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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我发丝，轻笑，“傻丫头。”
“真的，我好开心。”我埋在他的怀中，一遍遍地说道。
而他却只是不断的抚着我的发丝，在我的发间印下了一吻又一吻。
“落落，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得到这个答案的。”他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一开始，我也觉得自己不该放下，可是这些日子，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然后想着或许一起这样生活下去也不错。那些东西，既然别人喜欢，那就让他们拿去吧，我又何必去破坏。”
听到这里，我的心情更是欢快了几分，手环过他的颈项，在他的唇上印下了一吻，刚想离去，却又被他拉了回去，加深了这一吻。
直到彼此快要断气的时候才松了开来。
“落落，我喜欢你的热情。”他在我的耳畔，悠悠然地笑道。
我的脸色猛然一红，伸手推开了他，“我不理你了，我去找姑姑。”
于是起身，朝屋内跑去，却换得身后的人更加狂肆的笑。
而我的心却是跳得愈发的激烈，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这一切告诉爹爹，让他知道帝释绝的选择，让他收回前几日的话。
只要他肯放下了，那么爹爹一定不会再反对。
然后我们四个人可以一起找个地方，幸福快乐地过一辈子。
可是此刻的我，终究还是忽略了很多事，一味地沉浸在了这几日的幸福之中。
第408章 他的秘密5（）
我跑到了爹爹的房门口，正想敲门，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吼声而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楚沧曜，此时此刻，你还不想跟我讲真话吗？”那是姑姑凤云溪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亦带着几分气愤。
爹爹还有什么事瞒着她吗？
本以为他们是传说中的神仙眷侣，却没想到等到靠近了之后才发现传说终究是传说，它把一切描述的太过美好。
而事实却非如此。
对天下人来说，他们两个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可惜他们之间远没有世人想象的恩爱。
他们之间还是会有隔阂，而这或许是他们之间所有问题的根本。
爹爹他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溪儿，你要我说什么？”爹爹有些苦恼的声音响起，“我说过我该说的已经全部都告诉你了。”
他们的心底应该都很混乱吧。
不然也不会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什么是血光之咒，还有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凤云溪声声质问，“你明明不是凤家的人，为何爹爹他们如此疼你？而凤潇山庄会被人赶尽杀绝是否跟你有关？为何我们寻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寻到凶手？沧曜，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让我查到？”
爹爹除了闇楼的魔尊之外还有着别的身份？
凤潇山庄的灭亡会和爹爹有关系吗？
凤云溪的话让我的心底也陡然生起了许多疑惑。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自然会察觉到很多事，我想她所说的一切必然有什么根据吧。
可是爹爹到底还会有怎样的身份呢？
比闇楼的魔尊更令人吃惊吗？
“溪儿，你是否始终都认为是我害死了你所有的亲人？”爹爹带着几分苦涩地问道。
凤云溪久久没有回答，久到让我几乎以为他们早已离开。
“那曜哥哥你呢？你到底是因为歉疚才如此纵容我，还是因为你真的爱我？”她开口，一改刚才的强势，带着几许淡淡的哀愁，“你对姝儿真的没有任何的感觉吗？”
第409章 他的秘密6（）
她的问题让我猛然一怔。
难道此时此刻，她还怀疑爹爹对她的爱吗？
这到底是属于女人的那一份不安心，还是爹爹对娘亲真的……
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可是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那么如今，我又是否能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溪儿，此时此刻，你还不相信我吗？”爹爹一声轻叹，“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委曲求全的人吗？”
“曜哥哥，你的确不是会委曲求全的人，但你也太过骄傲。”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淡淡的嘲讽，“说到底，姝儿才是最厉害的那个人不是吗？因为从头到尾，我们大家都以为她喜欢的是书荣不是吗？”
“溪儿，你这是什么意思？”爹爹有些急躁。
而我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口，我总觉得姑姑会说出什么秘密来。
“曜哥哥，你一开始喜欢的人是姝儿对吗？”她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问道。
什么？
爹爹一开始喜欢的人是娘亲？
而娘亲却以为爹爹一直喜欢姑姑？
而爹爹和所有的人都以为娘亲喜欢的是另外一个人？
这……
难道事情的真相就是他们之间因为误会而错过了吗？
我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爹爹的回答。
“不是，不是，不是。”爹爹连说了三个不是，可是那种语气却好似在逞强。
他又开口道：“我一直都把姝儿当作妹妹，当初她身体不好，所以我才比较宠她，比较照顾她，并非溪儿你所想象的一般。”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已经平缓了许多。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爹爹到底是在欺骗别人，还是在欺骗自己？
他是否骄傲地不想去承认自己的失败？还是害怕一旦承认之后会后悔莫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410章 他的秘密7（）
突然发觉一切都没有我所想象的美好。
其实此时此刻，我宁愿爹爹从头到尾喜欢的都是姑姑，至少这样的话，娘不会有遗憾。
“曜哥哥，你撒谎，当初我明明看到你一直站在姝儿的房门口。”她啜泣地道：“到底是姝儿太善解人意，还是我太自私了？她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所以她是不是故意让我们都以为她喜欢的书荣？”
虽然我不怎么了解姑姑，但从她被人传述的那些事迹之中，我就明白她很骄傲，也很任性。这一点，她自己也承认了。
所以事情或许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吧。
按娘的那种性格，她的确会这么做。
只是当初她若知道爹爹喜欢的人是她，那么她会选择退让吗？
