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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拄着拐杖也过来凑热闹。
被七嘴八舌的众人围在中间的季梓十分尴尬,只能呵呵赔笑。
牧近夷看不过去,对周围的人闻声笑道:“季梓姑娘刚来疏霄族,还不太熟悉,待我先带她回家休息吧。”
“还是小牧考虑得周到,”众人点点头,“不如这样吧,今晚便在族中举行一个篝火大会,欢迎咱们的季梓小姑娘认祖归宗!”
周围的族人终于散去,季梓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对牧近夷说道:“原先我还担心族人们会不会不接受我,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牧近夷,想不到疏霄族的人如此热情好客。”
“你身上留着疏霄族的血,族人们自然待你热情敦厚,若是对待那些狼子野心的外人,族人们也能凶神恶煞地起来。”牧近夷笑了笑说道。
“你家在哪儿?我们这便去你家吗?”季梓欣赏着两边的美景,好奇地问道。
“这便过去吧,我家就住在那条小河的上游处,瞧见琼花如雪的那处房屋了么?那边是我家。”
“真美。”季梓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在午后薄薄的阳光下,雪白的琼花像是一只只栖息在树上的白色蝴蝶,微风一吹,花瓣四散飞舞。
走到那处房屋前,屋门也刚好开了,一个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妇人一看到面前的牧近夷便激动地说道:“儿子,你回来了!”
“季梓,这是我的母亲。”牧近夷赶紧介绍道。
“这位姑娘看着有些眼熟,莫不是……莫不是……”她想了想,“莫不是柳缨的女儿?”
“伯母真是火眼金睛,一眼便将我的身份给看了出来,季梓佩服。”
牧母呵呵笑了起来:“你这丫头倒是长得跟你娘一模一样,说起来我与你母亲当年还是手帕交呢,如今光阴似箭过,不料却物是人非了,过来让伯母好好看看。”
第393章 :怀孕()
季梓走上前,牧母摸了摸她的脸,眼眶有些湿润:“还真是一模一样,当年你娘来信跟我说,等我们生了儿女,便做儿女亲家,一晃十多年,我们的儿女都这么大了。你叫季梓是吧?快进来,快进来坐,认识一下你伯父、你奶奶!”
“是!”季梓应声走了进来。
牧父和奶奶听说了季梓的身份之后,也对她又是怜惜又是喜爱,尤其是奶奶,拽着她的手就说个不停,季梓也只能耐心听着。
一晃就是一个月,季梓已经完全适应了疏霄族内的生活,这里果然是个适合生活的地方,安宁祥和、与世无争,身处在这个桃源仙境,季梓总有一种时光变慢的错觉。
只是对尉迟燕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了。
以前游山玩水的时候,尚且可以将尉迟燕放在一边,可是一旦到了一个安宁的地方,拥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打发的时候,便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心里除了尉迟燕之外,空无一物。
竹叶飒飒作响,像是将她的思念吹到了遥远的地方。
牧母在屋内喊了一声:“阿梓!吃饭了!”
“来了!”季梓点了点头,从竹椅上起身,走进了室内。
今日的饭菜十分丰盛,因为今日正是奶奶的寿辰。
牧母将一直鸡腿夹到了季梓的碗里,温声笑道:“多吃点,瞧你瘦的。”
季梓点了点头,夹起鸡腿咬了一口,却突然感觉一阵恶心反胃,她赶紧跑到门外呕吐了起来,连早膳都给吐了出来。
“怎么了?丫头?”奶奶赶紧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奶奶懂医术,把手腕给奶奶!”
季梓伸出手,奶奶握住她的手腕按了一会儿,脸上浮现一抹惊喜之色:“丫头,你怀孕了!有三个月了!”
“什么?”季梓瞬间呆愣住了。
一旁的牧近夷赶紧说道:“季梓,我们的孩子有三个月了,你不开心吗?”
