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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咬了咬牙,说道:“看看去!”
一群人以周宜为首,紧跟在兰月兰星身后,也往城墙走去。
刚才的爆炸产生了许多的尘土,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这会儿已经基本可以视物了,周宜一行人走到城墙跟前,一个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眼前坚固的大青石城墙上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足有丈许深远,除去石块,黑色的泥土也从城墙的另一边向地道里散落一地,犯着潮湿的土腥味。
穿了,阮烟罗把城墙弄穿了。
号称坚固永不可破的天曜京城城墙,竟然真的被阮烟罗弄穿了。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竟能做出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来?
刚才那阵爆炸的巨大威力长风军所有人都震住了,他们盯着黑洞洞的洞口,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是愣愣站在那里。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见过主子!”颜清拿出统领的威严,厉声喝道。
这句话总算惊醒了长风军,周宜目光复杂的看了阮烟罗一眼,一抬头说道:“愿赌服输,我既然说过输了任你差遣,就绝不会反悔,可是你以这等奇淫巧计取胜,我不服。”
“放肆!”颜清气的想把他按在地上胖揍一顿,能让阮烟罗认下长风军是多不容易的事?他在这里拼了命的努力,可这些家伙却全都在拆他的台。
阮烟罗一个眼神制止住了颜清,向周宜身后的长风军问道:“你们也是一样的心思?”
立时有几个人大声说道:“没错!这种奇淫巧计,不可能让我们心服。”
阮烟罗盯着他们,忽然勾起一笑。
长风军都怔住了,他们这样挑衅她,阮烟罗怎么还笑的出来?不是被他们气傻了吧?
阮烟罗笑过之后,面色却猛的一沉,冷冷说道:“你们服不服,干我什么事?我本来就没打算让你们服。我赢了赌注,你们就得听我的命令,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既然如此,你们服不服对我而言有什么关系?就算不服,也得给我忍着!”
忍着两个字,说的蛮横强硬,就像是一只不可反抗的大手,把他们肚子里那些不满硬生生的压下去,连头都不许冒。
长风军听了这人人火气直窜,可是竟被噎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们盯着阮烟罗,只觉得心里无限憋屈。
他们的主子,怎么是这么一个人?
颜清苦笑一下,他跟阮烟罗打交道最早,这种滋味也早就尝过了,那种满肚子委屈,却被压的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的感觉,他最了解不过。
他早就敲打过手下这些混蛋们,他们不听劝告,这下尝到苦头了吧?
以阮烟罗的性子,只怕这还没完。
阮烟罗环视一圈,满意的看着长风军一张张有火发不出只能涨的通红的脸,再次开口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接下来要做的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这条地道挖出城外五里,你们做到了,我不会记你们一分情,因为这是你们自己输掉的,愿赌服输。可若是你们做不到……”
阮烟罗冷冷一笑,说道:“阮府上上下下,我爹,红叶姨,还有我这个红颜将军唯一后人的脑袋,就要全部落地被人当球踢。到时候,你们可千万不要因为红颜将军亲人的性命是葬送在你们手上,而睡不着做噩梦!”
长风军瞠目结舌。
他们自诩为沈红颜的亲军,以保护沈红颜的后人为使命,现在阮烟罗拿阮府人和她自己的命来威胁他们,还假装大度的要他们不要做噩梦。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可是偏偏一句话也无法反驳,还要拼死力为她效命,因为沈红颜亲人的命,他们背不起。
每个人的脸上都现出愤怒又憋屈的神色,精彩至极。
“清老大,发生什么事了?”
地道里忽然传来一声大叫,一个人匆匆忙忙的奔进来,大声叫道:“我在上面听到好大的动静,是不是你们这里出事了?”
刚叫完,就看到地道尽头的城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那么坚硬厚重的城墙,居然被人弄穿了。
这是怎么办到的,谁办到的。
他不可置信的叫道:“清老大,这不会是你弄的吧?刚才上面那些声响震动,真的是这里的动静?”
