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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其他人,还可以说惊吓引起早产,可是这一点放在阮烟罗的身上,却是完全不适用,从头到尾,虽然爆炸声猛烈,可是阮烟罗却从来没有被吓到过,一丝一毫也没有。
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孩子等不及了,非要自己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不可。
这个混小子,等他出来,就是南宫凌不收拾他,她也要先狠狠地打他一顿屁股不可。
听到这句话,南宫凌俊美的脸有几分僵硬,纵然方才隐隐猜到了这件事情,可是当阮烟罗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慌乱。
这可是凌王啊,就算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可是面对着女人生孩子的事情,他还是不能紧张。
纵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额头却渗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在古代医疗条件落后的情况下,女人生孩子就是在过生死关,每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过不了这一关,死在了产床上。
这个时候,南宫凌能不怕吗?
如果陆秀一在也还好些,可是陆秀一和兰星兰月全都被坍塌的洞穴隔在了另外不知道哪里的地方,现在只有他和卫流,他们该怎么办?
卫流的表情还是一样的冲淡,但是垂在一侧的手心里,却早已汗湿了。
生孩子这件事情,他也没有经验啊,甚至,连他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他都没有在跟前。
这么一想,忽然觉得自己是真的有些对不住紫烟,也对不住自己那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
强抑着心头的紧张与慌乱,南宫凌问道:“我……本王做什么?”
连自称都不知道要称呼什么了,阮烟罗在这个时刻,竟然有些想笑。
被称为万能王爷的凌王啊,居然还有这样束手无策的时候,她还以为,天底下真的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呢。
卫流眼睛紧紧地盯着阮烟罗,显然也是在等阮烟罗开口说话,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来管接生这种事情,是真的在为难他们。
阮烟罗强忍着疼痛,正想开口说话,南宫凌猛地转头喝道:“谁?”
洞穴的坍塌其实持续了好一会儿,他们现在能用的空间并不大,而且是几根石柱勉强撑起来的,这一眼望过去,立刻就看到一侧坍塌的石块边,有人伸出手,奋力地顶开了压在身上的一块乱石,露出血肉模糊的头来。
看到那个人,无论是南宫凌,还是卫流,都露出一种冰冷到极致眼神来。
莫存,他居然还没有死。
难怪这个洞会从内部塌陷,原来是他搞的鬼。
莫存的大半个身体都被压在废墟之下,就和之前许朗的样子相似,卫流瞳孔用力地收缩了一下,站起身正想走过去,突然阮烟罗尖锐地叫了一声。
阮烟罗也不想叫的,可是太疼了,他根本忍不住。
她前世只在电视里看过生孩子,看到那些女演员们狰狞的表情,她心头有时候还忍不住吐槽,暗地里想一想,哪里就真的有这么痛?难道还能比他的战友们中枪中弹更疼不成?
可是现在轮到自己了,她才知道,是真的疼,据说如果把疼痛分为十级的话,那么产痛的疼痛级别是九级,在产痛之上的疼痛只有寥寥几种,其中一种,是心绞痛。
心绞痛的痛,真是可以直接要人命的,可以想像,产痛究竟有多痛了。
阮烟罗的叫声就是最好的命令,卫流吓的立刻蹲下身体,又守在了阮烟罗的身边,急声问道:“烟罗,你怎么样?”
