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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纵连横-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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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三伸手摸了一把陈丹的脸蛋儿,陈丹这回没有躲闪,结结实实地摸了上去,她是要给牛三一个甜头,让他高兴高兴,说不定牛三一时兴起,就秃噜出了很多他了解的江湖事儿了呢。

    牛三打趣道:“那牛哥就给你们讲一讲呗,以免你们长了草。”他故作神秘地问陈丹:“牛哥我奇怪,你是心里长草呢,还是下面长草。”

    陈丹饶是一个惯了这种打情骂俏场合的人,也被牛三这句粗鄙的话羞得脸儿通红,她娇媚地说道:“牛哥你可真坏,还没讲故事呢,就拿人家取乐。”

    牛三瞥见美人被自己羞臊得绯红上脸,映着一张俏脸,美得不可方物。牛三心旌动摇,恨不得立刻把陈丹等人紧紧搂在怀里,恣意取笑玩乐。

    可是,这几位舞伎都是人精一样,哪里那么随便就依从了他。牛三不是没有动过用强的念头,然而,这桃花园是什么地方?堂堂赵国丞相的产业,而且还听说与权倾赵国的孟氏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这里动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别看牛三长相粗豪,但是心里却一点儿都不粗,他很明白自己在桃花园中,可以放纵一、两晚,取乐玩闹,松快一下自己身心,但是用强迫的手段,他还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牛三深深知道自己相貌的特点和优势,而且极善于利用自己粗豪的长相,与别人打哈哈交往,让人以为他真的是个没心没肺的粗人。因此,很多的人都无意之中把一些秘密的事情,对牛三不知不觉地讲了出来。

    牛三由此也就成为了不仅是流庐剑门、而且在邯郸也是有一定名气的消息灵通人士。再到后来,很多的江湖豪客想要从他这里得到情报,就必须用自己知道的,而牛三恰巧又感兴趣的消息来交换,由此在牛三这里更是成了各种讯息的“集散地”。

    陈丹很多年前委托相熟的宾客寻找流庐剑的门人,而那些宾客一下子就找到了牛三,绝非偶然,这也是与他在邯郸城的名气有很大的关系。官场上的争斗和内部消息,可能牛三并不是知道太多,若论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家长里短,那牛三可算得上是个行中翘楚。

    牛三见美人在侧,心中更生豪气,再加上已经饮了十几杯酒,正是酒酣耳热的时候,他嘎嘎地笑了几声,说道:“几位美人儿,告诉牛哥,你们都想听些什么样的故事呢?要不要听血腥残忍一些的?”

    陈丹蹙了蹙鼻子,说道:“牛哥你就别吓唬我们啦,太血腥的事儿,我们可不敢听。你就捡那些离奇古怪的事讲一讲吧。”

    牛三瞪着环眼,望着屋顶,手托着下巴,想了一下,故作神秘地说道:“这离奇古怪的吗?让我好好琢磨一下吧。”

    陈丹和另外的几名歌舞伎人都静静地守候在牛三的身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听他讲故事。陈丹冲着正在唱歌跳舞的伎人摆了一摆手,让她们也停了下来,以免打扰了牛三的思绪。

    牛三心中这个得意劲儿,甭提有多高了。他何曾受到过如此崇敬的待遇,仿佛此时正是一个从战场上归来的不可一世的英雄,迎接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拥戴。更何况听众竟是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明艳动人的俏佳人,英雄更得美人伴,那真是十二分的满足。

    牛三想出了一件离奇事,他对陈丹说道:“你知道那个流庐剑门的大师兄白雍吧,就是那一回和我一起到桃花园中来取乐的、长相白净、但是耳朵缺了一块的那个人。当时你还劝他喝了很多的酒呢。”

    陈丹岂能不知白雍,那时正是由牛三把白雍引到了桃花园中,后来被逼问出了受宣阳君指使,行刺苏秦的事实。

    但是此刻陈丹却不愿意承认,她巴不得撇清自己与那件事的关系,以免让牛三生出了疑心。因此陈丹使劲地对着牛三摇了摇头,回道:“我几时见过这么一个名叫白雍的人?嗯,让我好好想想,耳朵缺一块。”

    她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说道:“按说耳朵缺一块,这个特点十分明显的呀,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了,瞧我这脑瓜子,很容易忘事。”

    她对牛三质疑问道:“真有这个人吗?我可记不得太清楚了。还有你们什么牛庐剑、马庐剑的,我也实在是分不清。”

