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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梓没有理会那几人,还是问她刚才救的人:“你可有话说?”
尉迟燕则没有季梓那么好的耐性,敢这样算计季梓,他岂会手下留情。一脚踏上一个人的胸口,那人便吐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我说……”被季梓救的那名小将终于松了口。
季梓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面带讽刺地看着暖冰:“原来世子是被当做了枪使,云某对此深表同情。”
“太子和皇后不会放过你们的!”被牧近夷用扇子压着的人说完这句便咬舌自尽,其它人争相效仿,却被牧近夷眼疾手快地阻止。
牧近夷打开扇子摇了摇,对尉迟燕说道:“尉迟燕,你欠了我一个人情。”
“身为云少的护卫,帮云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为何问我要人情?”尉迟燕显然不想认帐。
牧近夷脸上得意的神色僵了僵,只能凑近季梓说道:“阿梓,你可瞧清了他的真面目,以后莫要被他骗了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死谏被他们三个轻描淡写的解决了,暖冰知道至此事过后,尉迟燕的地位在军中肯定会有所上升,如今远在前线的几位将军还未归来,如果要是得知此事,怕是也会站到尉迟燕那边。
军队里的那些将领忠君在其次,保家卫国在他们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原本以为这次来前线能帮父王把握军权,还私底下与尉迟项达成了协议,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皇后在军中安排的人就已经被尉迟燕发现了几个重要角色,而且还一次性解决了,当作了日后与皇后尉迟项对抗的筹码。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对方没有怀疑他与皇后有牵连,只是认为他过于愚笨,被皇后和尉迟项当枪死了。
而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暗自庆幸时,季梓却在新搭好的帐篷里喝着新鲜的葡萄酒,评价着他:“暖冰除了能哄女人外,其它本事真的没有。偏偏还喜好这些勾心斗角之事,对权力的欲望更是非常强烈。他现在一定心存侥幸,认为我们没有察觉到他和尉迟项的那些勾当,我说他脑子里全被黄沙堵了,真的是很委婉了。”
尉迟燕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的牧近夷目露凶光,牧近夷只是悠闲地喝着酒,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
第334章 :是个妙人()
牧近夷斜倚在软榻上笑着对季梓说道:“阿梓,我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季梓听了他的话,一口酒喷到尉迟燕的脸上,尉迟燕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酒,“好酒!”
季梓脸色微红,像是喝醉了一般,她瞪了两人一眼说:“没一个正经人。我已经决定了,出卖消息和情报给那个笨蛋摄政王世子,还有尉迟项,这种容易发财的途径放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完,她便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先去找那个笨蛋世子发一笔横财。”
牧近夷看着她的背影,和对面一脸铁青的尉迟燕哈哈大笑,“哈哈哈,真的很痛快!”
暖冰没有想到季梓会来找自己,而且还要与自己谈合作。暖冰半信半疑看着似是有些酒醉的季梓问:“云三少,为何会这样做?”
“生意嘛,只要赚钱为什么不做,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要你开好价,我会把尉迟燕所有的资料和每天的行踪都告诉你,你觉得如何?”
季梓说完这些,不等暖冰回话,又说道:“如果你愿意,就先付订金,我云三少做买卖,信誉你不用怀疑,三皇子只说让我帮他打胜仗,又没说不准我泄露他的情况。你想好就去新搭建的军帐找我。明日午时之前考虑好,过时不候。”
“云三少,果然是个妙人!”暖冰眼中迸出莫名的光亮,“好,我答应你。明日午时我会将定金付给你。”
季梓笑着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出了暖冰的军帐,看着天上的明月低喃道:“赚笨蛋的钱果然容易。”
第二天,季梓不仅收到了暖冰的订金,还收到了尉迟项派人送来的礼物,一条大鱼又要上钩了。
牧近夷看到她连看不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忍不住问道:“明明对这些不屑一顾,为何还要装作爱财如命,甚至为了财没有原则。”
季梓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淡淡地回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不明白你整天还显摆你爱臭美做什么,人一旦有了缺点就会让对方减少警惕,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牧近夷轻声咳了咳说:“是我一时想岔了。”
“你今天有点不对啊?”季梓看着他闪躲的桃花眼,目光不善,“你该不会背着我做什么买卖了吧?我可告诉你,买卖可以做,但不能耽误我的买卖。”
牧近夷脸色忧郁,“算是一桩买卖吧。”
季梓看他脸色不对,以为他是陷入了某件郁结的事中,她不由想到,难道是让他左右为难的事?真的是她利益相悖的事?
