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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的动作!从收手到再次出手,只在夜紫羽拔刀去砍的一秒钟内完成!
夜紫羽心中暗道不妙,便在脚上用力,整个身体进行360度的快速旋转,想籍此摆脱来人的控制,但来人似乎早已料到他要来这一招,在夜紫羽刚发力的瞬间,便将他的双脚往上用力猛掰,足足弯曲到将近垂直于他的上半身,眼看就要被掰折了!
“啊!”夜紫羽吃痛地低声呼喊。
来人听到了声音,这才停止用力,两只手像拨弄算盘珠一样在夜紫羽身上游走,倒吊着的夜紫羽被正了过来,稳稳地坐在树干上,与来人面对面!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形容枯槁却精神矍铄的老者正瞪着自己,眼里满是嗤笑之意。
“怎么样,老夫这两下子还行吧?”老者说话时,凌乱披散着的花白头发随着飘扬的槐花一起摆动,竟让他多了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第115章 槐树仙()
“你是谁?”夜紫羽疑惑地看着老者,他感到来人对自己并无恶意,刚才交手只为了教训自己,并没有出半个杀招。
“我就是这株槐树的精魂,名唤槐树仙。”老者张开双手,满树槐花更是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夜紫羽感到好笑,竟有人自称是树的精魂!还叫自己是槐树仙?
“别装神弄鬼的,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要抓住爷的脚,爷要出去办事,时间金贵着呢,你耽误的起吗?”
槐树仙伸出一根手指对他摇了摇,这个年轻人的态度让他相当地不满意,“年轻人,不要冲动!你刚才从我身子上践踏过去,我当然也要报仇咯!”
夜紫羽顿时头疼不已,本来为了解救陌卿歌于水火之中,他就已经殚精竭虑了,现在忽然冒出这么个疯老头来,自己可没空跟他浪费时间。
“我说你,如果没事干呢,就找个地方喝喝酒,跟人下下棋,不要在这儿跟爷作对好吗?”
“年纪轻轻的也敢在活了二百多年的老神仙跟前自称是爷?”槐树仙微怒道:“你这个小子不仅践踏了我的身体还践踏我的灵魂!”
“我什么时候践踏了你的身体?”夜紫羽强忍着想揍人的冲动,要不是看他年纪一把了,他可是真的要动手了。
槐树仙指了指他们坐着的这棵槐树的树干,“刚才老夫在睡觉,你从我身上往上跑,不是践踏我身体是什么?”
这老头有病吧?!夜紫羽看看月亮又往下坠了几分,时间紧急,他得赶紧去仇宇冥商量真正事!
“不和你说了,刚才就算我不对,行了吧?”夜紫羽违心地道了个歉,起身就要走,人刚站起来,就被槐树仙一把按倒,“噗通”一下,屁股结结实实地撞在了树干上。
夜紫羽正要发作,槐树仙却笑眯眯地说:“我看你这个年轻人还不错,有些事情想告诉你,别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自己凄惨落败,生死两茫茫。”
什么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生死两茫茫?夜紫羽不耐烦道:“你说的我完全听不懂!”
“那我就直接和你说吧,你意中之人绝非你的良配,你与她在一起,只会互相克制,呈此消彼长之态,若违背天时强行结合,最后结果只能是天涯永相隔,黯然两神伤。”槐树仙捻了捻胡须,悠悠地说。
夜紫羽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来。老头话里的意思是,他命中注定不能和她在一起?心里没来由地失落不已,嘴上却逞强道:“你又不是月老,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信与不信,你日后便知。”槐树仙道:“待你日后吃了苦头,意志消沉之时,可以来找老夫喝酒。”他指了指夜紫羽的袖子,似乎一眼就看穿了藏在里面的酒葫芦,“老夫道行虽然不深,但喝酒的功夫还是很厉害的。”
“你”夜紫羽还想说些什么,那老者却微微一笑,宽大的袍子只一挥,就蓦地消失一空。
第116章 刚才那是梦吗()
空气中传来一阵浓郁的槐花香气。
“你不会真的是槐树仙吧?”夜紫羽看得眼睛发直,怎么刚才还坐在他对面的人,一下子的功夫就不见了?
就在这是,那槐花的香气侵入他的鼻孔,惹得他重重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是谁在想他了吗?
