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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入了贼,还跑到夫人的院子里来了,此事非同小可,下人立刻禀报管事,管事叫醒了所有人的,整个季府登时灯火通明,到处都在搜查贼人。
可是找了一圈儿,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季阳也被惊动了,他披着外套,由妾侍陪着怒气冲冲的过来,却没看到萧氏的身影,不禁喝道,“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在睡吗?来人,进去把她给我叫起来!”顿了一下,又想到白日两人的争吵,又道,“算了,我亲自进去!”说着,砰的一声推开房门。
屋里面漆黑一片,妾侍伶俐的点了蜡烛,进去唤夫人。
可是一走进去,她突然尖叫一声,整个人脸色苍白的倒退出来。
“老爷……这,这…………卑妾不敢看。”
季阳一皱眉,亲自进去看,这一看,脸色当即黑透了。
大床上,此时正紧紧锁抱着一对身无寸缕的男女,男的容貌普通,但是身体壮实,肌肉发达,女的年逾三四,但风韵犹存,体态婀娜。
季阳只觉得,一股绿气压在他头顶,把他整个人都染变色了。
一气之下,他拿起旁边的花瓶,朝床上两人砸去,怒声大喝,“奸夫**!”
萧氏是被痛醒的,她虚虚的睁开眼,就看到面前站了好多人,而他的夫君,正一脸阴沉,眉目漆黑的握紧拳头看着她。
她吓得尖叫一声,赶紧捂紧被子,她身边的奸夫也醒了,一看到眼前的画面,吓得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的滚下床,趴在地上浑身发抖,“老爷,老爷……”
萧氏也忙裹着被子跪下来,“老爷,妾身……妾身……”
“贱人!”看他们如此心虚,季阳就知道这两个淫货只怕背着他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
心里气得要命,他也不知随手拿了个什么,直接砸在那奸夫身上,顿时,奸夫头顶开瓢,满脑袋血崩了出来。
萧氏吓得大叫,突然大哭起来,赶紧求饶,“老爷饶命啊,是这个奴才强了妾身,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
屋外的下人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听里面的动静也明白了,一个个惊得面无人色,心里暗暗惊叹,夫人胆子竟然这般大,竟敢偷人,还被老爷逮个正着,简直是不要命了。
春桃也被吓得满脸苍白,她不过就是叫了个有贼,竟然害得夫人被老爷逮住,糟了,若夫人知道是她起的祸端,只怕她小命也不保了,而老爷若知道她知情不报,只怕她也别想活了。
来来去去都是死,春桃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时,里面响起季阳的怒吼,“来人,拿鞭子来!”
……
第二天,季梓神清气爽的起来,千雁伺候她梳洗时,便将昨晚的事说了。
季梓听完淡淡一笑,“那萧氏既然敢做,就该料到了会有曝光的一天,我便做个顺水人情,替她将这事公开了,也好让她名正言顺的求求父亲,说不定父亲性情中人,怜惜这对野鸳鸯,还会成全他们呢。”
千雁捂嘴偷笑,“小姐说的是,小姐也是为了他们好。”
正好这时,外头传来丫鬟们小声悉索的声音,千雁耳聪目明,没费什么精神,便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到了,季梓自然也听到了。
千雁惊讶,“这季家老爷倒是个火爆脾气,昨晚查出事,把人打个半死,今天就把人休了,关进了后院柴房,动作倒是迅速。”
季梓却不觉得奇怪,“我那个爹爹身边的娇人多,这个妾侍,那个姨娘的,凑起来能开两桌了,自然有的是人添油加醋。”
可就算季府出了怎样的大事,圣旨来了,全家还是得喜笑颜开的去接旨。
已时一到,府门外就响起了鞭炮声,接着,唱旨的公公便进来了。
全家人都等在正厅,公公一进来,展开圣旨,开始唱读,一番艰涩难懂的长词,季梓只听懂了自己被封为“倾华郡主”,赐婚赤国三皇子,尉迟燕。
