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了,小屁孩,你才十岁,别老是绷着脸,越看越老。”将小三从郁闷中拉回来,季梓轻轻扯着小三脸上的肉,让他的脸上显现出怪异的笑容,得意的说道,“对了嘛,小孩子就要多笑笑,老绷着脸多累啊,还有你也别惯着云横那小子,他就是太懒,必须让他多动动。”
在一旁休息的云横,一听自家娘亲居然这么损自己,自然不乐意了,“哪有娘亲这么说自己儿子的,我哪里懒了,我是靠脑袋活的。。。。。。”
没等云横说完,季梓拉起小三的手开始走,留下云横在后面念念叨叨。
“等等我啊。”慌忙捡起身边故意被季梓丢下的包裹,连忙朝两人走去,不经意一个回头,发现身后某处一个衣角闪过。
娘亲还说自己不傻,人都跟得那么近了,娘亲居然还没发现,得了,大人的事,小孩别插嘴,还是隔壁的二妞比较可爱,不知道自己这次跟娘亲出来,什么时候回去,回去一定要把二妞的初吻偷到手。
就在云横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男人,只见那人一身玄色长袍,头戴着白玉冠,头顶的两根飘带随风而舞,衣袍下隐约闪烁着几朵暗线绣的晚沐兰。
树叶间流露下来的阳光正巧隐住男人的脸,让人看不大真切。
第399章 :回到我身边()
赶路赶了了大半天,总算在晚饭时刻进了小镇,季梓找了当地最好的客栈,定了一间有两张床铺的上房。
一进房间,季梓赶紧霸占住一张大床,云横早早在小三的怀里睡着了,将云横放在另一张床上,小三稍稍整理自己风尘仆仆的衣衫也趴在床上。
一行三人就像没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床上开始补眠,风餐露宿好几天,季梓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只有十岁的小三和三岁的云横,这一觉,几人直接略过了晚饭。
在他们进入客栈房间后,有人进入客栈立刻定了季梓旁边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季梓从迷迷糊糊中醒来,肚子饿得直咕咕叫,看着云横和小三熟睡的样子,季梓真是羡慕至极,当孩子真是好啊,无忧无虑的。
洗漱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确定没什么破绽,拎起熟睡的蛊王,季梓点了点蛊王的头,“小蛊子,我有事先出去,好好保护小三和云横,知道不?”
蛊王不满的震了震翅膀,表示知道了,又一个把自己大材小用的人,自从他进化完后,不知道被这对母子虐待了多少次了。
蛊是什么?蛊是万虫中由人养制的毒虫,而蛊王是什么?是毒虫中的毒虫,毒虫里的皇帝,蛊王在的地方,蛇虫鼠蚁那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所以夏天的时候,季梓在哪儿,蛊王就得在哪儿,不为别的,季梓就是拿蛊王当蚊香,用来赶蚊子。
一代蛊王真是恨不得喷血而亡。
下了楼,季梓点了些饭菜,让小二晚点送到楼上,接着就赶紧出门了,拐了几条街,一路走走停停,仿佛在找寻什么似的。
季梓盯着一间名叫丽春院的店铺匾额看了半天,将手中的白玉扇一收,不由得扶了扶额头,白飞的恶趣味能不能再低级一点。
哪有酒楼叫丽春院的啊,这是深怕别人不认为这是妓院吧。
刚进店铺,就被热情的小二前来招呼,“客官,有预约么?大厅还是包厢?想吃点什么?”
“有预定,我定的最后一间。”季梓满意地摇了摇墨玉扇子,酒楼格局还不错,清净高雅,如果把名字改了就太好了。
小二闻言先是一愣,眼珠子跟着转了几圈,将季梓迎上了二楼一间偏僻雅致的房间,“您请稍等,这就给您请掌柜过来。”
“不知是教内哪位驾到,有失远迎!”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白飞的声音让季梓觉得十分的亲切。
白飞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了,不是以前的小跟班了。
当白飞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只觉得一支带着丝丝冷意的暗器朝自己射过来,凝指为气,暗中分掉暗器的力,将暗器夹在两指之中,当看清楚自己两指之间夹着的东西的时候,白飞不相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
“傻小子,不认得我的东西了?”季梓看着白飞发傻,忍不住偷笑。
这时,白飞才敢看屋里的人,当看清楚是季梓的时候,明亮的眸子渐渐充满了雾气,“主子,主子,真的是你,我不是又在做梦吧。”
“当然是我,不然你掐一下自己!”季梓忍不住逗弄白飞,见白飞真要下狠手掐,赶忙制止,“得了,傻小子,还真掐啊!”