季梓反应过来,正欲开口,不料牧近夷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便也只能作罢。
“那感情好,咱们家也很有没办过喜事了,这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天就把事情给办了吧!”奶奶乐呵呵地说道。
季梓看了牧近夷的各位亲人一眼,对他说道:“咱们借一步说话。”
牧近夷点点头,扶着她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走到河边站定,一阵微风吹来,几片长长的柳丝打在她的脸上,如同三千烦恼丝一般。
“牧近夷,你为什么要说孩子是你的?”
“季梓,如果你真的想跟三殿下在一起的话,你为何要与我躲到这疏霄族中来?”牧近夷反问道。
季梓沉默了一下。
“你不想回去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手不自觉地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
“季梓,我了解你,从我见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跟世间的闺阁女子都不同,你向往自由,你洒脱热烈,这样的你能忍受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吗?”
“我现在心里很乱,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了。”一向冷静自持的季梓彻底乱了。
“季梓,与其天长地久,不如曾经拥有,我知道你是不打算再回到尉迟燕的身边了,那你便要考虑着给孩子找个父亲了,否则等孩子长大以后,问起了他的父亲,你该怎么说?”
季梓觉得他说的对,她考虑了半晌,最终只得无奈的点点头。
于是,当天晚上,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便举行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由于两人都心知肚明这场婚礼只是形婚,因此当晚的洞房,两人一人睡在床上,一人睡在地上。
而季梓不知道的是,其实此时的尉迟燕与她乃是咫尺天涯,自从季梓出走后,尉迟燕简直急疯了,也不知道季梓用了什么法子,连万里寻兰蛊都收效甚微。
明月外,松岗中,尉迟燕拿着一壶孤酒在惆怅地喝着。
一个侍卫从山坡下爬了上来,对尉迟燕说道:“皇上,我们都已经在这疏霄族的外围地域围了半个月了,还要围么?”
“围!”尉迟燕狭长的凤眼一眯,冷冽地吐出一个字。
天知道他这三个月是怎么过来的,这三个月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只要闭上眼睛,脑海中便是季梓的音容笑貌。
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逼急了她,他应该慢慢来的!
可是事到如今,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只能等,哪怕这份等待可能会无比漫长。
女人怀孕了自然是值得欣喜的事,可是在季梓心里却没有半点喜悦之情,想着当初为了躲避尉迟燕,逃离他的身边,来到这疏宵族。
不知不觉已经八个月了,自己为了孩子吃了睡睡了吃,生怕不能保证孩子的营养,可是不但胖不起来反倒是瘦了下去。
孩子,你知道你爹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他是个大英雄,可是娘如今却不能见他,娘挺想他的。”摸着已经半大的肚子,季梓的语气微微感伤。
满园的梨花,洁白如玉,那人也总是喜欢身着一身白衣,摇着一尾白玉扇。
季梓怀孕了,疏宵族的人都是知道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孩子自然不是牧近夷的,而是尉迟燕的。
从知道季梓怀孕开始,牧近夷却都是跟着一路紧张的度过的,嘘寒问暖,关于季梓的一切事情也总是亲自去准备,小到季梓想吃的东西,大到季梓想去的地方。
虽然他明明知道,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至少目前她还在自己身边,宁愿催眠自己忘记了之前的一切,或者应该说是不计较之前的一切,至少他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个孩子,有一半的血液是她的。
那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看着眼前侧卧在美人榻上的人儿,一头秀发洒落一榻,春被裹着美人的纤腰,明显的突起能让人看到有一个小生命正在那里孕育。
