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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小孩长大了,我会把这枝簪子还给他,还会帮他一次。”他很认真的承诺,身在帝王家,他从小就知道不能轻易下承诺,这一个承诺,他却下的很认真。
而他也真的做到了,他把簪子还给了阮烟罗,也在她摔下悬崖之后,救了她一命,虽然那一场救援里,也参杂了他的私心。
眨了眨眼睛,拂去那时候做的一些现在根本无法理解的事情,卫流继续想着和这枝簪子有关的事情。
也许这枝簪子是真的能带给人好运的,那个女人把簪子给了他,她自己的好运就没有了,到了京城,她很快就被夺了军权,软禁在家,然后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只差一点就踏进鬼门关,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他以为她至少能做个平凡女人活一辈子,可是她却突然死了,一点征兆都没有,就那么突然地死了。
他还记得,那段时间的天曜宫中真的是很乱,皇后叛乱,盛安帝费了很大工夫才平定,他杀了许多人,杀的满皇宫都飘着血腥气,皇后所生的唯一一个皇子南宫凌大病,用尽药石无效,直到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头,也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
阮希贤和那个女人带着刚出生的小孩去探望生病的南宫凌,顺道也来探望了他。
阮烟罗以为那次在宫中的初遇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其实不是,他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她了,那时的她又弱又小,像一个有些营养不良的糯米团子,沈红颜抱着她慈爱地逗弄:“烟罗烟罗,这是卫流哥哥,你要认得他哦……”
然后一直闭着眼睛的很爱困的小团子忽然睁了眼睛,对着甜甜地笑了一下,就好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那个流着口水,露着粉嫩嫩牙床的笑容仿佛仍在眼前,他与她之间,却已经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卫流用力闭了闭眼睛:原来一恍,已经那么多年了啊。
第1039章 该选妃了()
明玉簪静静地躺在一地枯黄的衰草中,卫流微微弯伸,似乎想要伸手拾起来,可是身形最终却停顿在外空,然后一转身,翻身上马,在马蹄得得声中,渐渐地去远了。
一阵风拂过,明玉簪随着风翻滚在草叶中,终不见了踪影,就像那一段终究要过去的过往。
南宫凌很快在神教大殿里追上了阮烟罗一行人,阮烟罗坐在地上,脸色有几分白。
“伤的很重?”南宫凌快步过去,柔声问道。
“没有。”阮烟罗摇了摇头,却把头埋在了南宫凌的怀里。
“阿凌,难受。”阮烟罗轻声说道,拉着南宫凌的手扶在胸前:“这里难受。”
那支明玉簪,曾经见证了她与卫流之间那么多过往的明玉簪,就这么碎了。
南宫凌脸黑了一下,任谁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在他面前这么明目张胆的为另外一个男人难受,心里都不会舒坦的,但只一下,他便伸手环住了阮烟罗的肩背,轻轻拍了拍她。
肯在他面前这样坦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感觉,哪怕那是对另外一个男人感觉,这至少说明,他是真真正正的走进这条小鱼的心里了。
只要有这一点,别的事情,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呢?
有节奏的拍着阮烟罗的背,南宫凌的声音却是严肃的。
“小鱼,你不能太贪心。”
世上这么多事,这么多人,哪能事事都圆满,哪能人人都得到心之所想,如果卫流得到了心中所想,那么他呢?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出选择与取舍的,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所以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阮烟罗感同身受。
阮烟罗先是一怔,既而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的,我只是难受一下而已。”
“那以后不许再为这件事情难受了。”南宫凌很霸道的要求。
阮烟罗想了想,对他展颜一笑,说道:“我尽量。”
做不到的事情,不轻易去承诺,一段感情的终结,不是在沙上写字,只要手一拂,就可以平滑如初,而是像石子投入水中,就算石子已经沉下去了,波纹也会一圈一圈荡漾不休,能够抚平它的,惟有时间。
南宫凌知道这是阮烟罗能够给他的最好的答案,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满意,但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手将她一抱,说道:“我们走吧。”
阮烟罗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揽住南宫凌的脖子,将头埋在了他的怀里。
“不秀恩爱会死啊?”这二人一派亲密样子,有人看不顺眼了。
南宫凌横了南宫瑕一眼,淡声说道:“老六,你也到了该选妃的时候了。”
南宫瑕立刻浑身毛都炸了起来,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现在叫殷无瑕,早就不是那什么六皇子,你休想强迫我做什么!”
