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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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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胜挺了挺身子,正襟危坐,严肃地说道:“张大夫的机缘就在我们秦国,如果你愿意,我们国君欢迎你到秦国一展宏图,我们秦国愿意给你与师兄相应的地位。”

    张仪一听高胜所言,差点惊得蹦跳起来,他不由自主地四处观瞧,生恐两人之间的谈话,被外人听到,这可是不得了的离叛之语。

    张仪这时才彻底明白了高胜前来安邑城的真正目的,原来他是借着探友之名,行反间之实。怪不得他一再向自己献殷勤,原来是有意要接近自己啊。

    张仪想到了高胜当年远赴云梦山,不辞千里劳苦,为秦君赢驷绑架师父鬼谷先生。他心说:“自己早应该想到的呀,这么一个死忠于秦国的秦人,怎么会突然转变了心性了呢?”

    张仪此际猛然听到始料未及的反间,内心涌起了一股怒火:“秦国把自己太低估了吧。以我张仪的才智,怎么能识不破你们的用心。还不是秦国在安邑战场遇到了困境,才想到了这个反间之计!”

    张仪的脸色阴冷下来,他疾言厉色地回道:“原来高先生此来,并非是叙旧的吧。你们想要从我这里下手,以反间之计,打开安邑的危局,难道我张仪看不出来吗?”

    张仪称呼高胜明显冷淡了,已是“高先生”,而非尊称“高大夫”,他声明了自己全然识破了秦人的诡计。

第329章 艰难抉择() 
第三百三十五章艰难抉择

    高胜此行到安邑,早已将自己的人情啊、安危啊,什么的都置之度外。从他答应了秦君赢驷和公子樗里疾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准备着牺牲自我,以成全秦国安邑的驻军。

    因此,高胜看到张仪怒气冲冲,他自己竟然脸上表情依然平静,他不疾不徐地又说道:“我早知秦国的这点小把戏瞒不过聪明绝顶的张大夫。今日之所以斗胆提出,实在是为你考虑,也因我秦国求贤若渴。”

    高胜平日不爱说话的一个人,今日因任务紧急,竟也滔滔不绝起来,说道:“以张大夫之才华,何必固守于东方,换个环境说不定就能一下子出人头地,令天下人景仰。卫鞅不正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他在魏国久居人下,到了秦国却受到重用,封为‘商君’。……”

    高胜正说话中间,张仪的夫人姚玥从屋外进来了。姚玥是听到屋里两人的谈话突然变得声音低沉,感觉有变,心下纳闷,所以以送菜之名进来看看动静。

    她一进屋,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果然不对。丈夫张仪冷着脸,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高胜则慷慨激昂的样子,但是,等到自己进屋,他却突然停顿不说话了。

    姚玥笑着说:“你们这是怎么啦,好端端的,怎么像两个木头人了。”

    高胜怀疑地看着姚玥,拿不准自己在张仪夫人面前,继续刚才的话题是否合适。

    此刻,只见张仪站起了身,他接过了夫人手中的菜,把它放到了几案上,又悄声对夫人说道:“我们正在聊一些私密的话,不便为外人听到。你去做你的饭,顺便帮我们留意一下院子里的动静吧。”

    姚玥迷惑不解地看了看张仪,点了点头,一头雾水地走了出去。这时,高胜一颗悬着的心彻底地放了下来。他从张仪的所作所为,看到了张仪内心的挣扎。

    他想到:“如果张仪真的是完全不动心,他大概早去举报自己了,怎么反而让夫人去把风。”高胜心下当即欣慰不少。

    张仪送走了夫人,再次回坐入席,然后,他依旧摆出了冷脸,回应高胜道:“高先生所举的卫鞅的例子,不恰恰是个反面的例证吗?他有大功于秦,却遭到赢驷的迫害,现在有谁还敢到秦国去呢?”