颜清咳了一声,用眼神向颜明示意阮烟罗的存在,说道:“是主子弄的。”
颜明这才发现阮烟罗的存在,吃惊问道:“郡主,这个……”
“我刚好有话问你,出去再说。”阮烟罗不等颜明说完,就往外走去,走过周宜身边的时候一挑眉说道:“还不动手干活?你们只有一天的时间。”
一天,五里,虽然外面的隧道不用像里面一样加固,可也绝对不是小工程。
周宜一咬牙,拎着工具走上前,其他的长风军见状,也都纷纷上去按自己的分工干起来。
颜明眼中诧异的神色更重,要是他没记错,这些兄弟对阮烟罗都是十分不服的,可是好像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他们就全都被阮烟罗收服了。
第176章 遗臭万年()
上了地面,阮烟罗问道:“我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颜明心里忐忑着,摸不清阮烟罗的深浅,虽然她之前的表现大多是强词夺理,可是她能把根本不可能弄穿的天曜京城城墙弄穿,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让个个骄傲的跟公鸡一样的长风军俯首听命,这个女子绝不像表面上表现的这么简单。
颜清曾经和他说过:他们的主子不简单。
这句话直到现在,颜明才终于有些相信了。
这么想着,他回话也就带了几分小心,点头说道:“办好了,是个五成新的院子,里面有足够半年的粮食,那户人家本来就长年闭门不出,就算换了主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人皮面具呢?”阮烟罗又问道。
“也全准备好了。”
阮烟罗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情办的还像个样子。”
招招手,让颜明往前一点,阮烟罗低声说道:“你那些人会收集消息,想必也会散播消息?”
颜明不由自主也压低了声音,问道:“郡主想散播什么消息?”
阮烟罗一笑,低声在颜明耳边说了几句。
颜明猛的睁大了眼睛,诧异地叫出声:“郡主……”
“按我说的去做就行,这是我送给皇帝的大礼,你最好别给我弄砸了!”
阮烟罗声音骤然发冷,颜清颜明盯着阮烟罗,只觉得此刻的阮烟罗如地狱修罗,冷的让人心颤,又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天曜盛安帝二十三年五月,京都大地动,毁房屋若干,伤人若干,幸无亡者。
许多年后,天曜的史书上以这样平平板板的口吻记述了盛安帝五十寿辰当天的这一场事件。
许多住在城东区的居民还记得,那天夜里,地下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巨大声响,之后方圆数里之内地动山摇,足足持续了盏茶时分才停止。
一些房屋在地动中受损,略有倾毁,可是却幸运的没有死亡一人,只是有些伤者。
京都庆余堂少年掌柜医者陆秀一率人第一个赶到现场,施医问药,并且不取分文,自此之后,成为京中人人夸赞的仁医,庆余堂也一举打响名头,成为天下医药第一商号。
大地动之后,也曾有人质疑,这场地动只发生在东区,波及范围之小,和以往的每一次大地动都不一样。
但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老天爷做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而暗地里,一些流言却随着这场大地动如风般迅速蔓延。
自古天相便与皇权密不可分,这场大地动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在盛安帝五十寿辰的当天夜里发生,还恰好发生在京都。
民众私下里无不暗暗猜测,是不是盛安帝做了什么惹怒上天的事情,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场大地动,以示警告?