全家谢了恩,季阳奉上银两,亲自送公公出了府门,到了门口,公公却说,“季大人,圣上听闻昨晚,府里出了点事。”
季阳万万没想到才刚发生的事,已经传到皇上耳朵里了,顿时吓得背后都凉了。
公公却冷言道,“季大人是聪明人,皇上不想和亲的事再出枝节,若是大人府中有些女眷不良,需要及时处理的好,若是传到市井中,污了倾华郡主的名头,可就事关重大了。”
季阳如何听不懂这些暗示,立刻一叠声的道,“多谢公公提点。”
公公走后,季阳心事重重的回到大厅,第一眼就看到他的两个宝贝女儿,季颜和季菱,两人大概是故意等他,一见到他来,也不顾身上的重伤,忙跑过来道,“爹,娘是被冤枉的,那个男人我们查到了,就是个砍柴工,娘怎么可能因为这种男人背叛爹爹,爹爹,你可不要被小人蒙骗,污蔑了娘亲啊。”
说到那小人时,季菱分明看了眼还候着旁边的一应妾侍。
季阳现在正是心烦,听到女儿还为那个贱人求情,怒气上涌,喝了一句,“你们不懂,回房去,这件事莫要再管。”
“怎能不管,爹,那可是我们娘啊!爹爹公务繁忙,我们都是被娘一手带大,娘的品性如何,我们清楚,我们保证,娘是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爹爹的事!”两人信誓旦旦。
季阳却想,保证什么?昨晚他都亲眼看见了,他也亲自审问了,那贱人与那砍柴工早就眉来眼去一年多了,真正发生关系是在近几个月里,以为瞒得紧没人知道,却不想天都不原谅她,让他昨晚逮个正着。
又想到昨晚看到的淫贱画面,季阳脑子一痛,对两个女儿喝道,“你们先回去,这件事爹自有主张。”
“爹,我们不回去,我们要见娘。”
“来人,把二小姐三小姐带回去,好好看牢。”
两人最后被拖走,可刚消停一会儿,儿子季乾又来了。
季乾昨晚衙门有事,没回来睡,结果今天一早就听到下人来报府里出事了,他连洗漱都没来得及,就赶回来了。
“爹,此时有蹊跷。”季乾张口就说。
季阳面色发冷,“我亲眼看见的,那奸夫也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蹊跷,就是那个贱人不守妇道,我已休了她,你不用再说了。”
“爹,你怎么能休了娘!”季乾一肚子求情还没说出来,就被自家父亲这句话惊得面无人色,“爹,你若是休了娘,我和两个妹妹又算什么?”
“你们还是我的儿子女儿,没什么差别。”
没差别,怎么会没差别,有个偷人的娘,他往后还能在衙门做事吗?
季阳这会儿烦得要命,也懒得跟季乾多说,把他赶走后,倒在椅子上,一会儿想到昨晚的画面,一会儿又想到刚才公公的透露,只觉得头疼欲裂,一下子竟像老了十岁。
再说另一边,季梓接完旨出来,没回梅花园,而是去了后院。
后院的柴房外,守着两个下人,千雁使了点银子,便进去了。
第22章 母亲的秘密,神秘棺材()
萧氏颓然的倒在草堆上,身上全是鞭伤,痛得不行,而正在这时,只听“吱呀”一声,一缕阳光从门缝里透露进来,光影越来越大,她下意识的抬起头,昨晚被打得变形的脸上,红痕处处,她先眯起眼睛,接着就看到那逆光之中,进来两道身影,是两个女子身影。
伴随着一股浅淡的香气,扑入她的鼻中。
几乎一条件反射的,萧氏大喊,“颜儿菱儿,快救救娘,你们爹疯了,娘是被冤枉的,是那个天杀的下人冤枉我……”
“噗嗤。”一道轻巧的笑声,打断萧氏的哭嚎。
此时柴房门再次被关上,萧氏这才慢慢看清眼前两人的容貌。
不是季颜和季菱。
季梓,是季梓……
不,也不是季梓,她是刘沁玥,是那个贱人……
不,不是刘沁玥,刘沁玥已经死了,是被她亲眼看着活生生烧死的,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香气弥漫大脑,让她判断力迟钝,萧氏觉得很错乱。
太像了,她们真的太像了。
眼前的女人,穿着三色纹络的云丝衣裳,倾城的脸上,浅笑嫣然,悠漫自得,而她手上,正捏着一圈黄绸,上面纹着沧海九龙,那是圣旨。
季梓,这是季梓,是那个贱人的女儿!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萧氏扑上去,满脸狠戾的嘶吼道,“贱人,我就知道当初不该留你,你是回来报仇的,你个祸害,你个灾星,和你的贱人娘一样,你们都该死,都该死!”