南宫凌挑了挑眉,十分不屑地转过身,抱着阮烟罗往一旁打开的暗道走下去。
南宫瑕浑身毛骨悚然的,他深知这个三哥性子最阴,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找一堆女人来给他选。
南宫瑜从旁边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背同情说道:“二哥在精神上支持你,老六你加油!”
南宫瑕一脸黑线,十分想一脚把南宫瑜踹飞,他也真的这么做了,只是南宫瑜动作很快,他刚抬脚,南宫瑜就已经一步蹿到南宫凌身后去了,让他根本没踹着。
神教当时的许多神迹都是用地道来达成的,这里是神教的大殿,下面的暗道更是四通八达,虽然历代戎国王庭都想尽办法弄清这里的秘道并且封住了一些,但是一个能在草原上屹立了那么久的教派,又岂是想封就能封住的?
人类堵不住的,除了水流,就只有思想,所以无论戎国王庭如何努力,神教还是保存下来了不少私货,而这些,神教那些人默认南宫瑜是神教教主之后,都吐了一些出来,那些人不知道的,南宫瑜这些日子翻查神教典籍,也都掌握的七七八八。
这一条秘道,便是通往最接近天曜方向的一个部落,真要算算日程,至少也要在下面走上十余日。
好在无论是黑暗,潮湿还是幽闭一类的事情,对这些人都算不得大事,而且有南宫瑜和南宫瑕兄弟在,时不时的斗斗嘴,行走的过程倒也并不是全然无趣。
“老六,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说给二哥听听,二哥到时候好给你找几个合你心意的。”这日众人走了大半日,南宫瑜闷得慌了,又来拿南宫瑕消遣,他一手勾在南宫瑕肩上,十分欠揍地说道:“老六,不是哥哥说弟弟的坏话,可是老三手黑啊,你要是落在他手里,还能有好?还是趁早让哥哥帮你寻几个……哎,我说咱们说话说的好好的,你动什么手啊……”
后面乓乓乒乓地动起手来,阮烟罗把头闷在南宫凌怀里笑,南宫凌则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这几天这种戏码也不知道上演了多少次了,这两人怎么就乐此不疲。
阮烟罗忍着笑,偷偷问南宫凌:“阿凌,你真的要把老六配出去?”
南宫凌面无表情地说道:“他该娶妃了。”
因为当年殷妃曾经为皇后仗义执言的那几句,他对这个弟弟其实一直是有几分关爱的。
“有好人选么?”
“你有?”南宫凌问道,虽然南宫瑕是到了年纪,可是他并不打算随便塞个人给他。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是挑上了阮烟罗,又使了种种手段才把她纳入怀中,自然不会强迫南宫瑕去遵守什么指婚一类的事情。
阮烟罗遗憾地摇了摇头:“没有。”
说起来,她这一世也和上一世一样,女人缘都不怎么强,身边除兰月兰星两个丫头之外,就几乎没有什么女性的存在,反倒是异性朋友们一大堆,现在要想做个媒,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
南宫凌也没真指着她能想出什么好人选来,不在意的说道:“看看再说吧。”
第1040章 信仰非恶()
阮烟罗嗯了一声,又问道:“你怎么不想着先把二哥的问题解决了?”
如果南宫瑕都到年纪了,那南宫瑜不是更到年纪了?他可是比南宫凌还要大一岁的。
南宫凌淡声说道:“老二自己会解决,用不着本王为他操心。”
这么没有兄弟爱的回答?阮烟罗眼珠转了几圈,好好咀嚼了一下南宫凌的话,忽然大笑起来:“恐怕是二哥没有阿瑕那么好欺负吧?哈哈哈,阿凌,想不到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南宫凌耳根罕见的红了一下,南宫瑜油盐不进的,的确不太好收拾,不过这么揭自家夫君的短,他好像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了一点。
南宫凌脸上很温良地笑着,望向阮烟罗:“小鱼,你猜猜看,你是硬呢?还是软呢?”