情急之下,伸手握住了阮烟罗的手。
南宫凌面孔黑了一下,他的女人,几时轮得到别人这么关心,可是在这种时候,他却忍住了,因为他实在太明白,这个男人对阮烟罗的关心,从来都没有比他少一分一毫。
而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真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阮烟罗疼的面孔都有些变形了,她靠在南宫凌的怀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卫流,咬着牙说道:“帮我……帮我……”
说了两句帮我,却有些说不下去,生孩子,是要把裤子脱了的啊,当着南宫凌说还好,可是当着卫流说这样的话,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望向南宫凌,希望南宫凌能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向来精明的凌王爷,这一次却是全然当机的。
第1350章 痛到虚脱()
还是卫流先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身,俊美安静的脸红得像是发烧,转过身说道:“你先帮她把衣服处理一下。”
南宫凌也终于反应过来,一张脸顿时更黑,可是事急从权,已经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对卫流说道:“你来扶着她。”
阮烟罗是靠在南宫凌怀里的,如果换了卫流过去,至少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卫流从南宫凌手中接过阮烟罗,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南宫凌则走到阮烟罗脚的方向,先拎起两块大细长的石柱快速架起一个半人高的架子,然后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上面,形成了一个隔帘,这才动手掀起了阮烟罗的裙子。
这副样子,倒是有点像前世手术床上的隔帘,果然人民群众的智慧是无穷的,虽然南宫凌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事情逼到了这个份上,很自然就做出了一样的东西。
卫流看着那隔帘,想了一下,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来,隔着帘子扔了过去,说道:“垫在下面。”
终归是要生孩子的,哪能就在地上生。
南宫凌接了过来,也没有犹豫,抬起阮烟罗的身体,把衣服垫了下去。
感觉到一丝凉气从下身传来,阮烟罗知道南宫凌是在脱自己的衣服了,她只觉得羞愤欲死,生孩子的情景她想过无数次,可是再怎么想,也应该是在房间里,有兰月兰星,有有经验的嬷嬷和稳婆,还有陆秀一隔着屏风的指导,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地方,让南宫凌和卫流来给她接生。
如果不是肚子实在疼的太厉害,阮烟罗真想就这么死过去算了。
南宫凌将阮烟罗的裤子脱了下来,然后就再次停住了。
生孩子,这种事情,他是真的不会啊。
虽然之前也留意过相关的事情,可是大都注意的是生产时的禁忌和生产后要怎么帮阮烟罗补身子,又怎么会去了解该怎么接生?
阮烟罗心头也是郁闷的厉害,可是她更想要的,却是让这个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她和阿凌已经没有了一个孩子,如果这个孩子再出了什么事,他们两个,谁也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咬着牙齿,阮烟罗嘶声说道:“你……什么也不用做,看着……看着孩子有没有……生出来就好……”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完,只觉得身体都虚脱了一层。
疼,真的是太疼了。
一阵一阵的阵疼,像是要人命似的。
卫流的手紧紧握着阮烟罗的手,说道:“烟罗,呼吸,别屏着气。”
疼的厉害,阮烟罗不自觉的就屏息了,听到卫流的提醒,才想起来,以前看电视生孩子的时候,几乎所有人喊的都是:“呼吸,用力……”
阮烟罗在前世虽然没有学过这方面的内容,可是也知道,生孩子用力的时候是要配合着呼吸的,只有这样才能更顺畅地把孩子生出来。
她咬着牙,深吸气,再呼气,配合着宫缩的疼痛,努力地往下用力。
南宫凌额头全是汗,阮烟罗的羊水已经破了,身下早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他能看到阮烟罗大的夸张的肚子不住地耸动着,可是下面却没有丝毫动静。
孩子,会从哪里出来?他见过新生儿,就算对比成人来说是小的,可是对比起女子的某个部位来说,却仍是足够大。
一个小生命,一个孩子,会从那种不可思议的地方出来?
南宫凌简直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只觉得五味杂阵,就像是川、湘、粤、鲁全天下所有菜系的调料都倒在了一个锅里,然后煮成了一锅粥状的可怕物体,那滋味,岂是一个两个形容词所能形容?
