起码,梅纤纤还坐着皇后的位置,太后不可能允许他在阮烟罗身边呆的太长。
那位太后的力量,他到现在还有些摸不清,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太后若是真的动了,那就绝不是好玩的。
耽搁了这么久,他的确是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无声地看着阮烟罗,这条小鱼,他只恨昨天夜里,不能真的吃了她,把她就这样带在身边。
那双眼睛如此浓烈而专注,几乎带了丝狠厉的意味,阮烟罗有些受不住了,主动握住南宫凌的手,淡笑说道:“阿凌,我等你来接我。”
一句话,像清柔的溪水一样,一下子就将南宫凌心头的那股戾气浇灭了。
他眼中的厉色渐渐退去,恢复惯常那种淡漠的面容,嗯了一声。
阮烟罗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说送南宫凌出集子,远方一个长风军快速跑过来,大声说道:“主子,集子外有人求见,说是奉太后旨意请皇上回宫的。”
忍不住一怔,一抹尖锐地疼滑过阮烟罗心间。
那日在太后的寝宫里,看着人将爹爹,红叶姨的头颅提上殿前,太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唇边那丝得逞的笑意,她忘不掉,永远也忘不掉。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已经被谋害了的小生命,也和这个老太婆,脱不了干系。
手腕上一串珠子好像发了热,烫的咬手。
阮烟罗忍不住伸手抚上去,咬紧了牙,没有去看南宫凌。
不能和阿凌说,不能让他知道,那个孩子的死,和这串金珠紫檀有关系。
她永远永远,也不能让南宫凌知道这个秘密。
“没事的……”身体骤然被拉入一个坚强的怀抱,南宫凌将阮烟罗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哄着:“小鱼,乖,没事的。”
他以为阮烟罗是因为听到太后所以情绪激动,却不会知道,阮烟罗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已经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阮烟罗紧紧地抓着南宫凌的衣衫,他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吧。阮烟罗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觉得平静下来之后,才抬起头说道:“我送你出去。”
“你别去了。”南宫凌皱眉,看到那个使者,这条小鱼想到太后,免不了又要伤心。
阮烟罗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送你走。”
相聚已经这么短,能再多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阮烟罗漆黑的眸子干净透彻,南宫凌在里面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响。
俯下身,在阮烟罗眼睛上亲了亲,南宫凌轻叹一声,说道:“好。”
他轻装而来,轻装而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抬腿就能走。
两人依然不骑马,就慢慢走到平安集外面。
平安集的城墙虽然塌了,但还是临时垒起一个类似城门的地方,在城门的外面,一行十余人骑着马匹,正在不安的等待着。
看到南宫凌出来,为首的太监面上露出大喜之色,连忙滚鞍下马,跑到南宫凌一个千扎下,殷勤地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不答话,连一个嗯字都懒得施舍给他,只是牵着阮烟罗的手,往井潇给他准备好的马匹走去。
那太监见南宫凌这个态度,嘴里一阵发苦,可是太后交代的话又不能不说,当下大声说道:“皇上,您出来日久,太后她老人家十分挂念,还说如果皇上办完了事情,就请快些回宫,毕竟皇后娘娘怀了身孕,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一句话落下,阮烟罗猛地停住了脚步,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太监。
他在说什么?
胡说的吧?她听错了吧?
梅纤纤怀孕了?怎么可能?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身体瞬间僵直,觉得身体里的血从头凉到脚,连路都不会走了。
那太监一直观察着阮烟罗的举动,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得意一笑,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继续说道:“太后还说了,让皇上不必挂心,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老人家都帮您照应着呢,必然平平安安的,一点事情都不会出。皇后娘娘这一胎,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说不定皇上回去的时候,这孩子都已经会在肚子里动了。”
第761章 难料结尾()
孩子,孩子,这是阮烟罗心头永远的痛。
想当初,她的孩子有了小马一般欢实的心跳,她也期盼着,等待着,等她的孩子会在她的肚子里伸展着小手小脚,可爱又萌萌的动一动。她甚至无数次想象过,到时候她的肚皮上会有什么样小小的突起。
可是没有这个机会,她的孩子甚至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化为了一团死肉,一滩血水。
阮烟罗的心里像是被锋锐的针穿过,刺痛了,还留下空空的两个洞,过着冷风,疼的不能自已。
凭什么,她的孩子死了,梅纤纤的孩子却还能活着?
一股腥气从喉咙深处涌出来,阮烟罗的眸子带了淡淡的红,仿如魔神。
她紧握起手掌,微微踏前一步,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太监生生撕了。
忽然间,手被人用力握住。
那力道,坚定,也让人安心。
温度透过紧密接触的肌肤,一直传到她的血她的肉,几乎要烫坏她。
阮烟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