    高胜岂能不知秦君车裂商鞅所带来的恶劣影响,他也担心自己引荐张仪入秦国,却受到商鞅那般待遇。因此,高胜一拍自己的胸脯,说道:“张大夫放心,你如果入秦,我高胜担保你的安全,肝脑涂地,如遇危急时,即便舍出我的家业,也要力保你不会受到商君那样的结局。”

    他大概是觉得以自己担保还不够,又说道:“我此行来安邑,也是受到了秦国公子人送雅号‘智囊’的樗里疾的派遣,他也可保证张大夫的安全,以及今后的前程。”

    高胜说完了这一番豪言壮语后,再紧接着从自己的怀里,小心地掏出了秦君赢驷亲手书写的那封劝诱书信,郑重地递给了张仪。

    他说道:“我们秦国欢迎张大夫之心天地可鉴,我国国君亲笔手书信函一件,让我转交于你。你读后就明白了。”

    高胜刚才提到了樗里疾,张仪就明白了秦国所施的反间计从何处而来。他也早听说樗里疾的声名,今日才发现此人不可小觑,一招反间计,不仅考虑深入,而且时机抓得很准。

    他又听说高胜带来了秦君赢驷的手书,张仪“哦”了一声,更惊诧于秦国策划的精密,看来他们为了劝说自己是下了很大工夫的,不仅精心选择了与安邑联军众将领有交情的故人高胜,还特意由国君亲自操刀落笔。

    张仪明知秦国所施之计,但还是下意识地接过了秦君赢驷的书信,他对自己说道:“且看一看他说些什么话吧。我再做决断不迟。”

    张仪接过书信的那一刻,高胜心中喜气更甚,他也开始佩服起樗里疾的算计。他看出来:连聪明人张仪也明知是计,却又不由自主地跟着秦人的节奏来走。

    高胜心中也长叹一声,很为张仪鸣不平:“这不正说明他是因为久居师兄之下,心中一直压抑着不快吧。否则,怎么会遇到秦国的盛情相邀,就动了心呢。”

    男儿之志当为豪雄,落寞之时几人关注?人人皆羡慕宝马扬蹄,谁念良马跪于曲轭之下!张仪如果能看到施展才华的机会,也不至于受到区区反间之计的左右。

    张仪从秦君赢驷的书信中,读到了他的殷切延揽人才的心意,也读到了他为自己所开出的条件,果然与高胜所言并无二致:如果自己一去,就会即刻受到重用。

    张仪手捧着书信,看似认真在读,后来其实已经是在装样子而已。这封书信在他的内心搅起了千尺波澜,让他的心潮起伏不已。

    张仪深知秦国是当今天下的最强之国,如若在秦国为重臣,便可在一定程度上号令天下,谁人敢不侧耳细听?如若自己能有机会一展身手,不敢说一定会使天下格局一变,但是也足以左右历史。

    如今秦君赢驷又这般盛情相邀、信誓旦旦的,怎能不令胸怀大志的他心襟动荡。

    张仪脑海中迅速地思考着,衡量着其中的利害得失:如果他这一去秦国,显然是与自己的师兄苏秦完全处在了敌对的另一方,也与自己的初衷不合。

    他可从未想过:自己前半生的努力,竟然用在了相反的方面。

    张仪举着秦君赢驷的书信,足足装看了有半个时辰,后来,他才稳稳地放下了书信。

    他闭着眼睛,看得出内心仍然是在徘徊挣扎,片刻之后,才猛然将双眼睁开,转过头来,又将书信交还给了高胜。

    张仪说道:“你们秦国的相邀之意,我知道了。但是,我是一个魏国人,又与苏秦师兄情深意重,怎么能接受秦君的邀请呢?还是罢了吧,我也知高大夫一片诚心,但是恕难从命。”

    他又强调说:“从现在起,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饮酒继续谈些闲话吧。”

    高胜在张仪手捧书信细读之时,眼睛一直盯着张仪看,他在观察着、等待着,巴望张仪最终能答应下来,因此,心绪也一会儿乐观,一会儿悲观的,难以平静。

    等到张仪最终下定了决心,对秦国的邀请加以婉拒的时候,高胜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灰心失望透顶。然而,张仪的决定是经过长久地思考后做出来的,高胜也知扭转无望,所以才更觉得泄气,好像掉进了冰窟窿里,从头凉到了脚。

    高胜十分不情愿地接过了张仪递过来的书信,心说:“你这叫我如何是好,我怎么能把这封信还给国君呢?那样,国君一怒之下,还不得惩处于我,说不定还要找你张仪的后账呢。”

    高胜心头也紧急地盘算起来,后来,他想到:“干脆我就把这封信留下,不让外人看到,也不和国君禀报详情,正如张仪所说,就当没这回事算了。”

    高胜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张仪这时端起了几案上的酒杯,相邀道:“高大夫不必纠缠于此事了,我们做不了同朝之臣,但是还是老朋友嘛!来,我们二人共饮一杯吧。”