季梓平淡的立在原地未动,千雁已经一脚将萧氏踢飞了,萧氏倒在地上,身体都快散架了,而且千雁那脚明显发了功力,虽然克制了,但萧氏还是被伤的口吐鲜血。
她踉跄的爬起来,一张口,一股血又喷出来,她吓得又软在地上,大哭起来,“你这个贱人,我明明已经杀了你,丢你进了乱葬岗,为什么你还没死,你不可能还没死,你是谁,你不是季梓,你是鬼,你是鬼……”
季梓满意的看着她神经兮兮的摸样,知道自己方才洒在空气中的迷心散生效了。
她慢慢靠近,眼神诡谲阴森,“我是鬼,你真聪明,一猜就中。”
萧氏惊恐得瞪大眼睛,“你是鬼……你真的是鬼?”
季梓身子慢慢倾下,故意靠近萧氏,“是啊,我是鬼,我是替季梓来找你的索命鬼,她说你天理不容,那年她才七岁,才七岁而已,你知道剑刺进她肚子的时候,她多痛吗?一个七岁的孩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趴在死人堆里,哭得眼泪都干了,嘴里还一直在喊,娘啊,娘,救梓儿,梓儿好痛啊,梓儿不想死,梓儿想娘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萧氏惊恐的捂住耳朵,表情都扭曲了,“我不是故意的,不要杀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被你害死的人可觉得你什么都敢,你敢为了争宠,杀死正房嫡妻,你敢为了铲除后患,把七岁的孩子一刀破膛,你敢为非作歹,杀人夺命,你还有什么不敢?”
“不是,不是,刘氏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没救她,那场火不是我放的,我去的时候火已经烧起来了,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杀她,真的没有……”
季梓皱起眉,这个和她打探的有点出入。
按照白飞的调查,刘氏的死,就是萧氏一把火做的,为什么却不是?
千雁谨慎的在季梓耳边道,“小姐,这女人的话不可信,不是她杀的,谁还会杀刘氏?那刘氏对妾侍宽厚,对下人和睦,从不招惹事端,也不尖酸刻薄,这样的好人,除了这萧氏,谁下得了手。”
季梓思虑一下,又看看还趴在地上,眼神涣散,迷迷糊糊的萧氏,眼神一凌,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萧氏摇头,脑子越发不明,只是喃喃的嘟哝,“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来历不明,老爷早就说过,她这样神神秘秘的人,迟早会给季家带来灾祸,可是老太爷非要老爷娶她,老爷不喜欢她,那女人没有情趣,成日冷冰冰的,像个冻人,老爷也说她死了也好,不是我的错,不关我的事……”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听不见了。
季梓面色发沉,看来有些事,还是她不知道的。
萧氏患了失心疯,大夫已经证实了无药可医,季阳用静养的借口,把她送到了别院安养,但是第二天,京都街上出了些传闻。
季府夫人,勾引下人,不守妇道,被季大人休弃,还挨了一顿打,被打成傻子了,季大人为了息事宁人,把人送到别院去关着。
这些小道消息一出来,就跟生了风似的,传的整个京都街知巷闻,季阳被传唤进宫,回来的时候,双鬓都白了。
季梓这几日什么也没做,就是听着白飞汇报一桩桩一件件季府的龌龊暗事。
到最后,她理出了一个人。
信妈妈,这位信妈妈是一直伺候刘氏的,不过刘氏死了第二年,她也疾病去世了,而信妈妈没有亲人,两个远房表亲都没有,要想追问什么,连个人都找不到。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季梓靠在红木宽椅上,手指敲着扶手,一下一下,微微思考。
半个时辰后,她把白飞叫进来,交代了两句,让他速去速回。
白飞的效率很快,中午不到,便查到了消息,“小姐,那信妈妈的陵墓就在城外的义园,这信妈妈好像是知道自己快死了,提前一个月就在义园里买了灵位,还疏通了季府几个缺钱的下人,等她死了,为她收尸,并且切记,一定要安葬在义园自己买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