    陈丹的质疑令英雄豪气正足的牛三感到了难堪,他正想要给陈丹讲一个他们共同认识的流庐剑门大师兄白雍的故事,可偏偏陈丹却对此人毫无印象,一问三不知。

    牛三不觉有些气苦,着急地说道:“哎呀,你是与太多的恩客打交道,记不清每个恩客的模样。这桃花园中每日人来人往,你不定迎来送去多少恩客,自然是容易忘记了。”

    牛三着急说出的话,却刺伤了陈丹,他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说陈丹不过是一个卖艺的伎人,有奶便是娘,根本不会对任何恩客留情呗。

第618章 绝密内情() 
陈丹闻听牛三无意中带出来的奚落,她也不客气了,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我就不爱听你们说我们歌舞伎人的坏话,我们难道心中就没有感情了吗?没有感情,我怎么这么多年了,还能记起来你牛哥呢?”

    陈丹说到这里,更是一副气急的样子,又道:“牛哥你口口声声地妹子叫着,结果还是把我看成是一个调笑取乐的对象呗。真让人家伤心难过!”

    陈丹说着,竟然从眼中留下了两行清泪,跟前的另外的歌舞伎人听过了陈丹的话,也作出了生牛三气的神态。

    但是当她们竟然看到陈丹当场流下泪来,却不由得佩服陈丹,有人就想:“学着点儿吧,这眼泪说来就来,可不是几天就能修炼出来的。今晚被选择出来陪客,与好多年没有再亲自陪客的陈丹班头合作,真是大长见识啊!”

    牛三被陈丹给挖苦得脸上的胡子直抖,嘴角挂着讪笑,一个劲儿地给陈丹赔罪,说道:“你瞧我这张臭嘴,真是不会说话,我哪里敢玷污妹子你呀。只是一不小心就秃噜出去的怪话。牛哥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牛三说着,见陈丹还是伤心落泪,他干脆就自己扇了自己一个轻轻的嘴巴,说道:“妹子你看,牛哥都自己打自己嘴巴了,你就原谅了牛哥,不要计较了。”

    陈丹眼角挂着泪,娇羞地冲着牛三瞅了一眼,说道:“谁让你打自己了,你难道不疼吗?呆瓜。”

    陈丹的这句话如果是在大街上对着一个不相干的人讲出来,那可是令人勃然大怒的骂人话,还不得把对方给惹急了。但是此情此景下,风娇水媚地说了出来,那其中的美艳和传情之处,足以令牛三魂飞魄散,巴不得一下子跪倒在陈丹的裙下,俯首称臣。

    牛三说道:“好妹子,你就原谅牛哥我吧,我一个笨嘴拙舌的粗人,能和你这样的神仙似的美人儿在一起,不知哪年修来的福运,可是我还说话不注意,得罪了你,这都怪我。你如果不原谅牛哥我,那我就再打自己一个嘴巴。”

    牛三说着,又要举起自己的手打自己嘴巴,他的手伸得慢,动作十分迟缓,看着就是要装装样子而已。

    陈丹什么不明白?她是给个台阶就下,于是一把就拉住了牛三的手,柔声细气地说道:“谁让你还打自己嘴巴呀,快停手吧。好好讲你的故事。”

    牛三这时才敢再次恢复了笑脸,接着说道:“那个白雍本来是流庐剑门的大师兄,可是那天与我同来了桃花园中饮酒,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了。你们说怪也不怪?”

    陈丹不知牛三讲起白雍的往事,是何用意,她小心回道:“竟然有人在我们桃花园中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这我可没听说过。要说我在这桃花园中也呆了十几年来,还未听到过有人在园中失踪的事。”

    她抬起头,冲着几位相陪的歌舞伎人努了努嘴,问道:“你们听说过吗?咱们桃花园中竟然有人失踪过?”

    那几位伎人是真的没有听说过白雍的事情,她们当然也就纷纷摇头,异口同声地否认自己听说过这等怪事。

    陈丹又说道:“牛哥你是记错了吧,连我们这些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不知道有人失踪,你是怎么知情的呢?”

    牛三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哈哈大笑了几声,说道:“我几时说过流庐剑门的大师兄就是在你们桃花园中失去踪迹的?我刚才只是说那白雍在园中饮酒,并且失去了踪影,谁知道是不是从桃花园中出来后失踪的呢?反正他那时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着实令人奇怪。”

    陈丹点了点头,说道:“八成是牛哥你说的那样,那个名叫白什么的、‘牛庐剑门’的大师兄,喝多了酒,在回家路上掉到水塘里去了吧?”

