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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煜脸色已经很不好看,又急又怒,向身后喝道:“好好的怎么会起火?宫里的掌事内监呢?!”
李继正在一边忙得手脚并用,听得赵煜喝问,忙不迭跑了过去,道:“皇上恕罪。都是奴才当差不小心。不过纵火的人已经抓到了,正等着发落。”
赵煜闻得“纵火”二字,神色一变,冷声说道:“把人带上来。”
纵火的人已经被抓住,正是在爱陌轩服侍萧梨儿的小太监,事发时他在明霄殿外鬼鬼祟祟,并在他身上搜出了打火石和火油。
第四百三十章:萧梨儿打入冷宫()
人赃并获,纵然他矢口否认拼命喊冤,也无人肯相信他没有纵火。
正在这时候,闻声赶来的昭嫔和淑嫔也都进到殿里。
她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一个个也都惊的一脸煌然。
赵煜神色变了又变,丽嫔始终是恍恍惚惚受了惊吓的样子。
颜熙抽泣道:“颜儿也不晓得哪里得罪了这位公公,竟遭此报复,要臣妾宫毁人亡,幸而李继他们发现得早,否则颜儿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皇上了。”
赵煜一双黑眸鹰隼般犀利冷道:“区区奴才哪里有这个熊心豹子胆。萧梨儿一向狠辣,倒是朕小觑了她。”
昭嫔在旁只牵住了赵煜的衣袍苦苦道:“萧贵人素来嚣张跋扈惯了,如今因罪降了位份,怀恨诸人,今日之事明显是有人主使的。请皇上做主啊!今日贵妃娘娘宫中的奴才惊醒,来日若是再换作紫菱宫,只怕就没有贵妃娘娘的好福气了!”
颜熙发髻散乱,只得随手挽了头发道:“她就算不满也只是对臣妾,臣妾倒是不怕,只求她能悔过,不要再闹得整个后宫人心惶惶。”
赵煜拉了她道:“叫你受惊了。朕本不想做得太绝,想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谁料她反而更加毒辣。罢了!”
他眉心挑动,向身后的荣禄道:“告诉慎刑司连夜审问萧氏,若经属实,即刻打入冷宫,不必来回朕了。”
颜熙一怔,眼角回首,见丽嫔嘴角凝了一丝冷笑,亦是从心底冷笑出来。
如今的后宫,谁不知道颜贵妃是盛宠优沃,即便慎刑司,也会知道该如何审问才是对的。
萧梨儿到底有没有指使纵火根本不重要,即使她没有指使纵火也会是证据确凿,何况现在“铁证如山”呢。
颜熙靠在玄凌肩上,复又嘤嘤哭泣了起来。
因快要中秋,审议萧梨儿之事不宜拖到中秋,怕是不吉利。
那个小太监刚被亲审就招了是萧梨儿指使,因而慎刑司当即就将她废入冷宫。
明霄殿需要修葺,颜熙暂时搬到在淑嫔的蓝宇阁,虽然窄小些,两人却是情谊融融.
淑嫔的性子直,颜熙面上不曾多露,但心里还是最亲近信任她的。
月光如水从窗前倾泻而下,如开了满地梨花如雪。
淑嫔的头发已经极长,黑且粗,洁白月色下似一匹上好的墨色缎子,从纱帐里流出来。
她扳着指头算日子,“今日是初六,顶多不过初十,必死无疑!”
颜熙“咯”地轻笑了一声,“也不枉丽嫔伤了自己。”
“丽嫔的性子,这次是狠了心要置萧梨儿于死地,她被利用争宠又害她失子,萧梨儿也当真是看错人了,丽嫔可不是个任她揉捏的软柿子!”淑嫔带着一抹嘲讽的笑。
“明日随我去看看她吧!”颜熙轻声道。
淑嫔答应着忽然好似想起什么,凑近颜熙问道:“她因为红花伤了根基不能再怀孕,姐姐可告诉她了?”
颜熙眼中飘过一丝不忍:“并没有,一来是为着她身子并未痊愈,而本宫也亲尝失子之痛,于心难忍,再来,也怕她知道了反倒失了斗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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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丽嫔的怨恨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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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嫔沉吟着点头:“还是姐姐思虑周全!”
次日,两人来到紫菱宫看望丽嫔,丽嫔刚刚用完膳坐在紫檀木圈椅上怔怔出神。
听小太监回禀贵妃娘娘驾到急忙起身迎了出来。
颜熙扶起正要行礼的丽嫔道:“你还有伤,不必闹这些虚礼!
