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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纤纤被砸个正着,一头一脸的茶水,她有些恼怒的瞪着太后,她肚子里怀着孩子呢,太后怎么能如此对她?而且凭什么阮烟罗就不能死?
“你以为你怀了孩子,南宫凌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看看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后是真的气的狠了,也急的狠了,首次撕破了梅纤纤一直自以为是的面纱,毫不留情的大骂。
梅纤纤陡然变了面色,她已经怀了南宫凌的孩子了,南宫凌当然会顾着她,她自认对南宫凌还是了解的,如果南宫凌心里一点也没有她,那就根本不会让她怀这个孩子。
太后这么说,实在是太侮辱她了。
“真是一孕傻三年,你这一怀孕,把你那点可怜的智商都给怀没了。”太后面色还是难看到极点:“你以为怀了孩子就有依仗了是不是?纤纤,你敢不敢肯定的跟哀家说一句,你这个孩子,就是南宫凌的,你是在清清醒醒的情况下,和他一起行了周公之礼!”
梅纤纤瞬间愣住,她就算和太后再亲,也不会轻易透露她和南宫凌之间的床事。
可是太后说的没有错,她每一次和南宫凌亲热,都是在一种似梦似醒的状态中,开始的时候她也很不甘,可是南宫凌的性子,怎么会由得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无论她怎么样抗议,无论她用了什么办法,下一次行事的时候,照旧还是那般似梦非梦。
后来怀了孩子,南宫凌就彻底再也不和她做那件事情了,而她因为得偿所愿,满心都被她有了南宫凌的孩子这件事情占据着,也就再没有去深想过。
可如今细细思来,她竟果然没有一次是清清醒醒地感受着南宫凌和她行那件事情的。
脸色瞬间惨白了,她哆嗦着嘴唇问道:“皇祖母,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不是你说让凌哥哥给我一个孩子的吗?”
太后嫌恶地看着梅纤纤,说道:“哀家是让他给你一个孩子,可是没说过给你一个他的孩子!你以为哀家如果那么说了,南宫凌会答应?”
梅纤纤的脸色更是苍白,说道:“那这个孩子……这个孩子……”
不可能,绝不可能。
梅纤纤快要崩溃了,她那么期盼,那么小心地爱护着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南宫凌的?如果不是南宫凌的,那又是谁的?
太后是在深宫里成了精的人,喜欢的是梅纤纤的心思和手段,最看不上她这种小儿女情长的样子。
绷着脸,冷声说道:“你想问这个孩子是谁的?这种事情哀家怎么会知道?谁知道南宫凌给你找了个什么人?”
梅纤纤的手紧握成拳,牙齿死死地咬在嘴唇上。
她不肯信,她不相信南宫凌会这么对她,可是理智又告诉她,太后说的,至少有九成都是真的。
她太看重这个孩子,以至于很久都没有用脑子去想过事情,如今太后把这件事情揭出来,却让她停了很久的脑子,不知不觉就运转起来了。
“阮烟罗死了,那就算我们握着那两个人也没有用了?”梅纤纤抬头,终于也有些弄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向太后问道。
太后哼了一声,说道:“我以为你早就应该知道阮烟罗没有死。你既然知道哀家是用什么威胁南宫凌的,就该知道,如果阮烟罗死了,那两个人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难道不正是因为阮烟罗死了,南宫凌才更要保全那两个人,好让阮烟罗得到最后一点安慰?”梅纤纤强撑着说道,也为自己这些日子以来表现出的愚蠢心惊。
真是可笑,南宫凌娶了她,让她当了皇后,哪怕她的拜堂的对象只是把冰冷的椅子,还是让她昏了头。
她竟然会以为,那场大火真的把阮烟罗烧死了。
而太后,梅安仁,明知道阮烟罗没有死,却一点也不提醒自己,只是冷眼在旁边看着自己出丑。
在他们的心里,自己也根本是无所谓的吧,重要的,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而已。
这个孩子是不是南宫凌的血脉,根本不重要,至少他是从自己这个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在满朝臣工的眼中,这就是南宫凌的种。
太后要的,只是那个位置,而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
一瞬之间,身体冷的打颤,她还以为太后是真的疼爱自己,以为太后是真的为自己着想,却原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第791章 太后旧事()
太后和梅安仁早己不看梅纤纤,自顾又议了起来。
梅纤纤浑身僵的像木头似的,什么也听不见,等到她回过神来,就听到梅安仁说道:“唯今之计,也只有这么办了,好在纤纤肚子里这个也是南宫家的种,登上那个位置是理所当然。”
“你们在说什么?”梅纤纤猛然叫道:“什么叫我肚子里这个也是南宫家的种,什么叫他登上皇位?”