    牛三摇了摇头,得意洋洋地说道:“妹子你这回猜错了,白雍根本不是掉水塘里去了。整个流庐剑门只有我最清楚他的下落,他最后竟然给押在了监狱里,莫名其妙地死在那里。”

    陈丹心中一懔,但很快就以一个给牛三倒酒的动作,转过头去,掩饰过了自己的表情。她心想:“这牛三还真不是吹的,他的确是有很多的消息渠道,这白雍被惩治之事,是丞相府出面判押的,他一个江湖中人,竟然也能打听得到这个讯息。”

    但是,陈丹很快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整个流庐剑门惟有他牛三清楚”,她感觉牛三大概是觉得白雍失踪有些蹊跷,故而千方百计地打听,最后得知了白雍的死讯,他惟恐自己被牵连进去,所以也不敢四处声张吧。

    陈丹想到了这里,格外地坦然了下来。她回过头来,两颊笑涡霞光荡漾,千娇百媚地说了一声:“这个故事还算是有点意思。来,牛哥,给你满一杯酒,慰劳一下你,接着再给我们讲讲稀奇事。”

    牛三此时酒意上涌,尤其是被陈丹的百般柔情引诱得难以自持,他拉过了陈丹的身子,伸出胡子拉碴的脸庞,冲着陈丹的香腮就亲了过去。

    陈丹大吃一惊,吓得手中的酒杯抖动了几下,杯中酒都洒溢出很多滴。但是,陈丹随即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得不让牛三沾些便宜,她竟然强忍着不适,让牛三在脸颊上留下了一吻。

    牛三赢得亲近美人的香腮,嘎嘎再起了笑声,说道:“妹子真香,牛哥都被你的体味儿给熏得罪了,哪里还用再饮什么酒?”

    陈丹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像想要把牛三留在脸蛋儿上的口水抖落了去。她口中还不误应付牛三,说道:“我可比不了这醇酒,牛哥说笑了。来,喝了这杯酒,润一润嗓子。”

    牛三亲近了美人后,这才接过了酒杯,咕嘟一声,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还给了陈丹。跟前的那几位歌舞伎人见陈丹向牛三敬酒,她们也会意,于是纷纷起身为牛三满酒为敬。

第619章 更离奇的事() 
牛三如法炮制,每个歌舞伎人都要亲近,或者是亲吻几下,或者是搂抱揣摩一番,然后才把杯中酒干掉。这一轮下来,他再饮五、六杯酒,头脑就开始发晕,可是美人在前,又有便宜可占。好色的牛三,还是逃不过这几位美女轮流施展的车轮战式的美人计。

    牛三不知不觉中说话时舌头都大了,咬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那股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英雄豪杰”气概却更甚、更强烈。

    陈丹却给他泼了一瓢冷水,说道:“牛哥你讲的那个白雍的故事,听起来好像是有点离奇,但是监狱之中每天都有死人,原本也平常。”

    陈丹不愿牛三过多地纠缠起白雍的事情,担心言多有失,透露出了当年诱惑和收拾白雍的内情。

    她瞟了一眼牛三,仿佛无意间再问了一句:“不过这个人究竟为何出现在了监狱,怎么又死在了那里?你能告诉我们吗?这其中必有蹊跷。”

    牛三听到了陈丹的问题,觉得陈丹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态,他刚才的“英雄气”顿时泄气了很多。牛三使劲儿地拨浪着头,说道:“那我可就不清楚了,我能打听到他的下落就很不容易了,谁知道他这个死鬼招惹哪路神仙了,竟然离奇失踪、离奇死去,成了一个无解的谜团。”

    陈丹闻听牛三的半醉的话语,听出来他其实对白雍的事情知道得十分有限,不过是打听到了他最终的下落而已。

    那个为了钱财出卖自己良心,又下毒、又行刺的白雍最终横尸于监狱中,也算了却很多人的心事。不仅是自己,牛三也应该是如此,得知白雍的死讯,想必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

    牛三说不出所以然来,陈丹装作有些失望,她叹了一下气,说道:“我还以为其中有什么有意思的奇特情节呢?没想到这么稀松平常,那这个故事就没什么好讲的,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牛三见自己讲述的白雍的故事没有勾起陈丹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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