说完扶着她回到殿中的圈椅上坐了下来,夏荷上来为颜熙斟了茶,颜熙抬眸看着她笑道:“叫你受委屈了!”
夏荷屈膝答道:“为了我家娘娘,这些算不得委屈!”
颜熙不再多言,转头看着丽嫔,伸手轻轻撩起她的衣袖,看着那伤口不由埋怨道:“你也真是的,何苦要烧伤自己.幸亏现在天气已经渐凉,若是在夏天必定要化脓。”
丽嫔不以为然道:“顶多不过是留个疤痕而已,换她的命也不算亏。”
她又道:“若不让皇上亲眼见到我烧伤的伤口有多可怖,他永远不会知道焚火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只有见到嫔妾的伤,皇上才会想到若是烧在你身上,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更加对萧梨儿恨之入骨。”
也许仇恨真的会让一个人心思须密吧,这样的丽嫔勇气和心思令人惊叹,这已经不是初入宫闱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一味逞强的丽贵人了。
许是受伤的缘故,许是之前小产伤身,她的容色有些苍白,明亮的烛火若漂浮的红光,照耀之下她的肤色更似透明的颜色,她望着南窗下一株幽幽吐香的秋菊,喃喃道:“来日,萧梨儿一死,我孩子的仇得报,我倒不知道还要跟谁斗下去了!”
颜熙帮她抚平袖子,然后才微微一笑,语中带了凄凉之意:“这个宫里要斗还不简单,人人都是敌人。要不斗也简单,默默无闻即可。新人会源源不断的进来,妹妹还怕以后的日子会寂寞么?”
丽嫔看着颜熙道:“直到今日我方知道,这宫里跟谁斗都没什么要紧,但就是不要跟姐姐你斗,这宫里,凭谁跟你斗,结局都只有一个输!”
淑嫔不置可否的含了一抹笑:“丽嫔果然是醒了!”
丽嫔苦笑道:“再不醒当真就连死都不知道是如何死的了!”
淑嫔淡然洒脱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我一早知道,皇上心里只有一个姐姐,旁人要争要斗,都终究是输!”
颜熙目光盈盈望着殿外的秋光:“本宫不在乎输赢,只在乎皇上!”
如此,萧梨儿指使贴身太监纵火已经是铁证如山,只等赵煜如何发落。
隔了两日后,皇上以萧梨儿陷害贵妃为由问罪萧氏一族,而雷厉风行之下刑部查出牵扯当年萧尚数年来管氏贪污纳贿、交结党羽、行事严苛不仁之罪数十桩,朝野震惊,赵煜更是震怒异常。
这一日雨后初晴、暑意清散,静嫔与颜熙在花厅里手谈一局,静嫔不由叹道:“皇上何尝不知道萧氏错漏,只是朝野政事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得妄动。且如此之事,缓缓而治也是一法。如今皇上却大有断其根基之意了。”
第四百三十二章:萧氏一族的败落()
慢慢来,颜熙自然也明白,只是缓缓治去,何日才见功效。且若不数罪齐发,安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颜熙微笑,“萧梨儿跋扈,她两个哥哥也好不到哪里去。皇上秉雷霆之势而下,他们也措手不及。纵容皇上知道权臣一些疏漏过失难免,遂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今刑部翻出来的只怕让皇上恨毒了萧尚!”
诚如颜熙所言,萧氏一族的败落随着第一场秋风的到来变得显而易见。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自平建王谋反而起势煌的萧家在煊赫几载之后终于一败涂地。
当秋意萧索的时候,整个曾经权倾天下的萧氏一族也随着各人命运的凋落而分崩离析。
抄家、流放、落狱,成年男子一律腰斩,未满十四的流放西疆,妻女一律没为官婢,萧尚听到消息后在狱中绝望自裁。
那一夜,贵人萧梨儿赤足披发,在铭心殿外声嘶力竭地哀求,她的哭喊声那么凄厉,响彻皇城寂静夜空的每个角落。
颜熙立在明霄殿外,静静的听着看着,她想,这一夜除了宁寿宫里的太后,只怕每个人都醒着,每个人都在听,每个人都在用她们的眼睛和心在看。
太后,他是见惯了这样的事,又或者是她早已经预料到了萧梨儿这枚棋子的下场。
而颜熙,只是在佛前为父母和哥哥嫂嫂点起了一柱香。
此刻,她的耳朵里除了木鱼声和吟诵声暂时听不见别的。
当年,凌王手下的洛川无意间透露了,若无萧尚去建王面前暗自说出她父亲藏了当时的太子和皇帝,建王也不会直接帅兵包围丞相府大开杀戒。
若无萧尚这个叛徒,她颜家断不会死的如此惨烈。
既然沾染了颜家几十条性命,就不要想着能得善终!