    高胜木然地举起了桌上的酒杯,然后,把酒杯举到了自己的唇边,一饮而下。可是,他的动作僵硬,连杯中之酒洒了一袍袖都不知不觉。

    张仪见故人如此失望透顶,心中也觉不忍,就劝道:“高大夫此行到安邑,执行的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想必樗里疾也是有预知的,你能努力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对得起国君,对得起国家了。就不要再忧心了吧。”

    高胜茫然地看了张仪一眼,闷闷不乐地说道:“我昨夜装疯卖傻,又是醉酒,又是出丑的,可不完全是为了讨好国君的啊。”

    他忧心忡忡地继续说:“可怜我们秦国在安邑战场损兵折将不说,现如今又有五、六万大军在安邑城外,进退不得。其中不乏我墨家弟子,爷娘苦盼归来,土地荒芜未耕,实在是情势危急啊!”

    张仪目光灼灼地盯住高胜,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强行忍住。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后来,高胜情绪实在得不到缓解,再次想起了自己的墨家子弟,仍在军中煎熬,眼眶里竟然有泪花泛出。

    张仪此时才下定了决心,他终于开口说道:“高大夫何必如此忧虑呢,依我看,秦军尽管离开安邑便可,为什么会进退两难了呢?”

    高胜听了张仪的话后,瞪大了双眼,脸上才有了一些积极的反应。他急忙回道:“什么!我们可以尽管退去?难道魏、赵、齐的联军会坐视我们不管吗?这怎么可能?如果他们乘势追击,我们几万大军恐怕就会陷入全面被动局面,被悉数全歼也说不定。”

    张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字斟句酌地说道:“联军不能趁着大胜公孙延而进击司马错,又怎能在秦军撤退时追击?”

第330章 有得有失() 
高胜手捋着胡须,想了再想,眼神里满是疑惑,他在琢磨着张仪话里的意思,但是一时间却想不明白:“难道是联军根本就没有制定追击的计划?张仪恰是知情人?如果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得到了一个大情报?”

    高胜不敢断定,所以就试探着问道:“请张大夫恕我愚笨,我怎么没有听明白你的话语,可否再详细指教。”

    张仪却笑而不语,他回道:“高大夫不必再多问,你如果把这句话回去告诉樗里疾公子,他自会懂得。反正高大夫不必再像刚才那般忧心就是了。”

    高胜听罢张仪的话,有所领悟,心说:“自己没有能够劝诱到张仪,得到这个讯息也算是不虚此行。”尽管他犹有疑团,不敢全信张仪所言的玄机,但是心下也踏实了不少。

    经过一番喜怒交织的对话后,高胜和张仪都各自明白了自己的底线在哪里,二人于是就不再谈论政事,转而又聊起了家长里短的话语,以及武艺练功等方面的话题。他们都是习武之人,自然是相谈甚欢,到很晚时候才散去。

    第二天早上,高胜刚刚起床,苏秦就来探望他,问起了他昨日的行踪,高胜回道:“我前夜饮酒过多,昨日极度难受,所以在屋子里休息了一整天。昨晚到张仪那里谢了媒人,两人又欢饮一晚。”

    苏秦笑呵呵地看着高胜,说道:“亲家这次来安邑城,酒可是喝了不少,不知还有没有雅兴,今日中午我再略备薄宴,请你一起吃个饭吧。”

    高胜一听,神色顿时起了急,他急忙摆着手,回道:“高胜万不敢再赴宴席,亲家的心意我领了,况且你已经设宴款待,我早已心满意足。我今天上午就要告辞了。”

    苏秦“噢”了一声,心想:“他怎么这般急切就要走了呢?难道已经与诸位老友悉数相见,便急着要回秦国去了吗?”

    不过,高胜急着离去,更令苏秦感到放心,他这么急匆匆地来一趟,除了饮酒,就是睡觉的,也观察不出个名堂来。苏秦心说:“看来高胜确实是抱着访友和打探女儿情形目的而来的。”

    想到这里,苏秦更觉得自己起初疑虑高胜前来的意图,显然不妥,是过度疑心。苏秦于是就在盛情挽留道:“亲家也不必急着回去,我们还有很多别后的见闻没聊过呢,再呆两天岂不是更好?”

    高胜却一再摇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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