这话听着诛心,梅纤纤心里泛起想也不敢想的念头,大叫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凌哥哥还活着呢,谁能登上那个位置。”
扶不上墙的烂泥!
太后已然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愤愤的一甩袖子,径自端起手边的茶喝。
梅安仁盯着梅纤纤,说道:“纤纤,事到如今,你还念着他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他亲手把别的男人送上你的床,连野种都有了。”
“胡说,胡说!”梅纤纤一把拂翻了身边的小几,疯了似的大吼:“你胡说八道,凌哥哥不可能那样对我的!”
她一手捂着肚子,眼泪唰唰地往下流,吼的再凶怎么样?口中再说着不信怎么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太后和梅安仁说的是真的,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南宫凌的。
老天太不公了,她是真的喜欢南宫凌,她只不过犯了一次错,凭什么就把她的一辈子都给毁了?
梅纤纤发着疯,梅家的另外两个人却动也不动,太后安然的喝着茶,梅安仁说了那句话之后就不再出声,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是个木头人一般。
他的性子本就阴鸷,南宫敏死了之后,就更加的让人难测。之前众人都见了他对南宫敏的爱护与喜爱,谁也想不到他会亲手杀了南宫敏,还做出剖腹取子的事情。
最初梅安仁被骂的很惨,可是后来发生了那样大的变动,梅家却依然在朝中站稳了脚跟,众人想想南宫敏犯的是谋逆大罪,梅安仁那么做也是为了梅家,于是风评又是一转,觉得他不过是无奈之举,实则也是这场悲剧的受害人,又都纷纷可怜起他来。
梅安仁不管别人是如何看待与议论他,只是闷着声做自己的事情,在梅家的运作下,在太后的一路提拔下,不声不响的,已经坐到了九门提督兼皇宫侍卫总管的位置上,掌稳了京中的军权。
可以这么说,如今京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俱都在梅安仁的掌握之中,只要他想,不管是百姓也好朝臣也好,倾刻间就有可能人头落地满府被灭,而梅安仁只要两手一摊示意是贼人所为,就根本没有人能拿他有办法。
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没有人敢对梅安仁不敬,再配上他那副阴鸷的表情,更让人觉得他不管出现在哪里,都好像是个地狱里逃出来的活鬼似的。
当朝那些自恃身份的朝臣指着他的鼻尖骂,梅安仁都能当听不见,如今梅纤纤这种小打小闹,在他这里就更算不得什么了,他阴着一张脸,好像根本不存在梅纤纤这个人。
梅纤纤疯了一样把太后的这间正殿里摔的乱七八糟,当她再举起一件青玉雕花瓷瓶的时候,忽然手一松,任瓷瓶从手中滑落,却捂着肚子大口地喘息起来。
看到这副场景,太后终于动了容,对外面大声叫道:“快来人,去看看皇后娘娘,不可伤了孩子!”