她必然要让萧家,以血来偿!
初秋天气凉爽,午睡起来,柳阑过来服侍着梳洗,从镜子里瞧了瞧颜熙清丽的容颜低声笑道:“铭心殿的人传话过来,说皇上一直瞒着萧尚畏罪自裁的消息不让那一位知道!”
颜熙微微扶一扶鬓发,道:“不知道萧尚已经死了就跑去铭心殿哭闹至此,本宫倒真想看看她知道了会是怎样?”
柳阑接口道:“皇上迟迟不下旨,只怕又动了恻隐之心!”
颜熙想了想,微笑道:“替本宫好好梳妆,本宫要去看一看咱们这位曾经尊贵无比的皇后娘娘。”
于是,柳阑等为颜熙精心梳理了一个雅致的仙游髻,镶红蓝绿宝石的攒珠四蝶金步摇灼烁生辉,仿佛是闪耀在乌云间的星子光辉。
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的锦衣,水钻青丝滚边,以平金针法织进翠绿的孔雀羽线,华贵不失妩媚。
梳妆完毕,柳阑笑:“娘娘甚少这样艳丽的。”
颜熙对镜自照,笑容妖媚而阴冷:“如今去看这位盛气凌人的萧贵人,自然是要盛装而去。”
去冷宫的路有些偏远而陌生,颜熙抬眸瞅着这一片掩在金碧辉煌之后的萧索冷寂。
第四百三十三章:冷宫探望萧梨儿()
推开那扇斑驳破旧的殿门,一眼就看见萧梨儿独自一个人蜷缩在冷宫的角落之中,她整个人衣衫整齐,容颜更是不甚邋遢.。
早已经不复往日骄横华贵的模样,眼前的人一眼看上去确实让人不敢相信这就是昔日那个风光无限,名动宁国的皇后萧梨儿!
她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见是颜熙只带了李继走了进来,道一句:“姐姐胆子越来越大,冷宫也敢一个人就进来。”
颜熙泰然微笑:“不过冷宫而已,鬼门关本宫都走过,有什么好怕的!”
萧梨儿薄薄的嘴角轻轻向上扬了扬,“姐姐是来看我如今的下场的吗?”
她本是丹凤眼,斜着看人愈加妖媚凌厉:“看姐姐这身打扮,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村野妇人赶着去办喜事。”
我不以为忤,笑道:“能亲眼看着你们萧氏一族灭亡,怎能不算是大喜事呢.何况活着的村野妇人总比死了的人好些。”
萧梨儿冷笑,“姐姐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设计陷害我和我萧家一族!难道都不会做噩梦吗?”
她暴怒起来,“我从没指使过别人放火!”
她呼吸越重:“他虽是我宫里的人却不是我的心腹,我怎会这样去指使他!”
萧梨儿越说越怒,狂怒之下,猱身就要扑上来掐住颜熙的脖子。
颜熙并不躲避,在她快要接近自己的一刹那,李继反拧了她的双手,将她抵在墙上。
萧梨儿一张脸早已经苍白,触到脏兮兮的墙顿时灰头土脸起来,被李继用力按住,依旧不忘死死挣扎着:“你竟然这般冤枉我——”
颜熙用绢子挥一挥墙上飘落下来的灰尘,婉转的笑了,“你可错了——是皇上冤枉你,可不是本宫。本宫不过……是陷害你罢了。”
颜熙甜美的微笑,“不过你也算不得冤枉,梓依溺水是你做的吧?在丽嫔和本宫的饮食里放红花也是你做的吧?害死丽嫔的孩子嫁祸给本宫是你做的吧!拿一个火烧明霄殿来冤了你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萧梨儿仰头冷哼:“我就知道,夏荷那个贱牌敢反咬我一口必定是你们指使的,凭她哪里有那个狗胆!”
颜熙大笑摇头,发髻间步摇上垂下的樱咯玎玲作晌,映着她娇美容颜更显妩媚片刻道:“你还真是知人不明.你一早就拿丽嫔做争宠的棋子,她有孕之后你又用红花让她坠胎陷害我,甚至不惜拿她的身子开玩笑,女子若是失子又不能生育,焉有不恨你的道理,你以为她恨你的心思是今日才有的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你打算拿她做棋子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天。”
萧梨儿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