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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声厉喝,墨莲好似听到了鬼叫一般吓得一哆嗦,急忙跪地磕头道:“奴婢不敢欺蛮皇上和娘娘,王妃她确实未曾有孕!”
“你……”赵煜刚要开口却被皇上拦了下来,皇上脸色也已经沉了下来朝赵煜道:“宣太医来吧!只要一试便知!”
颜熙听了也忽然想起神似的说道:“殿下,皇上说得对,叫荣禄去请景太医来吧!”
赵煜一双好看的剑眉轻轻拧着,点头应一声“就按皇上说的吧!”
太医很快就到了,只是却并不是之前为颜熙诊脉的景太医,而是以为年老的太医。
荣禄回说景太医家中有事,今日并不在太医院。
皇后听了面色淡淡道:“无妨,这位姜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就由姜太医为王妃诊脉吧!”
颜熙不置可否斜坐在椅上由太医把脉,赵煜始终贴身立在她一旁。
不知为何,姜太医的手刚触到颜熙的脉搏,她就觉得身上忽然凉浸浸的,那种感觉直让她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姜太医侧头凝神搭了半天的脉,嘴唇越抿越紧,花白胡子微微一抖,额上已经沁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一旁的皇后见状忙问道:“姜太医。王妃脉象究竟是何状况?莫非……是惊了胎气?”
第二百七十六章:众位太医的确诊()
她眯眼瞅着姜太医,众人也都紧紧盯着姜太医。
姜太医慌忙跪下道:“皇上皇后恕罪。”说罢举袖去拭额上的汗,结结巴巴的继续道:“老臣无能。王妃她,她,她——”
姜太医一连说了三个“她”,方吐出下半句话:“……并没有一丝胎像啊!”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惊呆了。
颜熙只觉得心里骤然发凉,一惊之下伸手手按着小腹,另一只一手指向姜太医厉声道:“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会没有了胎像!”
赵煜脸色早已铁青,一把搂住颜熙道:“颜儿不要着急,许是太医诊断有误也说不定。”
姜太医闻言磕了个头道:“殿下恕罪!微臣虽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但王妃娘娘确是没有一丝胎象啊!若是王爷还是不信老臣,可以再请太医院其他太医前来一同诊视!”
赵煜脸色生硬如铁,冷冷吐出两字:“去请。”
众人见如此,知道他已经是动了怒,也都是大气也不敢出。
皇上蹙眉看了看赵煜和颜熙,却是终究没有多言。
刚才还是笑语晏晏的大殿中,瞬间寂静的没有了丝毫动静,空气胶凝得似乎化不开。
颜熙单手覆着自己的小腹,只觉得一种彻骨寒意弥漫开来。
而赵煜紧紧拉住她另一只手,不无忧色的望着她。
不多就太医院的其他几位太医相继进来,赵煜面色稍霁。
皇上朝着几位太医微微点了点头,他们开始依次上前给颜熙把脉。
待到四位太医皆把完脉,赵煜不由急忙问道:“如何?”
四位太医齐齐答道:“王妃并无身孕,不知是哪位太医诊治了说是有孕的。”
颜熙本来脸上已有了些血色,听他这样说,霎时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
赵煜伸手挽住她,却是不知道怎么说。
怔怔望着殿外已经黑透的天,颜熙心中渐渐明了,事已至此,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她根本没有身孕!
只是,如今,就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忽然被诊出了孕脉,又忽然就没有了胎象。
“王妃即使迫切想要一个孩子来固宠,却也不能想出如此法子,欺君可是死罪!皇家子嗣又岂容玩笑!”皇后萧梨儿的语气一如天气一般凉寒。
颜熙抬眸,死死盯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
青竹急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娘娘明明月信不来,呕吐又爱食酸,可不是怀孕的样子吗?!”
身旁的一位太医不紧不慢的说道:“从方才为王妃诊脉的脉象上来看,王妃这些症状实则是服用药物所致!”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颜熙更是又惊又怒,再顾不得矜持,起身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本宫从未吃过什么药……说到这里脑海中却不由猛地一下子浮现出自从回宫以来,她所服的药味道有些不一样……
一种彻骨的冷一点点从颜熙心间升腾起来,弥漫全身,就连她的眼神都一点点透出了死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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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明明白白的答案()
……这是一个局!
从一开始,她就成了别人谋划的对象竟不自知!