阮烟罗这是头胎,头胎通常都是很难生产的,阮烟罗也生的很不顺利,卫流在阮烟罗的前方,观察着阮烟罗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已经大致摸到一点诀窍,当阮烟罗加深呼吸的时候,就是她痛的厉害的时候,可是越是这样的时候,她越是要不断用力,向下推挤孩子,而当阮烟罗呼吸平缓下来的时候,说明方才的那阵阵痛已经过去,可是没有听到孩子的哭声,也就意味着,她方才的努力并没有收到成效,孩子还是没有生出来。
卫流不住地帮阮烟罗擦着汗,在阮烟罗用力的时候,任由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手,连手上被掐出血痕来,都好像丝毫不觉得。
当阮烟罗又一次狠狠用力,可是却仍是没有把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剧烈的疼痛和挫败让阮烟罗凄厉地尖叫了一声。
这声尖叫似乎连她的力气都泻去了一般,阮烟罗的呼吸在一瞬之间微弱下来,好像已经失去了努力的信心。
“小鱼!”南宫凌第一时间便能感觉到阮烟罗的变化,立刻冲到了前方,伸手紧紧握住阮烟罗。
“小鱼,别放弃,就快了,很快就会好了。”
南宫凌的心里疼的一塌糊涂,他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属于阮烟罗和他的孩子,可是他没有想到,生孩子,是这么艰难又痛苦的一件事情。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一脚迈在鬼门关里,南宫凌心头的焦躁积累到几乎要爆炸的程度,他根本没有办法想像,如果阮烟罗因为生孩子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如此痛恨这个孩子的到来。
他来的太不是时候,他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
“她没有力气了。”卫流把抱着阮烟罗的位置让给南宫凌,眼底也是焦急,但却极力保持着平静说道:“得想办法给她弄点补身体的东西。”
南宫凌紧抿着唇,他何尝不知道,可是在这个鬼地方,他能到哪里去弄补身体的东西。
蓦的,他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把阮烟罗再放回卫流怀里,可是卫流却先他一步,并指如刀,一下子在腕上滑了好深的一道口子,鲜血立刻汩汩涌了出来。
他和南宫凌,都想到同一个地方去了。
第1351章 凌王杀意()
“用不着你!”南宫凌黑着脸说道,如今迫不得已让卫流帮着他给阮烟罗生孩子已经让他够怄的了,现在还要让阮烟罗喝卫流的血地,这让他哪里接受得了?
而且刚才卫流不过是占了怀里没有人的便宜,如果他不是抱着阮烟罗,也早就把手划开了。
“不是谁的血都能喝的,我听之前的巫医说,会有相融的问题。”卫流淡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本王的血就不相融?”南宫凌冷声说道。
卫流没有和南宫凌争辩,只是说道:“我不知道你的血和烟罗的相不相融,但之前烟罗坠入崖下的时候,一直都是喂着我的血,至少我可以肯定,我的血和她的绝不会有冲突。或者说,你想在这个时候冒险?”
南宫凌的确是没有给阮烟罗喂过他的血,所以虽然觉得他的血和阮烟罗的血一定不会不相融,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敢冒险?
这可是关系着阮烟罗的生死!
卫流又再次说道:“我的血里,有烈日莲和黄泉丹。”
这两样东西,哪一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没有强悍的身体和内力,只怕一吃下去,就会当场毙命。
可是现在则不一样,卫流吃下了这两样东西,而且将这两样东西的药力全数吸收,还转化为自身的功力,这种时候,他身体里的血,简直就是宝物。
就算南宫凌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卫流的血,比他的血要大补多了。
冷着脸哼了一声,却终于是不反对了。
阮烟罗现在因为疼痛和过久的用力几乎已经有点虚脱了,甚至意识都有些不清醒,她感觉到有人扶起了她的头,然后一些温热的东西凑到了她的嘴边。
那东西有些腥,她本能地想要回避,可是脑后的那只手却并不允许她这么做,而是推着她不住向前,前方那温热的来源也同样坚定地往她的嘴边凑过去。
阮烟罗被逼的没有办法,只好张开了口,一张口,那些东西就直接流入了她的口中,她吐又吐不出来,只好往下咽下去,而这一咽,温热的感觉流入胃中,让她空了许久的胃立刻有了充盈感,就好像食髓知味一般,先前还觉得腥的东西,现在却仿佛变得香甜起来了,阮烟罗张着口,大口地吸吮着。
舌尖滑过手腕,带来一种温软而又细腻的触感,可是卫流却什么不该有的心思都没有起,他看着阮烟罗,看着她汗湿的额和被汗水洇的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