白飞这才真的相信季梓出现了,上去就把季梓抱住,“主子,我好想你啊!这四年你都去哪儿了?”
季梓被白飞拍的差点没把命给拍没了,努力挣脱白飞的怀抱,连忙给自己顺了口气,“你小子,是想弄死我吧!”
许是季梓的模样,让白飞感觉有些惭愧,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等着季梓训话,活脱脱一个备受虐待的小媳妇。
这次来教里的分堂,季梓是有事要调查,正巧遇到白飞下来巡视分堂,从白飞口中得知,云天师傅七个月前就没回过教里,而且走的时候还带走了千里蛊,教里现在众说纷纭,甚至传言教主已死,少教主下落不明,想要另立新教主,多亏白飞和千鹤这两个左右护法雷厉风行,否则泓铭教已经是一盘散沙了。
季梓现在根本无法回去掌教,她必须去灵云寺查清楚师傅的下落,还有与她身世有关的《莲花秘录》中隐藏着的秘密。
“白飞,我把教中令牌交给你,你帮我继续稳住教中众人,一切事物交由你和千雁一起处理,如有不听号令者,按教令处置。”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白玉令牌,交给白飞。
赤国国都。
皇宫御书房之中,尉迟燕紧紧盯着书房里的百十余幅画像,画中的女子都是一身淡蓝色纱裙,三千青丝没有用簪子绾住,反倒是只用一根同色丝带给绑住,脚上蹬着一双白色小皮靴,可以看出所有的画中画的都是同一名女子。
每幅画中女子的形态都各不相同,女主或坐或仰,或倚窗看书,或闭眸春睡。。。。。。若是画中人在此,也会觉得人不如画。
时光飞逝一如白驹过隙,三年了,尉迟燕已经三年未与季梓相见,若不是一日一日数着日子过来,尉迟燕竟不知如何熬过这近千个日日夜夜。
梓儿,你的心真狠,你竟能熬得下这三年的日子,你可知我的煎熬,我后悔了,我当初不该心急,我不该如此逼你,梓儿,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求了,真的。
以手轻抚画中人精致的脸庞,本想触碰到那人柔软青涩的肌肤,只可惜,指尖的触觉依旧是那粗糙的画纸。
“皇上,八百里加急!”
殿外的高声打断了尉迟燕的思念。尉迟燕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进来。”
房门无声的推开了,慕云手捧一摞卷轴走了进来。他恭敬地跪在了尉迟燕的身后,声音一如他的敲门声一般冷淡平稳:“属下参见皇上。”
尉迟燕听到来人的声音,转过了身,冷硬的脸部线条也渐渐转为柔和:“是慕云啊,快平身。我不都说过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就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不过礼不可废。”慕云站起了身,但口里依旧恭谨的坚持道。
“好吧,随你好了。”尉迟燕无奈的摇了摇头,对这个出生入死的心腹的固执也是没有办法:“对了,慕云你这次前来,可有何事?”
第400章 :她在哪儿()
慕云来到书桌前,将手里的卷轴轻轻地搁下,回答道:“皇上,这是这几天穹楼的急件,需要您过目审阅一下。”
听到这话,尉迟燕的脸上就浮现出暴躁之气,面部的肌肉也扭曲的纠结在了一块儿。好半晌,他才压制住了心头的无名怒火,低沉的声音里流露着无可名状的偏执:“我不是说过了,这些破事儿别来烦我。我只要我的阿梓!”
慕云垂首站在书桌前,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声音依旧平稳的没有起伏:“请皇上尽快处理政务,切不可为了一个女人荒废了江山社稷。”
“够了!”尉迟燕突然爆喝了一声,一步就冲到了书桌前,暴跳如雷的将桌上的卷轴甩到了地下:“我说够了!我受够了这一切!”
扔完了卷轴,尉迟燕还不解气,又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情绪变得愈发歇斯底里:“谁想当这皇上,谁就去当,我真受够了。没有季梓陪在我身边,就算有万里江山又有何用?”