阮烟罗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了,通常情况下,她在南宫凌跟前当然是硬的,无论她黑脸还是生气都不怕,可是,当他露出这种明显要收拾她的表情来的时候,她总是很没骨气不自觉地就软了。
立刻双手抱着南宫凌的胳膊,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非常没有节操地讨饶:“阿凌,咱们俩什么关系啊,哪用得着论软硬这么见外?”
南宫凌似笑非笑看着挂在自己身上耍赖的小女人,却没打算放过她,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阮烟罗哽住了,这男人这么问,显然不是简简单单夫妻两个字就能糊弄过去的,南宫凌仍是一副非常温良的笑脸,和善地看着阮烟罗,阮烟罗却知道这个男人这副笑脸下面根本是吃人不吐骨头,她要是一个回答不好,只怕就要真的被他吃干抹尽,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眼珠不住地转着,想着该怎么应付这个男人,南宫凌的笑意又深了一些,问道:“小鱼,你跟本王究竟是什么关系?”
这个男人恶劣透了!
阮烟罗又气又恨,真想一口咬在他那张笑脸上,把这种可恶的笑意咬掉,可最终还是可耻地屈服了,细细声地说道:“我最喜欢阿凌了。”
“老三,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弟妹!”一张脸猛地凑到了阮烟罗跟前,阮烟罗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躲到了南宫凌的身后,定了神这才看到,南宫瑕和南宫瑕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不打了,两个人都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副听墙根的表情。
“老三,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啊……”南宫瑜义正词严说道:“怎么能逼女孩子说这种话呢?就是说也应该你说才对!快点快点,哥哥在这里见证着,赶紧还一句回去。”
老三从他记事起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死人脸,还没见过他说情话是什么样子,只要能见一次他温温软软说情话的样子,就算被他给记恨上也是值了!
南宫瑜双目闪亮亮,不怕死地捋虎须。
“能不能回家关上门再去秀恩爱?真当我们是摆设啊?”南宫瑕不满的嘟哝,虽然知道想把阮烟罗抢过来是没戏了,可是天天这么看着很碍眼有没有?
南宫凌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最后定在了南宫瑜的身上,邪邪挑眉:“二哥,你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算计老二比算计老六麻烦,所以他一直懒得动脑筋,可是老二要惹他,那就另当别论了。
“开个玩笑,别那么认真嘛!”南宫瑜瞬间变了脸,一副好哥哥的样子:“三弟,二哥我可是从小到大都站在你这一边的。”
南宫凌还是挑着眉笑,笑意让人心里凉沁沁的,南宫瑜冷汗都快要出来了,所以他最讨厌的就是南宫凌这种阴森森的家伙了,要是全天下的人都像他一样性格开朗可爱,世界早就和平了。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再不顾面子的说两句软话的时候,南宫凌却回过身,揽着阮烟罗继续往前走去:“闷不闷?前面不远了,估计再有一两天就能到出口。”
阮烟罗刚才被南宫瑜的突然出现闹了个大红脸,现在还没完全缓过来,跟着南宫凌慢慢往前走,却回过头来对着南宫瑜用力皱了下脸,用口型说了一句:自求多福。
南宫瑜瞬间觉得人生都灰暗了,他和阮烟罗一样了解南宫凌,方才的事,南宫凌要是当场发作了,那也就过去了,偏偏这样憋着,那才最可怕,谁也不知道他肚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在地道里又走了两日是左右,前面终于到了出口。神教下面的秘道四通八达,就是戎国皇室也不能全部知道,卫流自然更不可能,因此倒也不怕有伏击,几个侍卫先上去,确认了安全之后,一行人终于从走了十多日的暗无天日的地道里面出来,上到了地面之上。
上去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落日在草原的西边,红通通像一个巨大的火球,火烧云围绕在太阳旁边,艳丽得让人连眼睛都不想眨。
阮烟罗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