“越国城池被四国联手攻破大半,只余半壁江山,但是木王却不知所踪,没有知道他去了哪里?越国皇上死守不降,越国上下苦等木王回归,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尉迟燕掀开厚重的皮毡帘走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牧近夷,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木王不知所踪,上次他从蛊岛离开,就没有回越国吗?”季梓疑惑道,那样的话这个木王与蛊岛的联系就很让人生疑了。
尉迟燕依旧目光炯炯地盯着牧近夷:“牧近夷,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牧近夷俊美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尉迟燕,你既然都已经查到了,何必再多此一问。”
“我想小师妹更想听到你亲口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小师妹已经将你当做是自己人看待。”尉迟燕看了一眼季梓,眼中全是宠溺和无奈。
牧近夷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眼中闪过莫名的光,看着季梓道:“真的吗?阿梓。”
季梓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虽然牧近夷有很多她讨厌的缺点,但是不可否认,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并且还帮她许多,甚至不计较她利用他。
牧近夷开心地在原地踱来踱去,在尉迟燕和季梓都看得眼晕时,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望着季梓说道:“阿梓,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
“何事?”季梓挑眉反问,心道,你隐瞒的何只一件事,疏霄族到底在哪,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一点有用的消息。
牧近夷定定地与她对视,一字一句说道:“阿梓,其实我就是——木王!我与越国有协议,也是为了报当初越国搭救族人之恩。准确地说我是现任木王,前任木王是我爹。”
季梓蹭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他:“牧近夷,蛊岛是你想出的计划,是你挑起了五国大战?”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里却是十分肯定。
牧近夷桃花眼眨了眨,苦笑着说:“刚才我还在开心,可是转眼间你又在我的心上捅了一刀,你还是不曾信我,是不是?”
季梓冷静下来,复坐下缓缓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怀疑了我的身份,然后船上你给了我清神丹救了我一次,我收服蛊王受伤,你又救了我一次,原来我以为我不欠你任何东西,现在你说你是木王,那我欠你的情何其多,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
牧近夷听了并没有高兴,而是心情更加沉重了,欠了他的情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还什么情?
“那座岛确实是越国的,但是联袂盛会的发起人却是的蒙国,我刚好回到族里处理事情,越国皇上便同意了此事。我只是遵守协议守护越国,并没有替他们皇室做决定的权利,越国的一些皇室甚至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奴才。越国三皇子不就是那样?所以我即使知道了那座岛有蛊阵,也没有阻止越国以自己的名义发起盛会。”
牧近夷详细地讲述了当时的情况,季梓很快就释然了,她皱眉道:“我在岛上就觉得那个蒙国太子很可疑,没想到这背后真的有蒙国的影子。”
“阿梓,我必须要履行牧家对越国皇室的承诺,所以我想我该离开了。若是战场遇见,我不会手下留情。”牧近夷艰难地吐出这几句话,将掩埋在心中的浊气也吐了个一干二净。