萧梨儿唇角漫过得意的冷笑,看着脸色惨白的颜熙嘲讽道:“怎么?王妃这是心虚了吗?难不成……”
“住口!”低沉冷肃的喝止声让所有人都一愣。
赵煜额上青筋隐隐暴起,嘴唇也紧紧抿成一线,转头朝皇上说道:“皇兄,臣帝当日是亲耳所闻景太医为颜儿诊出的乃是孕脉,臣帝相信颜儿不会骗我,请皇兄允许即刻传召景太医来,当庭对质必见分晓!”
皇后目光瞬即闪过一丝阴冷,侧头看着皇上,皇上头也不回对身旁的贴身太监道:“去把景太医给朕找来。若敢延误反抗,立刻绑了来!”
贴身小太监在一旁早已冷汗涔涔,轻声答道:“奴才刚才去太医院请太医的时候也顺道命人去请了景太医,可是方才去的人回来禀报,说……说景太医家中早已人去楼空了。”
皇上不禁一脸震惊,转头看着颜熙。
此刻颜熙只觉得密密麻麻的好似有一张打网兜头兜脸的朝她扑过来,她想躲,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躲!
萧梨儿眼中忽然惊现一道光芒:“臣妾隐约记得,这位景太医之前好似一直是颜丞相的门客,就连进太医院也是颜丞相推荐的!难道……王妃竟然糊涂到私通外臣,欺蛮皇上和王爷的地步!”
颜熙赫然抬眸,冷冷瞅着萧梨儿,如今看来,此事即便不是她所为,也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皇后娘娘真可谓手耳通天,竟连这些臣妾都不知道的细枝末节都知晓的清清楚楚!”
颜熙的话极冷冽,萧梨儿却是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事已至此,恐怕王妃也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蒙混过关了,索性,景太医人去楼空,也是空无对证!”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旁一道森冷目光投过来,赵煜斜睨她一眼,她略微不自然的噤声不再言语,就连面色都略微红了。
赵煜别过头看也不看萧梨儿一眼,只是面无表情的撩袍就跪倒在了皇兄面前。
皇上并不阻拦,只是面色淡淡看着他,赵煜一跪到底沉声道:“皇兄,事已至此臣弟不想再为颜儿多做任何辩驳,不管怎样处置,臣弟只恳请皇兄允许臣帝陪着她!”
“你……皇上,殿下这是糊涂了,他这分明是威胁皇上!”萧梨儿一急,不由转身去拉住皇上的袖子急切的说道。
“欺君乃是死罪!”
皇上并没有理会萧梨儿,只是语气清淡的望着跪在面前的兄弟。
赵煜毫不犹豫:“臣帝愿意奉陪!请皇兄成全!”
有泪滑过腮边,不似以前的冰凉,而是滚烫!
泪水模糊了颜熙的视线,让她看不清那个高大的身影,和他俊朗的脸庞,可是,颜熙知道,他就近在身旁。
颜熙端然跪好缓缓叩拜下去,以头触地哀声道:“皇上,殿下乃是皇上唯一的兄弟,一母同胞,血浓于水,更是我们大宁的肱股之臣,如今臣妾受冤,无力自证清白,请皇上降罪与臣妾,万莫因为一个颜熙牵连王爷!”
第二百七十八章:生死与共我陪你()
她字字句句情真意切,不由另在场的所有人为之动容。
骤然身旁一双大手将她拉起,一把揽进了怀里:“傻丫头,之前诸多身不由己,而如今,一个生死与共,本王还是许的起的!”
赵煜就这样将颜熙的身子拢在怀里,两人并肩跪于皇上面前。
一旁的萧梨儿早已经恨的咬碎银牙,此刻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她和皇上一样深知,赵煜的秉性,既然能说了生死与共这四个字,就绝不是儿戏。
皇上面容沉静,目光如水在两人面上洋洋洒洒飘过,终究还是轻叹一声:“罢了!王妃满门为救朕和先皇而葬尽全族,先皇和朕都曾答应颜相,要护好她,念在其也是心急想要为皇室开支散叶,朕就不追究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皇上带着皇后离开了,而颜熙的心却好似被从高空狠狠抛到了低谷。
她微微合眸,终究忍住了酸涩到连眉心都疼的泪意。
陇在她肩膀的大手微微收紧,他在她耳边语气轻的如一缕和风:“颜儿,这一次,我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成全自己的心意,终于不必再眼看着你受苦却只不能站出来护你,你知道吗?以前有多少次,我都因为那个就你护你的人不是我而心碎!这一次,我终于可以义无反顾的跟你一起!”