牧近夷不知怎的,将手轻轻放到季梓的腹部,动作轻柔得让人几乎感觉不到,像是碰触什么易碎的水晶,生怕动作一大,眼前的人儿就那么消失了。
手下莫名的感觉,让牧近夷一惊,刚才季梓的腹部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的手掌,不明所以的他只能定在一旁,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第394章 :要生下来()
“那是孩子胎动,第一次倒让你感觉到了。”季梓早在牧近夷进来的时候就醒了,看他的不知所措才开口给他解围。
“我还能摸摸么?”牧近夷小心翼翼的说。
手再次触碰到季梓的腹部,孩子像是知道有人要与它玩耍,又动了几次让牧近夷感受到,牧近夷的心里也有了一种即将为人父的喜悦。
“季梓,让我照顾你和孩子一辈子吧!”牧近夷抬头说道,眼睛盯着来不及躲避的季梓的美眸。
一直以来,他们俩一直在逃避谈论这个问题,即使是那次拜堂成亲,两人也知道不过的权宜之策,可这次,牧近夷不甘心,他想要照顾眼前这个女人的一辈子。
季梓又一次沉默了。
产期将近,牧近夷倒是越来越紧张了,之前知道,季梓在为了收服蛊王的时候,身体受到了极其严重的创伤。
想起之前大夫说过的话,牧近夷倒是担忧不已。
“尊夫人体质孱弱,加之之前身体有较大损害,元气大伤,此次生产必定不易,还望早做准备才是”
整整九个月,牧近夷都胆战心惊,一路小心翼翼的呵护着,就担心这至关重要的十个月季梓会产生什么意外。
好在,在牧近夷担忧和期待的双重心理下,终于到了季梓分娩的那一刻。
也是这一刻,牧近夷的担忧才从心里减少了一些,不过,没有看到孩子平安降临,季梓真正的平安,他的心还是无法真正的放下。
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从房间内传出来,牧近夷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仿佛那种真实的疼痛感觉就在自己的身上一般,让他的呼吸都跟着一窒。
在等待了许久,产房内还是没有传出母子平安的消息,牧近夷更是坐立不安。
“怎么会这么久?为什么会这么久?”
牧近夷没有生过孩子,自然也不知道一个女人生孩子要经历多久的痛苦,不过,这都已经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孩子还是没有生下来。
“这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门关上走一遭,你着急上火也没什么用,反倒是让季梓担心,别晃来晃去,坐会儿吧!”牧母拉住牧近夷,将他按在椅子上坐着。
说是这样说,这毕竟是牧家的长孙,牧母倒是也跟着急。
而里面的季梓的叫声却逐渐的压了下来,这让牧近夷的心理越发的不安起来。
就在牧近夷不知所措又更加不安的时候,给季梓接生的稳婆却已经从房间内跑了出来,“不好了,不好了,夫人生不下来了,夫人难产了!”
稳婆的声音就像压在牧近夷紧绷神经上的一根稻草,牧近夷愤怒地抓住稳婆的衣领,怒吼,“什么叫生不下来?什么叫难产?去,赶紧去给我救夫人,否则我让你们全都给夫人陪葬。”
扔下稳婆,想也没想的,牧近夷随即冲进了季梓的产房。
“主子,主子,你不能进,女人生孩子不干净啊!”牧近夷前脚才进去后面随即传来了稳婆的叫声。
在古代,女人分娩的产房被认为是污秽之地,男人万万沾染不得,而此刻牧近夷竟然不顾这一切的冲了进去。
牧母看见自己的儿子异常的举动,刚想说些什么但是还是闭上了嘴。
牧家又多了一个痴情种,算了,自己还得替这两口子掌控大局呢,总不能都乱了套。
情况万分危急,这是牧近夷进入了房间后的第一印象。
只见此刻有丫鬟正一盆一盆的将血水往外端,这正是难产的征兆,而且,产妇很显然已经有了大出血的症状。
牧近夷看到这一幕,当时就吓得傻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就猛然回神,立刻吩咐稳婆赶紧抢救。
只见他立刻上前,屈膝跪在床边,一把拉住了季梓的手,盯着那苍白如纸的面庞。
季梓的手此刻已经冰凉,仿佛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儿没有了生气,让牧近夷心里越发的担心和不安起来。
牧近夷的心,跟着在这一刻仿佛呼吸都跟着被掠夺了一般,失去了自主呼吸的能力。
“季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听到了吗?要努力,孩子需要你啊,你一定要坚强,要坚强知道吗?如果你不坚强一点,那么,孩子会怨你的,会怨你不给他一个出来看这个世界的机会的,季梓,你听到了吗?我要你坚强起来,振作起来,听到没有?”
牧近夷不住地在季梓耳边怒吼,他决不允许她就这样离开,他还要照顾她一辈子呢,他没有放手,谁也不许从他身边将她夺走,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