可是这个世间没有如果，也没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注定的早已注定，再也无法改变。
而我也从来都没想到让无数男子倾心至此的姑姑原来也有这样的一面。
是否再厉害，再坚强的女子在面对自己爱的那个人的时候都不过只是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女人而已？
“溪儿，别哭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爹爹叹了口气才幽幽地开口，“很多事就算再说也不可能挽回的了，你何必始终耿耿于怀？”
“可是我始终都害怕，怕你会离开我。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你，不知道很多事，所以我没有安全感。”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叹息，“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一直都不想向你低头，也一直都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说到底我还是跟当初一样的任性，想要你哄着我，想要你把我当作你生命的全部，也一直都在等你主动开口。”
我想，说出这些话，对她来说也需要一种勇气吧。
其实女人太坚强，太骄傲也并非是一件好事。
“当初知道你喜欢姝儿的时候，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我自问比姝儿厉害，可是你却偏偏喜欢姝儿，后来以为姝儿喜欢书荣，你又在那个时候离开凤潇山庄。”她哽咽了一下才道：“所以我才会离开凤潇山庄去大秦，我想做出一番事业，想让你另眼相看，也想让你知道我才是可以帮你完成你梦想的那个女人。”
第411章 他的秘密8（）
“溪儿……”爹爹喃喃地轻唤。
我想这该是姑姑第一次把自己心底的感情讲出来吧。
或许爹爹从头到尾都不明白姑姑心底的感受吧。
“曜哥哥，听我说完可以吗？”她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我成功了，成为了无数人眼中最完美的女人，也倾倒了无数人的心，可是你始终都没有任何的动静。我想那个时候你正在修补你自己的心吧。后来我们多次见面，却又每次不欢而散，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说自己喜欢你吧，就像你从来都不会说你喜欢我，但只有我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后来我不想再等待了，才会逼你来黎城，而那个时候偏偏发生了这样的事，只是曜哥哥，你会前去我真的很开心，纵使我没有等到你。只是世事或许是注定的吧，因为我，姝儿才会在黎城遭遇到那种事，也因为我，你才会在黎城撞上姝儿，姝儿才会在最后之际选择留给自己一个属于她自己一个人的梦，只可惜她到死都不知道其实你很在意她，不会怪她那么做，反而会庆幸和她有了一个孩子。”
原来事情的真相竟是这样吗？
就连帝释绝也没有理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爹爹与凤家必然有着什么牵扯，所以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下凤家唯一的幸存者凤云溪的。
而当初他对帝释绝所说的抛下一切其实并非全然是因为爱吧，而是因为那种割不断的牵扯。
“溪儿，别说了。”爹爹再次出声道，“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当初既然选择去黎城，就已经选择了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一直都守着你，保护你。只是有一件事我必须跟你坦白。”
“曜哥哥是指我们一直没有孩子的事吗？”她喃喃地道，“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但我也隐隐已经猜到，因为有了落落，所以我们才不能有孩子是吗？”
“溪儿，这是楚家的命运，所以对不起，因为和我在一起，你失去了成为母亲的权利。”爹爹的声音里带着歉疚，“我欠你，欠姝儿，欠凤家的太多了。”
第412章 他的秘密9（）
“曜哥哥，其实我真的很不想喜欢你，可偏偏控制不住。所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并没有错。再说落落是姝儿的女儿，而我和姝儿本就是一体的，我并不介意这个。”她顿了一下才道：“我介意的是你始终都不肯把你的秘密告诉我，让我替你分担。”
“溪儿……”爹爹张口欲言。
我更是凑近了几分，想要听得更加清楚，却不小心撞到了门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谁在外面？”而这一变故恰好给了爹爹一个转移话题的借口。
既然被发现了，我也就推门而入，一直走到了他们面前。
“爹爹，姑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落落，你找我有事吗？”爹爹开口询问道。
凤云溪也看向了我，脸上还犹带着泪痕，或许是觉得自己失态了吧，她又连忙转开了脸，“落落，既然你有事，那么我先走了。”
也不待我回答，她便从我身侧擦肩而过，急急的走向了门外。
帝释绝正在此刻走了过来，刚好撞见她低着头跑出门外，他朝我们看了一眼，终究是追了上去。
爹爹比我先反应过来，伸手轻抚着我的发丝问道：“落落，有事吗？”
刚才听到了太多的事，让我一时之间忘记了来找他的目的，脱口问道：“爹爹，你真的喜欢过娘对吗？”
他抚着我发丝的手顿了一下，随后颔首道：“对，所以落落是爹爹的宝贝，不管如何，爹爹都会保护落落。”
刚才他始终都未承认的事情却在这一刻承认了。
是因为想要我安心，还是在凤云溪面前他说不出这样会让她伤心的话？
我没有再追问下去，却只是扑进了他的怀中，“爹爹，我想娘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高兴的。”
“我对不起你娘，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大意，你娘也不会……”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苦涩。
“娘一定不会怪你的。”如娘这般善良的人肯定不会怪爹爹的。
第413章 他的秘密10（）
对，娘一定不会怪他的。
因为就算到了最后一刻，娘脸上挂着的都始终是释然的笑容。
思及此，我又想到了当年在最后一刻，娘紧握我双手的时候塞到我手心的锦囊，这是娘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我知道里面或许藏着什么秘密，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始终都没有勇气打开它，只是把它挂在我的脖颈上，贴身带着。
或许此时此刻，正是打开它的时候了。
我从脖子上取下了锦囊，放在了手心，“爹爹，这是娘唯一留下的东西。”
锦囊上还沾染着暗色的血，时时刻刻都提醒着我曾经发生的一切。
爹爹在望见锦囊的时候，眸色微黯，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这是我的……锦囊。”
原来是爹爹的吗？
怪不得娘始终带在身边。
我在爹爹的注视下打开了锦囊，锦囊里果然有着一张纸，我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