心里一阵悸动过后,夜紫羽陡然惊醒了,看看自己正躺在慕王府院墙的外面,头还枕在酒葫芦上。
刚才那是梦吗?自己竟然在翻过院墙之后睡着了?
夜紫羽跳起来,突然感到浑身上下都酸痛无力。奇怪了,我做什么了?
他闷闷地想了一会儿,也没弄明白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还是赶快去办正事吧。夜紫羽刚迈出一步,却有一朵小小的槐花倏忽间飘了过来,轻轻落在他的脚上,仿佛对他说,不要去。
看那槐花飘来的方向,正是慕府院墙里面。那棵高大的槐树,部分枝桠已经完全伸展了出来。
夜紫羽怔怔地看了看槐树,最终还是向客栈的方向走去。
清冷的街上,只有他一个人匆匆的脚步声,还有脚底下被月光照着的那一抹拉长的影子。
******
福瑞客栈。
突然“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掌柜的抬起耷拉着的眼皮看了看来者,又继续伏在案上睡觉了。
一般的客栈到了这个点数都会关门的,可福瑞客栈只是将门掩上,并不从里面将插销插上。这么多的目的正是因为这里的客人都是往来江湖之人,神出鬼没的,任何时间都有可能进出。
若非熟客,自然不会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掌柜的对夜紫羽的到来并不感到惊奇。
夜紫羽整了整衣冠,直奔二楼丁字号房——之前他离开时曾与仇宇冥约定好,除了在暗处守卫他的时候,他们一旦分散开都在这个房间相见,这里也是他夜里憩息的地方。
“宇冥?”夜紫羽进了房间,熟稔地打量着房梁之上。
果然有一人应声“掉”了下来——原本如蝙蝠一样倒挂在房梁上睡觉的仇宇冥,听到主子的召唤,便翩然落地。
仇宇冥对夜紫羽行礼道:“少主,你怎么来了。”他微微有些诧异地看着夜紫羽,此时他不是应该在慕云风的王府里休息吗?
“宇冥,我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和你商议。”夜紫羽径直走向桌子旁边,又对仇宇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仇宇冥便也走了过去,两个人也不点灯,就这样摸黑坐在桌子两边。当然对于行走江湖多年的高手来说,点不点灯,区别都不大,相反有时在黑暗中能看得更仔细。
“你还记得陌卿歌姑娘吗?”夜紫羽开口便直奔主题。
仇宇冥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有些不快,陌卿歌,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就是那个被少主时时挂在心上,甚至不惜为她受伤的女人。时至今日,夜紫羽在那废宅中所受的血滴的重创还没有完全好转,随时都有可能复发。
“少主说的是陌姑娘,宇冥当然知道。”仇宇冥黯然道,虽然没和她打过照面,可时时守卫在夜紫羽左右的他,对陌卿歌的音容笑貌可是熟悉得很。
第117章 拼上性命也要实现的理想()
“嗯,正是那个陌姑娘,想必你也很熟悉了。”夜紫羽并未察觉到宇冥心里的不快,继续说道:“慕寒傲要对付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阴沉起来,“他怀疑她是东凌国探子,要她三天后去宫里自首”
“什么?东凌国探子?”仇宇冥听到这里,音调也上扬了几分。说实话,他们和慕寒傲一样,对这个姑娘的来历也一无所知不是吗?
仇宇冥拿过桌上的茶壶,给夜紫羽倒了一杯茶,递了过去。
“少主,陌姑娘来历确实可疑,他这么怀疑不是没道理”
“不可能!”夜紫羽笃定地说,“她绝不会是什么探子!”
“您是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
“就凭我的直觉。”夜紫羽说:“我相信她不会是个探子,我了解她。”
仇宇冥无语地望着夜紫羽。他侍奉了他十几年,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凭直觉,这样的词,只有女人才会使用。而他那个倨傲的少主,那个游戏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少主,竟然说出了和女人一样的话。
半晌,仇宇冥才开口道:“您一定要帮她吗?”
“一定!”夜紫羽重重地说:“这件事关系到小鹌鹑的生死,我不能见死不救!若是落到慕寒傲那个老贼的手里,她断无活路!”虽然还没有和慕寒傲正面交锋过,但对于慕寒傲的为人,他早有耳闻,也曾在大殿上亲自印证过。
仇宇冥叹了一口气,“少主,你甚至连她家住哪里,爹娘是谁都不知道!”