第二天,皇帝在寿宴上命南楚质子卫流亲手检视亲人头颅的事情不知如何传入了民间,一时间天曜百姓议论纷纷。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曾经当神一样膜拜着,天曜最圣明的盛安帝,竟变成了这样一个残暴不仁的君主。
盛安帝听到这些传闻怒不可遏,严令封杀,但此时这些流言早已在街巷中流传了数天之久,就算手段再厉害,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
许多年后,纵然史书上对此事一字不提,但盛安帝当日的所作所为还是随着口口相传被流传了下去,并被添油加醋,衍生出许多版本。
甚至连不久之后盛安帝暴亡一事,也被众人附会联系,认为是盛安帝此举有违天和,是上天的报应。
盛安帝南宫世一生最重名声,只希望自己文成武德,流芳百年,却怎么知道,他的这个愿望只因为一个女子的一怒,彻底成为泡影。
无仁无德,以骨肉血亲逼迫他国皇子的事情,终究成为盛安帝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
阮烟罗回到阮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她顾不得休息,便直接去了阮老爷书房。
阮老爷听着阮烟罗若无其事的说着弄穿了天曜城墙,还挖通了去城外地道的事情,眼睛里散出亮光来。
他丝毫没有怀疑阮烟罗的话,也根本一句都不问阮烟罗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当年天下第一谋士,沈红颜是当年天下第一将军,阮烟罗是他们的女儿,在他看来,无论阮烟罗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
他只是问道:“你希望爹如何做?”
阮烟罗说道:“昨天的事情想必爹爹也有所耳闻了,女儿和卫流打算尽快离开天曜,越快越好,只是爹爹最好不要和我一起走,那样风险太大。”
阮烟罗凑近阮老爷,低声说道:“女儿已经命人准备了一处院子,保证和阮府半点关系都查不出来。女儿和卫流离开当天,爹爹也带着人离开阮府,但是不要去地道,而是去我为你们准备好的院子,女儿会在地道里做出有人离开的痕迹,然后故意让皇帝发现那处地道。”
阮老爷听着,脸上露出欣慰感慨的表情,有女如此,不枉了当年第一谋士的名声。
那么大工夫打出的地道,竟然只是个障眼法,阮烟罗一介女儿身,竟有着男儿都没有的魄力。
“那间院子里女儿已经准备好了足够半年的食水,委屈爹爹和红叶姨还有其他人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等风声一过,女儿自会派人来接爹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帝以为他们逃出了京城,他们偏偏就在京城里呆着,就算皇帝有所怀疑大肆搜索,有三五个月,防备也必然会松懈了。
而他们就等到那个时候,再大大方方的出城。
“你不必派人来接我们。爹爹虽然没用,却不至于连个京城都出不了。”阮老爷语气清淡的说道,但越是这种语气,却能察觉出他骨子里的自负。
“半年之后,你在边城等着就可以,我自会去与你会合。”
父女二人就计划又低声商议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疏漏,阮烟罗才告了安,回到房间休息。
第177章 卫流所托()
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兰星过来说道:“郡主,外面有个绣娘求见,说是郡主让她今日上门的。”
阮烟罗疑惑,她从来没有让什么绣娘上门过。
兰月递过来一个帕子,说道:“那人说郡主看了这个就会明白。”
阮烟罗一看,淡紫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花,那是一支白荷,亭亭绽放在水中。
青石水潭的一幕倏的回放在脑中,她和卫流各自在树叶上写了他们拿着的花灯,然后一起亮出来。
除了卫流,谁还会知道白荷?
“是卫流皇子的人,叫进来。”阮烟罗低声说道。
兰月兰星立刻露出凝重的神色,兰月转身叫人去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进来。
“奴婢紫烟见过烟罗郡主。”说着话,把目光在兰月兰星身上转了一圈,意思很明显,要阮烟罗把无关人等摒退。
“都是我的人,你放心说话。”阮烟罗直接说道:“阿流有什么事要你告诉我?”
紫衣女子一怔,眼中飞快滑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阿流,他们认识才几天?她居然能这样叫二皇子。
可是自己呢?陪了二皇子这么多年,却只能叫一句主子。
强压下情绪,紫烟不敢耽搁卫流的事情,低声说道:“主子需要一个能出宫的借口,不知道烟罗群主能不能想想办法。”
昨晚寿宴上皇帝就在逼卫流失控,好有借口对他下手,卫流虽然在阮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