面对暴怒中失去理智的尉迟燕,慕云依旧如雕塑般纹丝不动,平板板的声音犹如轨道上的行星,依旧按照自身的速率运转着:“请皇上收回这大逆不道的言语。季梓既然已经抛弃国家抛弃您,那皇上就不该在为这等女人劳心伤神。天下女子多得是,不缺她一个。”
“你不懂,你不懂的。”尉迟燕忽然就相放空了气的气囊,颓唐的坐在了椅子上,声音也渐次的减弱:“慕云,你不懂。我爱她!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她的。”
慕云嘴唇蠕动了下,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尉迟燕粗暴的打断了。他一把抓住了慕云的胳膊,脸上出现了仿佛醉酒般的潮红,神经质的呢喃道:“不行,慕云你一定要帮我。如果没有她,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慕云望着絮叨不止的尉迟燕,空漠的眼神里有一抹光芒瞬息闪过。沉默了半晌后,他轻叹了一口气:“皇上,您要属下怎么做?”
尉迟燕心情激动之下,抓着慕云的手也不觉的更紧了几分,:“慕云,帮我查访季梓的下落,我要知道她这几年都做了什么。要事无巨细!要快!”
慕云机械般的点了点头:“好的,属下遵命。”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可称之为表情的变化,让人无法窥视到这张脸孔下究竟隐藏着何许想法。
慕云刚离开大殿,就迅速的叫来了自己的手下,吩咐他们必须尽快弄到和季梓相关的情报。
“你们调查到的所有情报,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告诉我。绝对不能和其他人透露半个字,尤其是不能让主子知道。”慕云向手下们吩咐着,冰冷的声音里也戴上了几分肃杀和严厉。
半个月后,慕云的书桌上多出了一摞厚厚的文件。这都是季梓这四年来所有的动向。内容之详实,甚至包括了季梓的饮食情况和生理周期。自不用说,季梓与牧近夷只是挂名夫妻,以及季梓当下的动向慕云都是了若指掌。
但尽管如此,慕云并不打算将这份情报完完整整的交给尉迟燕。
在慕云看来,季梓生性放荡轻佻,和多个男人暧昧不清,活脱脱的是妖女转世。他的主子尉迟燕娶了季梓,那简直是辱没了皇族的威严。更何况如今还害得尉迟燕茶饭不思,整日不思朝政,更是罪加一等。
“真是红颜祸水啊。”空旷的书房里,慕云略带嘶哑的声音悠悠的荡漾开来。
他长叹了一声,将桌上的情报拿了起来。手中突然迸发出了雄浑霸道的内力,数百张纸片在这蛮横的内力冲击下,摧枯拉朽的化成了一大团粉尘。书房里仿佛下起了细雪,白茫茫的四处飘散。
慕云吐字开音,以丹田之气发出了一声“哈”。只见书房中忽然刮起了一阵旋风,细碎的纸屑被锋利牵引,快速的聚拢在了一块儿,然后仿佛瘦到一股神秘指引般,规规矩矩的落入了废纸篓里。
做完了这一切,慕云的脸上依旧未见任何变化,径直就离开了书房。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尉迟燕的书房中,突然传出了他暴怒的声音,其中还伴随着几声瓷器摔碎的响动。
尉迟燕眼中不满了朱王班的血丝,盛怒的脸上写满了疯狂:“你再给我说一遍,季梓怎么可能和牧近夷那个混蛋在一起?”
慕云面对尉迟燕暴风骤雨的怒吼,依旧共瑾的矗立在书桌前,仿佛一块黑黝黝的礁石:“回主子,此事千真万确。季梓离开您之后,就回到了疏霄族,随后就与牧近夷成亲了。后来他们还有了一个儿子,为了寄托对云天前辈的思念,取名为云横,今年已经快三岁了。”
尉迟燕听到慕云笃定的确认,整个人仿佛是被抽走了魂魄的空壳,眼神涣散,面色一片惨白。他呆呆的靠在椅子上,口里反复重复着:“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慕云见尉迟燕如此失魂落魄,脸上也划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之色,但随即又神态默然的规劝道:“主子,既然这女人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忘了您与她的情谊,那就请主子忘了她吧,权当这女人根本不存在好了。”
“不可以!”尉迟燕突然发了疯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