“这些事我为何要知道?”夜紫羽敏锐地嗅出了仇宇冥的无奈,“这些和我要救她有什么关系?”
仇宇冥这才无话可说。心道,罢了,罢了,这次就听少主的。但他必须长个心眼,对这个女人小心戒备,若是她有什么问题,他一定出手结果了她,再向夜紫羽请罪。
“那少主,您把事情的经过跟我详细说一下吧。”仇宇冥道。
夜紫羽心头暗喜,仇宇冥此话一出,就代表他愿意帮自己出谋划策,来营救陌卿歌了。
“不过您也别报太大希望,毕竟此事和慕寒傲有关,他在迦楼国一手遮天,我们要想和他抗衡,有诸多不易。”仇宇冥把这一席丑话搁在前头,顿时浇熄了夜紫羽一半的热情。
仇宇冥的眼神明明灭灭,沉重的往事排山倒海地向他袭来。
他想起了先帝故去时的情景。奄奄一息的他不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指着尚被奶娘抱在怀里的夜紫羽对他说:“宇冥,小皇子就交给你来辅佐了,今后我们复国的希望,全都掌握在你手中了!”
一夕间国破家亡,当时不过是个少年的仇宇冥重重地对先帝点了点头。也就在那是,他便扛起了这项艰巨的重任,不仅要把夜紫羽辅佐成材,更要洗刷灭国之耻!
十几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十几年来他的理想从未改变过:
在有生之年,能看到夜紫羽复国登上帝位,那便是他此生拼上性命也要去实现的理想!
第118章 天气和人心()
“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没有?”夜紫羽迫不及待的问话,打断了仇宇冥的思绪。
“让我想想”仇宇冥正襟危坐,脑袋却歪着,倚靠在支起来的胳膊上。
夜紫羽知道,此时他彷如老僧入定,受不得半点干扰。于是也不再急于追问,而是闭目养神,静待结果。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仇宇冥终于想出了一个自认为是“万全之策”的办法,这才欣喜地说:“少主,有了!”
夜紫羽大喜过望,道:“说来听听!”
仇宇冥便附在夜紫羽的耳朵边,低声说出了一个详尽的计划。
夜紫羽听后,愁云一扫而光,之前紧紧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赞叹道:“宇冥,你果然智商超群!”
“那么少主只需依计行事便可。”仇宇冥正色道,“如果不出意外,燕姑娘应该能躲过此劫!”
******
楼国国都的天气今日格外奇特,朗晴空却飘着绵绵细雨。
那雨丝飘落在每个人的脸上,随即浸润了皮肤,让人顿觉舒爽万分。很多人街市上的商旅和行人,即便打了伞,也刻意收起,只为观看这天气奇观。
慕云风起了个早,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家传的形意拳。这套拳法,重在防守自卫,修身养性,如果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武学奇才来练这拳法,充其量也就是锻炼一下体魄罢了。
慕云风打完拳,嘴里长吁了一口气,正在做最后的收势,却听到一旁传来一个赞叹之声:“王爷打得真好!”
婢女芳如正站在廊檐里,早把慕云风的动作套路看得仔仔细细,在她看来,这舒展而俊逸的拳法,委实好看,也委实厉害,特别是让慕云风这样的伟岸的男子打出来,更彰显了一种侠者风范。
“你懂什么,我不过是在例行晨练罢了!”慕云风看到芳如那如痴如醉的眼神,不免觉得有些过头:十多年来,他每天早晨都是这样打拳,而芳如在每天都在廊檐里,日复一日地,看了几千遍。
即使她没看得厌倦,自己都打得厌倦了。慕云风的这套拳法,每一个招式都已经在几千遍的演练中烂熟于心,若不是慕寒仲生前敦敦教诲他每天练拳,他恐怕也不能坚持到现在。
“王爷,奴婢看您打拳,每天都很新鲜!”芳如说着话,侧过脸去,假意看向前方的水榭,余光却瞟着慕云风,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是吗?”慕云风淡淡一笑,便有了倾城之意,叫一旁的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