如今这个孩子就是他们全部的根基,万不可出了一点事的。
方才为了说事情方便,太后把旁人都谴出去了,只有他们梅家的三口人,但好在殿外一直是有人候着的,尤其太后贴身伺候的许嬷嬷更是一直立在门前,只等着里面有人召唤。
此时听到太后的声音,许嬷嬷连忙就推门进去。
梅纤纤已经痛的站不住了,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许嬷嬷连忙过去扶着梅纤纤,把她放到一张椅子上坐下,手中按揉着她的几个穴位,急声说道:“呼吸,皇后娘娘,您呼吸……”
梅纤纤张着嘴,只是出不来气,许嬷嬷急了,在她一个穴位上狠力一掐,梅纤纤像是溺水的人终于出了水一般,猛地倒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这才终于缓过方才断掉的那口气。
此时其他的人也都进来了,御医也被人匆匆地请了过来。
梅纤纤被扶到里间的床塌上躺下,御医把了脉,又看了胎相,伸手擦掉额上的冷汗,说道:“娘娘洪福,胎儿无事,只是以后要精心养着了,心情要平平稳稳的才好。”
胎动的这么厉害,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极大的刺激,御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去说太后和梅安仁的不是,只能这么无关痛痒的说一句。
太后没应声,只让御医留下方子,然后就把人打发走了,又吩咐了宫人去煎药。
忙乱了这一阵,梅纤纤面色苍白,头发尽被汗湿了,在脸颊上粘成一团,两只眼睛空洞洞的盯着帐顶,一只手下意识的抚着肚子,也不知道是想爱抚,还是干脆用力,把这团根本不受期待的肉块弄没。
太后把其他人都打发下去,在床边坐下,拍了拍梅纤纤的手说道:“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梅纤纤不动,也不转头去看太后,只是平平板板的躺着。
太后叹息一声说道:“这个世间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宠爱,当年哀家入宫的时候,何尝不是豆蔻年华,青葱天真,渴望着有个人能来疼自己,爱自己。当年哀家与成皇帝,也确实有那么一段好日子,可是结果呢?那个狐媚的柳妃一进宫,成皇帝就把哀家忘到一边去了,哀家不过骂了那个狐媚子几句,成皇帝居然就命人狠狠地打了哀家,不仅打掉了肚子里还未察觉到的小皇子,还让哀家此后都再也不能生育。”
梅纤纤的眼睛动了动,太后对当年的事情讳莫如深,从来不说,想不到这个时候,她居然会说起当年那些秘辛。
第792章 纤纤选择()
太后自顾说道:“从那时起,哀家就对男人绝望了。你的地位再高,荣宠再大,可若是全靠男人得来的,那有什么用,一旦一日色衰爱驰,你就什么都不是,不过是被别人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罢了。权与势,都得是自己的东西才行。”
“哀家想明白了,所以哀家奋起自立,那柳妃让哀家不能生孩子,可是他的孩子也别想登上皇位。到最后,哀家不是做到了吗?先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下做宫女生的孩子罢了,可是有哀家扶着,他就能一路登上皇位,还对哀家侍如亲母。先皇登上大宝那一日,哀家命人捉了柳妃和她的孩子,然后当着她的面,把那个贱种一刀一刀的剐了,三千刀,一刀也不能少。你可知道柳妃最后是怎么死的?”
太后得意的笑了一笑,似是什么很值得自豪的事情似的:“她是活生生心疼死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剐成一副白骨架子,就直接疼死了。哼,真是便宜了她。哀家本打算把她扔到最下作的窑子里去的。”
这些陈年往事窝在太后的心里,几十年也不曾向人说过,甚至那些知道的老人,也在长年累月中,被太后用不同的手法,一点一点处理干净了。
这些是太后的痛事,亦是她的得意之事,可却从无人能够分享,此时说了出来,太后不免得意,越说越是兴奋,居然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
一低头,看到梅纤纤不知何时转过了脸来正看着她,太后也自知失言,不过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避讳的。
太后一整神色说道:“纤纤,皇祖母和你说这些,只是要你明白,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当年成皇帝对哀家还有些情意,都能做到那种地步,如今南宫凌根本对你一点情意都没有,还亲手安排了别的男人坏了你的清白,你念着这样一个人有什么用?”
又在梅纤纤手上拍了拍,太后放低了声音说道:“纤纤,光有男人是不行的,给不了你尊荣富贵的生活。可是权与势可以,你想想,如果南宫凌死了,你肚子里那个,就是最有资格登上皇位的人。他不过是个婴儿,顶什么用?到时候,自然是你垂帘听政,你成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所谓男人,也不过是那么回事,你尊贵了,你比他们高了,他们自然就会想方设法的巴结着你了,又何必你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