“殿下……”泪终究决堤,打湿了他紫色蟠龙朝服。
“我们回家可好!”赵煜唇角释然的笑着拥紧她。
颜熙埋首在他宽厚的怀里,只能用力点头。
秋日的晨霜雾霭,让十里亭一片苍茫。
萧梨儿裹着厚厚的凤翎披风立在皇上身侧,冷毒的眸光死死盯着早已经消失在雾霭中的一旁白茫茫,耳边只闻越来越远的马蹄声。
终究,她还是没能留下他!
不甘心!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颜熙就可以独获他万千宠爱,凭什么她就不可以!
直到车子驶过了玉门关,颜熙望着近在眼前的戈壁滩依旧是心中一片茫然。
她没有精力去探寻这一场荒谬的闹剧究竟是谁一手设计,她只是,只是那样失落!
还有什么比得过一场空欢喜过后的彻底失望!
伸手覆上自己的小腹,她曾那样真实的感受到了那个小生命的存在啊!
秋天的夜晚虽有些许凉意,但烛火点在殿中终究是映出一片和煦暖意。
回到肃王福,颜熙却忽然之间静的出奇。
有凉风徐徐,吹得殿中鲛纱轻拂。偶尔一两声虫鸣,反而显得这夜更静更深。
赵煜轻轻从身后环住对着烛火怔怔发呆的颜熙:“夜已经深了,睡吧!”。
颜熙微微转头,脸颊贴着他的下颌:“殿下,你为何不怀疑颜儿骗了你?”
“我只信你不疑你!”他的回答那样毫不犹豫。
颜熙不语,任由他轻吻住她的耳畔,隐忍许久的炙热,在碰触到她娇躯的瞬间彻底沦陷……
大漠的冬天比寻常要来的早很多。
一场风雪过后就已经是数九严寒。
第二百七十九章:冬日落雪情依然()
北漠的十月就开始落雪,纷纷扬扬的一场大雪之后,寒冬已经彻底到来。
大雪绵绵几日不绝,如飞絮鹅毛一般。
颜熙独立窗边望着外面的雪景,眼中微微晕眩,转身向书案旁的赵煜道:“殿下本是好意,要在府中植下白梅,可惜这下了雪反而与雪景融为一色,看不出来了。”
赵煜随口道:“那有什么难,你若喜欢红梅,我明日就让人进京去把御花园中的红梅移来几株。”
他话音刚落就停下手中笔,抬头道:“丫头,你不是让我心无旁骛地给你抄录《金刚经》,怎么又来红梅白梅的乱我的心!”
颜熙不由失笑,道:“殿下就赖皮吧!自己不专心倒也罢了,反倒来赖人家。”
赵煜闻言一笑,抬手蘸了墨说道:“若不是昨夜对弈输给你,今日也不用在此受罚了。”
颜熙缓缓踱步到他身侧趴在他肩头软语道:“殿下一言九鼎,岂会在颜儿这小女子面前食言呢。”
赵煜一边提笔撰写一边答道:“我更看中你亲自为我裁制的冬衣?”
“颜儿针线女红一向生疏,殿下不准笑我!”颜熙歪头瞅着他一脸表情认真的侧脸。
赵煜写完最后一笔,搁下手中玉管狼毫笔,温柔抚摩颜熙的鬓发。
“输了棋子倒也罢了,为你亲手裁衣的心意可是什么锦裳华服也比不了的!我就是手抄三遍《金刚经》也甘之如饴!”
颜熙莞尔笑着,横睨了他一眼:“这可是殿下自己说的啊,今日这《金刚经》必得抄完”
如此的初雪之日,他为她誊抄《金刚经》,她安心坐于他身边,并不熟练却认真的为他裁制一件冬日所穿的寝衣。
殿外扯絮飞棉,绵绵无声的落着。
宫女太监都早早打发了出去,两人就这样相伴而坐,地下的赤金镂花大鼎里焚着沉水香,幽幽不绝如缕,静静散入暖阁深处。
沉水香气味清醇细细嗅来,有醉人的暖香。再加上地炕暖炉的热气一烘,