季梓没有答话,战场与牧近夷遇上的机率并不大,但是如果尉迟燕想要赢的话,就一定会碰到,到时两军对垒,怕是今日把酒言欢的局面将在刀戈铁马中灰飞烟灭。
第335章 :决一胜负()
尉迟燕则站起身对牧近夷说道:“平日里我们顾忌小师妹,所以不曾真正的比试一场,既然你已经决定回越国做你的木王,那我们终有一天会成为敌人,所以,不如在战场上决一胜负。”
“我们什么时候不是敌人?”牧近夷桃花眼微眯,言下之意便是接了尉迟燕的战书。
翌日,当季梓醒来之时,牧近夷已经不辞而别,而军帐外的喧哗声如滚滚雷浪冲击着她的耳膜,她知道这是前方作战的将领们归来了,声势之浩大,难免会让她以为这是在对尉迟燕示威。
她穿戴洗漱完毕,才慢吞吞地从帐中踱步而出,然后在帐门口站定,眺望着不远处尉迟燕营帐前站立的几位披甲戴胄的将领。
几人皆是满面风尘仆仆,疲惫之中难掩铁血气息,察觉到季梓的视线后,只有一人对季梓没有露出敌视的目光,其它人的目光如刀,仿佛将她看成了洪水猛兽。
季梓坦然地与他们对视,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微动的帐帘,帐帘是用厚重的毛毡做的,要想它能微动,但也要人为操控才行。
只是如此她便猜出尉迟燕的用意,左不过是先煞煞这些人的锐气而已。
不过,帐帘后的尉迟燕显然是坐不住了,可能是因为她的存在,对于尉迟燕总是在她的问题上不再如平日里理智,她也没有任何好的办法。
果然,尉迟燕威严冰冷的声音从帐中传出:“进来!”
而青嚣已经换了一副装束,连面容都做了改变,但他从帐中走出时,就被季梓认了出来,季梓了然地自己上前,青嚣从那些人面前径直向她走来,走到她身前时对她恭敬地说:“云先生,三皇子有请!”
她微微点了点头,而未进帐的两人听到青嚣的话猛然回头,看向季梓的目光更加不善,季梓知道这是他们对尉迟燕厚此薄彼的不满发泄到了她的身上,她嘴角微微抽搐,尉迟燕不仅给他自己树敌,也把她拉下了水。
看来有必要和他讲讲保持理智的重要性了,免得他总是做出这种有失水准的事。
跟在青嚣的身后进了营帐,尉迟燕就对青嚣投去一个熟悉的眼神,青嚣没有任何迟疑立刻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了季梓身后。
季梓立刻感觉到几道目光如刀子一样戳在自己的身上,她不以为意施施然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完全不理会那些人释放出来的敌意。
尉迟燕眼带笑意地看了季梓平静老实的样子,知道她怕是又要玩扮猪吃虎的把戏了。只是不知道这几人哪一个会被她拿来杀鸡儆猴。
“这一次我们捐失惨重,还请三皇子布置下接下来的战略。”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粗声粗气的说道。
没等尉迟燕说话,季梓清冷的声音如冰凌直指这位大汉,“捐失惨重就要先总结教训,如果不汲取教训,接下来布置的再完美又有什么用处。”
“你是何人?敢在这里大放厥词?”那大汉声如铜钟,震得帐顶都颤了颤。
而季梓却依旧端坐不动如山,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的说道:“李将军如此,可是做贼心虚?”
“我老李忠心苍天可鉴!竖子竟敢满口胡言?”自称老李的汉子嚷嚷道,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
季梓脸上划出一丝冷讽,“不知李勇将军可否将你手下八副将四偏领宣入帐中,我自会让你知道你的忠心有几分?”
她虽然还称眼前这位莽汉为将军,但是她却指名道姓,显然是故意激怒他。在场的人都是老油子,都只是瞪眼看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说话,或者贸然与季梓为敌。
尉迟燕及时地加了一把火,“看来云先生是发现了什么?李将军你可敢与本皇子打一个赌。”
李勇看着默不作声事不关已的几人,再笨的脑子也想到了其他人让他做出头鸟试探季梓和尉迟燕,但他是一员猛将,所以根本对此不在乎,他双目圆瞪:“有何不敢?三皇子只管去叫。”
等待中,那名唯一一个对季梓没有敌意的将领开口了:“三皇子此次前来,可是将粮草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